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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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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震!地!骇!

在闻玳玳有限认知中,这是在山上盖了间皇城吗?

阔大,高耸,威严。

花光树影,云浪翻涌。

巨柱撑顶,银纱垂地,房间无数,摆设讲究,配着窗外的水秀山明,每一处,每一角落,都精美到了极致。

她慌慌错错张望路过的房间,像是那些少年的居所,陈设简单,素的干净有致,别无二样,清一色的白,仿佛没到冬日,却早早积了雪。

长廊中的少年们一个个不吱声,带着兴师动众的气势,默默跟在闻玳玳身后。

以琴师少昂为首,放下药箱走在最前。

徘徊了好一会儿。

似是见闻玳玳在偌大的宅子实在找不到方向,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

心生怜惜,小声提醒了大门的位置。

跌跌跄跄。

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撒下,在浩瀚宏伟的视野中,她茫然自失站在无坡平地的最中央,天旋地转,终于看清了自己置身何处。

翠微山的最顶峰,一座完全与周围景色融合,又根本与世隔绝,取名为见山苑的地方。

她相信,这处堪比缩小皇城的别苑,从山下仰望,亦或是站对面峰顶之上,也绝看不见在密密麻麻重叠的树植后,到底藏着什么。

天然的牢笼,超凡脱俗的想法,尉迟千澈这是打算换个更隐蔽的地方,继续藏匿吗?

哦,对了,倒是错怪了他。

以跟随尉迟千澈的少年人数来算,应该不叫藏匿,叫养精蓄锐了。

不过,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什么当了首饰,什么去城中做工补贴家用。

果然都是屁啊!

万贯家财,人手众多,把勾栏瓦舍当爱好。

尉迟千澈到底是个怎样的人,闻玳玳至今才发现自己多幼稚。

诡秘难测,心沉似海。

“小心!”少昂一把拉住不知不觉已走到崖边的她。

闻玳玳及时刹住脚,吓了一跳。

几块被她踩松的石头坠落,许久,才听见崩裂的动静。

直上直下连个过渡起伏都没有的山,实在太惊险了。

就算是这样巨大的冲击,她也没忘记跟少昂道声谢。

接下来,她开始执拗的围着广阔偌大的平地边缘,异想天开的去找一条可以下山的路。

少昂继续不声不响带着那群白衣少年,距离不远不近的默默陪着闻玳玳在山顶转圈,但凡稍有危险,就温柔的提醒。

声势浩大。

弹指间,晌午已过。

她才围着宅子转了不足一圈。

而白衣少年们,也无怨无悔的陪她转了不足一圈。

闻玳玳觉得自己眼睛可能瞎了,倘若没有下山的路,尉迟千澈难到打算带着她和这群少年一起等死吗?

不信邪!

蹲下去扒拉带刺的荆棘,看看是不是被掩盖住了。

结果,很大失所望。

她把头探的很远,始终没有看见台阶的痕迹。

少昂有些看不下去闻玳玳因为找路,手上划的细密伤口,滴滴渗血。

好心提醒:“呆呆姑娘,先去找苏郎中涂点药吧!”

闻玳玳想骂人,骂尉迟千澈,怎么脏怎么骂。

本意上没打算问这些一个个表面人畜无害,玉洁冰清的少年,毕竟他们肯定与尉迟千澈是一伙的。

但找了找了半天,实在摸不着头绪,难免崩溃。强让自己遵循尉迟千澈平日严乎其严的敦敦教导,礼数周全问:“哥哥,你们平日是如何下山的?”

领头的少昂似是终于等到小红问这句话,蹲下来,尽量与她目光持平,又尊重又故意逗她:“随便找个地方跳下去就好了。”

闻玳玳关节的筋都让他当场吓直了:“生跳?”

被逗笑的少昂也是个趣人,抬手就想摸一把闻玳玳可爱的小脑袋。这时,不知哪位少年刻意的咳嗽了声。少昂又跟被烫到似的,赶紧收了回来。

绵和解释:“其实,三丈之下有台阶。”

三丈,十米?

