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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红衣檀发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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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来临,望江楼更是灯火繁盛,歌舞升平,尽显太平盛世。

太子谢客轻刚走进去,就被迎面路过的醉汉撞了一下,醉汉抬头,在看到面前道骨仙风的少年时,当场吓软了。

“太,太子殿下?!!”

谢客轻淡漠地看了眼他,问:“为何来此处?”

语气虽然平静,但却不怒自威。

醉汉东倒西歪的站在谢客轻面前,强撑住头脑的眩晕,拜礼道:“殿下,微臣已经将政务处理完毕,这才来小酌两口……”

谢客轻面无表情伸出两根手指:“这是几?”

“呃——”醉汉迟疑了几秒。

谢客轻:“六遍道德经,两天。”

醉汉傻眼:“啊?不是太子,太子你别走啊,太子殿下听我解释啊!那是二,那是二呀!”

只可惜太子早已走进望江楼,醉汉崩溃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哭了有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

他们极度厌酒的太子殿下怎么破天荒来酒楼了?

直到回家,醉汉一边抹泪一边呜咽着写检讨时都没想明白。

而老板在看到来者竟是太子,吓得连忙迎了上去:“殿,殿下!”

谢客轻在一楼大厅环顾一番,老板汗流浃背:“殿下,我们酒楼没有超额酿酒……”

“隐无为在哪?”谢客轻问。

“啊?”老板愣住。

谢客轻给她提示:“檀发红衣。”

紧张过度的老板不停喃喃“檀发红衣檀发红衣”,喃喃了好几遍,才想起来:“哦,那个红毛啊,二楼左拐。”

话音刚落,谢客轻便抬步上了二楼,不过在上楼的瞬间,他停下脚步,回头道:“是檀发,不是红发。”

老板:“?”

彼时二楼比一楼更加热闹,在狭长的酒桌上,隐无为被诸多酒客簇拥着一杯一杯的喝酒。

虽说是簇拥,到底还是和这些江湖兄弟保持距离。

月白素衣的谢客轻站在这里,与其他衣着绚丽的人在一起格格不入。

他在长桌的另一头,手持非攻,注视着长桌这头的隐无为。

隐无为喝的尽兴,隐约好像看到谢客轻嘴巴张了几下,说了些话,但周围太吵,没听见。

于是端起酒杯,踩在桌面走到谢客轻跟前,蹲了下来,居高临下笑吟吟道:“你说什么?”

谢客轻脸色发僵的重复了刚才的话。

隐无为“哦”了一声,勾着尾音,旋即他笑眼迷醉地说,“让我去也行啊,叫我一声哥哥,或者和这群兄弟一样唤我一声檀郎,我自然心悦,心悦了呢,也就开心,把你之前对我做的事忘掉,乖乖跟你走,怎么样?”

隐无为虽说弯着笑眼,可却不是真的在笑。

他在细致观察这位包裹严实,古板保守的太子殿下的反应,在如此风雅开放的场地,太子五官肉眼可见的变僵,身子骨也僵得厉害,脸色更是有发青的征兆,俨然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

隐无为突然站起身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笑罢后,他扔了句“不喊我就不去”,就又踩着桌面回到对面,在诸多兄弟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中,喝酒划拳。

不过多时,天还未黑,隐无为便跟着谢客轻离开了酒楼。

路上碰见五个身着胡服的小娃娃将什么东西高高抛在天上,等掉下来时又蹴鞠似的踢来踢去。

他们胸前都佩戴着和田玉打造的项圈。

最后一脚,打算踢到河里扔掉,哪知在准备踢的瞬间,小娃娃就被隐无为先一步提了起来,地上的东西早已被砸烂,血肉模糊。

隐无为笑问:“小娃娃,乌龟可是有灵性的生灵,你们这样不怕遭罪么?”

小娃娃睁着大眼睛,被隐无为这双笑眼吓得嚎啕大哭,挣扎着要下来,隐无为将孩子放地上,五个小孩便屁滚尿流逃走了。

隐无为拾起乌龟,龟壳全数碎裂。

隐无为“啧”了一下,掏出绢帕将乌龟包裹起来,回到客栈问小二有无丝线,小二说有。

但寻常线绳容易被龟壳割裂。

岳淹得知此事,直接找隔壁要了条。

隐无为扯了扯丝线,韧性十足。

“多谢兄弟。”他说。

岳淹好奇隐无为要做什么,只见隐无为竟然将碎裂的龟壳一点点拼好,轻轻覆盖住乌龟的尸体,随后将丝线顺着碎裂的纹理贴在上面,动用法术,竟是将乌龟破碎的尸体缝补完整。

将乌龟埋葬后,隐无为感慨了句:“世事无常,如此这般,龟兄也算是落得个死有全尸。”

末了问岳淹,那条丝线是找谁要的。

瞧丝线不是凡品。

岳淹笑说:“我隔壁住着位清台缪氏的子弟,我向他讨要根丝线,他问我要做什么,我就说给乌龟缝尸,他得知是要施善,便很慷慨的给了我一根,说此线虽然凶险万分,但却善缘结善果。我一听觉得厉害,便讨来了。”

隐无为朝岳淹作揖:“这次可真是多亏岳淹兄弟了。”

岳淹晃了晃弹弓:“想要感谢,就陪我去打弹弓!”

