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便宜的饮品居然都要55？等等，我没看错吧，标价55元的是“白开水”？这里定价认真的吗？比我老板还要黑心！】

系统随后安慰他几句。

“不再点些别的了吗？”

祝今扬起勉强的、浅浅的微笑，“不用了。”

【我看起来像什么有钱人吗？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人机系统：【就是，太过分了！】

店员因他的笑容一时间恍了神，顿了几秒他说：“好的，稍等片刻。”

等了一分钟，祝今面前的小桌子上多出一杯用咖啡杯装着的……白开水。

以及——

“蛋糕不是我点的。”祝今承认，他刚刚在树莓蛋糕那里停留的时间稍微长了那么一点点。这块小蛋糕一千五百元，他是万万不敢点的。

来到祝今身边的店员换了一个，他态度恭敬：“是那位先生给您点的。”

祝今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给他点蛋糕的男人正好与他视线对上，挺括的身形靠近，顶光灯光线被遮挡少许。

直到他落座在祝今对面，店员识趣离开。

“你好。我是司衍。”司衍目光沉静，落在祝今已经看完面板介绍，露出微微吃惊的脸上。

见祝今还在愣神，司衍继续说：“初次见面，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擅作主张给你点了这个，尝尝看？”

“你是和我聊天……”祝今回神，疑问刚起头。司衍便打断他，点了下头，承认道：“对，是我。”

所以说和他聊天的总裁原来是司衍？

世界未免太小，刚要联系方式才被拒绝，短短几个小时竟然直接见到本人了。

见到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司衍与他在网络上的抽象大相径庭，说确切点，简直就像人格分裂。是因为在外要维持形象吗？

祝今补充被打断的话，完整地再问一遍，他还是处于不相信的状态。他目光随着司衍点开手机，点开与他的聊天记录。

这下信了。

祝今心中仍然有疑惑：“不是说最快还要两小时才能结束工作吗？”

“提前结束了。”

“哦。”祝今点点头。

一阵无话，祝今在心里酝酿开场白，分心挑了勺蛋糕。

不愧是价值一千五的蛋糕，甜而不腻，树莓浆的清甜在舌尖缓缓化开，余味悠长。

“味道怎么样？”

“我什么时候上岗？”

二人同时出声，司衍迟疑道：“什么？”

祝今抿唇，难以启齿这替身服务。

周围都是人，咖啡厅尤为安静，尤其是从他坐在这开始，其余人投来的目光就没间断过。

是装不懂，还是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祝今心里乱糟糟想了一通，把手机聊天定位到他最开始编辑的那段替身服务中。

这下他总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吧？祝今将手机推过去之后，抬眼，直直撞上司衍投来的目光。

祝今与他尴尬对视两秒，见他还不往下看一眼手机，微微挑眉，睁圆了眼睛。

“看呀。”

司衍这才回神，垂眼，目光落在祝今抵住手机的修长骨感的手上，关节透出淡淡的粉色。

“看完了吗？”这一段字要看这么久吗。

司衍闻言这才终于将视线转移到他手机屏幕……什么烂手机，屏幕都是碎的。

看清上面的字，他一时间没能看懂替身服务是什么意思？

没看懂但他也能应对：“看完了。”

祝今刚收回他的破烂手机，桌上出现一台最新款手机。

什么意思很明了了，祝今没想到司衍进入角色这么快……

【第一次见面就送这么贵的手机，不太好吧^v^】

“手机，换一个。”司衍说完，绕回开始的替身话题，补充，“想要多少？一天一千万够不够？”

【……一千万？？不太好吧】

【宝贝，你的嘴角要压不下去了。】

司衍见祝今眼睛亮亮的，他笑了笑，再加大了数字，“不够的话…五千万够吗？”

祝今还是很有底线的，“不用不用这么多啦，一天一百万就好了。”主要是钱给得再多，最后都要让世界管理者那边搜刮去。

“加我微信，晚点把卡号发给我。”司衍思考了下，他的银行卡估计会限额，“算了，晚点去我家，我给张我的副卡给你。”

祝今没想到交易如此顺利，他作为“替身”还是很有原则的，“那需要我做什么吗？”只要不是太过分。

司衍沉吟片刻，“陪我吃晚饭。”

祝今：“嗯？”

小说里面不是这么写的呀，替身居然只需要陪总裁吃晚饭吗？不应该虐身虐心，承受总裁全部怒火等待白月光的回国吗？

“每天晚上七点，我会接你下班，吃完晚餐再送你回去？或者住在我家也可以。”