怪不得尉迟千澈答应的那么轻松。

以她的身量,跟纯去送死没什么区别了。

即便知道不可能,但仍抱有一丝希望的问少昂:“你能带我下山吗?”

少昂轻轻叹了口气:“我很想。”

闻玳玳等着但是。

“但我不会带人下去。”

闻玳玳:“……。”

在松竹楼,少昂单手轻松拎彪形大汉的臂力,她可是亲眼见识过的。要他的鬼话能相信,她就是尉迟千澈日日挂在嘴边的蠢货。

四层楼的高度,不但没死,还毫发无损,悄声无息转瞬灭掉整个悬星会的速度,这些人的武功到底是有多高强。

回头扫了一圈将近百十个个头差不多的少年:“哥哥们也不会?”

羞惭满面,装的比少昂还像。

行,跟尉迟千澈一样,惯会很坑人。

闻玳玳说出个答案:“不会唯一能带我下山的,只有师父吧!”

少昂:“并非。”

闻玳玳眉色一紧。

“主上的意思,是让呆呆姑娘自己想办法下去。”不等闻玳玳细着么什么主上,自己如何想办法下去。少昂又说:“属下谢少昂,往后便是呆呆姑娘的随侍,时时刻刻保护姑娘的安全。”

闻玳玳整个人都彻底混乱了。

尉迟千澈一双眼睛还不够,如今又多了一双,她该如何实施自己的计划。

至于主上,属下,象征权利身份的称呼,闻玳玳略略一想,就猜透了背后真正的寓意。

就是没明白嘴里从来没句实话的尉迟千澈,让少年毫不避讳的坦诚身份是什么意思?

是知道自己永远下不了山,告不了密,还是说他原本没打算留自己的活口,知道与不知道,对他来说形成不了什么太大的威胁。

就因为她看到了不该看的,担心她回家与二老说出泄露他身份,所以打了个自立门户的幌子,将她囚禁于此,还派人看守。

终于打定主意破罐子破摔,捅破窗户纸了吗?

如此,只要自己不回家,二老以及整个村子暂时都是安全的。

至于这个少昂。

尉迟千澈收留个琴师做她侍从,是看中了他的潜力,培养与那些少年一样,做个杀人工具?

惊骇的推测,相比之下,闻玳玳可笑觉得,下山回家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反正尉迟千澈已经如愿以偿离开鬼鹰村,报仇的事正好可以心无旁骛的好好琢磨。

望着黄昏,微风徐来,闻玳玳头脑清醒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谢少昂其实奉命一直在等闻玳玳的好奇。

比如:他从高处跳为何没死?

比如:他们与主上的真正身份是什么,为何要待在此处?

比如:那些被杀的人是谁,为何要杀?

比如:主上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正准备和盘托出,谁能想到她竟然一个都不在意。

算了,她不问,自己也应适当的解释一下,否则一会儿没法交差。

“呆呆,你想不想知道我们为何称千澈姑娘为主上。”

还想多活两年的闻玳玳当即回神,斩钉截铁:“不,不想!”

千万别告诉我。

谢少昂:“……。”当她是想回家的气话,又指着自己继续道:“我们其实是……。”

闻玳玳极力打断:“少昂哥哥,快看天上的云。”

谢少昂:“昨晚你看到那些死去的人,其实是……。”

“哇,花好美。”闻玳玳内心翻涌,你能不能住嘴。

谢少昂:“主上脸上的伤,是在……。”

“没下雨,怎么会有彩虹?”

谢少昂:“主上当时以为你……,差点把……。”

我不听,我不听……。

闻玳玳起身捉蝴蝶去了。

接连被打断,说了跟说没说一样的谢少昂:“……。”

难不成是因为年纪太小,又想回家,记挂双亲,有些事情并不像大人般思虑的那么深?

也对,主上多虑了,孩子的想法,其实单纯又简单。

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

没有回不了家的嚎啕大哭,更没有着急生气。

玩着玩着,好像已经彻底忘了回家的那件事。

出乎他以及少年们的意料。

见时候差不多,谢少昂起身抖了抖白袍:“饿了吧,先去吃点饭?”

