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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佛说:三途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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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早了?!!

“谁?!”

戚宁安骤然跳起,捂着发凉的后颈,回头,两个小姑娘却痛苦不堪地在地上打滚,指甲划拉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坊间的钟鼓根本还未敲响。

他赶紧将门堵死。尖叫声这才停歇。屋子成了一口枯井,任何声音都难以再爬出。

那道身影说完这句话就不见了踪影,街巷口一些没皮的红色人状的东西蛰伏在各个暗角,两只血肉模糊的洞好像看得见一样,他往哪边跑,这些脑袋也往哪边偏,一小步一小步地逼近,慢慢地缩小包围圈。

“白驹。”戚宁安咽了咽口水,直觉告诉他,眼前的饿鬼都不简单,甚至他没有能够战胜的信心。

刚刚这群饿鬼在屋顶窗户,四面八方地摇动瓦梁,突然一瞬间没有了动静。明明撑过了一刻钟,现在应该是天亮的时辰!天亮后,屋内比大街还要危险,他本来就应该赶紧出门。

那曾料到会发生这出戏呢!

为什么?为什么会和预期的不一样,哪一步出了问题?

问题?对,莲花水钟有问题!

戚宁安这时候才醒悟,“沈期,你不是说来救我的吗?究竟是杀还是救?可把我害苦了。”拔腿就跑,再回头,看见这些脏东西已经追过来,“哇啊啊啊”着跑地刚快了。

红肉人怪四手四脚并用,飞速地在屋檐攀爬,戚宁安扇风,借着风力堵住几只的前路,低头弯腰,拐了个弯躲进巷子里,手边传来怪叫,这些东西又追了过来。

不行。这样下去,他只能一味地闪躲,同它们干耗。

“这群饿鬼的体型不大,和正常人无异,我在地上跑,它们也只能靠蛮力追。”戚宁安想起昨晚听见的脚步声,“之前夜里那么大的声响,不是这些东西。”他想起来城中平民鬼们只言片语透露过的话。

饿鬼城里的府衙是处极其严苛,鬼见鬼怕的地方。“大人们”如果是管治饿鬼城的地方官之类,极有可能就在官府中。

在没探清底细前,戚宁安还不想冒然硬闯官府。

拔下背后的长弓,几只箭射落屋檐上的红肉人怪,戚宁安掀着扇子疯狂扇,撒开了腿跑,绕过十几条七拐八弯的巷子,府衙的大门就在前方。他站定在衙门墙边,再拉开弓弦对准追上来的红肉人怪。

那些红色的影子忽然停在原地,止步不前。

这座官府里有更危险的东西,普通的饿鬼畏惧“大人们”不敢上去。

戚宁安不敢放松,刚出龙潭又入虎穴,浓厚的死气压得他大气不敢出。

他瞪着眼吓唬那些犹豫不愿离开的红肉人怪,射烂几只,又作势要往大门里走。

离得最近的那只红肉人怪嘶叫,转身离开了,后面的断断续续地奔向各方。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股蛮力忽然一把将他推倒。

无可阻挡的攻势,一把摔开了大门,阴恻恻的尖腔在耳边响起。

“犯人已经押到,升堂断案——”

哦豁。自投罗网。戚宁安骨头瞬间发出一声闷响,脊骨传来剧烈的疼痛,瘫软在地上一时挣不起来。

原本寂静如死地的府衙大门敞开,一群无脸的“人”穿着小吏模样的衣服,走过来两个血肉模糊的“人”,模样装得正经极了,不像是玩家家,如同两个照办公事的刑吏,走过来,扣住戚宁安肩膀。他站不起来,被生拖硬拽着进了大堂。

唯一不同的地方,原本判官坐的位置,前面竖起了三道高大的屏风,只能透过模糊的彼岸花图案看见后面端坐着三个高大的人影。

“你可知罪?”最上首坐着的那个人冲戚宁安道。

戚宁安终于缓过神,冷汗直流,撑着膝盖强行站起来:“敢问这位大人,我何错之有?!”

“金陵戚氏在荒年间死了多少人?”上面的那位判官发话问。

一个抱着厚厚一摞簿册的无脸人赶忙答:“一个,在床上死的,非是饿死,精.尽人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四面八方传来了嘲笑声。

“长川郊外一户也姓戚的人家,上下满族七十八口人,死了多少人?”判官又问。

“嘻嘻嘻。”

“七十八!”

