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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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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越的声音,带着不加掩饰的关切和着急,许是迈不开腿又跑得太急的缘故“斑点狗”自己也跟着踉跄了一下。

“斑点狗”有个垂着长耳朵的大脑袋,俏皮的黑色鼻头,细长又鼓鼓囊囊的身体和短短的腿。

祁阳伸手去拽“斑点狗”的大耳朵,大声问,语气里还带有一丝忿忿:“你喜欢我吗?”

“喜欢。”隔着头套“斑点狗”的声音有些闷,怕祁阳听不到,“斑点狗”又极卖力地点着头。

祁阳迫切地想看到梁越的脸,便把琴包甩在身后,踮脚去摘梁越的头套。

梁越整个脑袋都因为出汗湿漉漉的,又长了些的头发更是软软的趴在脑门上,脸上汗津津的,又红得厉害,像个刚洗过的番茄,她微微喘息着,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她漂亮的丹凤眼眸光闪烁着,带着极少见的热烈粲然,她看上去还带着些不知所措,却强撑着不让目光乱飘。

祁阳把刚刚摘下的头套放在脚边,抬手摸上梁越水淋淋的脸,用含情的桃花眼深深地望向梁越,红唇轻启,如同红酒般浓醇甜润的声音,语调里带着蛊惑:“哪种喜欢?”

身为一个嗓音条件颇佳的音乐人,祁阳有得是凭声音便让人为之沉沦的本事。

“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那种,喜欢。”梁越成功地陷进祁阳眼中深不见底的漩涡,说活又开始有些磕绊,但依然红着脸凑到祁阳跟前去抱她,又把刚刚一直藏在身后的巨大的一束玫瑰花递到祁阳眼前。

祁阳接过花,用力回抱住梁越,脸蹭着梁越毛绒绒的玩欧服控诉道:“阿越,我都把我的工作证给你了,你刚刚不去后台找我,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呢。”

梁越也不知道该怎么哄祁阳,结结巴巴地解释:“我……穿衣服……”还指自己身上的玩偶服给祁阳看。

“阿越,大夏天的,穿这一身多热啊,快脱下来。”祁阳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说着便要摸索着找梁越身上的拉链。

谁知这只“斑点狗”一下子就跳远了,又踉跄一下才站住。

“阳阳,3-2-1,看天空。”梁越一脸神秘地朝祁阳笑。

天空中绽开烟花,五颜六色的,在空中停留成爱心和太阳的形状,祁阳看得入迷。

烟花放了近两分钟,祁阳扭头在梁越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阿越,我爱你。”

梁越的脸再次一下子红透:“我也爱你,阳阳。”

祁阳笑嘻嘻地观察梁越的反应,一双桃花眼亮闪闪的,唇角简直要翘上天:“阿越,我的女朋友。”

“脱吧,阿越。”祁阳蹬鼻子上脸地命令道,梁越本人却甘之如饴。

梁越现在整个人都是湿透的状态,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有些透的白T恤下隐约看出她姣好的曲线和精瘦的腰身,风一吹,有些凉,梁越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

祁阳忙把她的亮闪闪西装外套披在梁越身上,并环着臂满意地打量着道:“我的阿越好帅啊。”

梁越拢拢外套,脸愈发红了。

那是个不凉不热的夏夜,月明星稀,微风阵阵,空气里弥漫着花的甜香,她们十指相扣。

虽然很顺利,但这个走向和梁越预想得一点都不一样。

梁越本是要假装工作的“斑点狗”给祁阳送花,然后带祁阳看一场含蓄表达爱意的烟花,给祁阳个惊喜的,谁知一上来便露馅了。

晚上,祁阳欢天喜地,名正言顺地挤进梁越的被窝,摸梁越的脑袋,搂梁越的腰。

黑暗中,梁越冷不丁道:“阳阳,我可能过两三天就要回上海了,导师在北京的交流马上结束了,实验室的事情也基本安顿得差不多了,24号25号是我的期末考试,等考完我回来找你。”说罢,梁越小心翼翼地摸摸祁阳的手指。

“你在上海待一个星期?暑假,你暑假的时候我们能一起。下学期呢,下学期你还会到北京吗?”祁阳问。

“估计不会了吧。”梁越遗憾地说。

“其实,我来北京不是因为交换生,我是同我导师一起来的北京,算是他给我批的病假。”梁越又解释。

何玉和郑源的婚礼在4月20日,在婚礼的前一周何玉托梁越的同学把请柬给梁越送过去。

自从最后一次争吵后,梁越再没和何玉联系过,打开请柬,她认得出来,是何玉亲手写的。

“阿越,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我希望在我最幸福的时候,你能到场。”

梁越看着这行字,克制不住自己冷笑的冲动,她可是清楚地记得何玉那天是怎么骂她的。“梁越,我平时还真没看出来,你可真骚啊,能把天马山那帮人一个个儿都迷得神魂颠倒的,呵,真够恶心的。”

她和何玉认识了四年,在一起也有将近两年的时间,她的事情,何玉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她怎么能说得出那样的话?

