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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用杯子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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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献宜将手机固定在桌面支架上,和对面同时切换成视频。

“不忙吧?”

花献宜:“现在不忙。”

显然对面很随性。

机位不固定,镜头也乱晃。

花献宜:“你能不能别乱晃手机?”

屏幕对面,时而展示对面刀削般的鼻子,时而展示锋利的下巴,时而展示性感的薄唇。

补充,“有点晕。”

“啊?”对面那人还是迷人的下颌朝着镜头。“等会儿啊,我在放大屏幕。”

花献宜抓了两个浅色的靠枕,垫在腰背下,“放大屏幕干什么?”

“在研究。”对面的人很正经,“你怎么看着还嫩呢?都是29,你看看我——这标准的总裁绅士相。你看看你。”

“我怎么了?”花献宜将手机支架微微调整角度,下床用杯子装水。

对面终于比对研究好了,老老实实找了个支架,将手机固定好,“你没怎么,就是感觉看着比我年轻。”

花献宜:…

没回他,慢吞吞地啜着白水。

对面那人深蓝色的丝绸夏季短款睡衣。

他本来是盘着腿的姿势。

见花献宜啜着白水。

也一并拿起手机和支架,下床,哼着慢调——吱——打开装了射筒灯的玻璃橱柜。

从众多杯子里,挑选一只红纹巴卡拉。

简单冲洗。

铲了几块碎冰,再续上白水。

镜头和支架被他重新固定位置。

他身后背景从卧室,更换为繁复铁艺装修的弧形小阳台。

两人都略靠后,两边手机摄像头均录入他们的半个身形。

他对花献宜举杯。

花献宜握住的杯子,微微前倾,算是应他。

“感觉你长得都没什么变化。”对面喝了口冰水,话题还没跳过这一段。

“你也就将近半年没见我,半年能有什么太大印象变化?”两人过年一般都会回京城,此时才为一年当中的盛夏。

花献宜继续,“我也不觉得你哪长变了。”

“没有么?”那人突然凑近,用手撅着嘴唇,给花献宜展示,“你看,英国呆久了,嘴唇子都变薄了!”

“…”花献宜,“国内外小说里,不都说——绅士总裁有薄唇?”

对面的人放下撅嘴唇的手,退回正常距离,“也是。”

他躺阳台椅,把杯子放到铁艺桌子上,“沪城多无聊啊,回京呗!”

花献宜不觉得多无聊。

没说话。

端着杯子,走到客厅,息了所有灯。

屏幕黑暗片刻。

再亮起时——仰望视角看花献宜站在璀璨江景照映的巨大落地窗前。

对面轻笑,承认,“嚯!别说,是有点唬人的架势。”

从地上捡起手机和支架。

回暖色柔光的卧室。花献宜的卧室做了隐私保护,没有巨大的窗。

再次压上两只靠垫。

森子说完那句话后。

突然又拿起手机,变成了下颌朝镜头,十多分钟没说话。时不时紧抿双唇。

花献宜也没出声。

森子名字里面没有【森】字。

森子姓名——李沐闲

但李沐闲的各证件信息上,只登记【李闲】

要不是花献宜在李沐闲还没长脑筋的小时候,就认识。估计会像江麦、李沐闲家的保姆、司机等看似经常接触他,的人一样,只知道他【李闲】的名字。

李沐闲的父母在很私密的底下,会唤他真名。

他父母和他自己,对谁,都没说过他实名李沐闲。

除了李沐闲没长脑子的时候告诉过花献宜。

告诉过后,突然懊悔,因为家里不让讲,说【怎么办呀,花献宜你要帮我保守住实名】。

花献宜怕自己玩着玩着,在有旁人的地界,会不小心把他实名顺口喊出来。

就想了个办法,叫他森子。

李沐闲觉得花献宜这个注意好,也乐意应。

就从小喊到大。

还小那会儿。

李沐闲惹疲了花献宜。

花献宜能把他按地上,“我都不用问算命先生,就知道你名字里缺什么!”

