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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复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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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阿玥

男主猜叔

【阿玥,我想好好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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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撑着竹筏,从水上过来,觉得水太烫了,不正常,有烟,有热气,我就过来了。”贾斯汀和阿玥走在河边,猜叔的大寨中,孤立于水上的佛堂本不容易被看到,现在空气中的焦味还没有完全散尽,焦黑的立柱根根醒目,现在即使隔着林叶障目也能一眼认出来。

“后来放火的人被抓了起来。”贾斯汀又看着阿玥说,“沈玥,我知道这个院子里的这些人,是□□,我知道你提醒过我,但是我看到他们杀人了,你知道吗?我看到那两个放火的人被抓住了,后来,你的情人猜叔来了,他们两个就被枪决了。”

阿玥随手拽了一根树枝。

“沈玥,我必须提醒你,这些人,他们是杀人犯。”贾斯汀拉着阿玥,义正言辞地说。

阿玥停下来,看着贾斯汀,平心静气地说:“Justin,够了,别像个娘们一样。你选择了这里,你离开了一次,可你又回来了。你是个成年人,应该知道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你说要为猜叔做事,他默许了,周围的毒贩哪怕对你再讨厌,看在猜叔的面子上也都没有动你。Justin,管好你自己。”

看得出,贾斯汀有些伤心,有些委屈。

“我只是有点担心你,如果你了解了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会失望的。”他说。

阿玥笑了:“Justin,我从来就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在纠结的问题,我从去年回来的时候就想好了。我不会失望,你知道为什么吗?”

贾斯汀睁大无辜的眼睛。

“没有冒犯的意思,我不会评价这里的人。我管得好我自己。”阿玥说。

阿玥在竹屋陪着小雅,细狗说,主楼的气氛太压抑了,想来竹屋找阿玥聊天。

“阿玥,你说说,猜叔在的时候,不敢来,猜叔走了,来点房子。来就来吧,有啥子必要烧个佛堂?是不是男人?”细狗仍然耿耿于怀。

小雅面无表情地看着细狗抱怨,和在一旁耐心聆听开导细狗的阿玥。

“猜叔怎么样了?”阿玥问。

“从我们回来到现在,就跟拓子哥问了话,然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喝的。小柴刀去送东西也不要。”

“他的老婆,你的姐姐是他最重要的人,这样伤心很正常的。”小雅对细狗说,又看了一眼阿玥。小雅也不知道,这话是说给细狗,还是说给阿玥,又或者是说给她自己。

“老年人受不了这么大打击嘛!”阿玥安慰着细狗,拍了拍他的肩膀,“细狗,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不能让猜叔担心呀!你是你阿姐留下的重要遗产,是猜叔现在唯一的亲人。细狗,家人之间要互相扶持,你要振作起来,去鼓励猜叔。”

细狗抬头看着阿玥:“阿玥,你说的真好。我这就去鼓励猜叔。”说着,站起身拍拍屁股就走出门外。

阿玥张了张嘴想要喊他,但最终还是作罢了。

“你跟拓子哥说好了,明天就走?”阿玥问小雅。

“但拓说,只要你没问题就可以。”小雅回答。

“我能有什么问题。车是猜叔出的,人也是猜叔出的,只要拓子哥有时间送你。你这么看着我怎么这么瘆人,哎,你放心,我都说过了,他们人很好的,你真是误会他们了,猜叔手下这个团伙只是在达班本地的物流公司,有时候往山上送货,小雅啊我能拍着胸脯跟你打保票,拓子哥值得信赖,肯定能把你安全送到关口的。”

离开竹屋,感受到下午的阳光,阿玥才是觉得真累了。昨天上了八个小时惊心动魄的班,下班后又连夜乘车回家,家里还要面对一团新的巨大打击。所有人都理应休息,但所有人都没有合眼,可是所有人都理应休息。

她不知道要不要去看看猜叔,也许应该给他一些时间独处,自己的时间还没有到来。

不知不觉地,阿玥踱步到供奉着貌巴相片的房间,猜叔居然也在,他双手抱胸,静静地看着貌巴的照片,沉默不语。阳光的角度打在他脸上,形成奇怪的光晕,要他周围的物件通通陷在黑暗中。

猜叔听到动静,看到门口的阿玥,嘴角动了一下,向阿玥伸出一只手。

阿玥走上前,把手放在猜叔手里,自然而然地落入猜叔的怀抱。

终于抱到了。阿玥闭上眼睛想。

猜叔抚摸着阿玥的头发,缓缓开口:“你知,州槟以前在山里打仗,一人一支枪,从来都冇进过城市。未见过咁多军车嘅。”

