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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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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前厅。

祁余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他皱了皱眉,将手中的竹简放下,轻轻揉了揉额角。

“看来余毒未清啊。”他低声自语,随即视线看向一旁的汤药,已经凉了,他想。

这新上任的管家也不知道看着自己把药喝了。罢了,他蔫蔫地捧起碗,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

他自小就讨厌喝药,苦涩的药液顺着喉咙滑入胃里,几乎让他皱紧了全身的肌肉,祁余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柳叶舒进门后,便看见祁余眉毛拧成结,一脸不可说。看了看旁边的空碗,里面还残留着褐色的药渣,知道这是方才喝完汤药被苦齁着了。从衣袖里掏出麦芽糖,恭敬地呈了上去,祁余含在嘴里,眉头这才舒展了一些。

“你匆匆忙忙的,是又想起什么事吗?”祁余以为还是刚才的事。

柳叶舒将推测一股脑说了出来。

“他之前偷拿我头发陷害我,我原以为是因为他为上任私厨不平,认为是我挤走了他师父的位置才想要报复我。现下想来,或许只是想把我弄走,无论是陷害后厨,还是放火烧府,他的目的都是——让生辰宴无法按期举办。”

“走水那日,他来过我的房间,这是他随身的玉佩。也许……他本来是打算救我的,没想到我那日并未食用他准备的饭菜,而是将饭菜拿回房间,没有动筷。”

祁余沉默着听完,接过柳叶舒递上的玉佩,漫不经心地抚摸着玉佩上的纹路:“如此说来,这生辰宴更是要办了。”

柳叶舒眼皮一跳:“ 将军,杨庆若是刺客,必定不会想尽办法阻碍生辰宴。上次刺杀未遂,对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生辰宴人多眼杂,正是下手的好机会。将军伤势未好,还请三思。”

祁余听着她的话,却不置可否,依旧沉默不语。他眼眸微垂,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柳叶舒看着祁余那若有所思的神情,心中越发忐忑,却不敢再多说一句。

沉默片刻后,柳叶舒鼓足了勇气,试探性地问道:“将军,这刺客……会不会是匈奴的人?”

祁余笑了笑:“倒不像,”说罢,对柳叶舒吩咐道,“这次生辰宴,办得越大越好,千户也请来,就当冲喜了。”

祁余不像个喜好铺张浪费的人,故意这么做必定有其深意,柳叶舒不再阻拦,道:“筹备工作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菜单和食材均已备好,宴会的座次安排也已经初步完成,只待将军过目……”

祁余听得心不在焉:“这些你安排就好。”言毕,便站起身,转身准备换衣。

将军这是要去军营,柳叶舒心道。看他解下宽袖长袍,换上了另一身日常的便服,她立刻反应过来,将军应是去军营议事而非练兵。考虑到祁余尚未身体尚未痊愈不适合骑马,她吩咐仆役立刻备马车。

出门前,祁余回头:“中午不回府,不必做饭。”

柳叶舒闻言微微颔首,应道:“是,将军。”

目送祁余走远后,她才回去。

*

将军不在,柳叶舒正好抽空回家一趟。

东市的医馆名为“仁心堂”,推开雕花木门,迎面而来浓郁的草药香气。医馆内光线柔和,几位病患正坐在朱漆长凳上等候。墙上挂着几幅医理图谱,角落里的药柜上整齐地摆放着各色药罐。

“请问,赵管家在哪个房间?”柳叶舒向正在配药的小厮询问。

小厮抬头道:“在后院第二间客房。”

柳叶舒点头致谢,穿过内堂,来到后院。院中一棵老槐树下放着几张竹椅,想必是供病患休息用的。她轻轻叩响第二间房的门。

“请进。”里面传来赵管家略显虚弱的声音。

柳叶舒推门而入,只见赵管家正靠在床头,面色略显苍白,但精神还算不错。见是柳叶舒,赵管家就急切地撑起身子:“柳姑娘,庆哥儿怎么了?”