李沐闲可怜巴巴地趴地上投降:“那么多个木字,你肯定看得出来缺…”

话还没说完。

背上火辣辣的疼!

花献宜扯着不知道从哪来的木枝子,手劲儿一点不轻,往李沐闲身上抽,“你缺揍!”

收拾一顿,服服帖帖!

李沐闲还得给他毕恭毕敬递上打湿的帕子擦手。

后来学乖了,再也没惹疲花献宜。

十多分钟的安静后。

李沐闲将手机摆回正常角度,“家里刚才给我发资料,说尽快熟知部分展品的背景和详情,麻溜的去港城。”

手势拉长,夸张,“那些pdf,刚才我翻了一遍,估计打印出来,能有这么厚的资料。”

“我这些天要全部看熟。不用逐字逐句背下来,但也得做到,提及哪个都能侃侃而谈,的程度。”

李沐闲在英国修的艺术管理。

别人说这个专业水不水,不知道。

反正李沐闲是水不了一点——李沐闲家里的产业就是与之相关,他要是水了,以后接手家业就会像个门外汉一样摸不着头绪。

“恩。”花献宜,“什么岗?”

李沐闲摩挲着下巴,眯了眯眼睛,“我猜是——基层岗。”

脑海中电光火石!

李沐闲兴奋:“你说,我穿着旗袍做讲解怎么样?”

本来收藏品讲解,于他来说是一件枯燥的事——要是换身衣服,是不是立马就把历史古韵的范儿给起上来了?

直接模拟代入角色,估计工作会带劲的多!

花献宜隔着屏幕,都能看到李沐闲突发奇想时眼里迸出的光。

李沐闲站起身,往后退两步,镜头能涵括他整个身形。

手势从上抚到下,还环转一圈,“瞧瞧,我挺胸翘臀的,能把燕尾服穿好看,一定也能把旗袍穿出韵味来!”

越想越具体,“到时候再穿个6厘米的小高跟儿!”

“恩。”花献宜若有所思,“那就变成190的旗袍美汉了。”

“啊?才190么,不应该190再多点儿么?”

花献宜说了个常识,“你穿6厘米,不一定就拔高6厘米,通常小于6厘米。”

“好吧。”李沐闲坐回躺椅,“以前没穿过。”

继续浮想联翩,“我再戴个假的齐肩直发,画个淡妆,妥妥知性美人——内里绅士总裁版。”

“恩。”

李沐闲越想越偏,“你说,我会不会在展里遇到我的真命天女?”

“比如,她是一位特立独行中性风打扮的艺术家,偶遇富有风韵穿旗袍的我尽心尽力讲解古董艺术收藏品的场景,却能通过我柔柔弱弱的外表,直接看出我的绅士总裁内涵!”

“于是,坠入爱河!”

“…”花献宜,“你们学艺术的,思维都这么跳脱么?”

有点没跟上。

“那她是因为你的柔弱外表喜欢你,还是因为绅士总裁内涵喜欢你?”

“那肯定是绅士总裁内涵!”李沐闲双手抱着胸,“你说,那位女艺术家会姓什么呢?”

“祝吧。”花献宜像是听累了他一连串的跳跃思维,随口而出。

话落时,自己也愣了。

眼中抹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

“祝?”李沐闲还没认识过姓祝的适龄女生,又很奇怪,为什么姓氏那么多,花献宜会说这个,“你是认真说的,还是随口?随口怎么会随的——这么具体?”

花献宜伸了个懒腰。

把身后两个垫枕抽出来,“肯定随便说的。谁知道你会遇上什么人呢?”

微挡住唇,哈欠。

“你是困了么?”李沐闲还算有眼力见,“那你先睡吧。”

还是不解,絮絮,“欸,怎么会突然想到姓祝的呢?行吧,到时候我多留意,万一还真是呢?”

