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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西施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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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施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夫差与伍子胥高座在堂上把酒言欢的样子。

她心中疑虑:难道,伍子胥与大王就这样和好了?

她本来已经就寝,突然婢女来传信,让她马上盛装,大王要她献舞,她只有强打起精神打扮了一翻,马上赶了过来。

此时,她走到殿前,行礼道,“西施参见大王,伍相国。”

夫差打量了西施一下:红色的舞裙,衬得西施娇艳无比,大概,真的没有哪个男人会不为之心动。

他却毫不在意地冲着西施道,“寡人今日与伍相国对饮,但有酒无歌,不能尽兴,所以让你来表演越国歌舞,以助我们君臣之兴。”

伍子胥冷眼瞧着西施,以一种十分瞧不上的口吻道,“大王,老臣对这种靡靡之音不感兴趣。”

夫差却道,“老师,有时候,你也应该放松一下。”然后对宫廷乐师们吩咐道,“奏乐!”

音乐响起,西施却觉得颇为难堪,但却不得不挤出笑容,飘然踱上步来起舞,顷刻间,那婀娜的身段便吸引了在场人的目光。

夫差望着西施的眼神,充满了玩味,而伍子胥则一直冷眼旁观。

不一会儿,伍子胥冷冷道,“果然是人间绝色啊。”

夫差扬起嘴角道,“是么?”

伍子胥叹息道,“怪不得有人说,美貌的女子会倾国倾城啊。”

夫差道,“难道,真有人会为一个女子,误国亡家么?”

“当然,”伍子胥道,“夏桀商纣,比比皆是。”

夫差嘲讽道,“不过是一些没用的男人,把罪过推给女人罢了。”

他的眸光突然变得锐利,“寡人则不同。”

说罢,夫差拈起切肉的短刀,随手一掷,那刀瞬间向西施激射而出。

“啊!”西施惊叫一声,本能地一躲,只听“啪嗒”一声,回望而去,一截断簪和几绺碎发掉在地上。

西施回头,惊恐地望着夫差。

虽然越国被看作蛮夷之邦,越人断发文身,没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观念,但当众被夫差随手断发,也绝对算得上是一种侮辱。

而若刚才那一刀,她没躲开呢?

西施突然怕得浑身颤抖。

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脆弱的金丝雀,夫差只要轻轻收拢掌心,她就可以轻易被捏死。她从来没有觉得,原来,她离死亡可以这么近。

看着瑟瑟发抖的西施,夫差似乎达到了想要的效果,他对伍子胥道,“寡人志在天下,没人能左右寡人的雄心壮志。”

“西施再美,也不过是个女子,寡人随时可以把她毁掉!”

夫差说罢举起杯,敬向伍子胥道,“来,师傅,我们再喝!”

伍子胥扫了一眼西施。

西施此时楚楚可怜,泫然欲泣。

夫差也瞥来一眼,却毫无怜惜之意,冲着西施命令道,“愣着干什么!继续跳!”

说罢举杯一饮而尽,哈哈大笑。

伍子胥见状,这才放下心头顾虑,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而西施,此时惊恐、害怕、羞辱、难堪、孤独、无助,却还是颤颤巍巍地再度舞动起身躯,在那绝美的旋转中,落下了凄然的泪水……

伍子胥离开时,夫差已然喝了不少,宫人将他就近搀扶到了西施的寝殿。

西施此时正在脱衣卸妆,衣服脱到一半,殿门大开,夫差闯了进来,西施紧张地将衣服遮在胸前。

侍从婢女们见状,纷纷退出殿外。

西施玲珑的身体就在眼前,是个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夫差却看着西施的酮体道,“人人都以为寡人为你而着迷,为你而误国,他们太不了解寡人了,没有人可以左右寡人,吴国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亡!吴国因为寡人而兴盛,就算灭亡,也会是因为寡人,而不会因为其他人!”

夫差瞧着西施那戒备、害怕的样子,更是嘲弄地笑道,“寡人得到你简直易如反掌,如果寡人现在真想得到你,你以为你可以反抗得了寡人?”

“不过寡人不喜欢强迫别人,”夫差若有所想,“寡人不会要一个对寡人不心悦诚服的女子,有一天,寡人要你真心真意地奉献!”

说罢,夫差返身而殿,对侍从喊道,“回寝殿!”

夫差离开了。

西施的泪水忍不住再次留了下来。

这一夜,西施突发急症,连日高温不退。

她在昏迷中,隐约似又回到了越国,回到了苎萝村,回到了浣纱溪,回到了与范蠡相处的欢乐而短暂的时光,在梦里,没有战争,没有苦难,一切都那么美好,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下,似乎在梦中,她都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她的人生,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西施……”

梦中似乎有范蠡的呼唤声,让她不愿醒来。

“西施……”

又是一声范蠡的呼唤。

西施这才恍恍惚惚地睁开眼,却见范蠡身着一身吴国侍卫的甲衣坐在床边。

“范郎!?”

西施一下子坐了起来,扑进范蠡的怀中,“范郎,你怎么会来?”

“我听说你病了。”范蠡担心道。

“是我太没用,受不了夫差一吓。”西施委屈地啜泣道。

“不,”范蠡马上道,“是我不应该把你牵扯进来。”

“不,”西施从范蠡的怀抱中起身,擦去泪水道,“是我自己要来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复国大任,人人有责。”西施努力劝慰地笑道,“我们不是还有三年之约么,你看,现在离三年又近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很开心?”

