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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开幕·溺海」·其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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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冈义勇收刀入鞘。一旁探出墙的枝叶先前摇下一阵小雨似的水露,他伸手拍拍脑袋,从发梢抖下些许水珠。】

难得见富冈先生呆呆的样子,甘露寺忍不住露出微笑。虽然能了解富冈先生在想什么也好,但是比起看见他那样痛苦,像这样平常的杀鬼、做出一些自己不曾察觉的可爱举动……她更希望看见这样平静安宁的富冈先生。

【脚步声由远至近在小巷里响起来,石墙拐角处被一只手扶住,随即探出一张清秀的年轻人的脸。来人穿着鬼杀队的后勤部队“隐”的制服,他大口喘着气,抬眼看到还未消散完全的鬼,两三步窜到了富冈身旁。

“不愧是水柱大人!”他兴奋地握拳挥舞着,一双棕黑的眼睛闪闪发光,“简直太厉害了!”

富冈义勇不动声色地后仰了一下脑袋避开年轻人的激情光波,转头看向他后面:“山田,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在山田身后,跟着四五个握着各式刀具的镇民,都将裤腿束起,袖口扎紧,一幅气势汹汹的样子,这几人身后又零零碎碎坠着些年轻妇人与拄拐老人,或许是被提醒过,没有人打火把,一群人夜迁似的冒出来,黑黝黝糊在夜色里。

“这几位得知了您今晚在追击鬼,都想出来帮忙,还有些是想来感谢您的……”山田咳嗽了几声,整张脸皱在一起,“我已经努力劝他们回家了,但还是有不少人完全不听——”

他的声音拐了个弯,整个人被揽住脖子往前一窜,可怜兮兮的被夹在臂弯里,戴着头巾的光头男人揽着他大声道:“大人可是来救镇上人的命的!咱们怎么能待着让大人一个人替我们出力!”

男人松开山田,上前招呼道:“大人不如到我家去,让我们好生招待一番!”

这话一出,周围的几人都涌了上来,感谢声中夹杂着嚎哭与对鬼的痛骂,那是家中亲人遇害的人们,一片嘈杂中不少人纷纷提议自家也可以让大人休息,渐渐不知是谁的手拉住了袖子,又是谁搭上了肩膀,等回过神来,富冈义勇发现自己已被包围在人群中央。】

蝴蝶忍打量着黑发青年冷硬的脸色和僵直的身体,从那近乎窘迫但无人察觉的姿态中品出一点趣味来:“啊呀,富冈先生最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场面了呢。”

“镇民们都好热情,富冈先生能受到欢迎真好啊。”甘露寺蜜璃紧接着感叹道。

“「隐」怎么没有把普通居民劝回家?”不死川皱着眉,语气还算平静,只是谁也能看出他并不赞成,“山田应该知道,他没有完成「隐」的份内任务。”

不死川说出了事实。作为鬼杀队的后勤人员,「隐」的职责众多、分工复杂,山田显然是在这里传出异常之后前来调查的成员,在确定有鬼之后,一边等待鬼杀队剑士前来,一边负责告知平民危险性,并尽可能带其远离可能的战斗场所,或是告知他们在家中躲好。如果是较为密集的人群,有时会召集几名附近暂且没有任务的低级队员来尽量保证安全。

他不应该如此散漫,已经全然不像一名「隐」。

“这孩子名叫山田庆。这里是他的故乡。”产屋敷耀哉开口,“我的记忆里,一年前没有这里的任务。山田在三年前曾想要脱离鬼杀队,然而在回家之后不久,又来拜访我,说想要重新回来。”他垂眸轻声叹道,“为此,他请求我不要安排离家乡较近的任务地点。”

他没有详细询问回归原因,那时他还看得见,但年轻人沉郁如暮色的眼眸里藏着什么,谁也说不清。

“看来那个世界,山田的发展并不一样。”……那样清澈的、带着光辉的眼睛。

【山田,当然是山田,靠着灵敏的身法挤到水柱身旁,大喊一声:“抱歉我们已经在旅店定好房间了!”

最先开口的那位光头男人一愣,问道:“哪家旅店?”

山田奋力踮起脚,在人堆里伸直胳膊指向北边街道的尽头:“那边那一家!”

