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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开幕·溺海」·其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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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交谈时,画面中的时间已经飞快过去,两人由炼狱杏寿郎的鎹鸦带路,赶往深山中的村落。

【一夜料峭春雨后,脚下的土地也变得泥泞黏腻,掺杂着风雨打落下的枯枝残叶,脚步踏上去悄无声息,却每一步都不可避免地留下浅浅的印迹。

村庄的身影遥遥可见,却只有走近后才能清晰认知到这处几乎能说是与世隔绝的山坳有多么破败。

炼狱杏寿郎率先走向村口,前方是简单由竹栅栏与木牌组成的村庄入口,经年累月的风吹雨蚀让竹条与木头都爬上了深色的青苔,边缘参差错落。】

蝴蝶忍看向炼狱杏寿郎,问道:“炼狱先生还记得这次任务的细节吗?”

炼狱挠头笑了两声,面色转为凝重:“这个任务,我可是印象深刻啊!想必不死川也是吧!”

立于前方的白发青年冷哼一声:“这么恶心的鬼,想必是遇到就难忘了。”

回想起这次任务遇到的鬼那难缠的血鬼术,不死川实弥的脸色阴沉下来。

“这次的鬼有什么能力呢?”甘露寺蜜璃好奇道,“能让师父和不死川先生一齐出马仍然无法轻松解决?”

伊黑小芭内紧随其后嘲讽道:“富冈应付得了吗?”

产屋敷耀哉轻轻叹了口气:“我记得这次任务,实弥与杏寿郎遇上了新晋的下弦二吧。”

“没错,相当难缠啊!”炼狱点点头,“想来若是时间足够,恐怕能够跻身上弦!”

“别说些不会发生的事情,炼狱。”不死川道,“他现在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青年在栅栏旁站定,微微仰头朝里看去。

低矮的房屋一间挨着一间,屋顶的茅草湿润滴水,屋檐下摆放着沾满泥土的农具与放着蔬菜的竹筐,明明已快到晌午,却家家户户紧闭门窗,视线所及之处,只有杆子上的布条与风卷起的落叶在飘动。

看来村子里确实有些异常,真如情报猜测的那样,鬼挟持了部分村民?炼狱在心中想道。总之,接下来就是去探寻的时候了!

他于是回头呼唤同行的伙伴:“富冈,我们去找人问问情况吧!”

富冈义勇站在不远处的矮坡上,一身色彩花哨的衣服在雾蒙蒙雨黛青山中异常显眼,像是满山青碧里一枝张扬的花朵。但他抬头远望,身姿挺拔清瘦,半长黑发在脑后炸开一团黑刺,又显出股松竹似的清冷坚毅来。

闻言他垂下头,印入双眼中的寺庙红色屋檐一角随着动作转换为青白天地间一抹金红色的人影:“嗯。”】

炼狱杏寿郎抬手指了指富冈视线触及到的那一点红色屋檐:“我和不死川是先前往了那座寺庙,在那里遇见了鬼。”他的视线跟着画面里两人打量这荒凉偏僻的村落。

蝴蝶忍闻言轻轻皱眉:“那么,这里面的富冈先生和炼狱先生,反而是走了‘岔路’?”

“没事的!”炼狱杏寿郎哈哈大笑两声,“另一个我和富冈也一定会将恶鬼灭杀!”

【两人并肩踏入村庄,打量着四周。

或许是他们在村口的交谈惊动了住户,原先毫无动静的房屋响起细微而琐碎的声音,不和谐地夹杂在风声、树叶簌簌声与鸟鸣声里。像是在走动、又或是挪动桌椅、也掺着细碎的低声交谈。】

灶门炭治郎闻到空气中散发的情绪气味,惊讶道:“他们全部都在悲伤!但是除了伤心,还有一种很奇怪的情绪,像是噗——地一下放走了气,但是又噗哇噗哇的感觉……”

“健太郎你在说什么啊!完全、听不懂!”嘴平伊之助大叫起来。

“灶门少年的形容还真是有趣啊!”炼狱笑起来,拍拍少年的肩。

【两人还未走出多远,就瞧见一户人家悄悄将窗户推开一道小缝,在昏暗的室内只显露出一点湿润的眼白,向他们窥探而来。

炼狱杏寿郎抬头,毫无躲闪、精准地看向那道视线的来源,脸上也随之扬起灿烂而友好的笑容。

他声音洪亮如钟:“打扰了!我们是外乡人,想来——”

窗棂被剧烈碰撞发出沉闷的声音,窥探的人吓得手一抖,将那一点缝隙牢牢合上了。

炼狱扬起头哈哈笑了两声:“看来村民们不欢迎我们啊!”

