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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开幕·溺海」·其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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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泼洒的、漫天的鬼的鲜血,纷纷扬扬化为浮灰翩飞,像是一场迟来的大雪,天地也为之寂静。

在黑发青年刀下,一颗定格在狰狞的快意转变为惊诧与痛苦的一瞬时的头颅缓缓消散。鬼有一双凶狠的眼眸,而那双眼睛死死盯着富冈,无尽的仇恨蔓延而出。】

“……目前看来,富冈先生并未失去为人、为柱的尊严。”蝴蝶忍几乎被那双可怖的眼睛刺痛了一下,然而未移开目光,看着那颗头颅破碎、不复存在,“无论他到底是什么情况,他至少……”

“他仍是鬼杀队的一员。”产屋敷耀哉轻柔的声音回荡,然而尾音带着低沉下压的郑重,他用那双再度拥有光明的眼睛注视着画面中富冈义勇走向炼狱的身影,神色认真,“那样的信念……与我将水柱之位授予义勇时他所展现的,别无二致。”

“纵然奇迹是千年来的唯一,那个世界的义勇……会是第二个奇迹吗?亦或是……我们不曾了解的其他事物。”产屋敷年轻的家主轻声呢喃着。

千年来的诅咒,初代剑士们也未曾获得奇迹,他如今见证了祢豆子,或许也将见证更离奇的“奇迹”……

“如今,唯有等待、观看、分析、判断。”

柱们沉默着。尊敬着家主大人的他们在产屋敷耀哉开口时便停止了争辩,不死川狠狠捏紧日轮刀柄,几乎要用目光将水柱的脊背烧穿,蛇柱看起来并不完全赞同,却也不再发出声音,甘露寺抬手抹了抹眼睛,炼狱揽着少年们的肩膀,所有人都看着富冈。

他们又听到了。

【〖你做了什么?〗

富冈义勇剧烈喘息着,将微冷的空气吸入。额头上不停冒出冷汗,额前与脸侧的发丝湿哒哒粘在苍白的肌肤上,像是白瓷瓶口垂落下的枯萎的花茎。他将日轮刀支撑在地上,似乎有些乏力地弓起腰,颓唐地半跪下去,看着炼狱杏寿郎在伤重昏迷后仍紧皱的眉,那张布满了迷茫与痛苦的脸藏在凌乱的漆黑长发之下。

〖你做了什么?〗

太过弱小、太过愚蠢、太过自大……明明是非人之物,却永远要他人保护,要他人为其承担无法逆转的伤害甚至死亡。这幅身躯,无数次死亡后会无数次复生的身躯有何保护的必要?又要退缩而害死更多人吗?

〖再这样下去,会有第三个人为你而死。〗

分明已经下定决心,从与芽衣见面时的那一条小伤疤开始,不再……绝不再利用复生的能力,为此欺骗了芽衣,欺骗了许多人,然而命运是何等残酷,绝不让他有逃避的机会。绝不让他忘却。

〖……太过弱小。〗】

……痛苦的富冈。自责的富冈。将一切责任揽在身上而后又自顾自贬低着自己的富冈。

这不是他的错。炼狱杏寿郎这样想,也这么喊出来了:“这不是富冈的错!”

鬼杀队的所有人,从拿起刀、成为培育师的弟子的那一天起,就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严苛的训练,凶狠的恶鬼,他们会断刀、会受伤,甚至会残废、会充满痛苦地死亡,最糟的情况是被鬼血污染变成鬼——届时不仅会由同僚将其斩杀,连培育师也会受到牵连。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这是所有人都愿意承担的后果,为了心中的目标他们才拿起刀,所有人都不必背负其他同僚的罪,他们是自愿——为了「惡鬼滅殺」——赴死。