柳叶舒本想按照祁余安排,说杨庆已经葬身火海,但又怕赵管家听了受刺激,便道:“还在将军府。”

赵管家闻言,长叹一口气,目光变得深远:“那傻孩子,虽说脾气像个犟驴,但心眼不坏。他爹去世给他的刺激不小,但我从小看他长大,绝不是会故意害人的。”

柳叶舒转移话题:“您今日身体如何了?”

赵管家苦笑着指了指被厚厚包裹的腿:“砸到腿了,郎中说估计十天半个月好不了。”他顿了顿,又问道,“我不在,府上可还好?”

柳叶舒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将自己暂代管家的事娓娓道来,又顺带将宴会新增客人的情况详细说明。赵管家听得认真,不时点头。

见赵管家只是点头,柳叶舒道:“您好好养病,将军也在等您回府。”

一句话让赵管家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你安排的已基本妥帖,”赵管家赞许地说,随后眉头微皱,“只是有点要注意,纪督尉与程千户不合,座位上不要排在一起。“随后又叮嘱了几个需要注意的细节。

柳叶舒认真听着,不时点头,将这些重要信息一一记在心里。待赵管家说完,她恭敬地道谢:“多谢赵管家指点,您不在,我尽力妥善安排。”

赵管家欣慰地笑道:“你做得很好,我放心了。”

柳叶舒起身告辞,临走前又叮嘱赵管家好好休养。迈出房门前,她回头看了一眼,见赵管家靠在床头,眼睛闭着,相比来时已经自在了很多。

踏入村口,夏末的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蝉鸣已逝,却不见宁静。常见的大妈们一反常态,没有在村头的聚集地,反倒是孙婶家传来阵阵喧哗。循声而去,只见一群村妇围在孙婶家门口,个个伸长脖子,眼中满是看热闹的兴奋。

“你说不嫁就不嫁?二十两银子的彩礼都已经收了!”孙婶尖锐的声音穿透木门。

屋内传来孙婶女儿带着哭腔的反抗:“我不嫁!你让我嫁,就是逼我死!”

柳叶舒皱眉,正欲离开,却被李婶子发现了。

“这不是将军府的柳姑娘吗?”李婶子的声音引来众人注目。

柳叶舒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但接下来的话让她停下了脚步。

“这衣服看着比上次更好看了!”

“要说这将军府就是不一样,这真是锦衣玉食地养着!”

“人比人气死人,同村不同命啊!”

柳叶舒转身,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说话的几个大妈脸上。“在将军府做菜烧菜的差事,要说做的是锦衣玉食,乍听还有几分道理,”她缓缓展开左手,手上全是干活的茧子,“可将军不喜奢靡,说民脂民膏不可铺张浪费,全府上下莫不奉为圭皋,日日所食不过粗茶淡饭,不知锦衣玉食,是在说谁?”

村妇们看着柳叶舒手上的茧子,这确实是干活的手,又被她绵里藏针的问话噎住,一时间没人敢接话。

柳叶舒柔柔一笑,继续道:“一场大火,将我带去的衣服都烧了个干净,将军好心,借了我几套换洗的。“她顿了顿,眼神变得诚恳,“却也不能腆着脸不还,各位婶婶们家里可有多的衣服,借我一两身?”

大妈们面面相觑,顿时闭了嘴。有人低头看地,有人假装整理衣襟,都不敢与柳叶舒对视。

孙婶听见外头有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柳叶舒一番,冷笑道:“柳丫头,你是来看笑话的?”

孙红随后也一瘸一拐地从屋内走出,或是因为生气,几步路让她扭得格外大力,扭到了她母亲身旁,眼神如刀般锐利地盯着柳叶舒:“若不是你将那配方卖给了李不凡……我在家做点生意,何必嫁人。“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苦涩,接着又怒道:“最不应该来看笑话的人就是你!”

