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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军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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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觉得这院子如何?”大司马爽朗地笑了起来,“弯弯绕绕不好找路,我自己来都迷路了好几次。”

“院子隐蔽倒是挺好,”南朔将伞随手放在一边,“只是劳烦大司马下次换个引路的,孟非云要将我帘子看个洞出来。”

“他认出你了?”

“应当还没。”

“那我将他杀了?”

“……文武状元都要出席中秋宴,”南朔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将军想让傅闻弦给一具尸体赏赐吗?”

这不是第一次了。大司马杀人像切菜,不分青红皂白,每每劝住他都让南朔很头疼。

“哈哈哈,我毕竟是粗人,除了这种事想不到别的解法。”大司马爽朗地笑道,“孟非云办事不力,没把姜舟带回京,还差点把我最重要的军师杀了,十个脑袋都不够他掉的。”

“这个节骨眼上杀了他,除了让于氏找到治罪于你的把柄之外,毫无用处。”南朔捧起茶盏,轻轻吹了吹,“他与姜行交恶,将军莫要指望他。”

“姜舟现在在哪?”

“还在萍谷,早上于氏也问我要人。”南朔说,“此事不能急,免得落得为他人做嫁衣。”

“嗯。”大司马点头,“而且是要活的,尸体可撬不出情报。”

南朔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将茶盏在桌上不轻不重地一磕。

“我建议,直接在中秋宴上动手。”

大司马眼睛亮了亮,南朔按着他的兵马好些时日,总是尤其期待能动真刀真枪的时候。

“刚才孟非云偷偷摸摸告诉我姜行要行刺天子,将军可以买点江湖人浑水摸鱼,”南朔继续说,“成了是好事,成不了也能将责任一推,落个护驾有功。”

大司马摸了摸下巴,思忖着眯起眼。

“当然,此计并不只是为了搏这点儿蝇头小利——”

南朔起身走向墙边,那边贴着一张京城的布防图。

“我给于氏的建议是明面上称玉玺回宫,在中秋宴昭告天下,实际暗中派轻骑将姜舟接回宫。”他指在京畿的一点,“将军应当知道,这附近哪里适合藏兵突袭。”

大司马意味深长地翘起唇角,“军师的意思是,让我趁乱阻截于氏的车马,劫走姜舟。”

“将军不喜欢此计?”

“喜欢!可太妙了!”大司马拍案而起,“只是此计之后,先生免不了于氏的追责吧?”

他眼中的笑不达深处,虚情假意之下暗芒涌动。南朔了然于胸地挑了挑眉,同样回给他一个假惺惺的笑。

“将军多虑了,”他道,“傅闻弦与我亲近,借机我便可从中作梗,挑拨他与于氏的关系。傅闻弦可是于氏派的心肝宝贝,闹了别扭求我说两句好话都来不及,一句过失便可一笔带过。”

“顺便,记得给于氏做做样子。”南朔拿出太后给他的那张假藏宝图,“让孟非云带人去城郊松松土,来年开春好把他自己埋进去。”

大司马捧腹大笑起来。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男人猛地起身,夺过他手中那剩了半盏的茶,一把浇到燃烧的小炉上。

噗呲一声,炉火熄灭,魁梧的武人在骤然昏暗的室内抽出小刀,霎时间血与肃杀的气息刺入他的皮肤,鼻腔满是刀尖舔血的铁锈气味。

“还喝什么茶!”他用小刀刺破手边的酒坛,呛鼻的液体登时溢满狭小的茶盏,“我敬军师一杯!”

南朔忍着不适,在对方迫切的目光中一饮而尽。苦涩的液体沿着口角渗入衣领,浊酒入喉,仿佛能闻到鲜血的气味。

“很好,”他听见大司马玩味的声音,“接下来,我们来聊聊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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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未到孟非云便匆匆离开,姜行也没有继续呆在宫里的理由。

临出宫前,他去了一趟太医署,跟唐朝岁打了声招呼。唐朝岁抱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声泪俱下地跟他祈求。

“怎么办啊姜盟主!南朔让我去相亲!”

姜行忍不住笑出了声,心说小唐些那么些话本子也终究有被南朔收拾的一天啊。

“我也没写啥呀!”唐朝岁揉了揉压根挤不出泪的眼,“我就在你的大纲上给丞相设计了个情敌小皇帝,然后让盟主被小皇帝囚禁大做特做了而已。”

姜行立刻就笑不出来了,怪不得早上南朔说他要被傅闻弦抓走关起来。

人才啊小唐。

“姜、姜盟主,你的脸色很难看啊……”唐朝岁战战兢兢松开他的衣袖,“我不会说中了什么事情吧?我只是从身边攫取素材并趁热打铁出一本番外嘛!”

“正篇那么倒霉了,你能不能番外安排点好的啊!”姜行揉了揉眉心。

“怎么好得起来啊!”唐朝岁突然拔高了音调,“南朔说你恨他啊!”