“那不是小林家的旅店吗?”光头男人满脸的笑意收敛些许,转头在人堆里瞅了瞅,提高了声音,“小林夫人!——小林夫人!”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一位穿着黑色和服的高瘦年轻女人走到近前。这位“小林夫人”挽着低发髻,手腕上戴着一串念珠,即使在昏暗的天色下也能看出苍白的脸色,眼下一抹明显的乌黑,她低垂头颅,微微颤动的灰绿眼珠上抬快速看了一眼富冈,又迅速移到地面上去了。】

这位小林夫人的打扮如此熟悉。通常只有家中新丧才会身穿素色和服,盘佛珠为其祈祷,联系她夜晚一人跟着众人外出,丈夫未曾陪在身侧——答案已经显而易见,她的丈夫大概也是丧于鬼爪之下了。

众人沉默地看着这一幕,将幸存下来的人痛苦而麻木的脸映在心里。他们挥刀的目标,就是为了救下那些本不必死的人,不再让这样的人出现。

【“是,这位山田先生,”她交握捏紧手帕的双手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山田,声音又细又柔,像只容易受惊的小猫,“几日前便在店里定了房间。”

光头男人看样子想叹气,又憋了回去,他抬手轻敲了一下小林夫人的肩膀,语带安抚:“那就麻烦你好生安置大人了,白日里我们再来向大人道谢。”

小林夫人轻颤了一下,肩头瑟缩耸起,神色恹恹,语调更低了:“知道了。大人请随我来吧。”

她路过那摊只剩一点残余的灰烬,避让污秽之物一般侧身敛袖,低垂的眼眸扫过时缓慢却又带着些微恐惧,像是害怕不存在于现实的某样事物,想从那余烬中看出来一点什么似的。】

“她在害怕。”蝴蝶忍仔细用视线描摹着小林夫人的神色,背对着众人的女性没有被任何人看见那丝微妙的变化,却躲不开这幅画卷的窥探,“……却不完全是在怕这已死的鬼。她在恐惧着什么?”

她又在探究什么?

这样瑟缩,显得软弱。一位弱势的妻子。不死川实弥从中却看出了另一些东西。对丈夫去世的悲伤深重,然而如今占据她内心的是另一些东西,为了逃避或许也为了依附。

有另一些目前更要紧的,她为之付出全部、连死亡也无法夺走目光的重要之物。

【山田四处劝说镇民们尽快回家,他看上去与不少人都颇为熟悉,有人开口询问他些什么,一时间竟没有几个人动脚。

富冈静静看着,转身面对众人。

“你们会妨碍杀鬼。如果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不要再出门了。”

青年声音平稳而冷淡,带着夜石流水般的冷意,将众人激动的情绪平复下去。人们面面相觑,垂下眼,这次便接连告别了。】

“富冈先生这样真是太容易被人误会了。”甘露寺蜜璃小声吐槽。

不过这次的模样,倒似乎不完全是因为组织语言的问题。蝴蝶忍眨眨眼。有时候,一些稍显严厉的警告也是有必要的。

【山田挠了挠下巴,瞅瞅富冈看不出情绪的脸,对着人群解释道:“那个、水柱大人的意思……是指这样随意插手猎鬼人与鬼的战斗很危险啦!大家都要先注意自己的安全啊,如果在战斗中死——咳、被当作人质就不好了!”

人群渐渐散去,光头男人最后一个离开,走前再三强调白天一定会再次来道谢,随即给山田和富冈都塞了些梅子干,山田兴高采烈地对着他的背影挥手:“高桥大哥明天见!”