孙婶闻言,扭头满意地看了孙红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挺起胸脯,仿佛在无声地宣告:自家女儿还是拎得清,遇到事还是一致对外。

柳叶舒原本关切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冷笑道:“全天下就只你一人有难处?我缺钱的时候,怎不见你主动借给我?“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锋芒,“既是竞价,自然是价高者得,愿赌服输。”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击在孙红心上。她被堵得说不出话,只能站在那里,浑身发抖,脸上的表情从愤怒转为羞愧,最后变成了深深的无力。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围着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看着这场对峙。

柳叶舒深深地看了孙红一眼,眼中既有无奈,也有同情,但她很快收敛了情绪,垂着眼睛淡淡道:“先祝孙红姐大婚了。”说罢,她行了个礼转身离去,背影干脆,转眼便消失在拐角。

“这丫头可不好惹。”留下的人群中,有人低声嘀咕,语气中带着些许畏惧与不甘。原本热闹的场面随着柳叶舒的离开而逐渐沉寂下来,村妇们彼此对视,言语间的轻佻已经褪去,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

孙红站在原地,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柳叶舒的背影已经不见了,但她还盯着,像是想盯出一个洞来,让她自己从这个窘迫的场面中爬出去,一走了之。她的手指微微发抖,被反击后的不甘与挫败感交织,让她几乎无所适从。

孙红的心中涌起一阵烦躁和不安。她原本只想通过挑剔柳叶舒,借机发泄心中的不满,可现在,反倒是自己成了众人眼中的笑话。她不甘心,嘴角微微动了动,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却又什么也没说出口。人群看完了戏逐渐散去,孙婶已经进屋,只剩孙红依旧站在原地,眼神忽明忽暗。

“凭什么她运气这么好?一定是因为你的处境还不够糟……”孙红低语喃喃,仿佛在自问,又仿佛在向自己找借口,“若你哪天和我一样,或者更糟……你还笑得出来吗?”

*

柳叶舒推开家门,见柳父柳母坐在堂屋里,眉头紧锁。看到女儿回来,两人对视一眼,柳父深深叹了口气,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犹豫再三,他还是开口道:

“舒儿,家主已在大牢殁了。”

柳叶舒闻言,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了常态:“将军今早也收到书信了,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通报这个。”

柳父摇头苦笑:“将军府的消息是快。“说着,他站起身来,在院内来回踱步,脚步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日后想要脱籍,可就难了。”

柳叶舒抿了抿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将军说,挣了军功,可以脱籍。”

话音刚落,柳弟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双眼放光:“那我去参军,为我们家挣军功,脱奴籍。爹,我多大了才能去参军?”

柳父听罢,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儿子。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手指无意识地捏紧又松开。他心中也急,只可惜他们家是文臣,他自己手上也无半两功夫,要说上战场拼命,简直是笑话。

柳叶舒走到柳弟身边,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先把自己顾好吧。”

柳弟不服气地甩了甩头,小脸涨得微红,认真道:“姐,我把家里都照顾得可好了,你看那菜园,瓜果蔬菜长得多好,还有那些鸡崽,哪一个不是健健康康的?每天都叫得欢,我给它们喂得妥妥当当的,绝不会少吃一口。”

“还有咱家的调料,卖得也好,李管事每次来都笑呵呵的,瞧他那样子,生意必定不错。”柳弟挺起胸膛,“咱们靠这些,也能挣些银钱,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姐,你不用太担心。”

“是,我们翎儿最厉害。“柳叶舒微笑着点头。

“我从明日起就每日锻炼身体,把自己练得结结实实的。”柳弟越说越起劲,眉眼间带着少年的坚毅,“这样,我也要能上战场为我们家挣军功!为咱们家争口气,也让你少操些心!”

祁余:我犯病了。

柳叶舒:什么病?

祁余:公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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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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