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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误会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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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苏阳揉着肩膀,一手将衬衫递给小官。

“还你的。”

“唉。”小官应声,接过。慌忙抬头:“这件不是……”

“你那件扣子崩了,我给你缝回去了。底下这件是赔你的。”

屠苏阳才不是冤大头,他是不想丢宫城的面儿。二来彰显自己的大方,意在让眼前人知道,他屠苏阳能代宫城做主儿,说明他俩关系不一般。

见人推辞,屠苏阳抬高声量放话:“让你拿着就拿着。”

对方执意小官也就不再推辞,收到柜子里。转身见对方尚未离开,揉着肩打量屋内。关心道:“您肩膀怎么了?”

屠苏阳打量一圈屋子,发黄的墙散发着淡淡霉味,按宫城的性子怎么会愿意上这种地方寻开心。

“没事儿,我呢凡事都顺着宫城,他喜欢怎么来我都由着他。我不在身边,他偶尔图个新鲜儿我也能理解。”

小官闻言,明白对方此番不单是还衬衫,怕是来宣誓主权。索性借口:“我帮您推推肩膀?”趁帮屠苏阳推拿的档口儿将话讲明白。

“多久了?他找的你还是你……找上的他?”屠苏阳本想说勾搭,可觉得这词连带宫城都降了格调,遂改口。

肩膀就是宫城醒的时候砸的。

见人醒了,他忙前忙后化身丫鬟伺候,谁料一个转身宫城抄起床头柜上台灯就朝他砸,得亏他个头高,没砸中脑袋只砸中肩膀,否则准后脑勺开花。

“您误会了,我和宫少爷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是因为……”

宫城和同事告别,回头见屠苏阳站在电线杆下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转身就要躲这个瘟神,赶巧同事调头和他有事说。

“差点忘了,借你的笔还你!”见宫城没反应,同事拉起他将钢笔塞到手里。

恰巧瞥见屠苏阳盯着宫城,小声提醒:“宫城,那个你认识啊?”

回头,屠苏阳面带微笑朝同事点头,接着就要抬脚朝这边来。

宫城立刻朝他走去,欲杜绝屠苏阳靠近。

屠苏阳将他一把抱住,贴在耳边轻附道:“你同事?”

只是随口一问却让宫城浑身起鸡皮疙瘩,整个人僵在原地说不出话。

同事还是第一次见宫城和谁那么亲昵,想来是熟人。

屠苏阳刚要和同事问候,宫城一把拽住他胳膊几乎强忍着挤出一句:“走,去你家。”

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他看向宫城确认,宫城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将他拽得死死的,不让他往前一步。

见熟人相会,同事知趣儿摆摆手:“宫城,再会!”

“再会!”

宫城侧头还没来得及回,屠苏阳替他跟同事告了别。

屠苏阳将宫城带到住处,门一关便又“发起疯”。宫城就怕屠苏阳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他难堪,否则断然不会自投狐狸窝。

屠苏阳捧着宫城的脸又亲又啃,宫城被迫承受着窒息感极力推拒,直到屠苏阳消停。

他亲昵地贴着宫城的额头,诚恳道歉:“是我错了,小官都告诉我了……”他扒着宫城的脸端详泛红的眼角,无措道:“宫城,我错怪你了,是我不好。”

宫城却越过屠苏阳的肩膀盯着墙上抠落的墙皮,被指甲抠出的坑——凌辱的场面,历历在目。

屠苏阳抱着他,挨着墙前、后不断索取。

“宫城,你在听我说吗?”屠苏阳见宫城眼神涣散,晃了晃他。

宫城清醒,目光聚焦到眼前的人。

“屠苏阳……”

“我在,我听着呢!”

“我们别再见面了。”

屠苏阳的脑袋里一道巨闪恍如白昼。

“宫城,你说什么呢?什么不见……宫城!宫城……”屠苏阳不断念着宫城,心里愈发慌张。此刻他不知用什么来排遣慌张和不安,下意识扣住宫城的后背想将其揽入怀中。

“不……不要!你松手……”宫城显然会错了意,用胳膊肘拼命捅捣、挣扎。

“宫城,你做什么?”

屠苏阳呆愣,宫城瞬间安静似乎不同寻常。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解着衬衫纽扣,褪到胸口他迟疑了一下,伸手去够屠苏阳腰上的皮带,一下解开皮带扣。

这反常的举动惊得屠苏阳当即后退二里地。

“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完了,我们各走各……再别见面。”

“我要的不是这个……宫城,你等等!”屠苏阳急了,“住手……”

他将宫城的双手困在门板上。

那表情宫城倒像流氓,他活像被调戏的大闺女。

——宫城是故意的。

屠苏阳居高临下地审视,眸中倒影出宫城破碎的脸庞。那双杏眸曾经多透彻,如今就有多破碎,始终不变的是那股清冷的倔强。

“宫城,你敢说你对我没有半分情谊,哪怕是一丁点儿喜欢?说你以后再也不想看见我!你不顾念我们同窗四载发生的点滴,有本事你就说!”

