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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开幕·溺海」·其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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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从地面上传来的呼唤打破了这片区域凝滞的气氛。

满脸焦急的村长抬头看着他,惊慌失措:“大人,你怎么在伤害佛祖的使者!”

“不能这样做!只有师父才能救我的儿子!”村长急忙走近劝说他,“大人,不能冒犯他啊!”

“他是鬼!”炼狱大声道,“是他吃了你们村庄的人,是他操控了孩子们!”

“大人,这一定是误会!”村长像是没有看到炼狱面前的孩童一般,用那种让人心揪的、充满痛苦的声音哀求道,“求求你,快停手吧!不要再冒犯使者了!”

从那些紧闭的房屋中,也陆陆续续走出了人。

面容疲惫的人们喊着:“杀鬼人大人,不要再伤害住持师父了!”

“一定是误会,主持师父是要拯救我丈夫的佛祖使者啊!”

“快停下来!”

“我们家的希望只有主持师父了!”

炼狱呲目欲裂,他转头看向脚下,大吼道:“鬼控制了你们的孩子!他们会死!”

人群静了一瞬。

片刻后,一个声音响起:“主持师父不会害我们的孩子的!佛祖能够治愈一切伤痛!”

“是啊!”

“没错!”

于是,周围传来接二连三的附和声。

炼狱不敢置信地低头,强烈的荒谬感让他说不出话。

下方聚集起来的人们有着一张张相似的脸,不是长相,而是神色。

疲惫萎靡的脸上,乱发之下,那眼睛里、面容上,显出的是痴迷的希冀与渴求,是孤注一掷的疯狂与偏执。

炼狱杏寿郎瞳孔猛然颤抖起来。

脚下已不是村庄,而是一个漆黑的疯狂的漩涡。】

炭治郎被这荒谬的一幕震得不知道说什么:“怎么会这样……”

“炭治郎君,永远不要低估人的恶意啊。”蝴蝶忍轻轻叹气,“被所谓神的名义迷惑的村民,已经成为了鬼杀队的敌人。”

不出所料。不死川扯扯嘴角。

“炭治郎……”我妻善逸有些担忧地扯了扯炭治郎的衣袖。

虽然对炭治郎的过去了解不多,但他知道炭治郎是一个过于善良的人。此时心里的悲伤,已经被他听得清清楚楚了。

“灶门少年!”炼狱突然大吼一声,震得其余几人都不动声色地僵硬了一下,“村民们只不过是太过渴望亲人们复生罢了,想要和亲人继续生活下去,他们没有错!他们只是没有更多的知识,不知道神佛也并非万能。应该为此付出代价的,是欺骗、蛊惑了他们的鬼!”

“想要活下去,或是从容地战斗至死,都没有错!”

“只要不为此伤害他人,无论是什么选择都没有错!”

人类不正是这样的生物吗?会衰老,会受伤,会死亡,有悲伤,有快乐,有愤怒,有不舍,正是因为时间的流逝在人类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正是因为需要不断探索才能摆脱愚昧,正是因为有不断的离别,会被欺骗,会做错事,人类才是人类。

炭治郎心中一震,他看向炼狱,对方正对他笑,充满了朝气与自信,仿佛一轮无坚不摧的灼热的太阳。

“是!炼狱先生!”少年深吸一口气,高声回答了他,眼里满是坚定。

我妻善逸悄悄伸出一只手到炭治郎的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耳边离他最近的声音变得平稳而安定,金发少年无声呼出一口气。

村民们疯狂而躁动着的声音扰乱他的思维,四周不知从何而来的悲伤之音也混杂其中久久不散,被影响得疲惫不堪的少年完全没了平日里嘴停不下来的模样。但是待在一众柱之间,待在炭治郎身边,那些强大、平稳的心跳就逐渐安抚了他的耳朵。

希望就这样持续下去,不要再让他感受到其他什么影响心神的情绪了。善逸捻起羽织一角擦了擦眼角又忍不住流下来的泪。

【“哈哈哈哈哈……”鬼猖狂地大笑起来,“村民们——!”

他一挥衣袖:“这不是杀鬼人!而是冒充杀鬼人的魔鬼的使者!”

“他来此,是要破坏佛祖显灵的神迹,毁掉大家的亲人们复生的希望!”

他的话语像是能够远远穿透人的脑袋,直直传到脑海里一般,远处越来越多的人拿着锄头或菜刀走了出来。

村民们的目光,飞快地转为仇视。

炼狱杏寿郎后退两步,跃过孩子们组成的墙,像一支燃着火焰的利箭飞射而出,刀刃便是箭头,簌簌风声拉成长音,狂暴的火焰将昏暗天空映衬得仿佛黑夜来临,那刺目得如同实质的火焰光芒,势如破竹地再一次狠狠劈向鬼的颈项!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依然没有将鬼击杀,树叶被震下骤雨似的雨露,在炎之呼吸的高温下蒸腾白色雾气,春雨霏霏一般柔和的景象下,是炼狱杏寿郎急撤而匆忙收刀的身影。

而这一次,阻拦了炼狱的,除了孩子们,还有村长。

在老旧房屋里递给他热水、热情招待他、悲伤地请求着他要除掉恶鬼的村长,急促地阻拦他、让他不要伤害鬼、祈求着鬼医好他的儿子的村长。

挡在他面前,没有呼吸的村长。

“下——弦——二!”炼狱从喉咙里挤出愤怒到极点的吼声。

村民们在无形的傀儡线的牵扯下,表情空茫地跳上屋顶,将他团团围住。

炼狱杏寿郎,至此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这样的招数反复耍也太卑鄙了!”伊之助大叫一声,“本大王要派遣军队冲破他!”