何玉的结婚对象郑源梁越也是认识的,他也是天马山赛车场的那帮子人里的,梁越没和他说过话,但他的情况,梁越也是多少了解些的,梁越并不讨厌他,却对他也没什么好感,在梁越眼里,他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不学无术只知道玩乐的二世祖而已。

梁越想不通何玉为什么要和他闪婚。

何玉的婚礼,梁越去得很早,她并不想遇见天马山赛车场的任何一个人,她只想问问何玉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不是冲动,他能给我我想要的。”

梁越点点头,不置可否,可那时上海的天气已经很热了,梁越却觉得浑身发冷。

梁越心烦意乱地在赛车场练车,速度一圈比一圈快,后面几圈已经破了她之前的记录,后来,车到底是怎么翻的梁越已经记不清了,她飞出去很远,脑袋不知道被什么磕了一下,她醒来时人就在医院了。

祁阳心疼地摸梁越脑袋上那道狰狞的疤痕,梁越的头发又浓又密,长得很快,现在不撩开头发已经看不见梁越头上的伤了。

祁阳睡不着,一想起马上要和梁越分开她就心里头难受:“阿越,你有没有企鹅号?”

“企鹅,没有。”梁越摇头。

“那我给你注册一个,我们可以在那上面视频通话。”祁阳从被窝里钻出来。

半夜,十二点,两人挤在一张椅子上在电脑前注册企鹅。

祁阳给梁越选了那只紫色的狐狸狗当头像,网名叫“松间月(阳的)”。

祁阳光荣地成为了梁越的第一个好友,往后几年依然是梁越唯一的好友。

————

梁越到上海一落地便给祁阳发了一条企鹅信息。

松间月(阳的):落地,时间.gif、太阳.gif、飞吻企鹅.gif、爱心.gif、微笑.gif。

想念,从分开的那一刻起便开始了。

最后一门考试的时候,梁越提前五十分钟交了卷子,她正要给祁阳打电话报告,发现手机里有祁阳的企鹅信息。

阳光捕获器(月的):猜猜我在哪?大兵.gif

阳光捕获器(月的):不理我,咒骂.gif

阳光捕获器(月的):告诉你吧,我到你们学校了!!!得意.gif

梁越觉得发消息费劲,直接给祁阳拨了电话过去。

“阳阳,你走在哪里了。”

“在图书馆跟前,图书馆的南面。”

“那你找个荫凉的地方等我,别中暑了。”

梁越满心欢喜,几乎是跑着到图书馆的,路上看见小摊子还给祁阳买了绿豆冰。

远远地梁越便看见了祁阳,纤瘦高挑的女孩儿背着琴乖巧地站在树影之中,露着一双笔直莹白的长腿,亚麻色的长发披散开,笑意盈盈地朝她招手。

考完试后,学校便没什么事了,梁越便带着祁阳回了上海的公寓。

上海的公寓比北京的大上许多,显得有些空旷:客厅里有一整面墙的书柜,从文史社科类到原版外文医学书籍应有尽有;厨房和餐厅是开放式的很宽敞;有两间相对着卧室 ;书房里的布置和北京的几乎差不多,只是多了阳台和一张单人床;浴室很大,浴缸也很大。

这里有更多梁越生活的痕迹:因为梁越不爱穿鞋,还爱往地上坐,屋里几乎铺满了地毯,没有地毯的地方也全装着木地板;客厅的落地窗前有一把与全屋冷素装修风格格格不入的藤编躺椅和小几,祁阳几乎能想到梁越懒洋洋地躺在上面发呆的样子;书房里有专门的柜子摆梁越的奖杯奖状,还挂着两把马头琴,一把看着便上了年份,另一把漆面光亮保养得很好;屋子的各处还散落着一些梁越搜罗的人体模型和小摆件;卧室里的被子被梁越随意地摊着;屋子里的每一张桌子上都摆着梁越的书或者其他资料。

冰箱里有准备好的食材,梁越虽不是多好的厨艺,但是梁越是全文记忆过两本食谱的,做起饭来也是麻利得很的。

祁阳就乖乖地守在旁边给梁越递东西,等着梁越顺手的投喂。

饭菜都好了,就是汤还需要些时间,梁越站在锅边守着,祁阳就似没骨头一样,往梁越怀里拱,拱着拱着又开始蹭梁越,蹭着蹭着祁阳的唇便贴上梁越的锁骨,梁越瑟缩了一下,祁阳便抬头龇着白牙朝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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