小林夫人已走远了好几步,富冈将小臂轻靠在刀柄上虚虚握着,与山田走在后面。】

“山田先生说出了义勇先生的本意呢!”灶门炭治郎惊喜地感叹着,虽然闻到了迟疑的情绪,但是由他人道出不善言辞的青年内心的真言,这也是一件好事。

只是……恐怕山田并非真的了解富冈先生。那样模模糊糊、崇敬着,又距离疏远……我妻善逸埋头把湿润的眼眶在炭治郎肩上蹭了蹭。

【靠近旅店,空气中开始若隐若现漂浮出一些熟悉的香味,富冈抬头,在隐隐绰绰间看到那店前围绕着垂下的大团紫云,像悬挂着的虚幻的雾。

——那是大捧的紫藤干花。

一直到旅店门口,三人都保持着安静。

小林夫人推开一扇门,让他们进去。大堂里点着一根蜡烛,照亮靠左的四张供客人吃饭的方桌,左侧靠墙则是柜台,后方的柜子半开着,露出些被褥和杂物,再往旁边是上楼的木梯,大堂左侧一半是厨房,在门前搭着块碎花蓝布,旁边有个狭小的走廊,里面两间房,其中一扇门被牢牢钉死,封着白条。

进入旅店,紫藤花的味道更加浓郁了。在大堂的四个角落都在墙上挂着大串紫藤花,这或许可以理解为一种吸引客人的手段,但冬日的干花本就不易制作,只有那些会做香囊或调香水的人会收去,对于这小小乡镇的旅店来说,用来装饰太过奢侈。】

“紫藤花太多了。”伊黑小芭内低声开口。这是再明显不过的异常,而富冈绝不会发现不了。

冬日为何买下如此之多的紫藤花?若说是为了驱赶鬼,那小林夫人的丈夫又怎会丧生?莫非是从哪打听到的弱点——紫藤花之家的人偶尔会在民众间利用传说故事进行宣传,虽然传播范围很小,但并非全无可能。但若真是如此,其他镇民们却又像是全然不知,一路看过去,只有这里被紫霞笼罩。

【富冈静静扫过那些紫藤花,又抬头看小林夫人低垂的头颅,这位高瘦的女性正点燃油灯,引着他们在二楼寻找房间,她安静、显得纤弱,像一朵菟丝花,无论是在方才被高桥呼唤上前时,还是在走回来的这一路上,她都沉默少言,若是没有人主动询问或是开启话题,她连稍大的动静都几乎不会发出。

在将两人送到房间门口后,小林夫人默不作声地下楼了,比起那些充满感激的镇民,她的态度相当冷淡。】

“……小林夫人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呢?”甘露寺隐约感觉到某种沉重的预感压在心头,眼眸里流出一点不知从何而来的恍惚,“她不欢迎鬼杀队吗?”

“说不定只是不欢迎富冈。”伊黑像蛇一样吐出辛辣的话语,但显然只是不刺一句富冈就感到别扭罢了。

这样的人也并不少见,因为所爱之人已经死去,所以即使杀了鬼也什么都挽回不了,为此将痛苦对着外界喷发,连为其复仇的鬼杀队员也难以得到好脸色。

【山田拿着小林夫人为他们多点燃的一盏灯,看着女性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处,才转过身来,有些欲言又止地看向富冈义勇。

他的眼底仍带着崇拜,此刻却又闪着些不和谐的担忧:“水柱大人……小林夫人不是故意要怠慢你的……我知道像您这样的强者会得到很多人的尊敬,我在「隐」里也时常听闻您战斗的英姿……”

〖他在说什么?〗

倒塌的房屋。浑身是血的人。鬼。

“我被安排来这里调查,第一天就找到这家旅店,小林夫人的丈夫小林先生在半个月前被鬼杀害,至今没有找到尸体,她的弟弟丰太也失踪了……”

〖他在说什么?〗

黑色的和服。手上的佛珠。苍白的脸。丈夫。姐姐。弟弟。

“她一个人面对失去全部亲人的噩耗,住在失踪弟弟的房间里,将丈夫的屋子钉起来,那些紫藤花、都是小林先生最后一次去采购带回来的制作香囊的材料……她显然悲伤过度,因此态度上不算很好……但是、您斩杀了鬼,她内心肯定也是感激的,所以,能请您原谅她的失礼吗?”