“槟子哥告诉我他后悔没有把我送回去。我复盘来着,也觉得可能是因为他搞惯了近身单兵作战,对于政权交替这种政治敏感度不够。”阿玥赞同地回答。她双手扣在猜叔腰间,额头抵着猜叔胸前,够到脖颈,阳光也洒在了她半张脸上,暖洋洋的。

“我听说素蓬搞事,发现电话打唔通,好在车上一直有卫星电话,问咗几个朋友,佢哋拉我去观礼。之后才得闲去接你。”猜叔低头看看阿玥的脸,摸了摸她闭上的眼睛。

“你们做这个行业嘛,有卫星电话正常。”

“诶等下!”阿玥突然睁开眼抬起头,离猜叔的脸近在咫尺,睁大了眼睛问,“你去观礼?你说新总统的就职典礼?”

“係喔,咁打打杀杀上位名不正言不顺,都四处捞人去观礼嘅。素蓬听人讲我在磨德勒,硬要我去。”

阿玥眯起眼:“四处捞人?怎么不从大街上拉人呢。看把你给装的,你就是说你腕大呗?猜叔,你之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逮搂啊?”

猜叔笑了笑,只温柔又不由分说地把阿玥的头按回自己的颈弯之间,拍了拍,好叫她不能再这样没礼貌。

“就职礼,好无聊嘅,我早都想退场,但素蓬之前识得我,又敬我,要我坐第一排,唔得脱身嘅。”猜叔缓缓说。

阿玥在他怀里翻了个白眼。

“阿玥,我迟咗几个钟去接你,你有冇受委屈?素蓬讲,去拿几个人,其他中国人都好好供奉。冇想到,另外有人自杀,素蓬就决定,要当场处决。我都有些担心你会惊到,但又想,你係沈玥嘅嘛,点会被惊到。”

“你可真会算人心啊猜叔!”阿玥抬不起头,只得继续环着猜叔的腰,在猜叔怀中叹道,“我倒是的确没有被吓到,但是小雅被吓死了,主席可是在我们面前被枪决的。你知道吗,海会主席是她的情人,男女关系的,就和咱俩这关系一样,关键是吧小雅她还挺动感情的,所以很崩溃啊!”

猜叔低下头看阿玥,也皱起了眉头,微微眯起眼。

“说起来啊猜叔,佛堂的事,你不如先去吃点东西,睡一觉,睡醒了再接着发愁,接着伤心。逻央已经死了,贾斯汀告诉我,放火的人也被你解决了,你这样也是一夜没合眼了,应该休息,明天再说灾后重建的事情。”

阿玥还没等到猜叔的回答,细狗就突然闯进来:“哎哟猜叔!到处找你不到,你说你咋的和阿玥躲起在这里嘛!阿玥你让我去鼓励猜叔,你是不是已经跟猜叔说过了?”

猜叔冷眼看着细狗。

“猜叔,阿玥说,我现在是你剩下的唯一的亲人了噻,我得好好的不让你担心。你看猜叔,我好好的,猜叔你快去休息吧,佛堂嘛我们再盖,佛像我们再请,我阿姐的照片我还留着好多,我们都慢慢来嘛!”

阿玥终于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过去的七十二小时,就像她每次在达班经历的不可思议的生死奇迹一样,跌宕起伏,却又总能每次都逢凶化吉。她觉得自己像是在打一场真人闯关游戏,开拓,升级,历险,升级。和打游戏相同的是,她一样勇往直前,而不同的是,她只得一条命。

这张床果然可以更舒服一些啊!阿玥抚摸着床单,想着在磨德勒的酒店房间猜叔答应过她的话。

猜叔的卧室就在隔壁,此刻他应该已经听从了大家的劝慰,好好休息了。

阿玥仍然睡不着,心里有什么找不到出口,她想也许糖分可以让自己开心些,清醒些,于是蹑手蹑脚地下楼,在冰箱里找到码放整整齐齐的可乐,都是玻璃瓶装。

阿玥拿出一瓶可乐,随手又找不到开瓶的工具,想可以到露台猜叔的桌子上碰碰运气,于是赤着脚走去,就着温黄的灯光,拿起桌上的小物件一个个比划琢磨。

阿玥听到脚步声的时候,长时间缺乏的睡眠的确让她的脑子反应慢了一拍,才导致她木然抬起头,恍神了老半天才记起解释自己的行为:“怎么都换成玻璃瓶了,我也不会徒手开瓶呀。”

“塑胶瓶你也都开唔到嘅。” 猜叔看着她柔声答。

阿玥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猜叔拿过那瓶可乐,不知手下施了什么魔术,在桌边抵着瓶盖,手轻轻一拍,金属的瓶盖便听话地掀开一角。猜叔把冒起泡沫的可乐瓶递给阿玥,笑着说:“你都抱怨过几多次塑胶瓶,依家运输变好,有路走,我就叫梭温全部换掉。”

“谢谢猜叔。” 阿玥仰头喝了一口,深深叹了口气,站在栏杆边看楼外的深夜。

“猜叔,你是睡醒了,还是还没睡?” 阿玥转头问。

夜风撩人,猜叔袖口挽起,双臂架在栏杆上,侧头看她反问:“饮咁慢?”