富冈不该背负起这些,不该为他的受伤——或者为他的死负责。炼狱杏寿郎会为自己负责。

“第三个人”……在炼狱先生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吗?让富冈先生封闭内心、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两个人……心知不便在此时探究同僚的过去,蝴蝶忍收敛心神,仔细观察了画中昏迷的炼狱,稍松了半口气:“炼狱先生还有生机。”

这话让众人紧绷的神经稍微松缓了一点,不再那么冰冷凝重。

“该死的混蛋!”不死川实弥低声骂着。他顾及着方才开过口的产屋敷耀哉,这话几乎像是一句气音,然而爆发出的愤怒让每个人都能清晰感知。

「太过弱小」……他还真是敢说啊。那斩首的粼粼绚丽刀光被不死川看在眼里,失去了村民们的掣肘,发挥出全部实力的、那样凌厉、强大、迅疾、一往无前的一刀。他已然足够强大。够格作为一个柱。

这个富冈在内心如此贬低自己,他却并不感到畅快。沸腾的愤怒在心底燃烧,灼起浑身的瘙痒战意,但无处发泄。战斗。他一定要与富冈打一架。自卑与高傲,两个极致的反差,他看不惯富冈的高傲,可也绝不接受这个富冈的自卑——他凭什么,哪怕已经达到这个程度,他仍觉远远不够?就像——就与他一样——变强、变强,必须更强,只有追求更强?永不满足,在将鬼杀绝之前绝不停止前进。绝不停止背负。

然而不死川实弥绝不会承认,他始终回头望着,目光里只有那间破败的小小的木屋。

灶门炭治郎紧紧交握双手,几乎要有晶莹的泪从眼里滚出,然而少年撩起衣袖使劲搓了搓脸,逐渐有坚定的神色在脸上浮现。

义勇先生如今满是迷惘和痛苦,他被内心深处的情绪纠缠拉扯着,闻到那让人悲伤的味道,炭治郎也为义勇先生感到悲伤。……然而,不想要义勇先生这个样子。不想要看到义勇先生将一切不属于他的罪责背负在身上——因为、如果会为了义勇先生赴死,那么也会希望义勇先生能够不要背负那么沉重的痛苦、会希望他能好好地生活吧。

就像他的家人们一样。偶尔在梦中,他们仍在狭小的房屋中煮着罗宋汤,暖和的香气飘出窗外,所有人都带着温柔的微笑,父亲、母亲、竹雄、茂、花子、六太一起轻柔地推着他往前走。带着祢豆子往前走。

“富冈先生如此自责……是不是因为曾经也有人这样倒在他的面前?”甘露寺蜜璃看着富冈义勇黑发下暗沉的蓝眸,闭了闭眼。

哪怕最初进入鬼杀队的目的只是为了寻找丈夫,但是如今,她已然知道自己在追求什么,归属感,认同感,属于她自己的存在的价值。这几年,她已经见过了那么多闪烁着光辉的人、因鬼而家破人亡痛苦不堪的人,见过被鬼撕碎的鬼杀队员的尸体,也曾偶尔、在还不曾像如今这般强大的时候被前辈所保护,如果帮助自己的战友因此倒在她的面前——光是想到这种假设,她就感到悲伤,内心里泛起阵阵疼痛——她会想——为什么我救不下前辈?——如今只能,为前辈报仇——

富冈先生呢?见证过这一幕不止一次的富冈先生,会比她更痛多少倍呢?光是想象就已经喘不过气了,富冈先生如何能将这一切掩藏得如此好,他从不像不死川先生与伊黑先生那样随时彰显对鬼的仇恨,不像蝴蝶忍会笑眯眯表示对鬼的厌恶——他从不说、不表现,他放过两年前的灶门兄妹只为了那一点可能性,哪怕一时错付便将失去性命。

在那个时候,富冈先生又在想什么呢?放过祢豆子的时候,会回忆起被鬼所杀的……他的重要之人吗?

