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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朔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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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女子画像!老子刚下令把那群军妓散了,你们倒好,自己偷摸画像了?”沈在山怒目圆瞪,横眉倒竖,瞧着吓人,可看着看着,那双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来。

“这画工怎么瞧着这么熟悉呢?”

沈夫人带着云疏月选了一间木屋安置下来,就在她与沈在山的主屋旁边,桌椅被褥等事无巨细都亲力亲为,为云疏月安排妥帖。

沈添喜是沈酌嫡亲的妹妹,五六岁的小姑娘一点也不认生,看见云疏月之后就围着她转悠东问西问的。

“喜儿,快别缠着你月姐姐了,都不好走道了。”

沈添喜被自己母亲一说,小脸立马红扑扑的,一头扎进母亲的怀里,嘟着小嘴说着话。

“母亲,月姐姐就是住在月亮上的月宫仙子嫦娥吗?”

沈夫人噗嗤一声笑了,捏着沈添喜的鼻尖柔声道:“你月姐姐不是月宫仙子,但长得像仙子一样好看。”

沈添喜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朝着云疏月露出大大的笑来:“我喜欢长得像仙子一样好看的月姐姐。”

孩童之声稚嫩无害,云疏月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蹲下身子与沈添喜目光持平,“月姐姐却喜欢像小添喜一样快乐又蠢善的人。”

“月儿,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得了云疏月的首肯,沈夫人拉住她的手说道,“月儿,你就在这儿安心住下来,把这里当成自己家,要是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尽管开口。喜儿跟我出去,让你的月姐姐好好休息。”

沈添喜很乖巧地点头,团子脸很是讨喜。

“嗯!月姐姐好好休息,喜儿不吵你,喜儿要去帮娘扯线了。”

“扯线?”云疏月本也没什么好休息的,昨夜虽睡得不熟但格外踏实,并没有觉得累,“夫人,我也来帮你吧。”

沈夫人回身道:“也好,有你陪着我聊天啊,这活儿做着也就不闷了。”

闻言一旁的沈添喜却不干了,叉着腰抗议。

“母亲,你往常都说我在你身边给你解了闷的,原来都是诓我的吗?”

小丫头气鼓鼓地讨要说法,惹得云疏月和沈夫人忍俊不禁。

三人笑笑闹闹去了外面,在几根杆子一块布搭起来的棚里坐下,遮了无处可躲的日头,也偶有山风吹来。

沈夫人熟练地拿出几个筐来,筐里装的都是些差吏的衣裳,另外有个篮子是装针线的,小添喜也熟练地搬出小凳子来,三个人一人一个。

沈夫人笑着摸摸小添喜的头,分了个小篮子给她,里面装着些打结的线。

小添喜拿到手就开始用她那双肉嘟嘟的小胖手分线,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滴溜溜地盯着,认真极了,看得人心暖暖。

云疏月也在小凳子上落座,反正哥哥去运土豆和种植的一些用具了,一时半会儿她也没什么事。

“夫人,这些衣裳可是破了需要缝补?”

“是啊,他们平日里操练辛苦得很,舞刀弄枪的难免就划破了衣裳,又没个媳妇儿母亲在身边的,我就都收了过来给他们洗干净补好再送回去。”

“夫人真是待下亲和。”云疏月真心赞道。

堂堂南阳侯府主母南阳侯夫人,竟愿意放下身段为士兵差吏缝补衣裳,云疏月心里是说不上的佩服崇敬。

“什么上还是下的都是虚的,如今沈家上下都是服刑的犯人,他们是良民却愿意追随沈家,我们沈家应该感谢他们才是。”

沈夫人真是一个极温柔的人。

有这样的母亲真是沈酌的福气。

云疏月接过沈夫人手中的箩筐放在自己面前包揽下。

“这筐就交给我吧。”

“早就听闻云侍郎大千金的女红在整个京州城的千金里都是拔尖的,尤其是一手绣技,就连皇帝都夸过呢。这些差吏的衣裳能得月儿缝补,真是他们修来的福分。”

沈夫人笑着打趣。

云疏月举针的手却抖了一下。

她哪里会什么女红绣技的,她只不过以前没钱买新衣服,只能自己学着邻居阿姨的样子缝缝补补过日子而已。

她顶多能给这些衣裳缝补得看不出破损的痕迹来,要是谈什么绣技,那定是要露馅的。

这一瞬间的犹豫被沈夫人看在眼里。

沈夫人却没想多,只以为是自己提到了云侍郎惹云疏月伤心了,又是自责又是心疼这孩子。

手背上突然多了一只温暖柔软的手,云疏月抬眼看向手的主人,看清了沈夫人眼底的怜惜,她心知沈夫人怕是误会了,便也顺势遮掩。

“夫人,以前的事就不必再提了,如今的云疏月就只是云疏月而已。我这一双手前段时间受了伤,大夫说日常生活倒是无碍,只是弹琴作画受阻,这绣技恐怕也……”

“你受过伤?听澜怎么没向我提起过呢?我看看。”

