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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许负之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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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微的光线来得是那样的突然,隐约还有人声在传播过来,祝今和绿薇俱是大喜,有征兆好过没征兆百倍。

走出这密道不难,寻找到了正确的法子,似乎一切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

她们隐隐听得到道人敲击木鱼的声响,还有诵经的声音,念的不是别的,就是道家经典。

那声响细碎,传播甚远,还有香烛的气息飘过来,原来这密道的尽头竟然是一寺庙道观?

绿薇看着眼前密道的压板,意欲推开压板,去一探究竟,却被祝今拦了下来。

香烛的气味腾腾生起,这时不知道怎么的,那些信徒在山呼万岁,依稀听得见好像是一男子在主持法会。

“洒水——”

说着,道人手指在酒杯中轻点,抛洒几点酒水,与那跪着的信徒们。

“敬酒——”

道人又新斟酒,将盛满酒液的杯盏恭敬地放置在了雕像前面。

“跪拜——”

道人带头恭敬的爬伏在蒲团上,行了三次跪拜之礼,才算结束。

祝今和绿薇等啊等啊,只等到这法会散了才出来,万幸的是这祠堂并没有人手守护,只有一个添烛的小道童,添了灯油,打着哈欠走了,显然是因为早课而感到疲惫。

写满道文的幡在清晨的风中凌乱,一张张拍击在了一起,这没有引起祝今的注意,她的目光锁定在了那祭祀的雕像上。

这雕像的女子手持双剑,以剑拄地,端是威风凛凛,也做道人打扮,身上披着道服,似乎是不愿多看世人几眼,双眼闭目,此刻在这雕像的前面放着排位,上书“汉鸣雌亭侯许负”。

这被立祠纪念的女子正是古今第一相面师许负,传闻许负以相面著称,因为预言了汉朝的大将军周亚夫的一生而出名。

这双剑也有来头,乃是龙泉宝剑,一名天子剑,一名大夫剑,择不世之明主,择不世之英豪,传闻中是秦皇佩剑,后来又选择了刘邦和项籍做了主人,非天下一等人,根本拔不出来,如今却出现在了许负的手中?

祝今也抬头端详着这许负的雕像,此时也发觉了其他了不起的地方,那就是这许负的耳后,竟然有刺青的痕迹,正如那日魏巍所言的特征?

这时代,信仰混杂。各地邪神不绝,朝廷也大肆进行过灭神运动,但是都是收效甚微,指不定此处,就是信仰许负信徒的集会处。

许负隐居在上洛山中,死前曾言,“岁星起于西南”,这汉中,可不就是西南所指?这要是被有心人利用,那可有得聊了。

祝今和绿薇小心翼翼的透过屋子的窗户打量外面,只见是一所僻静之处,像是某家的内庙,并不如预料之中的大。

冬季的庭院没有多余的植被,只有几点青松在假山之上,遮挡着几点薄雪,人与人走在其中,就是在捉迷藏,不用刻意隐藏身形,都分辨不清对方身在何方。

就在此刻,祝今隐隐听得到有女子压抑的哭声,那女子似乎是在向情郎诉苦,于是祝今和绿薇不着痕迹的向其靠拢。

“家主服了那药,越发癫狂了,我看这道长也不是什么好人,等你攒足银子,三郎,我们不妨离开这里,远远地往别处去……”那女子拢着衣袖,擦拭着眼泪。

那情郎似乎是个无能的,此刻正纠结着,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一个劲的期期艾艾。

绿薇的金刀已经逼近了那“三郎”的脖颈处,用以要挟那女子。

祝今也拍了拍手,自己从高石上跳了下来,站在了那女子的背后。

两人这一看不要紧,远看着这三郎似乎有些熟悉,等靠近了再看这三郎不是别人,正是那日旅店遇见的龙门镖局叶家的三公子,叶通。

“这才片刻时光,竟然又见三公子?”祝今语调调侃,那叶通也不见以前的痴傻状态,这让两人略微惊讶。

那叶通一张俊脸面露苦涩,显然是没想到在此处,还能与两人见面,生硬的问了一句,“不知两位来此所谓何事?就是要挟叶某,也不是为了家资吧?”