“无一人活着!哈哈哈哈哈。”

“嘻,全都饿死了!”

屏风后面的判官满意地转过头,对戚宁安说:“这就是你的罪过,你活着就是罪过。”

戚宁安急得额角冒汗,竟然不顾官吏阻拦,在大堂上对“大人们”拉开弓弦。

“我要治你的罪,来人,拉下去,赏他个凌迟,死了七十八个人,就罚他七十八刀后再死。”判官说。

公堂之上,放话如同儿戏,戚宁安敢肯定这位判官大人没读过多少书。生前半个大字不识的莽汉,死后居然给自己封了个官。

小吏们不断围上来,戚宁安祭出白驹扇。判官朝属下们怒吼,小吏们甚至不如刚才的红肉人怪勇猛,面对白驹扇居然摆出了犹豫的模样。

就在这时。

右边的“大人”忽然发话。

语气还算温和。

“依我看,他到也罪不至此。”

小吏们的架势摆得十足,无一人听从右边大人的命令。戚宁安琢磨,也许在这饿鬼城中,“大人”与“大人”之间也分为不同的势力。

“我需要一只红虫,把真正的鱼引上钩。”大人悠哉地道,戚宁安感受到屏风后投过来六道不怀好意的目光,“而他就是那只诱饵。”

惊堂木却砰地一拍,中间的判官从座椅上跳起来,啐了口水,骂道:“狗娘养的,你这不是断案!是复仇!”

右边的那位阴恻恻地一笑:“我就是在复仇啊。”

“拖出去。拖出去。直接斩了!”左边的“大人”听得不耐烦,挥袖,这群小吏又很快动手,钳住戚宁安的肩膀,戚宁安将计就计,至少先出去再说,没有挣扎,很快就被推搡到了横木前。

相比衙门死前狂欢般的热闹,戚宁安走后,小屋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白天比夜晚更加得难熬,元称称拉开窗,看着窗外无人的街道,和师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过去宗门的趣事。

罢了,师妹忽然来一句:“师姐,我想回家。”

元称称安抚她的手僵硬地不知如何放置,只好轻声说:“傻师妹,如果长川压不住,多少人都会没有了家。”

师妹不再说什么哀怨话,旋身打算掏出几本闲书,消遣这无聊的白日,目光停留在桌上一卷信轴,忽然呼唤:“师姐,这是不是戚小将军的东西?”

元称称也认出来:“当时大人们发现我们了,小将军走得太急,应当忘了带上这封信。”

师妹:“放在门口吧,我们在屋内偷偷守着。若是什么重要的信件,他待会儿会回来取。”

元称称接过信轴,打算塞出门缝,蹲下身,手却在即将放下信轴的那刻滞住,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地拽回那卷信轴,摊开,看见上面的字迹。

“小将军之前是怎么说的?这封信是谁写给他的?”元称称赶紧抓住师妹,不确定地再确认一遍。

“是沈期将军,我记得先前听说他和太子走的是东边那条路。”师妹恍恍惚惚地回想,“不过他们昨晚一直在通信,约莫用了传音术那样的秘技。怎么了?”

“这封信。”元称称没收住力道,在信轴外卷掐出几个浅印,手腕发抖,牙关也在抖,尖叫一声,信轴脱手而出,咕噜噜地在地上滚,直到卡进桌脚中。

“这封信有什么问题吗?”师妹蹲下身,替她拾起,手触上信轴,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恐慌。

“上面有饿鬼城......那边.......那边大人们的气息。”师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捂住嘴。

“嘘!”元称称不敢多说,朝师妹指了指头顶的天花板,“它们听得见。”

“这封信很可能是......城里面那位写的,如果戚小将军真的信了,该怎么办?”师妹慌张地捧起卷轴,焦急地踱步打转。

元称称发髻上的铃铛摇晃,她跑起来,脸伸出窗,张望外面的大街,“如果小将军待会回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告诉他。”

师妹的表情有些为难:“可是,师姐,如果被“大人们”发现了,我们会死的。我们两个已经逃不出这座城了。”

公堂内。

横木、缚绳、刽子手都已准备就绪。

只待斩立决。

戚宁安三两下踹飞小吏,挣脱束缚,回头,“大人们”还在公堂里坐着。三扇屏风足有三丈高,撑满整个屋宇。赶紧掐了一个诀,小吏们浑身被火点燃,尖叫着逃窜,又搭弓拉弦,逮着一个射一个。

最后剩下的那只慌不择路撞开府门,戚宁安抓紧时机跟在它身后,然而小吏跑到门边,刚探出半个身子,上半身就被齐齐劈开了,断成两截。

“白驹!”戚宁安当机立断。

“戚宁安,是我!”