沈夫人小心翻过云疏月的手一看,那两条长虫一般的疤痕赫然入目,将凑过来的沈添喜也吓了一跳。

“呼——呼——,月姐姐,喜儿给你呼呼伤口好得快,呼——”

又软又小的手握着自己的手,噘着嘴呼呼地吹着暖风,一旁的沈夫人捏着衣袖擦着泪。

“这么深的疤,当时得多疼啊。”

本只想将自己不会刺绣的事儿蒙混过去,没曾想却惹得面前的一大一小都泪眼朦胧的,云疏月反又愧疚起来。

“已经不疼了。”

闻言沈夫人却厉色起来。

“胡说,虽是结了疤,瞧着边缘还泛红呢,定时还没好彻底,月儿你歇着,这里什么都不需要你做。喜儿,好好看着你月姐姐,不许她沾手。”

“嗯嗯,母亲放心,喜儿保证完成任务!”

沈添喜得了令之后就成了云疏月的随身挂机,云疏月去哪儿她就跟到哪儿,担心沈添喜累着,云疏月也不敢多走,只好与沈添喜一起坐在操练场旁的大石头上,一起撑着下巴看士兵训练。

“喜儿,你觉得你哥怎么样?”

“哼!”沈添喜皱起了小眉毛,“我哥就是个大坏蛋!”

云疏月闻言来了兴致,“详细说说。”

“前些日子我生辰,我哥问我要什么礼物,我说了,我要一个陶娃娃,彩色的那种。但是呢……”

“你哥忘记了没给你送?”

沈添喜摇摇头,“我哥送了,但是他送的那个娃娃又丑又吓人,我看了一眼就吓哭了,后来听母亲骂哥来着,我哥被父亲追着打,边跑边说那是煞神用来挡煞最好了。”

“噗嗤——”云疏月忍不住笑出了声,“哪有给小女孩送礼物送煞神的,你哥可真不会送礼物。”

“我母亲也这么说。”沈添喜朝云疏月勾了勾手,“月姐姐,我偷偷告诉你,哥以前送给母亲的礼物全都被母亲锁在一个箱子了,从来没有拿出来翻看过。母亲说实在是看不入眼。”

说完,小人儿就笑作一团,云疏月瞧着她可爱也跟着笑起来。

这沈酌看起来挺精明的,竟然连礼物都不会送,也不知道送的礼物到底得有多不堪入目才能叫沈夫人这么温柔的人都忍不了。

“哼,明日就是我哥的生辰了,到时候我也要送他一个丑东西吓他!”

云疏月揉揉沈添喜的头发,“你这小妮子还挺记仇。”

沈添喜又摇摇头,“雁书叔叔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却连一个月都等不了,所以我不算记仇。”

原来是雁书出的主意,云疏月替沈添喜捋顺碎发,叮嘱道:“别跟他们学坏了。”

“跟谁学坏啊?”

身后骤然响起一道声音,回身看去却是沈酌和邢繁蕴来了。

云疏月一喜,忙问道:“东西都带来了?”

二人还没回话,云疏月就看到他们身后还有两个身影,隔得远没看得太清楚。

声音却传了过来,“小姐!”

桑麻一路小跑到云疏月身边,上下左右查看了一番,确认自家小姐安然无恙之后才放下心。

“桑麻!”云疏月开心之情刚起,顿觉不对劲,看着沈酌和邢繁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邢繁蕴面色不太好看,瞥了沈酌一眼,终还是上前与云疏月说清楚原委。

“月儿,虎威镖局出事了。京州城中的镖局众人已被下狱,舅舅得到你安好的消息之后就出发了,那个于姑娘不肯再回到朔山,也跟着上了路。”

“出了什么事?能不能说得具体些?哎呀,你们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就一次性说个明白,猜来猜去有什么意义?”

云疏月急了。

虎威镖局是她来到这个时空,第一次让她感到有归属感的地方,镖局众人在她心里就跟亲人无异。

听到虎威镖局出事的消息,她怎能不急,简直心急如焚。

“还是我来说吧,这件事辰光知道的不多,我大概知道些内情。”

叫雁书和桑麻带沈添喜去玩,云疏月三人去了温泉洞。

听沈酌说完后,云疏月心情复杂自责,蹲下身子将自己埋进双膝。

“所以,是我害了虎威镖局,若非我当时因不满云府,非要将财物带出寄放在虎威镖局,他们也不会被扣上盗窃的罪名,更不会因此而下狱!是我的错,是我害了杨叔,是我害了虎威镖局的众人。”

那么多人都曾在她面前鲜活地存在过,他们不是书中的纸片人,他们是有血有肉的真正的人。

猛烈的愧疚如山一般压过来,自责之后云疏月却抓到一闪而过的灵光。

她越想越想不通,索性抬起头,问着眼前的二位。

“我转移财产时隐秘得很,是谁发现的这件事,又是谁去官府报的案?云府与我早就断了亲,这次为什么要跳出来给我做主成了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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