范蠡欣慰又心痛地笑了笑,伸手抹干西施面颊的残存的泪痕。

西施温柔道,“你看,你来探望我,我便没事了。”

范蠡道,“你比我想象中坚强多了。”

“是么?”西施笑着。

范蠡道,“伍子胥一直很针对越国人,后宫还有吴国夫人妹姒,我知道,你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西施道,“你好不容易来看望我,就不要说这些了。”

范蠡点了点头,“好,不说这些,”他又拥住西施道,“以后我们回到越国,一切都会变得很好的。”

西施也点了点头。

两人正欲再温存片刻,突听到外面有人高呼,“范蠡,范蠡,你在哪里,给我出来!”

“太子殿下,这是新来的西施娘娘的寝宫……”

太子友冲着侍卫喝道,“你胆敢拦我!让开!”

说罢,他直接将侍卫推到一旁,几步跨上台阶,一把将西施寝宫的门推开,他四处张望却未见范蠡足迹,于是掀内帘而入,却见一病容犹可怜人的女子卧在榻上。

“你是……”西施抱紧被子,惊慌地望着太子友。

直到这时,太子友才觉得自己的行为十分不妥。

他立马将脸撇向一旁,不再注视西施,问道,“你就是西施?”

还未及西施回答,却听殿外侍从高呼,“大王驾到!”

夫差便从容步入宫中。

“父王。”

太子友连忙行礼。

“友儿?”夫差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被夫差这么一问,太子友一下子慌了心神。

西施道,“臣妾这两日卧病在床,太子并无通报就闯了进来。”

夫差马上转头,盯住太子友,太子友慌乱道,“父王,儿臣刚经过此处,就有一个像范蠡的人窜了进来,儿臣见此人行踪诡秘,才跟了进来,”然后他有些羞愧道,“不过,儿臣跟丢了,”然后,太子友十分关心夫差道,“父王,那个人真的很像范蠡,您也要多加小心。”

范蠡?

夫差心中一动,打量了一眼西施那绝色的美貌。

范蠡和西施?

夫差眸光一微。

“范蠡真的来过?”夫差质问西施。

西施道,“刚才是有一个士兵一样的人闯了进来,许是走错屋了,又离开了。”

夫差问道,“你可看清那人的长相了?”

西施道,“并没有。臣妾初来吴宫,人生地不熟的,那些人穿着相同的衣服,在臣妾眼里,都长的差不多。”

夫差看了看太子友,又看了看西施,目光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

“沮鞑!”

“臣在!”

“王宫守卫森严,从这里回马厩,如果不惊动守卫,必定要绕远而行,”夫差道,“你现在就带人去马厩,如果不见范蠡......”

夫差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与憎恶,“就立即斩下勾践的头!”

“臣遵旨!”

沮鞑领命,以最快的速度带兵直扑马厩。

“范蠡!范蠡出来!”

勾践听到后,赶紧跑了过来,“什么事?大人,什么事?”

沮鞑道,“勾践,我奉大王之命,来找范蠡,他在不在这里?”

“范蠡?”勾践一时没反应过来。

“大王说了,如果找不到范蠡,就将你就地正法!”沮鞑道,“来人!”

“是!”随行的士兵一起上前,将勾践压下身来。

“什么事,什么事!”此时,一个人从屋里突然跑了出来。

沮鞑一见,正是范蠡。

“范蠡,刚才叫你,你去哪了?”

“我在里面睡着了!”

沮鞑又严肃了看了范蠡一眼,一扬手,士兵放开了勾践。

“范蠡,这次算你走运,以后小心点!”沮鞑说罢,带着人就赶回去复命了。

见沮鞑走远,范蠡这才开始大口喘起粗气,一路狂奔,他此时心跳过速,气息湍促,方才在沮鞑面前,不过是强自镇定。而刚急急抹去的汗,此时从额头,又渗了出来。

勾践也从刚才的惊怕中才缓过神来,问道,“范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范蠡四处张望了一下,将勾践引进屋里,才愧疚道,“大王,我担心西施,所以……所以混进宫中去看望了她,被人发现了,”他道,“应该是夫差知道了此事,才派沮鞑过来确认。”

范蠡道,“大王,都是我的错,让您受惊了。”

勾践听完前因后果,道,“没关系。”

合仪见沮鞑带人已彻底走远,才合上门,走过来道,“我知道,范大夫对西施姑娘一往情深,为了她,纵然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她被夫差所伤,身处险境,你当然会不顾一切去看她,但你有没有想过,为见西施一面,你就擅闯吴宫禁地,会有什么后果啊?”

范蠡只是低垂着眼眸,不说话。

合仪又道,“她只是受到惊吓,你就不顾一切冲入宫中,你可以保护她么?你这么做,只会令我们所有人都身陷险境,什么目的都达不到……”

“好了,够了,不必说这么多了,少伯难道不懂这些道理么?”勾践打断合仪道,“少伯一向是冷静之人,正因为西施姑娘是少伯真心爱着的人,所以他才会一时冲动,这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勾践对范蠡道,“西施姑娘,一个弱质女子要承担这么大的重任,实在太难为她了。这一切都怪我,身为越国的大王,不能保护自己的子民,反而要牺牲她来救我,我实在是愧对越国百姓。”

“即便今天夫差真的杀了我,也是我罪有应得。”

见勾践如此,范蠡也忍不住深深地自责起来。

是啊,他太冲动了。以后,西施还会面临许多的问题,都可能会比这一次要严重,难道每一次,他都要这么冲动,这样因为关心而自乱阵脚么?这样不仅没有任何意义,还会置所有人于险地。

他一向冷静镇定,可自从西施来了吴国,这段日子,他心中总是烦躁不已,不能安下心来做事,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惹下大祸。

他绝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范蠡明白,”范蠡这时开口道,“这次的确是我冲动了。”

“少伯……”

勾践又要安慰,范蠡却摆手道,“大王,不用再安慰我,我发誓,我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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