善逸吐槽:“你哪来的军队啊!”

“我的山上都是士兵!”伊之助愤怒道,“可不要小看山之王啊!”

“山上的野猪野鸡之类的哪里能算是士兵啊!”

画面中闪过一道贯穿天地的刀光。

黑发青年在空中拔刀。

【仿佛天地缝隙间流出的一缕雪白水流,直直扎进了峭壁之中。

刀刃在石壁上拉出一条长长的裂痕,两人悬吊在半空。

若子的双手牢牢扎进富冈的腰间,仿佛两只寒冷而尖锐的铁钳,鲜血从被刺破的伤口缓缓流出,浸湿一片衣料。

富冈咬牙,呼吸变得急促些许。他低头看若子,女人抬起头,嘴角上扬近耳根,表情僵硬,不似活人。

富冈双腿发力登上崖壁,一手攀住凸出的石块,猛地将刀拔出,在一瞬间蹬崖翻跳,敏捷地跳上了崖顶,他扯住若子的手臂使劲一甩,将她扔了出去。

腰间的伤口没了堵塞,汩汩鲜血喷涌坠在地上,混合进泥水里。

富冈横刀对准若若子,厉声道:“你是鬼!?”

撞在树干上跌坐在地的中年女人缓缓抬起头,语气嘲讽:“她可不是鬼,”她举起软绵绵的手臂,在片刻前,那条手臂被富冈捏断,“哈哈哈哈……鬼杀队的柱,你要是杀了她,就是在杀你本来要保护的人。”

富冈握紧刀柄:“你的能力就是操控人的身体?”

“显而易见。”若子、不,鬼笑了起来,“不只是若子,村庄里的人和那些死了的倒霉鬼,甚至你,我都能够操控。”

在黑发青年几乎能称得上愤怒的目光中,鬼抬起手,手指微动,作出一个演木偶戏一般的动作。

“不信,你看。”

哐当一声。

日轮刀掉在地上。

富冈的右手违背意愿,高高地抬了起来,然后猛地折向身后。

骨头断裂的声音沉闷,青年从牙关里泄露出一声闷哼,冷汗自额头不断冒出。思绪逐渐变得僵硬,风声雨声都远去,空白慢慢占据了脑海。

“你,包括那个金头发的大嗓门,迟早都会成为我的木偶,然后再成为我的食物——”鬼哈哈大笑,属于若子的那双温顺微垂的眼眸显出恶鬼的得意与凶戾,“在寺庙和村庄里,木偶可不少呢!”】

“义勇先生——”即使被蝴蝶告诫不要太过沉浸,在看到自己敬爱的师兄遭遇危险时,炭治郎仍然感到担忧。

宇髄因为鬼用若子作为威胁的话语皱了皱眉:“……接二连三看到这样拙劣的挟持戏码,实在是一出不华丽的戏剧。”

【恍惚间,富冈眼前浮现出金红发青年的身影。午后分别前,青年拍他的肩,笑容灿烂,张扬热烈。

〖炼狱……〗

富冈眼神猛地一凝,他狠狠咬牙,呼吸停住一瞬,随后水之呼吸法猛然运转,像是冰冷的水在身体里流淌而过。一瞬间,那种凝滞感被驱散,他用左手抓起刀,双脚一踏,便飞跃到了遥远的树木枝头上,身影消失在茂密树林里。

这人竟然也能挣脱我的控制……鬼恶狠狠地磨了磨牙,又露出充满恶意的笑容。

“鬼杀队的,现在回去可来不及了!”

鬼的嘲弄声,遥遥回荡在山间。】

炼狱笑起来:“不愧是富冈,果然能够摆脱鬼的控制!”

不过,是因为想起分别时的情形而反应过来正在面对鬼吗?

在这样的地方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啊!

“鬼的话是什么意思?”甘露寺忧心忡忡,“难道……”

没等她说出猜测,画面一转,一道金红色的身影撞破屋顶,挟着一堆湿润的茅草跌落到昏暗的屋内。

【炼狱杏寿郎捂住胸前狰狞的巨大豁口,哪怕是在呼吸法的运转下,仍有大量止不住的鲜血喷洒到地上。他满头是汗,从大张的嘴里呛咳出几口夹杂着内脏碎片的血沫,撕裂伤带来的巨大痛楚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在炼狱被村民们掣肘住时,鬼出手重伤了他。

他喘着粗气,将刀立于地上,支撑着缓缓站起。

撞开破损的墙面和门,被操控的村民们背着光,一步步迈了进来。

鬼的声音在上方响起:“鬼杀队的柱,你可千万别伤害了他们,”他充满恶意地嘲讽道,“仅仅是被我操控,他们是不会死的,但是被你砍上一刀,可就不一定了。”

炼狱恍若未闻。】

*大哥那种坚定和能够理解他人的感觉希望我能够写出来,他真的太好了我哭……我永远喜欢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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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人看,已经、毫无热情……(贫弱. jpg

第9章 「开幕·溺海」·其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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