“三公子好思量,如果我说是为了家资呢?”祝今语带笑意,若有所思的盯着那婢女,直到看到她脸上有了紧张的神色,她又说,“小姐可别想着呼救,我这女婢手上金刀锋利,伤了三公子可是不好的事情。”

“你要家资,又何必在此与我们周旋?”那婢女显然是不受这威胁,她语气傲娇,微微一挺肚子,不着痕迹的护着小腹,祝今心细如发,她注意到了这个动作,方觉自己要挟错了人,这三公子远不如这怀孕了的婢女值钱。

“看来是我要挟错了人,对吧?”祝今笑眯眯的说,又把佩剑卡在了那婢女的脖子上,如此,两个人都被她和绿薇拿下了。

“小姐有话不妨直说,叶某一定知无不言。”叶通也怕她伤了自己的心上人,于是说道。

这婢女不是别人,正是叶通的贴身丫鬟,两个人情愫早生,早已经暗自媾和,这肚子里自然也是他的种,只是一直瞒着,没有告诉家长罢了,才引发了今天的事情。

“叶公子是聪明人,我也就直问了,这位姑娘口中的那道士是何人?又与叶镖头有什么故事?”祝今直言道。

叶通犹犹豫豫,最后还是选择了开口,不仅是为了这怀孕的丫鬟,也是因为这事儿在叶府已经是众人皆知的故事了。

“那道士就是秦岭大顶峰上修行的天一教教主金击子,他自诩师承许负,极善相面之术,对玄学占卜也有涉猎,我父这几年,身体病重,爱好烧丹炼汞,以盼延年益寿,便将其奉为上宾,自从我的疯病被他治好后,更是对其言听计从,只盼能被其传授仙法,脱离尘世苦海……”

叶通说这话时,一张脸的愁苦令人心惊,既然金击子施展仙法,治好了他的疯病,那不应该对起感恩戴德吗?

“姑娘可是在想,我为什么不对其感恩戴德?这叫我如何感恩戴德,我龙门镖局,这块铁招牌已经有百年之久,如今落在了这妖道的手中,已经是朝不保夕了。”诉苦不是叶通的初衷,但他就是克制不住倒倒苦水。

“‘妖道’二字从何谈起?既然是你的救命恩人,想必还是有几分神通在身上的,怎么听你言辞凿凿,却是鄙视之词?”祝今反问道,那丫鬟也是撇了撇嘴,也是想说什么而没有开口。

“姑娘有所不知,这其中种种,也有难言之隐,那妖道有什么神通,有机会,还是亲自去看看吧。”叶通无奈的回答。

祝今见此,背对着他,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徘徊,似乎在思索什么,又说道,“走江湖的无非就是那几招,油锅里取铜钱,空手生焰等等,不过是有破解的法门不为外人所知而已。这金击子,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

“见面方知闻名,小姐如若好奇,何不自己去一探究竟?”叶通此刻反倒显得是一副坦荡荡的神态了,绿薇见此,也不好说什么。

反而是那丫鬟咬着嘴唇,还是那副欲言又止的状态,不过探知了想知晓的一切,祝今和绿薇也懒得去管她的欲言又止。

“好计策!只是这院子曲廊颇深,我们还需要一个指路的人?不知道叶三公子能否代劳?”绿薇笑着,收拾了金刀。

那叶通是翩翩公子,此刻仍然是风度不减,朝着祝今和绿薇拱手行礼,面子上泛起笑容,他是巴不得将着祸水东引。

“姑娘既然想去,那叶通自然有法子,就请姑娘装作我的朋友吧,昔年叶某身体健康之时也曾游览山川大河,以好交游著称,还没有敢问姑娘姓名,如何称呼?”

“在下姓朱,单字一个哥字。”祝今笑着说着,也不觉得这名字有什么奇怪之处。

“朱哥”这姓名行走江湖用惯了,但那歧义仍在,那丫鬟忍俊不禁的捂嘴笑了一声,惹得绿薇瞪眼。

叶通伸手邀着两人,自己在前面带路,却是没有将这当成一件逸事,只是笑了笑,“两位这边请。”

“叶公子请。”祝今也十分注重礼仪,伸手迎合着这位文质彬彬的叶公子。

那丫鬟见此,便自行离去了,只留下绿薇和祝今,跟着这叶通三公子去一探究竟。

无论这金击子是什么志怪,又暗自安排这些盗墓贼盗窃刀剑有什么密辛,祝今都打完了算去会一会这金击子了。

她也有一颗好奇心,对金击子充满了好奇,只是想着这万一这金击子是什么世外高人,将其献给父皇岂不是一件美事?再者,自己的疯病无药而愈,这等玄幻,也要有人解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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