他微微敛眉,暗沉的眼中像是一瞬间闪过难以言说的剧烈痛苦,这情绪甚至无法掩饰,幸而走廊烛火昏暗,苦涩破碎在摇曳烛光的眼底,像是无数晶莹的玻璃残片很快隐于无边深潭,山田没有窥见异常。

后勤人员只是低着头说完,慢慢抬眸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真心实意地——恳求——他。

〖他在说——〗

“……我知道了。”他最终说。】

“为什么……”暗红发少年震惊地睁大双眼,声音低下来。在片刻前他仍天真地欢喜于山田先生为义勇先生说的话,此时却反应过来那时闻到的迟疑的味道究竟是什么——山田先生并非是为了是否要代为转达水柱心中所想而迟疑,而是他在踌躇:是否应该为水柱大人的话做些掩护,让他显得不那么冷漠,水柱大人又是否会为此愤怒。

——但山田先生又是实实在在关心着遭遇不幸的小林夫人。

作为家中的长男,灶门炭治郎爱护着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哪怕如今只剩下祢豆子。在最初的时候,他痛苦不堪,仇恨与怜悯之心让他双手颤抖难忍,而如今他已经学会面对,学会与之共处,无数次在内心默念:他一定会保护好祢豆子。

小林夫人的遭遇让他感同身受,富冈先生的气味也变得痛苦,炭治郎吸吸鼻子,脑袋侧偏敲上了善逸的。

这下冒眼泪的变成了金发少年,我妻善逸咋咋呼呼地跳起来,捂住脑袋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尖声抱怨:“炭治郎!?为什么突然拿头槌捶我!”

“抱歉。”炭治郎认真地说,“我只是不想哭,所以转移一下注意力。”

“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就是捶我是吗!?”善逸夸张地摇晃他的肩膀,“我会伤心的!我真的会很伤心的!!”

炭治郎抬手揉揉对方脑袋那块被敲到的地方,没有辩解说自己的动作并没有多大力气——善逸需要大喊大叫一下,而他也需要一个人让他的心情不再那么沉重。

山田不像在看一个人。不死川实弥想。在他的心里,崇敬着水柱的强大,就如同雾里看花、水中观月,并不将富冈看作一个平等的、友善的同僚,而像在看一个理想中的塑像,高高在上因而冷漠,因为冷漠所以崇拜的同时又并不交付对其武力以外的信任。

他认为富冈会因为普通人冒犯了他而生气,因此站在小林夫人那一边,像他们从来都在两个不同的世界,像那样请求着富冈的原谅。

富冈没有解释。闪回的几幕让众人知道他在无声反驳着山田所说的一切:他并非绝然强大,他是如此狼狈,他为小林夫人的遭遇感到疼痛,痛色一瞬间显得那样深刻,像是心脏被插入一把尖刀。但是富冈不辩解任何一句话。

在场唯有产屋敷耀哉了解富冈义勇为何如此痛苦,那是属于水柱的、长久不求摆脱,甚至主动背负的残酷过往,充满了失去、仇恨、悲伤……与爱。

炼狱杏寿郎也有一个弟弟。内向的、稍显腼腆的、喜欢跟在他身后的弟弟,千寿郎。在山田提起小林夫人的弟弟的同时,他回忆起千寿郎。自从加入鬼杀队,他已经很少回家,上一次见千寿郎是什么时候呢?还有父亲,信件上从没有不好的消息,但他知道那只是弟弟为了不让他担心。

他在内心做下决定:若能离开此处,他想要在有空闲时回去看看父亲和千寿郎。

“弟弟”。这个词汇让脑海中的哀伤变得更加浓郁,往日选中什么盯着发呆的办法似乎也不完全奏效了。时透无一郎悄然靠近主公,牵上他的衣袖,下意识想要寻求摆脱现状的办法。

然而他无法理解的,产屋敷耀哉看他的眼中充满了悲伤。年轻的家主亲昵地揽住他,拍拍他的脑袋,像在哄一个前来撒娇的孩子。在这温暖之中,那哀伤在演变为痛苦前便逐渐平复,只留下难言的空洞。

所以那只是巧合。……巧合。伊黑抚摸镝丸冰冷的身体。所以那么多的紫藤干花只是为了怀念自己的丈夫,这就是理由。并非那么复杂,只是怀念和爱意而已?