刚要挂电话。

李沐闲想起还没耍皮,“您吉祥!”

电话挂断。

刚才还眼神惺忪的花献宜,现在看着清醒的很。

撑着床愣了片刻。

将剩余白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

缩到枕头上。

“晚安吧。”

对自己说。

——————————————————

这几天花献宜的工作重心在新公司注册和香蒲棒采收规划上。

和江麦在家中书房办公。

只不过江麦需要时常出门,收发纸质文件,或者携带材料到相关机构。

今天上午。

“boss…麦野的注册已经实现了…”吸了下鼻子,“安皖省那边的采收培训…他们也完成了…从明日起按计划开始采收配送到沪城…档口…”

他的话,停顿时短时长。

短的时候话就一骨碌的跑出来。

长的时候像是没反应过来该怎么表达。

花献宜停下手中鼠标。

抬头看了眼规规矩矩站着做工作进程汇报的江麦。

从外观上,没有异样。

“你感冒了么?”

“没有。”江麦的嘴巴扁起来,“我…我还能继续工作…”

花献宜怀疑江麦不清醒,“现在几点了?”

江麦抬手看了下腕表:“3点。”

花献宜:?

这不才上午么?

花献宜看了眼笔记本的时间,对啊,才上午。

3点…3点…

花献宜微蹙眉头,好像知道了江麦在说什么时间,“西班牙时间么?”

江麦听到这几个字,突然就压不住了,扁起来的嘴直接哇哇乱叫,“啊——她说要跟我分手——啊——为什么——啊——”

花献宜:!?

花献宜给他拉了张椅子过来,“你先坐下吧。”江麦这个不断气的长嚎哭法,怕他氧供不上。

江麦抱着椅子背,埋头痛哭。

花献宜束手无策。

大一的江麦也是这么哭的,那时候江麦哭的快断气,要休学乘飞机去新加坡找人。

刚好学校那时有个什么5天的小假。

花献宜暂时劝住了他,别冲动休学,说5天假期,你先去;没解决好,再请几天假;再没解决好,再说申请休学的事。

江麦义无反顾地飞新加坡了。

假期第3天就返美国了——不是复合。单纯说开了。

回美国后,外观像是正常人,花献宜却知道:江麦背后行尸走肉的状态接近一个多月——厚乳珍珠让江麦那个月胖了15斤。

后来江麦逐步走出来,学业和娱乐运动恢复正常。

也瘦回了正常。

刚要说放你几天假。话还没出口——

江麦从椅子背上抬起全是泪水的脸,“boss…龙国有句古话,【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1]”

“我…我心好乱!我…我想去西班牙问清楚!问清楚了…我就不会那么烦忧了…”

“我给你批假!”花献宜急切。

江麦边哭边向书房外走,“啊——我的初吻落在她手上,我要找她问清楚…为什么突然说分手…啊——”

李沐闲打电话过来。

森子——【江麦说他女友和他提分手了?哭的要死要活的呢。你说,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

花献宜揉着太阳穴:“你不是在港城么?”

森子——【对啊,我在港城啊。港城又不是不能直飞西班牙。而且我那个岗最近清闲,溜几天,家里应该不会骂。】

花献宜:“江麦让你陪他去的么?”

森子——【这倒没有。他跟我说,他被分手了。我想着——要是我现在出发,估计落地时间差不多,我就能陪他一起去找人问清楚了。】

花献宜:“你跟过去做什么?”

森子理所应当口吻——【撑场子!】

“…”花献宜,“江麦现在的西语水平,正常沟通没大问题,你不用太担心。而且就算是好朋友,当场见证分手说清楚的瞬间…”

也是,江麦对于感情面皮儿薄,李沐闲觉得花献宜说的对——【那好吧,我就不过去掺和了!】

[1]李白《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

第37章 用杯子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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