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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领导视察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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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至镇上,只见繁华依旧,虽是晌午,烈日凌空,叫卖声、吆喝声却仍是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眼前所见,往来行人络绎不绝,好生热闹。

南宫宜回头望向玉瑛泷,愉悦道:“茶壶师妹,你是爱吃川菜,鲁菜,淮扬菜,抑或粤菜?”

玉瑛泷笑道:“皆可。南宫师兄对此行颇有研究,我听南宫师兄推荐便是。”

“哎,这可不得。”南宫宜摆了摆手,“每人口味不同,每日心境不同,想吃的食物自然不同,你爱吃甜的,我爱吃咸的,今日想吃淡的,明日又想吃辣的。午餐一日仅能吃一次,错过便不能吃第二次,不可反悔,不可重来,自是要精挑细选,选到最想吃的,才不辜负这一日仅有一次的吃午餐的机会呐!”

玉瑛泷:“……有理。”

回想往昔所食,竟是数千日的后悔与辜负。除却偶尔几场应酬的宴席,余下每日,玉瑛泷已记不清具体吃了些什么,却能忆起烙于记忆的两个清晰大字——“难吃”。

这两个大字,以前是没有的。早在六岁时,父母离去半月后,她就已经认定,食物只是用来果腹,无所谓滋味如何,自是早就无了“好吃难吃”的评价。只是今日,桎梏的闸门一旦被打开,有些过往不该有的任性情绪就此倾泻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若是能早日得知这番真有道理,也能少后悔几日不是。

“所以,师妹,今日最想吃的什么!”南宫宜大手一挥。

“我最想吃……”适才南宫宜说的四大菜系,玉瑛泷只是知晓,却是连具体是何口味,都是不大清楚的。从未吃过,也从未允许自己去了解过。吃喝玩乐,吃喝,可从来是与玩乐连在一起的。

踌躇片刻,玉瑛泷只能答道:“我最想吃的……应是甜食。”

南宫宜又问:“汤食还是炒菜?”

玉瑛泷仔细想象了下滋味,笃定道:“汤食。……最好是清淡的。”

“太好了!”南宫宜开心笑道,“我正好想吃粤菜,这不赶巧了么!咱们去金悦轩如何?他们家的甜汤可谓一绝……还有些点心,也是味道极佳的!……”

“好。”玉瑛泷点头应下,“但凭师弟安排。”

这是她第一次提出吃甜口而未被反驳。

在幼年时,她只试探着与师母问过一次……后来,便没再问过。

所谓江湖,所谓大侠,爱吃甜口,就像是犯了什么大忌讳一样。好比去那分店开满江湖的悦来客栈,不点一斤烧刀子,二斤熟牛肉,便是不够江湖义气、豪情万丈。久而久之,悦来客栈便也只有那两样菜色了。最多不过再加一样花生米,也多半是用来点穴的。

直到今日,玉瑛泷才发觉,这原来只是个广为流传的胡扯谣言。

点烧刀子和熟牛肉,只能说明……他爱喝烧刀子爱吃熟牛肉。

这与江湖义气、豪情万丈根本没有任何关联。

觥筹交错,杯盘狼藉,一餐毕,玉瑛泷与南宫宜吃饱喝足,满足而去。

此则谓之,不辜负一日一度之午餐,不遗憾无法重来之所食啊!

未尝过甜,便不知何为苦。而如今玉瑛泷尝过了甜滋味,便再也咽不下苦了。

那便咽不下吧。

之后不咽呗。明明有甜,非要吃苦,那岂不是自讨苦吃,脑部有疾乎?

吃饱喝足,自当返程。如今距离午休结束仅有一刻钟,仰醪堂弟子无论如何悠闲,该点的卯还是不会落下的。

回到理事堂后,玉瑛珑和南宫宜却发现堂内氛围有些不同寻常地紧张。

按理来说,仰醪堂的理事堂内,非休息时间都能吵作一团,如今午休未毕,不该如此……简直可以称为寂静。

更罕见的是,云采薇竟不仅准时,甚至提前回来了。

趁着签名的当儿,云采薇低声与南宫宜和玉瑛珑通风报信了一下:“杨堂主来了。”

“杨宗主?”玉瑛珑也压低声音询问了句。

“茶壶师妹竟不知道么?便是咱们分属若水堂的堂主,杨鸿。武功不俗,江湖上也是小有些名气的。”南宫宜也压低声音地答了玉瑛珑。

“哦,原来是杨堂主啊。”玉瑛珑压低声音恍然大悟了声。

玉瑛珑自然是装的。

若是自家门派,这些宗主堂主什么的,玉瑛珑亦能如数家珍。但旁的门派,玉瑛珑最多不过结交掌门护法。至于江湖上的名号……平日教务繁杂,可能便忽视了些江湖中的新秀。

所以,玉瑛珑确实是从未听说过这……杨鸿。

签好名后,上工的钟声便从远处响起,南宫宜拽着玉瑛珑赶忙去自己的座位处坐下了。

借着书册的掩饰,南宫宜低声与玉瑛珑叮嘱了几句:“茶壶师妹,这可是上司巡查,之前我说的仰醪堂传统,通通都得暂不作数!”