屠苏阳故意在两人的情义前加上同窗的前缀混淆逻辑,几近威胁和无理取闹地让宫城作出抉择。

屠苏阳有脸提同窗四年?

他是怎么对他的!

“屠苏阳,你把我当什么?”宫城哽咽着控诉,“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他松开宫城,仓惶后退。

在宫城眼里,他原来和纨绔子弟一样,只是拿他消遣?不,不是的。

衬衫凌乱,解开,坦露着宛如山峦般起伏的白皙胸膛。宫城不该是这副不成体统的模样,让他失了体面的罪魁祸首是他。

屠苏阳伸手,替他扣上纽扣。

“啪嗒”眼泪落到他伸向纽扣的手。

抬头,竟发现宫城哭了。

他又把宫城弄哭了。

宫城抹掉眼泪,看清伸向自己的手。震惊地望向屠苏阳,嘴角一抿,“啪”挥开屠苏阳,忿忿地用力扣上纽扣,夺门而出。

屠苏阳要追,皮带扣头砸中他要害令他意识到皮带没系好。

等他下楼,宫城已然坐上黄包车扬长而去。

屠苏阳刚要去路口拦一辆黄包车,一个穿着长衫的路人往他臂弯里塞了一份报纸。一时不察,报纸落到地面,捡起一看上面有组织接头的暗号。屠苏阳警觉,再看那人已然不见踪迹。

屠苏阳拉上窗帘,将报纸摊开,组合出线索。

营救陈道年的具体时间、地点、暗号。

眼下营救任务是重中之重,宫城的事只能暂时搁置。

屠苏阳顺利和尤逐光汇合,由他接应护送陈道年先去法国避难。

看着陈道年靠着栏杆朝他挥手,屠苏阳也如释重负地举手准备向他告别。

手举到半空定格在了那一秒。

眼睁睁看着陈道年当着他的面儿一头栽进水里。

屠苏阳反应过来,边脱西装外套,边解袖扣,闪过人群,一头扎进水底。

岸上、船栏边围满看热闹的人。

“赖啦,赖啦……淫救上来啦!(来了,来了……人救上来了)”

陈道年背后被捅了一个窟窿,血直往外渗,嘴唇已没了血色。

屠苏阳拍了拍他的脸,颤抖着摸索他的颈动脉……瞬间瞳孔放大,大脑一片空白。

尤逐光赶紧将他拉起,捡起屠苏阳的外套替他披上几乎是拖着他隐入人群。

屠苏阳死死盯着陈道年的尸体怎么也挪不开眼,双脚却软绵绵不听使唤被尤逐光拖着离开现场。一路上浑浑噩噩,对方交代的内容都成耳旁风,一个字也听不真切。

尤逐光做梦都未曾料到,他放个行李的工夫,陈道年就被暗杀了。

看到屠苏阳聋拉着脑袋,浑身浸湿,受到打击的混沌样儿,担心他这样回去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借了身衣服让他换上,等清醒再走。

“侬听到了哇?龙华监狱外头较归多记者被巡捕房额宁打得住医院去类。(你听说了吗?龙华监狱外许多记者被巡捕房的人打得住医院去了)”

“啥似梯啦?(什么事情啊?)”

“陈道年不晓得啊呢,淘特了。本来要报道行刑的记者扑了个空,个么想嘟闻几句,内么吵起类,结果动起手类嘚。(陈道年不知道怎么逃跑了,本来要报道行刑的记者扑了个空,想多问几句。然后吵起来,结果动起了手)”

李经理走进来,轻咳一声。

两人赶紧停止谈话,李经理最忌讳这些年轻人谈论敏感的人和事像长舌妇菜市场讲八卦高谈阔论,生怕没了听众,不知道个避讳。

宫城在工位上,有一句没一句听着。听到有记者被打入院,他猛抬头望向谈论的同事,屁股已离开座位,接着李经理进来打断了谈话。

屠苏阳是不是也去龙华收集素材了?记者里会不会也有他?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宫城低声咕哝了一句:“死不了!”安慰自己坐下。

等下班去看看,如果屠苏阳安然无恙,他立马走人。

宫城犹豫再三,敲响屠苏阳的房门。

没人应门。

宫城不安起来,难道真住院了?

门突然打开将他拽进屋。

“你……在家?”