这可……一点都不华丽啊。这样的想法。宇髓天元在心里叹了口气。作为前忍者的他手中可是亲自沾上了兄弟的鲜血,但哪怕是早以为自己已经习惯见证生命的逝去,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沉默。他是个并不惯于责怪自己的人,哪怕曾经认为自己会下地狱,但现如今他已经打算在一切结束后与妻子们好好生活下去。然而富冈,这个画面里的富冈,他仍深陷泥潭。他将「为自己而死」的人等同于「被他所杀(害)」的人。

这样,不是显得他有些可笑了吗?亲人仇恨怨毒的眼神被他从已经有些许模糊的久远记忆中拖拽出来,他想:为富冈而死的人绝不是这样的眼神。

伊黑小芭内按耐住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那并不光明,并不正确,像蛇的毒液窜进他的心里,然而无法控制地,他竟然……竟然会感到嫉妒。

像富冈那样,也会有人愿意为了保护他死去,是谁?是他的朋友?还是他的亲人?总归不会是像与他流着一样的血的伊黑族人,那些虚伪的笑容,恶意的指责,互相折磨的死亡与永远的仇恨。

自己这个孤身一人、怀揣着无法言说的爱的人渣,见证了另一个似乎高高在上的人内心最低最悲的苦痛。这个富冈将自己视为罪人。但他永远会讨厌富冈这样的人。无论是仰着头的样子,还是低着头的样子。

悲鸣屿行冥闭目低首,双手合十:“富冈……太过自苦。”

恶鬼就在此世,拿起刀剑将其斩杀,为其超度,让关心之人灵魂得以安息,这似乎已经足够。然而富冈将死去之人的罪背在自己肩上,鬼的死亡能否让他放下这些沉甸甸的苦痛?

时透无一郎悄悄攥紧心脏处的布料。浅淡而找不到源头的哀伤在他迷雾般的思维里飘荡,风也吹不散。这种感觉是什么?听见这个富冈先生心里的话,为什么我会产生这种情绪?

他放缓呼吸,将目光移至周遭无边的黑暗。

我现在已经很强大了。他想。

富冈先生……强大的水柱,也会觉得自己弱小吗?我妻善逸伏在炭治郎的肩上,垂下眼帘。果然人都是这样,会有弱小的时候,会因为弱小而让其他人分担属于自己的责任,然而富冈先生已经强大起来了,他还是——还是这样弱小,他并没有很大的变强的欲望。但他忍不住想,若是有一天他在乎的人也因他而死,他会怎么样?连报仇的能力都没有吗?他这样的人……

“半□□织竟敢这样瞧不起俺!”伊之助大怒般地跳起来,但他也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沉郁气氛,跳到一半便卸了力,“他这么厉害,干嘛要说自己弱啊!”

“伊之助,”善逸伸手拍拍他的肩,小声道,“这就是你该学习的地方了。”

要让这个大山里长大的少年懂得人类过于复杂的心理,也是一件难事。但这样也好,至少伊之助足够纯粹、坦然,他不会因为富冈先生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就怜悯他。

画面在众人的注视下逐渐变化,又是那样模糊闪过的色块,飞速掠过的斓彩,最后定格在身穿蝴蝶羽织的少女身上。

本章全是对角色的主观描写(臆断),总之先滑跪了

是的,义勇没那么快被发现,既然已经被观影者质疑过一次鬼了,我不会让画内高度同频的(笑)

*鬼灭的一些设定显而易见不那么严谨(……)当然我也不是什么有逻辑的人,所以逻辑死的地方我会忽略(本篇文的重点也不是如何去改写梳理鳄鱼已经定型的设定,而我显然不想黑任何人,放过鬼杀队全员厨,有偏爱的全员厨也是全员厨),我主要是以「我以为的鳄鱼表达出的样子」来写的,全是主观臆断。所以鬼杀队的大家都很好,我永远喜欢大家!

想要评论!!(缓缓跪下)

第12章 「开幕·溺海」·其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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