果然,南宫宜不过与玉瑛珑说了一句,杨鸿便干咳了一声,肃声道:“那处两名弟子,在做何事?休得闲聊,速速誊录!”

南宫宜忙撤回了身子,拿起毛笔正襟危坐,还真有模有样地书写了起来。

见南宫宜都已如此,玉瑛珑自是也以左手执起毛笔,继续誊录上午的母本。

今朝最初上工之时,玉瑛珑花半个时辰誊录完一本册子也丝毫不觉辛劳,而如今,不过连续书写了一刻不到,玉瑛珑便觉得有些烦躁了。

上工之时,必须分神……话本子……陆英与司徒墨讪……

越是想约束着这些想法,玉瑛珑心中就越是烦闷,恨不得能立刻丢了这笔,去做旁的事情。

正在此时,南宫宜突然偷偷丢来一张纸团。

玉瑛珑展开纸团,只见上面写着:

“上司巡查时的仰醪堂传统特殊篇”

“不可光明正大分神,便要偷偷摸摸分神”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故此,仰醪堂弟子有一计,名曰,带工出恭”

玉瑛珑刚看完,便听得一旁南宫宜突然站起身来,一副急切难言的模样:“杨堂主,云堂主,我……我有些急,要去茅厕!”

云采薇了然于心,扬了扬手:“去吧去吧。”

离开时,南宫宜给玉瑛珑使了个眼色。

玉瑛珑瞧见了,看似甚急的南宫宜身上,袖中,怀中,皆是塞满了话本子。

又心猿意马地誊录了一页后,玉瑛珑也站起身。

无需玉瑛珑多言,云采薇便已先摆手:“也是急不是?去吧去吧。”

走至距离茅厕近一里的地方,玉瑛珑便被早就去了的南宫宜拦住了。

南宫宜夸道:“师妹果然对咱们仰醪堂传统掌握得越发好了,连特殊篇都这么快便能领会了!”

玉瑛珑问道:“不必去茅厕?”

“当然不必!茅厕那味道……噫。”南宫宜说得浑身一抖,随即调整了下情绪,指向一旁曲径通幽处,“那里有一处僻静之所,可是咱们仰醪堂找到的风水宝地。”

一边走着,南宫宜一边与玉瑛珑解释:“我们这叫,以出恭之名,行分神之实。亦可称为,特殊时期的‘上工之时,必须分神’。”

“为何是以出恭为名?”

“所谓人有三急,此乃无计可施亦怠慢不得的人生大事。饶是上司,亦不可强迫于弟子,落得个残害弟子身体的骂名。换了旁的借口,要么便是不够充分,要么便是后患无穷,唯有这出恭,最合理,又最充分。”

“……十分有理。”

若是换了玉瑛珑,听得弟子有此请求,也不会不答应的。

“到了。”

仰醪堂觅得的这处风水宝地,有阴凉又偏僻,周围的草足有三尺高,能将里面的人挡得严严实实,确实是不错的偷懒之所。

玉瑛珑和南宫宜到时,里面早已有了另外两名同门。

此时回想起来,确实,在南宫师兄开口之前,便已有两名弟子说了肚子疼,如厕什么的,只是玉瑛珑彼时尚不知这带工出恭的传统,便没在意。

“南宫师弟,茶壶师妹,你们来了。”

两位同门轻松自然地与南宫宜和玉瑛珑打招呼,就好像是在常来之所招呼常聚朋友一般。

“宋师兄,郗师兄。”南宫宜熟练地一屁股坐下,“二位师兄聊什么呢?”