姜行愣了愣,想起小唐似乎还为此哭了很久。

“……可我跟他之间的事,和话本子没关系吧。”

“骗骗兄弟得了,别把自己骗进去了。”

他看着唐朝岁微微泛红的眼,心底像是被什么拨了拨,半分愧疚,半分彷徨,剩余尽是酸涩。

“好吧好吧,”姜行叹了口气,“我给你写本好一点的番外,你想看什么。”

“丞相是怎么喜欢上盟主的。”

“他喜欢我……??”

“不是说话本子跟你们俩没关系吗。”

姜行被她一噎。

“你不知道就去问南朔嘛,他肯定懂啦。”唐朝岁又恢复了平时贼兮兮笑着的模样,推着他的背往外走,“抓紧时间,他今天要去城郊扫墓,大半夜才能回府。”

“不是不是……”姜行被她推了几步,差点忘了正事,“走之前,先告诉我他喜欢什么。”

唐朝岁闻言,那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里骤然迸发出尖锐的爆鸣。

“你,哎,算了,”姜行发现解释起来越描越黑,干脆破罐破摔,“当我送他生辰礼物吧。”

“你把你自己洗干净送给他我看就挺好。”

“我要不再给南朔推荐几个合适你的小伙儿吧。”

“咳咳咳,我是说,”唐朝岁眼珠子一转,“他喜欢养狗,你要不买个项圈和链子。”

“啊?”姜行大大的疑惑挂在脑袋瓜上,“他也没养狗啊。”

“你买了项圈他不就养上狗了嘛。”唐朝岁挤挤眼,姜行怎么看她怎么像看算盘珠子滴溜溜响,一颗颗全部砸在他倒霉的头顶。

“我就不该来问你。”姜行摆摆手,转头往出宫的方向走。

“姜盟主!”唐朝岁沿着那条路追了出来,站在太医署门口对他夸张地喊着令人侧目的虎狼之词。

“每年的今天他都会喝醉!今天晚上!只有今天晚上!你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的!!”

“唐!朝!岁!”

小唐脖子一缩,跟小泥鳅一样滑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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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什么好聊的。”南朔垂眸将酒盏放下。

“最近你们可是京城里的风云人物啊,家中女眷都来问我话本子讲的是真是假。”大司马大剌剌地盘着腿,往嘴里塞刚刚下人端来的马肉,“他要是知道你拿他姐姐的性命谋前程——”

“怎么?”

“啧啧,先生好狠的心。”大司马用小刀划着那还在出血的生马肉,“我跟那孩子说过几句话,瞧着他还挺喜欢你的。”

“他就是那个讨喜性子,对谁都笑眯眯的。”

“但他也不是谁的马车都钻啊。”

看你个姜行,大早上钻马车钻得人尽皆知。南朔抬起眼,大司马对他似笑非笑的,唇角沾着血。

“丞相夫人,不钻我的马车钻谁的,好赖都要给我几分薄面吧。”南朔嘴角勾了勾,“从前倒不知道,将军对房中事这么感兴趣啊?”

大司马也笑得暧昧,“之前倒是没有,看你休息一趟回来红光满面的,这才有的。”

……怎么太后说大司马也说。他脸上有那么夸张吗?……算了,之后问小唐借点粉敷敷,弄得惨淡点。

“是我多想了?”

“多想了,多读书多看报,少吃生肉多睡觉,将军也能红光满面容颜焕发。”

“那就好。”大司马假装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毕竟我还挺中意那孩子的。”

“?”

“我是说啊,”大司马凑过来,嘴里的血腥味儿扑在南朔脸上,“等姜舟来将军府,姜行也可以来嘛,自荐枕席就更欢迎了。”

“……您家中女眷不介意?”

“先生都不介意夫人,我又怎么会介意家中那些叽叽喳喳的姬妾。”

他娘的四五十岁的人了酸黄瓜刷绿漆呢,跟这儿馋人二十岁的小孩身子。

南朔嘴角的笑容微不可查地抖了抖,灯光隐晦,大司马喝得酒过三巡没看清,对面微笑的眼睛已经不动声色地骂得很脏。

“先生怎不说话也不喝酒?”大司马把杯盏往他那边推了推,“诶呀,不高兴?”

“没有,就是闻到一股……尸臭,想吐。”南朔揉了揉鼻子,“哪儿啊……”

大司马看他在附近闻了闻,然后眼神停在了自己身上。

接受到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的一刹那,大司马已经拿着手里滴血的小刀站起身,宽厚的男人遮住了本就所剩不多的光源,室内一片黯淡。

“哦,将军,您这马肉变质了吧,怪臭的。”南朔抬起头,无辜地看着他,“您怎么不说话也不喝酒?诶呀?不高兴?”

大司马:“……”

“呵呵,”南朔掩唇轻笑两声,“将军不会以为我在说您吧,诶呀,将军觉得自己很臭啊?”

大司马沉默,再沉默,然后用力把那把滴血的刀插在南朔手边。

“所以说这马肉和血都很臭,变质了——唔!”

南朔话没说完,大司马把剩下半块滴血的马肉都塞进了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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