屠苏阳满头细汗,发间散发湿气,警觉中透着几分木讷令宫城萌生怀疑。

话音刚落,屠苏阳栽倒在他肩头,整个人靠他身上。

宫城好不容易拖住他将他扛到床上。

袖子上多了一抹鲜红,宫城望向屠苏阳发现他的右臂正往外渗血。

宫城拿毛巾给他止血,随即翻找医药箱。当初屠苏阳帮他清理的时候似乎把碘酒和棉花放到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伸向抽屉的手犹豫了一下。

宫城克服抵触拉开抽屉,果然找到工具。

替屠苏阳包好伤口,宫城看了眼袖子上的血迹。走到衣柜前找了件干净的衬衫换上。

回头看那一盆血水,端出去难免惹人怀疑。瞥见角落的痰盂,于是将血水倒进痰盂借此掩盖血腥气。

宫城也是头回儿倒痰盂,问人指了路找到倒痰盂的地方。

那味道令他终身难忘!

“洗了,我怎么带回去?”宫城搓着衬衫突然想起,思忖片刻望向窗外。

遂留了张字条:

窗外衬衫替我收着,日后待取。

宫城字

他看了眼床上的屠苏阳,该做的他都做了,也算仁至义尽。

宫城端了一碗大馄饨回到屠苏阳住处。

在路边吃了碗青菜肉丝汤面,临走要了碗大馄饨带走。

他将馄饨放桌上,觉得不方便,又将馄饨端床边放着。

临走提起热水瓶掂了掂,没水了。好人做到底,又出门打水。

倒了一杯水端床头柜晾凉。

屠苏阳醒了,吃喝都有。

这次,他是真要走了。

“别走……别走……”

听到身后传来微弱的低喃,没等他回头便被一下拽倒跌到胸膛上。

宫城要起身,下一秒被翻身按在床上。屠苏阳掐着他的脖子怒斥:“你是谁?”

一只手被死死按住,,只能单手扒拉屠苏阳。就在宫城以为自己要断气时,屠苏阳猛地清醒。

“咳咳咳咳……唔嗯……咳咳!”

“宫城,是你?真的是你!”屠苏阳兴奋又心疼地摩挲他的脸颊,确定是热乎乎的大活人没错。

黑绒绒的脑袋顶在宫城下巴下,屠苏阳像一个寻求安慰的孩子紧抱着身下的人汲取温暖。

“你醒了,我回去了。”

他刚才就打算走,是屠苏阳突然拉住他不然早就离开。

也不知哪句话刺激到他,屠苏阳突然瞪着宫城,手上逐渐施加压力。

“我不要你走。”屠苏阳露出恳求的眼神,狠厉和乞求同时出现在脸上,看上去狰狞古怪。

吻如同肆虐的暴风雨落在宫城身上。

“呃!”

屠苏阳竟然在咬他。

宫城用尽力道推开屠苏阳,连滚带爬伸手去拿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却被压趴下,整个人趴在沙发上。他的退被屠苏阳结结实实地压住,动弹不得。

“屠苏阳,你起开!”宫城警告他。

后领被扯开,牙齿啃咬皮肤的触感是那样陌生和真实得令人恐惧。

宫城一个肘击击中对方,爬下沙发。上身够到地板,却发觉脚跟不上,像无数针扎一样。

“腿……”

居然在这种时候,腿麻了。

活像屠宰场的活鸡被人向后折断翅膀提留回去,愣是匍匐着被拖回沙发。

屠苏阳睁眼,看到一双手正替他包扎伤口。顺着苍白的手指望去是一颗毛茸茸的黑色脑袋。

宫城穿着宽大的衬衫,敞开着,跪在床前包扎。

十分钟前,宫城猛地苏醒,枕对面的屠苏阳正憨憨大睡。

像做了一场噩梦,别提多糟糕。

纱布上洇出不规则的暗色。

宫城起身,体内的异样和周身痛楚告诉他不是梦,是屠苏阳这个混蛋!

终究于心不忍,宫城拖着沉重的身体下床给屠苏阳处理伤口。

屠苏阳下意识伸手摸向宫城攒动的脑袋,吓得宫城猛地抬头一摔坐地上。

“嘶——”

“怎么了?磕哪儿……哪儿疼?”屠苏阳双手插其腋下像抱娃似的捞起宫城。

“别……嗯……呃!”

他将宫城抱回床上,扯过被子往他身上盖。

“仔细别着凉了,哪儿疼我帮你看看?”