黑发青年将目光从窗户处收回,转动眼珠看向他:“炼狱。”】

“真没想到我会把人吓到!”炼狱有些惊讶,“能看到不同的发展,想必这就是此处有趣的地方吧!”

“我倒希望不必看到这些。”伊黑冷哼一声,“看富冈那家伙有什么意义?更何况对于我们来说,这根本就是虚假的。”

“能看到出任务的同僚,也算是一件好事啦,伊黑先生。”甘露寺蜜璃握紧刀,小声道,“平时也没有机会这样——算是一路跟在旁边一样?看富冈先生和师父出任务吧。”

伊黑浑身一僵,支支吾吾道:“嗯……哦……也、也有道理。”

宇髓天元的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忧虑:“我只希望这诡异的画面快点结束,然后让我们出去。”

【炼狱顺手抬起一直放在刀柄上的手,放在富冈的肩膀上拍了拍,干燥温暖的手掌传递一点温度,透过羽织与队服传达到肌肤。

“没事的!”他睁大了那双金红色的眼睛,火焰在其中燃烧,“唔呣,不如由富冈来问好了!”

富冈义勇往旁边挪了一小步,脑袋微微低垂下来,语气微弱地回应了他:“……嗯。”】

“富冈怎么别别扭扭的。”宇髓天元吐槽。

蝴蝶忍捂嘴轻笑:“想必富冈先生是不知道怎么应对炼狱先生的热情吧。”

【富冈义勇敲响了一户人家的房门。

门内一阵嘈杂声响过后,一双粗糙厚实的手像方才窥视的人一般将门推开一点缝隙,露出半张满是戒备神色的面庞,语调冰冷而急躁:“……外乡人怎么不去北边的村镇?”

看来住户们在关注着他们的言行。炼狱杏寿郎在心中判断。

黑发青年深蓝色的眼里沉着无波的海,没有一丝情绪显露:“我们是来找鬼的,”他在开门者猝然睁大而颤动的眼珠刺人的注视下面不改色地继续道,“请问你知道村庄里有什么异常吗?”】

“!他是丝毫不会拐弯吗?”伊黑吓得睁大了眼睛,“倒是拿出哄骗小女孩的那个模样来啊!”

“哦呀……这……”蝴蝶忍叹了口气,“也确实是富冈先生的作风。”

她回想起平日里就因为不会说话而经常被误会的黑发青年,这样不懂语言表达,有时过于拐弯抹角甚至只说心中所想的最终结论、有时又直白到能让人吓一跳的样子不知是怎么形成的。

“如此也好!”炼狱依旧是满嘴赞同,“没想到富冈的行事是这样的啊!”

富冈义勇长着一张冷心冷情的脸,平日里见面也是寡言少语,他本以为富冈会是“迂回情报派”,没想到——是他产生了误会啊,他果然还不够了解富冈!

产屋敷耀哉也有些许无奈:“义勇这孩子,沟通上偶尔确实少了些变通。”

【富冈过于直白的话语让炼狱一愣,他脚步微顿,披风下的手握紧刀柄,目光凝重地看了过去。

“……鬼?”屋内人似乎被这一词语戳中了内心,语气变得轻缓,夹杂着一丝激动似的微颤,“你们是杀鬼人?”

炼狱杏寿郎上前一步立于富冈身侧,高声道:“确实如此!”

门被大力推开了,灰暗蒙白的天色照亮一个满脸疲惫的男人:“杀鬼人来了!”