看话本子自是一种分神,但人多聊天,亦不失为一种消遣。

“我们在聊最近镇上戏班子唱的一些新戏。”宋南屿转身,“昨晚我去看了那莺莺传,主角唱腔身段都相当不错,就是那剧情,着实将我气个半死。那张生是个什么东西,戏中竟还是夸他的。我看到一半便看不下去走了,除非你们是本着那几位名角去的,不然,你们可千万别看这破戏。”

“记下了记下了。”郗兰点头,“我最近倒是看了个不错的戏,长生殿,主角虽不是名角,但唱词与唱腔相得益彰,情绪丰沛,引人入胜……”

“茶壶师妹,一起聊啊。”南宫宜拍了拍一旁的草地。

“可是我之前不曾看过什么戏……”

“无妨,宋师兄和郗师兄这不是在推荐呢嘛,之后不就能看了。”南宫宜顺便也与玉瑛珑介绍道,“茶壶师妹,这看戏啊,也是咱们仰醪堂常见的传统消遣项目,互相推荐与批评最近上演的戏曲,自然就成了我们仰醪堂弟子们常聊的话题之一。茶壶师妹也可以试试,说不定和看话本子一样,看过了就感兴趣了呢。”

听南宫师兄这么一说,玉瑛珑果然有了不小的兴趣。寻找快乐一事上,听仰醪堂的传统,必是没错。

那边,宋南屿和郗兰仍在聊着最近的戏曲,新戏聊的差不多,便又评价起了些重唱的旧戏。

“对了,郗兰,我听闻,最近镇上的戏班子,似乎又要唱那出戏了。真真是气人,那日大会,明明不止有那司徒墨讪,大会之后,却将旁人抹了个干净,就好似那次大会司徒墨讪当真是实力无人能及一般……”

“南屿你所说,可是五年前琼楼阁举办的那次试剑大会?”

“自然。众人皆知,司徒墨讪便是在那次试剑大会上一战成名,可后来大家却忘了,其实那次大会,明明还有另一位大侠,使得一手好鞭法,亦是年轻一代的杰出才俊。此战之前,多少人都看好她此战必胜,而最后一日的终战,她不知为何没来参加,那些传于江湖的戏文,竟就将她删得一干二净……”

“这事儿我倒是记得。那会儿我还是溪沙派的弟子,正好跟着师父去看了那次试剑大会。我还清楚地记得,她迟迟未见踪影那会儿,周围一片唏嘘,有替她遗憾可惜的,也有骂她缩头乌龟什么的……”

“你们说的,是绕指柔姬月扬?”

玉瑛泷插了一句。

琼楼阁每年皆会举办一场试剑大会,这是五年前玉瑛珑发起的,至今已成琼楼阁传统之一。姬月扬的那场,玉瑛珑印象深刻,并非因为此乃第一届,而是因为,姬月扬。

“正是!”郗兰点头,“茶壶师妹竟也知晓姬女侠,当真是难得啊!自从五年前那次不战而败之后,江湖上便渐渐鲜少有人再谈论她。后入江湖的弟子,甚至都不再知晓江湖上还曾有这样一位人物……”

南宫宜挠挠头:“绕指柔?姬月扬?谁啊?”

郗兰无奈地指了指南宫宜,大意就是说“喏,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宋南屿不忿道:“江湖之事层出不穷,淡忘实属正常。我只是觉得,既是将那日终战改为了戏曲传唱,便不应当将姬大侠删去。五年前的试剑大会,我虽无缘参加,但我不信,大会之上,难道当真无一人提及姬大侠?”

“似乎……主持大会的玉掌门确有提及,只是……”

“无需只是!玉掌门公平公正,自是不会像其他人那般势利。明明提及,却删得一句不剩……茶壶师妹,你也听闻过姬大侠的名号,此事,你觉得如何?”

宋南屿询问向玉瑛泷,显然便是想求个肯定的。只是玉瑛泷对那事的所见所闻,总是要比宋南屿和郗兰多些的。对仰醪堂众,玉瑛泷撒得谎已经够多,再说违背本心的迎合之语,她说不出口。

于是,玉瑛珑摇了摇头:“我的想法,怕是要让宋师兄失望了。那日,玉掌门提及姬月扬,也不过是依照规矩三次确认参赛者是否到场,三次皆未应,便视作弃权,仅此而已。戏文本就需经过加工,为求故事流畅,删去一些旁支末节,或许也并非别有用心。”

“咦?”听玉瑛泷说得这些,郗兰不由得好奇了一声,“茶壶师妹所言确实不错,那日玉掌门只是例行问询,算不上有何意义。不过……茶壶师妹怎得知道得如此细致,莫不是,五年前的大会,茶壶师妹亦在场?”

身段放在戏曲里面是戏曲名词哦,摘自百度百科:身段一词从字意来讲,“身”是指身体,“段”当术解。简而言之,身段就是形体动的艺术,侧重指外部的舞蹈技术,是戏曲表演艺术塑造人物形象、提示人物内心活动的手段之一

第5章 领导视察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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