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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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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大厅里一片寂静,几个人围在桌子前看着周文斌的那颗脑袋,脑袋被人精心处理过,一部分的血痕被洗去,看起来比之前视频里一闪而过的画面干净许多。

但干净的头也是头啊!

杨迎有些害怕的抓住余松的胳膊,目光闪躲:“我总感觉他在盯着我。”

余松安抚的摸了摸他的胳膊,很是正经道:“他死不瞑目,现在又被人送到这儿,诶,估计晚上就要变成鬼了。”

杨迎一抖,紧接着不重的一巴掌就拍在了余松的后脑上,沈曼说:“你再吓唬他试试?”

灵泽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朝着头的方向看去:“江潮生,你是不是得罪谁了?”

沈曼笑了:“那可就太多了。”

“……”

江潮生转身去三楼拿了实验专用手套戴上后下来,摆弄着被他们放在专门的一个盘子里的头,将横切面展露出来的时候,江潮生眉角微挑。

在一众面不改色的人中,杨迎的反应尤为剧烈,尤其是当他看到那个横截面的时候,直接捂着嘴跑进了卫生间。

沈曼投去怜爱一眼,然后默不作声拿起了空调遥控器,对着温度调整键框框按!

灵泽突然想到刚才那个快递员,抬头道:“把那个快递员抓回来问清楚不就知道了!”

江潮生:“梁少友已经去了。”

灵泽:“?”

对上灵泽投来的好奇目光,沈曼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不然我为什么敢把温度调这么低。

千客家里面的员工年纪最小也是活了百年的,正常人的心眼子肯定比不过他们。

从快递员进来的那一刻,轮到值班的梁少友便在监控里立刻注意到了他的动向——一群员工身份特殊的情况下,需要实名购买的东西都必须提前登记。

当没有登记过的快递出现在千客家里,梁少友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察觉到不对劲,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角落从后门翻出去跟踪。

说曹操操场就到,梁少友大步走进来,呼吸平稳但脸上的汗能证明这一趟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的,他把手里的人皮面具扔在桌子上,道:“我跟他到一个巷子里,结果只有这个东西,他跑了。”

“嗯。”江潮生看起来并不意外。

“那怎么办?”梁少友被空调冷风一吹,当即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让余松去查监控,看看他从哪儿跑了。”

“不用,我猜到他要去哪儿了。”

一群人齐齐抬头好奇的盯过去,江潮生指了指那颗头:“这个横切面眼熟吗?”

众人又把目光聚焦在那个横切面上。

从残留下的痕迹来看,并不是被那种很锋利的刀直接砍下的,而是用某种类似锯子一类的东西硬生生磨下来的。

而在整个贴面最中心处,扎进去一个很细的钉子。

梁少友脸色微变:“那个快递员是文物!”

江潮生点点头,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明知对方有问题的情况下也愿意签下这个名字——他感知到了对方身上的文物气息。

刚开始他以为对方是被迫的,所以没有任何犹豫签下自己的名字。

沈曼问:“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怎么突然就是文物了?你俩打什么哑谜呢?”

梁少友说:“还记得周文斌的那个实验场吗?当时一个研究员说,周文斌为了检测成精文物在断头下的存活时间和人类有什么区别,专门找了一部分文物砍头,期间为了记录文物的耐痛性,把利索的砍刀换成普通小刀,每砍死一个,就会在头下插入钉子作为标记。”

这件事是只有江潮生和梁少友前去处理,回来以后觉得太过残忍也没有细说,所以余松他们根本不知道,只知道周文斌私下开了一个很残忍的实验场,具体多残忍全凭想象。

灵泽顿悟:“所以那个假扮快递员的其实是当时被关进实验场的实验体,他的朋友或者爱人死在这场实验里,所以他要给她报仇!”

但灵泽依然疑惑:“但这件事和江潮生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把头寄过来?”