昏暗中苍白的皮肤隐约可见深深浅浅的斑驳,屠苏阳抬手掀起衬衫领口。

宫城下意识将被子拉高的举动引起屠苏阳怀疑,不管三七二十一按住宫城,拽下被子,扯开领口就要检查。

“是不是荨麻疹犯了?让我看看!”屠苏阳一手蒙住宫城的眼睛,一手打开台灯。

自从宫城荨麻疹后,他把床单、被面、枕巾都换了,被子也连晒了三天。

灯光刺眼,屠苏阳眯了眯眼。

长睫扫过屠苏阳的掌心仿佛在挠痒。

原本干净的锁骨、胸口、腹部布满啃咬的红色痕迹,简直可以用触目惊心形容。

“这是……我干的?”屠苏阳一阵忐忑。

压抑的呼吸沉沉地吸了一口,想骂又硬生生憋回肚子。一声不吭,翻了个身。

“呃!”

“你慢……着点儿!”屠苏阳想护,人已经背过身。

屠苏阳慢慢移开手掌,掌心一滩温润的水渍。暖色的余光投在宫城脸颊明朗地衬出那一道蜿蜒的泪痕。

微微睁开一道缝,激得宫城眼泪直流,拼命揉眼。

见他难受,屠苏阳反手关上灯。殷切嘱咐:“我帮你处理一下,你别睁眼!”

宫城没作声。

担心宫城又睁眼,他将枕巾盖到宫城头上。

“别摘,等会儿光刺眼。”

宫城一听作罢,安静配合。

屠苏阳也没料到自己神志不清时竟然会这样糟践宫城,恨不得让宫城照样儿在他身上啃一通才好。

宫城要是趴他身上从头到尾……这画面太刺激,屠苏阳吞了吞口水打消念头。

眼下是不是还气着?

屠苏阳替宫城掖好被子,猛地一把摸向宫城额头。

“你干嘛?”

“我看你发烧没?之前你烧得厉害,我怕你……后来两次你回去发烧没?”

现在想到关心他发没发烧。心里犯嘀咕,宫城嘴上却不说。

“都过去多久了。”

“上回儿也没多久,你后面……”屠苏阳贴近宫城的耳边,低声道:“药膏要是用完了,我再给你买两罐?”

宫城又羞又臊,扭头朝屠苏阳肩膀就是一口,不能就自己遭罪,要让他也尝尝不好受的滋味。

屠苏阳咬牙,咬疼也不躲。任凭宫城咬多久,多狠,他都愿意。

宫城松口,气出了,反而没意思。

屠苏阳贱嗖嗖地将肩膀朝宫城嘴边递,“要没消气,再来一口?给我像你屁股上也咬个心。”

“屠苏阳!”宫城刚平复又气上头,“你恶不恶心?”

“恶心?”屠苏阳说着往宫城身上贴,耍无赖:“你想我怎么恶心你?你说我照做!”

“你有病吧?”宫城推了他一把,扭头不再理会。

“病得还不轻,病入膏肓那种。”

见宫城生闷气,屠苏阳见好就收。

他在宫城枕边躺下,和他枕一个枕头。

“嘶!”

一不小心牵扯到伤口。

宫城脑袋微微动了动,瞥向身后,没转身又躺回去:“你今天去龙华了?”

“龙华?”

“今天大小报社记者都去龙华监狱蹲陈道年的新闻。听说起冲突,有记者受伤进了医院。”宫城到底心软,翻身谁料和屠苏阳四目相视,鼻尖对鼻尖,嘴唇差一点就亲上。

“你担心我?”

鼻尖萦绕着炽热且暧昧的气息。

宫城想否认又懒得多说,挪动肩膀要转身。屠苏阳一把按住,靠回来缠得更近。

“你想干吗?”问出这句话他便后悔了,无疑给屠苏阳助长了胆量。

屠苏阳扳过宫城的脑袋两人的额头和鼻尖紧密无间地贴一起。

“宫城,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喜欢你,不是为了消遣。我第一眼见到你,听到你的声音就喜欢得不得了。”

“屠苏阳,我是男的,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我不是喜欢男人,我只是喜欢你。”

宫城呼吸一滞,眼眶莫名酸涩,眼底逐渐湿润。

“我有未婚……”

屠苏阳吻住唇瓣,他知道宫城想说什么。

“我不会这么对淑华。”宫城撇开脸,硬是和他错开。

哪怕是喜欢,他也不会对简淑华做出这般出格的行径,甚至连想都未曾想。

“你是君子,我是无赖。”屠苏阳凑到宫城耳边,舔了一下发烫的耳垂,“我只对你一个人耍赖犯浑。”

屠苏阳当真是没脸没皮,宫城哪里见识过这般泼皮无赖还那么会哄人。

“不行!”

“那我轻点?”

“也不成。”

“那我抱着你睡?”

“有多远滚多远!”

被窝里宫城给了屠苏阳小腹一拳,裹着被子滚床里侧。若不是抬不动腿,他铁定给他下面来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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