主上一直没现身,恐怕也是想给闻玳玳消化情绪的时间。

不过,他看仅有六岁的小姑娘,也没主上认为的那般脆弱。

闻玳玳恰好从清晨就没有进食的,早已饥肠辘辘,可身体上的饿是一回事儿,精神上已经被喂撑了。

她惆怅的回首,仰头睁大眼睛,早已经支离破碎的视线,在每一个少年身上停留、驻足。

十年后,恐怕站在这里的每个人手上,都会沾满鬼鹰村村民们的血。

她的仇人,增多了呀!

单枪匹马,孤立无援,不是个报仇的好兆头。

“一会儿再说,谢谢。”

扭头就走,闻玳玳头晕脑胀,完全不想跟这群陪了自己一天的人有什么感情瓜葛,独自往回走。

直到目送倔强的小小背影消失。

少年们才一个个看起来颇为失落的面面相觑。

闻玳玳刚气势汹汹迈进见山苑停住脚了,一拍脑门儿,方才气狠了,忘记问自己的房间在哪儿。现在回去,又实在拉不下脸。

偌大的别苑,除了方才的少年,居然连个仆从也没有。

她上哪里问路去。

只记得自己的房间在楼上,可楼梯在哪儿?

原地转圈中。

“迷路了?”

似嗖嗖的寒风吹过,吹的她脖子发凉。

不怎么想搭理尉迟千澈。

都撕破脸了,眼下也实在没什么心情找补。

低头闷声:“嗯。”

小手被牵起:“带你走一遍。”

顺着一个个专属她的玳花印记,以山做土,以进右手边直走找到灶屋为火,然后穿过两门通透的灶苑,继续右拐,看到好几处与景融合的溪流做水,选紧挨云杉楼梯做木,上楼继续向右边拐,摸索印记直到金色的那朵便到了。

看起来很绕,若是按照尉迟千澈教的口诀,金木水火土,倒是很简单。

不过他没让她进房门,而是径直牵去了隔壁水室。

一大桶热腾腾的水已经备好。

只见尉迟千澈从台子上拿起了一坛酒,目色平静的开封,全数到入了浴桶中,整个水室,酒香四溢。

闻玳玳目测,那坛子至少装了五斤。

正不明尉迟千澈是不是想了新的惩治法子,把她酿了。

“脱衣沐浴吧!”

闻玳玳:“……”

真要酿她?

见她愣着不动。

“为师帮你?”

压迫感一步步,在闻玳玳脑袋顶上落下一道强大的阴影。

实在不明白尉迟千澈哪根筋又抽了。不过两人距离一近,闻玳玳才嗅到他的身上也有酒味,难不成……?

“师父,这是?”

“除残去秽。”

自己徒弟被修岁那个杂碎抱那么久,若不是她心疾伤及性命,他根本不管她是不是睡着,直接扔这酒水里去涮涮。当下,她既已无碍,便是片刻也忍不了了。

而闻玳玳理解的意思是,她死里逃生去霉运。

不过尉迟千澈又没性命之忧,泡什么酒浴?

算了,讨个吉利吧!

正准备脱衣,见尉迟千澈一动不动:“师父,徒儿已经长大,可以自己沐浴了。”

犹豫了片刻的尉迟千澈放下袖子:“桶边有吃的,饿了,就垫垫。”

刚走到门口。

“师父,徒儿大了,想分床睡。”

她怕半夜忍不住要弄死他,即便打不过。

破天荒的,尉迟千澈答应了:“你既有自己的房间,理应如此。”

“师父,我想习武。”

从来没有一次性提过这么多要求。

尉迟千澈今日也十分奇怪,并没有挖苦讽刺:“好,明日便去灶房吧。”

闻玳玳:“师父,徒儿说是习武,并非庖厨。”

“跟为师习武,自然要先学见血。”

闻玳玳:“……”

“你敢吗?”

闻玳玳:“……”

这一学,就学了七年。

芜湖!玳玳长大了,十三喽。后面的年纪进程会很快。明日继续!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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