沈曼猜到了答案:“出现在实验室里存活的一部分实验体会被他带回来,普及完基本教育再按照他们的目标送出去,剩下的一部分因为受到实验的压迫,不再相信任何人,要么选择提前逃走,要么拒绝千客家的帮助自己生活。”

“所以这个文物一定是后者,但后者因为没有接触过千客家,可能会相信一些传言而仇视。”

比如外面一直广为流传的千客家一直在暗中做某种残害文物的实验。

这种谣言传到真实受过实验迫害的文物耳朵里,且在他们不确认江潮生真实身份、误以为他也是文物的情况下,就会生出一种被自己同类背叛的愤怒。

这个文物是在用周文斌的头警告江潮生,不要残害同类。

但一个物体有时候并不只会传递一个消息。

梁少友反应过来江潮生的那句话,说:“所以他现在一定是要去周家,周文斌的死根本熄灭不了他的怒火,他要周家所有人陪葬。”

“嗯。”江潮生重新把头装回去,又封好快递盒,扯下手套扔进一旁的袋子里,说:“他清清楚楚的告诉我他要去周家,那我就去周家见一见他,看看他要和我说什么,余松,你和我一起,剩下的留下来看家。”

灵泽巴巴抬眼:“我也要去。”

梁少友问:“你去干什么?”

灵泽灵感爆棚:“我的梦想就是留在千客家,所以为了以后的工作能顺利展开,我应该是旁观!”

身处在千客家这个遭受梁少友威压的小型社会,灵泽已经很机智学会了迂回战术,比如面对这种情况,他不会再说“你是我的信徒,所以我要陪你去保护你”这种在其他人看来大逆不道的话。

虽然虚伪但确实有效,梁少友短暂思索片刻就把目光对向江潮生:“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老板,不如带上他吧,正好我们也缺员工。”

“……”

江潮生看了眼梁少友,没有开口拒绝,而是意味不明的留下一句:“你确实是在国外待太久了。”

三个人坐上前往周家的车,灵泽赶在走之前还拿了一个小风扇,刚一上车就打开呼呼吹起来,然后江潮生打开了车里的空调。

“啪。”

灵泽关掉风扇,坐在后排中间,两只手分别搭在驾驶座副驾驶座的椅背上,探头道:“车里居然有空调!好高级啊!”

江潮生像是想起了什么,问:“想学开车吗?”

灵泽思索片刻,问:“你教我吗?”

江潮生一眼看穿他在想什么:“学会了没有任何奖励。”

于是灵泽又遗憾的坐回去,说:“不想。”

周家是一个独立的四合院,这也是他们的祖宅。门口安装的监控早已被人砸了个稀巴烂,看样子里面的监控已经被毁了。

江潮生把车停在距离周家不近不远的地方,今天的天气比较阴,来的路上就下起了小雨,雨势不见大但也不见停,不知道要下多久。

“走吧,下车。”

三个人肩并肩朝周家走去,灵泽走在最中心,是一种被保护的姿态。

随着距离的靠近,藏在泥土中的血腥味也越发浓厚。

梁少友上前一步,主动推开了这扇看起来价格很贵的门,门后就躺着一个尸体,是被一刀抹喉的,再往里走,陈列着两具尸体,死法和前一个一模一样,而他们体内流出的血已经染红了地面。

灵泽捂住鼻子,避开染血的地方下脚,跟着梁少友朝里面走去。

推开里屋的门,地面一片狼藉,摔碎的各种瓷器摆件,再往后看,则是一个头发花白、被五花大绑绑在椅子上、满脸泪水的老奶奶,她干净的裤腿上沾染了不知道是谁的血,只见她目光恐惧的朝着来人看去。

梁少友并没着急过去,而是把整个屋子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异样后才走过去扯出塞在她嘴里的布团,问:“人呢?”

老太太泪水爬了满脸,像是被吓极了,张口话都说不出来,好半天才颤着声音说:“我的儿子…我的儿子被他带走了!他要杀了我儿子!求求你们救救他!”

周文斌的父母早在前几年就过世了,和妻子育有一个儿子,算算年纪,这个儿子也该有三十大几了。

梁少友冷眼看着她,并没有因为她的悲惨而流露出一丝同情,他问:“他把你绑在这儿,是让你告诉我们他去了哪儿。”

“……”老太太哽咽着说:“围云山山顶。”

灵泽从另外的屋里跑过来,对江潮生说:“没有其他人。”

江潮生点点头,对梁少友说:“去围云山。”

梁少友抬腿就要走,只听那老太太悲痛欲绝道:“放开我!让我也去好不好!我要亲眼看我的儿子!我只要我的儿子!”

梁少友停下脚步,回头:“你知道你丈夫以前开了个实验场吗?”

“……”

“名义上是疗养院。”梁少友已经从她的目光里得到了答案,他嘲讽一笑:“你们的命是命,难道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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