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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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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数来,竟然已经不知过了多久。”田忠源说完,脸上并无过多的情绪,也不知有没有后悔当初的选择。

“这个人真是一个白眼狼。”不过多久,坐在一旁的人群中开始讨论起来。

“亏得别人对她如此,怪不得被烧成了一个丑八怪样,我看就是罪孽太重。”

“我看那林翰就是跑了,谁愿意跟这样一个丑人在一块。”

......

一时间议论纷纷,卢梅却是皱了皱眉,在田忠源遇见路萍萍之时脸上已经烧伤,尚未知晓之前发生了何事,跟何况即便是知晓了那路萍萍全部的经历,此时又去哪里知道解救他们出去的方法,身上这‘入梦香’实在是霸道,若是仅靠陆行远一人断然抵挡不住,此刻唯一的生机便是期盼那周去恭口中的林翰讯息。

周去恭看了她一眼,仿佛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一般,抬头在卢梅耳边小声道:“林翰已死。”

此一语虽是在卢梅意料之中,却也不由得顿感心中苦涩,心道自己出鼠阁不久,还未享受几日快活,难不成便要交代在此处不成。

不过不等卢梅悲伤多久,便听汪喜问道:“田老可有办法解这‘入梦香’?”

田忠源却没有第一时间去回答她,只是利用那洞口露出的微光,将汪喜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怪哉怪哉,‘入梦香’既不至死,我以前便没花心思在解药上,不过你身上倒是奇怪?”

汪喜见他发问,眼神略微闪躲了一下,嘴上含糊回答:“什么奇怪不奇怪,你看错了。”

卢梅见他二人身上毫无中毒现象本就好奇,听他们对话心中更是感到奇怪,本欲在继续询问汪喜,那边本一直在骂路萍萍的一群人中忽然有人道:“可是她原本是极美的呀!”

此话一出,洞穴中的众人集体向她看去,本来在黑暗中应当是看不清说话之人,卢梅却听出这人是方才被那路萍萍第一个抓上去剥皮的人,她明显是知晓路萍萍此人的一些往事,此时却是没有一个人来理会,便是那一句反驳的话语,待到别人反应过来便瞬间淹没在一片声讨之中。

周去恭却是心中大喜,眼下场面已经是必死之局,不若听听故事说不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于是不管他人言语,对那女子道:“姑娘不妨仔细说说?”

周去恭声音虽小,却不知为何听他一说话,众人便停了下来。听他发问,那自称阿越的女子便说道:“她原先应该是渭城城郊一个小村庄中的人......”

随着阿越的叙述,那路萍萍的前半生才慢慢展现在大家面前。

原来这路萍萍是那渭城城郊上以村庄的子女,她家与林翰一家为邻里,彼此父母来往密切。路萍萍与林翰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二人幼时便时常一块玩耍,两家父母见二人关系匪浅,便定下了一个口头上的婚姻。

随着二人的长大,路萍萍女大十八变,变得愈发好看了起来,即便不是生在富贵人家,皮肤依旧是光滑如玉,皮肤白皙,与那满头的浓密乌发相配,即便是到了渭城中心繁华处也找不出几人有她貌美。林翰虽说不若她一般长的令人惊艳,却也是五官端正,一时间二人在他人口中算的是一段佳话。

林翰自小便对那木头雕刻感兴趣,好在家中贫寒,父母并无多少闲钱供他读书,便也不逼迫他定要考取功名,于是便拜了一个木工师父学习手艺,学了一项能营生的技艺。

那师父见他悟性高,教了两年之后便对林翰道:“我实在是没有什么能够交给你的了,我认识京城中一个给恭王府中做木雕的师父,若是你愿意,便改日去京城与他一道吧。”

林翰那时方才十五六岁的年纪,家中父母即便是想让他早些成家,却也觉得年纪太小,便也答应了林翰去京城求学,只对他嘱咐道:“早些回来!”

路萍萍此时正褪去幼时的男女无间,心中暗生情愫,却不想一下子便要分别几年,心中悲伤万分,给林翰做了许多路上的干粮送别,在林翰的一声声安慰之中才慢慢冷静下来,抓着林翰的衣袖道:“你早些回来。”

林翰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回来你便嫁给我可好?”

路萍萍闻言脸面羞红的跑开了。

即便二人说的十分美好,却不想美貌生于贫苦人家便是对那人最大的惩罚。

那一日,城主一家乘马车出行至崇安庙中祈福,路过这个小村庄的时候遇上了刚刚在河边洗完衣服回来的路萍萍,只见她将那满头的乌发挽在身后,身上穿着洗的略微发白的粗麻衣。那粗糙的衣物掩盖不了她的面貌,只见她约莫不明白为何路上突然出现了如此豪华的马车,一双眼睛好奇的看着,衬托的整个人更是灵动万分。

城主的长子陈德顺在渭城中向来以沉迷声色而闻名,即便看多了美人,此时也是一下子感到惊艳,于是一下便起了挑逗的心思,连忙叫车夫停下车来,自己走下马车到路萍萍面前道:“姑娘好生貌美,不知可有婚配?不如嫁入我家,我以后定好好待你?”

路萍萍生平第一次遇见此人,却不想这人开口便说着这些浑话,一下子羞红了脸,怒骂道:“你这人好生没有礼貌,我有无婚配与你何干?”说罢,便转身离去,却没有瞧见身后陈德顺充斥着打量的眼神。

若是按理来说,此事到此也就罢了,可是城主向来对这个大儿子溺爱惯了,陈德顺在渭城又是一个霸道的主,便是想要什么东西,千方百计也要得到,即便自家后院已有十几位美人,可是美人这东西,难道他还会嫌多不成?