隐无为笑说:“好!”

两人在都城厮混几日,隐无为对岳淹大把大把的珍珠感到唏嘘,而岳淹同样对隐无为那只会吐和田玉的肥兔子感兴趣。

直至一道诏令,将他二人,以及八阵图其余六人集聚到崆峒山的栖云仙阁,无忧无虑的逍遥日子才被迫中断。

崆峒山常年仙气缭绕,白云青松,一派世外豁达之景观。

循着山路,地面皆被云雾覆盖,往来手持香炉的道童,还有许多打坐的释家子弟。

衣摆在雾中若隐若现,宛如登临天宫。

引他们入仙阁的是个书童。

小书童摇晃着脑袋给他们讲仙阁的规矩:“在这里,卯时起,戌时熄灯休息。不得吃肉,不得饮酒,不得衣衫不整,不得大声喧哗,不得私自下山,不得靠近触摸大黄。”

“破规矩还真多……”

隐无为自认说话声音已经很小了,哪知小书童的耳朵就跟顺风耳似的,回头,粉雕玉琢的脸圆鼓鼓的,他竖起眉毛警告最后面的那个红毛:“最重要的一点,不得说脏话。”

隐无为摸摸鼻尖,“破”这个字,脏么?

简直就是文字狱!

隐无为在心里狠狠吐槽。

介绍完栖云仙阁的所有规矩,书童带他们跨入正门。

隐无为抬头一瞥,在看到牌匾上的字后,又狠狠白了一眼。

书童向他们介绍:“这块牌匾乃先祖皇帝所写,是秦州谢氏的家训,从右往左念,叫做‘存天理,灭人欲’。”

岳淹看得心惊胆战,小声对隐无为嘀咕道:“我好像有点后悔了怎么办?”

隐无为:“俺也一样。”

岳淹都要哭出来了:“要是世界上有谁能做出后悔药,我一定用珍珠给他盖一座城堡!”

两人窃窃私语,前方的书童还在讲解:“所谓存天理,灭人欲,并非彻底灭绝人的所有欲望,这里的欲望是指超出人基本需求的欲望,比如贪欲、私欲。”

隐无为用唇语各种学舌。

岳淹被隐无为搞怪的表情逗得呲着牙直乐,但又不敢发出声,结果就是笑得肚子疼,直不起腰来。

“这便是你们今后的宿舍,从今晚开始就得遵循仙阁规矩,早睡早起,小生告辞。”

隐无为伸了个懒腰,心道他才不会早睡早起呢。

却在人群中看到那日在伏羲卦台卜卦的女子,就扯了一下岳淹的袖子,朝斜对面努嘴。

岳淹震惊捂嘴:“她怎么也是?”

隐无为笑道:“人家公子又不是洪水猛兽,瞧给你害怕的。”

岳淹:“我现在一看到她,就想起她给我说我这辈子没妻子,你知道没妻子有多恐怖吗?就是,没有妻子的恐怖。”

隐无为慨叹的拍了拍岳淹的肩膀:“兄弟多多保重。”

岳淹:“听无为兄这语气,这辈子是打算光棍到老?”

隐无为干笑:“目前还没想过娶妻,但若此生能有一知己,我便足矣。”

岳淹颇为感慨道:“就怕一个也难求。”

傍晚天还没黑,戌时就到了。

这个时辰点,狗都不睡。

兔子被寄存到东宫,隐无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再瞅瞅外面格外明亮的天,竟是一骨碌翻起来磨牙切齿。

对旁边床上亦是睡不着觉,数珍珠打发时间的岳淹压低声音说道:“出去?”

岳淹眼睛一亮。

两人鬼鬼祟祟溜出宿舍,偌大栖云仙阁,现如今四下无人,月光投注在地砖表层漂浮的云雾中,云雾竟是发出银润光华。

隐无为痛心疾首道:“看看这天,看看这地,这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让人睡大觉?对谢亭的这种规矩我表示强烈谴责!”

岳淹:“对,强烈谴责!”

隐无为朝上吹了口气,晃了一下脑袋,把胸前的一根细辫子甩到脑后,连带着刚刚还摆正的厌胜钱也被甩歪到一边。

“不过,咱们出来要干啥?”岳淹问。

隐无为耸耸肩:“不知道,要不四处转转?”

岳淹:“我看行。”

路上,岳淹提醒隐无为还是别叫太子大名了,有些不太礼貌,叫谢客轻也好啊。

谁知隐无为对此十分鄙夷:“我就要叫!谢亭谢亭谢亭谢亭!”

岳淹头疼:“好吧好吧。”

两人从后花园转到中殿,再从中殿转到前殿,又转出栖云仙阁。

站在悬崖边上,岳淹指着对面黑漆马虎的道观,说:“那个就是磨针观,不脱太子的道场。”

隐无为看了眼。

不多时两人又原路折返,路过大门,瞧着门口有个雕梁画栋的飞檐小房子,岳淹道:“这该不会是那个让我们不得靠近的狗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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