阿玥警惕地瞪着他:“你不会还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吧猜叔?你也不是后生仔了,要记得保持体力,保持睡眠,不可以放纵呀猜叔!”

阿玥又猜错了。本该对她一副气恼又无奈样子的猜叔,只是站直了身,过来面前柔和地看着自己,双手轻轻揽着自己的腰。

待阿玥把这些造次的话说了个够,猜叔才温柔回答:“阿玥,我想好好抱抱你。”

阿玥终于回到猜叔的房间了。

他的床板更硬,还不如自己的床呢!阿玥想。

和猜叔两相依偎时,阿玥又一次感受到他心脏有力的跳动。

“还好还好,还是很有力呢猜叔!不过你可千万不可以误会我的意思!我今天可是没有精力和心情和你做游戏。” 阿玥先是如释重负,后又义正严辞地说。

猜叔轻轻地,无声地笑着,疲惫又温柔。他把阿玥的头按在自己怀里,像是打定了主意,不给她机会抬头,她就无法看着自己的眼睛讲那些口无遮拦的胡言乱语。

“阿玥,昨日你有怕吗?” 猜叔的声音在阿玥头顶轻轻问。

“有啊!那些军人都有可能是禽兽的,好在我提了你啊猜叔,我说我是你的人,动了我,他们谁都不会有好果子吃。我是不是很聪明?不过更要感恩猜叔,猜叔你是个真逮搂。”阿玥毫不迟疑,对答如流。

“你是怎样和那个军官讲的?”猜叔问。

“我说我是逮搂的女人啊猜叔!我说你最宝贝我了,他一听就信了,对我可客气了。”

猜叔按着阿玥的手紧了一下,唤了一声:“阿玥。”

不知道为什么,他听上去心都要碎了。

阿玥心里没由来地一紧,酸得要流下泪来,她试着抬头看猜叔,猜叔放开她,算是答应给她机会看着自己说她惯用的百无禁忌的词语。

猜叔笑了一下:“阿玥,我哋唔係情人嘅,你讲那么多大话,这一句错得最多。”

阿玥摸了摸他的胸口,觉得自己已经讲不出什么大话了,只好乖乖地柔声附和:“好了好了,我不讲了,你好小气。我们是恋人,恋人可以吗?”

猜叔又惨惨地笑了一下,他平素刚毅的面孔此刻却像是受伤了,妥协了,问:“阿玥,你去上工前,都讲你会想我的,你有想我吗?”

老天爷,他可真会啊!

那张脸,做着那样的表情,那样看着自己,阿玥觉得自己的心也要碎了,咬了咬嘴唇说:“有啊猜叔,我真的好怕,好想你。”

猜叔这才欣慰地笑了一下,好像面目柔和了些,满足了些,待要再添一把柴时,却发现事情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面前这个一贯嘴强牙硬,又倔强又不安的人,眼中开始涌上泪水来,顷刻便如水漫金山。

在猜叔还未来得及去问她,去擦她的脸时,阿玥就再次紧紧地攀上猜叔的肩头,将头埋在猜叔怀里,把两日来在所有人面前撑起的坚强模样丢在一边,伏在猜叔的肩膀嚎啕大哭。

一边哭,一边还硬要说话。

“猜叔,我真的好怕啊!那些人好恶心啊!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在我身边吗?我一点也不想其他人碰我啊!”

“猜叔,主席是被爆头的你知道吗?他只剩下半边脸了,我是真的好想当时你就在我身边,当时就抱着我啊!”

阿玥嚎啕哭着,语无伦次。

太委屈了。

猜叔静静听着,默默地微笑,默默地亲吻她的头发,又深深吸气,仿佛在压制自己心中的沟壑一般。

“猜叔,我好没用啊!我毕竟是要站在逮搂身边做橡树的女人啊猜叔,我怎么会因为见了点血就这么害怕,我好没用啊!”阿玥还是一边大哭着,一边说。

“可是猜叔,你能不能下次不要再参加什么就职典礼了!你早点来找我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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