农户打扮的男人猴子似的岔着双脚从门里跳了出来,一把握住了富冈的双手,用一种复杂的、混合了急切、激动、高兴的神情注视着他:“好哇!跟我来、请跟我来!”】

蝴蝶忍仔细打量那名农户的神情,眉心渐渐蹙起。

不死川开口解答她的疑惑:“这群村庄里的人把血鬼术当成了佛祖显灵的神迹,想必不是开心鬼杀队来杀鬼,而是因为佛祖告诫他们等候的人来了而高兴吧。”他嫌恶地别过眼。

他已经能够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一群盲目崇拜神佛的、被鬼深深欺骗了的村民们,恐怕只要鬼一声令下,全村都会成为鬼杀队的敌人。

【粗碗里盛着散发氤氲白气的热水,富冈义勇一只手端起碗,微微抬眼看向对面的炼狱。

炼狱杏寿郎比他要自在很多,已经用响亮的嗓音和坐在两人身旁的老人交谈起来了。

男人将他们带到了村长的住处,这个年迈的老人热情地招待了他们,像是对他们的到来盼望已久。

这时候,两人正聊到村长家抢救下来的几只小猪仔,金红发青年大笑几声,拿起水碗一饮而尽,笑容也随着热水下肚逐渐收敛些许。

室内天光灰暗,烛火摇曳,那深沉的光影将炼狱脸侧的鬓发在他脸上投下浓厚的深色,像是灼热的利剑般、从那睁大的眼眸中投射的视线牢牢将老人的身躯钉住:“唔呣,村长先生,闲谈暂且告一段落,我们不如先进入正题吧!”

他语气坚定,不容置喙:“来聊聊村子里关于‘鬼’的事!”

富冈顺势放下碗:“知道什么,都说出来吧。”】

“师父这个样子好有气势!超帅气!”蜜璃大声夸耀道,“感觉是马上就能够一击斩鬼一样!”

“嘁……”伊黑不甘。

炼狱挠挠头:“唔呣!被这样夸赞还真是让人害羞啊!”

“我也觉得!炼狱先生好有气势!感觉就像日轮刀一样!”灶门炭治郎也大声附和,他看着炼狱杏寿郎,那双温暖的眼睛里闪烁着对强大的向往。

“灶门少年也很有气势啊!继续加油!”

不死川握紧刀又松开,又握紧,终于忍不住低吼道:“不要这么放松啊!不是还没有完全确认这地方的安全性吗!?”

“没错,不死川!”炼狱应道,“不过太过紧绷也会很累的!稍微在戒备的同时舒缓一下情绪也是不错的方法吧!”

宇髄天元笑起来:“炼狱,你的想法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华丽啊!”

【最开始的异常,是一户诞下新生儿的人家。半夜父母都睡过去时,婴儿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只留下一滩血迹。

然后是在田地里作农的男人,天色黑沉仍未回家,全村人出动去找他,却只在森林里发现破损的染血衣物。

再然后,是住在村庄角落的老人,回家省亲的年轻人发现亲人的头骨就扔在后院的菜园子里。

这无形吞噬人性命的存在像是幽灵鬼怪,让人不寒而栗,惶惶不安。

年轻人告诉他们,传闻说吃人的鬼怪身后伴随着杀鬼人的踪迹,只要等到杀鬼人来临,大家就能够得救。

年轻人死于第二天的半夜,众人惊惧不已,村长带着青壮年上山参拜佛祖请求庇佑,寺庙里能够倾听神音的僧人告诉他们,杀鬼人是佛祖预见的拯救村庄之人,只要杀鬼人来了,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好。僧人给予他们祈福的护符,村里的小孩子们大多被留在山上,由神明看护,他们则是祈祷着杀鬼人的到来。】

“希望死去的人们下辈子能够过得好。”甘露寺蜜璃双手交握,如此期望道。

*写蜜璃的反应一次就会想写她很多次,她真的是好可爱的女孩……

*剧情和打斗都很垃圾,忽略战力和战斗吧(跪下)

*大哥的感叹号真的是让我反复斟酌,少了没有大哥的味道,太多了又显得嘈杂幼稚,总之还是写出来了,希望大家能感受到大哥的那种说话方式的有趣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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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滚)(到处乱爬)(到峨眉山摘香蕉)

第5章 「开幕·溺海」·其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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