“怎么这样……”甘露寺蜜璃扯住自己的辫子,失落几乎要将她淹没。明明小林夫人、富冈先生、山田先生都是那么好的人,却因无法互相理解而让彼此感到痛苦,但是又能有谁为富冈先生解释呢?说他只是不擅长说话,说他会为这隐形的、仰视而带来的偏见感到痛苦,山田不需要为了小林夫人道歉,富冈先生完全能够理解,就像她也能感同身受,她也绝不想失去任何爱她的人,她会为小林夫人的遭遇而感到悲愤沉痛。

……但是,没有任何办法。

【在一片漆黑的房屋中,富冈义勇伸手将窗户打开掌宽的缝隙,看见天边已经亮起一线白光。他在窗台上放下一把花生和一块肉干,将羽织脱下叠放在枕边,他躺在榻榻米上,和衣而睡。】

“那是为宽三郎准备的。”产屋敷耀哉轻声说,为这温柔的细节露出些许轻缓的微笑。

【旋转的圆,青绿、青黑,霉潮交错洇出斑斓的碎块,灰色、大团的坚硬的灰色,攀爬着细密的深绿,盘旋着垒上一层又一层,圆,不规整,被盖出一片小小的黑色。

他抬头向上望,圆形的天青下,有一双写满恐惧的、圆圆的眼睛。

“怪、怪物!”

迷茫……迷茫、迷惘。

疑问。

青黑旋转着,将周围一切都绞进浓厚的黑暗里,他突然感到温暖,安心,像是最重要的人——本该永远在他身边的人此时此刻就在身旁,拥抱着他,然而并不轻柔,他感到疼痛,有水滴在他的脸上、发上,像是甜蜜枣糕一样柔软美妙的心情腾发的同时他又觉得痛苦,寒冷随着那滴水浸入了他的心脏。

“义勇……”

“不能告诉任何人……绝对不能……”

〖……为什么伤心?〗】

又是富冈的梦,然而这次清晰了许多。不再是模糊不堪的闪回,却也未曾好到哪里去——就像是西洋画糊上的颜料色块,根本无法辨别眼前究竟是什么。

只有那双眼睛,瘆人地大睁着。

他们在梦中窥探到富冈的过往一角,那声歇斯底里的“怪物”被扭曲成难以辨别的鬼怪之音,进而陷入黑暗。然而再度响起的、是温柔到让人想要落泪的女声。

她是谁?她是最初见到富冈义勇非人之处的那个人吗?她是否因为怀着深重的爱,因此充满忧虑与恐慌,所以哭泣着让他保守这个可怕的秘密呢?

那样温柔的声音,几乎让蝴蝶忍回想起香奈惠。姐姐,温柔,又残忍的、失去了生命、只给她留下羽织的姐姐。只给她留下刻骨仇恨的姐姐。她最爱的姐姐,早早抛下她,让她不知前路藏在哪丛野草之下,只好站定,往正前方、却并不是开着鲜花的地方去。

【那断断续续的哭声在黑暗中变得沙哑,逐渐扩散成不祥的隐约的尖叫与呜咽,充满痛苦、丧失理智的嚎叫取代了那个让他感到幸福又悲伤的声音。一场噩梦。

他捕捉到那几乎消散在风里的声响,于是下一瞬间,富冈义勇猛然拔刀坐起,单膝跪地向地面攻去,然而在刀尖即将扎破地板时,他停住了刀。】

“富冈察觉到了。”宇髓天元脸色凝重起来,那声音同样没有逃过他的耳朵,“麻烦还没有解决。”

【窗外已经亮起灰白暗淡的晨光,带着冷意静静洒在富冈脸上。他站起身,捞起一旁的羽织,边穿边拉开了房间门。

山田正端着早餐托盘过来,见他出门,兴高采烈地打了声招呼:“水柱大人!您休息好了吗?”

富冈义勇言简意赅:“有鬼。”】

希望能得到大家对角色的评论呜呜呜!也可以猜测走向什么的!总之欢迎来评论区聊天!!

关于为什么上一事件是若子小姐,这一事件是小林夫人……因为写顺手了(bu),主要是因为“人际关系”的不同,若子的公公能够直呼其名,众人也只得知这个名,小林夫人的镇子上的一些熟人却不能随意对一个已婚女性叫名字……我大致上还是按照“普通且较为刻板的印象”对事件限定环境和角色进行描写的,没有什么特别(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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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评论!!!!老福特有五百粉点梗欢迎去玩!

第14章 「开幕·溺海」·其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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