住他家……不太合适。

万一早上睡过没赶上，这里距离宠物店特别远，通勤最快也要半小时。宠物店早上七点开始上班，没打卡成功他两百块全勤就泡汤。

“你家离我上班的地方太远了，我还是回自己家吧，麻烦你了。”

“可以。”司衍格外的好说话。

聊完，祝今开始转移东西进新手机，准备下载找到总裁的短视频软件时，司衍制止他：“这个软件不要用了。”

“嗯？为什么？”

司衍并没有说原因，只强硬要求他不要再用。

拿人手短，不用就不用。

祝今没什么意见，反正总裁已经见到。

准备彻底格式化原来的手机前，他看见软件上一直有消息在往外蹦又被撤回。

还没等他看清消息内容，再被撤回，这场闹剧终于停下。祝今抬起头，看向蹙眉拿着手机的司衍。

“软件有病毒，尽快删掉。”

祝今反应过来，哦哦两声，删掉了。

不知不觉蛋糕已经吃完了，祝今不想耽搁时间，“走吧？”

·

一会儿没注意外面的情况，祝今睡了一觉，睁眼发现车居然还没停。

他将手机亮屏，过去二十分钟了，三公里用得着开二十分钟吗？

刚睡醒的脑子还有点不清醒，祝今说话慢吞吞的，“还没到吗？”尾音被拖长，像在撒娇一样。

在他说完，劳斯莱斯突然加快了速度，司衍咳了一声，恢复匀速驾驶。

“马上到。”

祝今一上车直奔后座，他懂，副驾驶是留给白月光的，他要当个称职的替身。现下他脑门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好久哦。”

“不是说那里距离你上班的地方太远了吗？”司衍说，“换个房子。”

祝今没再说话。

到达目的地。

祝今等待司衍停好车，回家之前，司衍说：“之后不住这里，拿个东西就走。”

话落，刚醒不久脑袋懵懵的祝今依然没什么反应。

里面黑黢黢一片，唯有二楼某个房间门缝透出点光。

啪。

灯亮。

司衍屈身给祝今找了双没穿过的拖鞋，拖鞋尺码基本是按照他或者司景的定制的，即便是没穿过的。穿在祝今脚上偏大。

“家里阿姨刚刚来问，想吃什么？”

祝今摇头，“都可以。”

司衍却认为他不想去他家住，并没有强求的意思，一切慢慢来。逼太急不好。

他提出：“不想吃的话，稍等我一会儿，拿到副卡后出去吃？之后我送你回家？”

“都可以。”

祝今说的都可以真的是字面意思，他哪里想得到司衍心里曲解那么多。

“嗯。等我一会。”

祝今坐在一楼会客厅的沙发上静静等待。司衍路过二楼透光的房间，门突然打开，声响在安静的别墅过于清晰。

哪里是开门，砸门还差不多。

祝今注意力被吸引过去，昂头一看……还不如不看。

好在司景还没注意到在一楼的他，满腔怒火朝司衍发：“谁让你来我家的。”

啊？要不是他没往下看，祝今都要以为这火是冲着自己发的。他没想到兄弟俩关系这么僵，八卦的心蠢蠢欲动。

“你家？房产证上写的谁的名字？”司衍冷冷嗤道，“谁愿意看你？在家还戴口罩。”

“你爸都死了，房子自然是我妈的，也就是我的。我戴口罩和你有什么关系？”

司衍懒得和他说下去，“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学校那边已经不止一次给我打电话说你逃课的情况了，不想读就退学。”

“gu……”司景一个滚字堵在喉咙，只因他瞥见在楼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祝今。

祝今察觉被发现，忙垂下脑袋装没看见。

司景开始的火气还没那么高涨，现在真是完全被激怒，“你什么意思？”

司衍没和他周旋下去，房间太久没住人没通风，里头泛着霉味。

拿到想要的东西他不再停留，回头却发现司景堵在门口。

“你把他带回来是什么意思？”

“哦。你不说我都忘记介绍，我和他正在谈恋爱。”

司景脸色沉下来，“你在说什么？明明是我在和他谈恋爱，不信你问他。”

“你多久没去看心理医生了？妄想症又犯了？”司衍路过时顿了下，警告他，“离他远一点，你也知道的，他是不会喜欢你这种靠吃药才能维持正常状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