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万没想到，我与秦渊会在这种场合下见面。

我身上只着薄纱，布料轻透，里面的光景若隐若现。

而秦渊赤着膀子，仅裹了一条浴巾。

三年未见，他又高了不少，从前的清隽眉目，如今更显深邃。

薄薄的水汽氤氲着他的眼，他看着我的眼神，仿佛隔了一层朦胧的雾霭。

我被迫仰面。

完全不敢吱声。

他到底是认出了我？

还是没认出来？

我正思忖，步子稍稍挪动，突然脚下一滑。

栽倒的同时，腰肢被一条铁臂圈住，而与此同时，我也看见了躺在地上尸体。

这是一个刚死不久的年轻女子，容貌与我有五分相似。

她死不瞑目。

我惊魂未定。

秦渊将我扶正，低沉的嗓音颇为磁性，他似乎很愉悦：“这个细作试图假装成姐姐，她要暗杀我，被我反杀了。”

我目瞪口呆。

秦渊在笑。

他的笑容明明还和以前一样，可我却觉得毛骨悚然。

秦渊垂眸盯着我：“姐姐，真的是你么？会不会是我在做梦？”

我哑口无言，无法解释自己当初为何诈死。

秦渊忽然俯首，隔着一层薄纱，他咬住了我的肩。

力道很大，我疼到大叫。

“啊——”

可秦渊没松口，直到他自己满足了，这才抬首。

他舔了舔唇角，笑意更甚：“疼么？这么说来，不是做梦。”

我：“……”

想验证是否在做梦，他难道不该咬他自己？

秦渊歪着脸看我：“姐姐，你死而复生了？告诉我，你怎么重生的？”

他似笑非笑。

我头皮发麻。

我想装死，可秦渊勒紧了我后腰，岔开话题：“姐姐，你怎么不对我笑？是不爱笑了么？你以前最爱笑了。”

我笑不出来。

秦渊脸上笑意仿佛骤然冰冻：“来，笑一个给我看看，否则……我就让你哭出来。”

语毕，他又改了说法：“不对，是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我只能强颜欢笑。

秦渊一条臂膀困住我腰肢，另一只手捏着我的脸，反复打量：

“比以前好看了，人也瘦了。姐姐，你是不是有心事？这三年，你去了哪里？你养了别的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