于是他爬上马车前转身对一直跟随着自己的扈从道:“你跟着她,给她父母一点钱买过来,今夜我便要看到她在我的房间里。”

路萍萍此时尚未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她将洗好的衣物在院子中晾了起来,便打算去屋中打扫一番,母亲正在厨房做着午饭,一切都是普通的每一天所做的事情,却不想她刚一拿起扫帚,门口便响起了敲门声。

“萍萍,是有人在敲门吗?你过去看看去。”

路萍萍应了一声,便暂时放下手中的活,向门口走去,“谁啊?”她以为是村里的人,便没等到回应便打开了门,却看见门口站着一位看起来便很凶的男子,男子做家仆打扮,便是方才陈德顺喊过来的扈从。

“萍萍,是谁呀?”路母在厨房喊道,一边喊一边放下手中的锅铲向门口走来。

那扈从跟着自家少爷危害百姓多年,此时见人都是带着几分看不起,他也不回答她们的话,只是慢悠悠的走到院子之中,犹若进入自己家一般,“你便是此女子的母亲?”

路母此时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便应了一声让那人继续往下说去。

“你女儿好福气,被我家少爷瞧上了,今日便搬去城主府中去吧,过几日少爷会派人给你们送钱来的。”

这扈从语气嚣张至极,好似被他家少爷看上了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路母本只是这村中的普通人家,此时一听‘城主’二字,一下便被吓到了,急忙跑到路萍萍身边问道:“萍萍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路萍萍没想到今日遇上的人竟是城主一家,又见他纠缠至家中,心中虽有些害怕,却又转念一想,难不成这城主还可以强抢吗?于是心定了些许,回答道“多谢你家少爷好意,无奈小女已有心上人,与他之间亦有婚姻在身,劳烦您替我回绝了吧。”

路萍萍礼貌回应,扈从却怎么会去买她的账,也不询问主家同意走进了房间中,“我家少爷看上的还没有得不到手的,你去外面说我家少爷看上了你,你未婚夫定然巴不得尽快和你撇清关系,我看你还是快点收拾收拾与我回去吧!”

此事可谓是无妄之灾,路萍萍见他行为无礼心中不由得恼怒,“林郎怎会如此!你休要在此处胡言乱语,快些离开吧。”

扈从却是不回她的话,拿起屋里桌上的水给自己到了一杯饮尽,双方一时间僵持起来。

路父一回到家中便是这样一幅场景,自家妻子女儿站在主屋门口,一名陌生的男子则坐在里边,感到疑惑道:“这是发生什么了?”

路母见他回来,便拉着女儿到他身后,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本以为他也会尊重女儿的意愿,却不想路父听完以后,脸上却一脸惊喜,“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萍萍若是进了城主家中,岂不是我们一家从此飞黄腾达?萍萍你快准备准备,便跟他走吧。”

路萍萍闻言一下子不知作何反应,她不明白自己明明与林翰定下婚姻,此时父亲又为何说这种话,何况来人身份尚且不明,难不成仅凭一面之词便相信他真的是城主府中的人?真的相信那城主府里的大少爷会改日送钱过来?

屋内的扈从听见路父的话,心中一阵得意,“你拒绝在多次有什么用,还不是要男人做主。”他站起来拍了拍手,对路萍萍道:“跟了我家少爷可是你有福。”

此话一落,路萍萍才算是反应过来,知道此时若是继续待在此处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便转身向门口狂奔过去,只是她一动,扈从与路父二人便一道追了过去,只见路萍萍打开家门,却又被扈从从身后抓住衣领甩了回去。

路父从新将门关好,转身看向摔在地上的路萍萍,“你若是跑了,城主怪罪我们一家都得完,我与你母亲养你这么大,你也该好好想想后果。”

路萍萍这一下可摔得重了,脚踝上传来的疼痛令她做不出任何反应,等疼痛过去才想着挣扎站起来,却站起来不到一半,又被扈从踢了一脚,便又摔了回去。扈从见她想跑,便不知从哪里取出来两条麻绳,将还在地上挣扎的路萍萍双手双脚给捆住,“看在少主的面上好声好气对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路萍萍一下心慌,脸上泪水不断,心中着急却没有任何的办法,不断挣扎之间,忽然她那原本力气算不得很大的母亲,拿着一根粗大的烧火棍往扈从的后脑勺砸去。

这一砸可算是用了路母最大的力气,‘哐’的一声使在场所有人一下子安静下来。可是扈从与陈大少爷为非作歹多年,身上却是是有一些本事的,这一下虽说将他打的两眼发黑,却缓了一小会便恢复过来,路母见他清醒过来便又要砸过去,木棍却在中途被扈从拦住抢了过去,脸上恐怖道:“找死是不!”

他说完话,便直接将木棒打了回去,他的力气很大,路母一下子便被砸晕在地,只是他依旧不解气,又砸了几棍才肯罢休。路父见到这场面,一下子吓得腿软,连忙道:“别打了,你带她走吧,我不会阻拦你的。”

扈从看了他一眼,并不多加理会,直接一棍砸晕路父和路萍萍,又将柴火大散在地,从厨房中取来火把,把屋子点燃后,扛着路萍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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