大门被人从外猛地踹开,鞋底子差点蹬到戚宁安的胸膛,他悻悻地往后退了一步,看见了沈期那张俊俏的小白脸。

他还是穿着四年前相遇的衣裳。

“我早说过了,只是上个台阶,一转身就能遇见你。”沈期冲着这些小吏的尸体冷笑,“不堪一击。”

说完,他睥睨戚宁安,半带嫌弃道:“你也太弱了,这么低智的小鬼就能把你缠住。”

戚宁安被吓得腿弯发软,回头再看,那三扇屏风却已经原地消失,更别提那些衙吏,半个人影也没留下。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被玩弄于股掌之间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只好瞪沈期:“等我回京城,找另一个你再比试比试,看看是哪个厉害?你都徒长我八九十岁,按照伦常算,我祖父的年纪都不及你大,叫你曾爷爷都是便宜你。你嘲笑我术法?!这些年占得的便宜不知吃了多少。”

笑容蓦地从沈期脸上消失,淡淡地剜了戚宁安一眼:“走吧,我得了的便宜这次全让你占了,还不行?”

“不行不行。你的态度不端正。”有了从八十年后来的沈期做依仗,戚宁安不再那么顾虑。

相比于他现下的实力,身边这个沈期实在太强了,对付刚刚追得他满城逃窜的那群红肉人怪,就跟砍瓜切果一样轻易。一剑一个,两剑四段。

“噗呲——小弱鸡乖乖躲在祖宗的羽翼下就行了,不需要太操心。”血雨纷飞,沈期鼻尖沾惹一抹腥红,这么多年依旧没改掉嘴贫和脾气暴的坏习惯。

他一直笑得不正经,和二十多岁时一模一样,戚宁安总觉得这两人看起来没什么差别。

折花截杀一只又一只扑上来的饿鬼,居然生生在满城的鬼魂中杀出一条出城的血路来。

戚宁安看着沈期冷漠严肃的侧脸,才惊觉岁月还是在身边这个人身上留下了浓重的痕迹。

沈期不是这样的一个人,至少现在不是。身边这个人的眼神毒厉狠辣,出手必出杀招,打法从来不顾及自己,只要置对方于死地即可。

也没有以往那么爱讥笑了。

嗯,对,就是讥笑。

沈期但凡挑起嘴角,紧接着那张臭嘴里喷出来的绝对是一连串的奚落话。

他现在都是直接皱眉骂。

罢了罢了。不管多少岁,都是烂人一个。戚宁安又从欣赏地瞩目转变为了暗搓搓地腹诽。

红肉白骨堆满大街小巷。

靴履淌过血水,低沉而细微的摩挲声。

戚宁安安静地走,外面的大军还在等他。他想这处饿鬼城发生的异常,想不明白,举着扇子抵住沈期肩膀,扭头问:“我一直想请教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嗯。你问。”

“你怎么知道,在你的时间线上,八十年前,我没收到过同样的信?”

沈期沉默了,半晌后,用晦涩的语气问他:“你不信我吗?”

戚宁安欲言又止,还是用坚定的口吻回:“我信。”

暮鼓敲钟,城府衙依次震荡,街道上的彩灯一盏接着一盏迅速被点燃,整座城池瞬间从地府来到人间,火树银花,各色食物的香气从不同的店铺里传出。

两人面向一长街的血泊,戚宁安才发现天色已晚,太阳就快要落山。

“我们必须找到一处今夜落脚的地方。”戚宁安推测,“这群饿鬼选择在夜间出没,白日实力应该有所削弱。”

满街的饿鬼已经被杀尽,还有些小鬼恐惧被斩杀,躲藏在暗处。整条街道各个店铺彩灯火烛跳跃,商品农产一应俱全,热闹繁华的集市却没有一个人,透露出无比诡异的不寻常。

“这里的东西别吃。”沈期挑翻一家小铺的蒸米糕,米糕落地的瞬间,很快腐朽发霉生蛆。

两个人寻了一间铺面,拼好木门,戚宁安靠在墙上,问沈期:“先前没找到机会,你可以和我说说以后会发生的事情吗?”

沈期靠着大门,轻声喘息:“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与你。”

戚宁安指了指房梁,笑着说:“隔墙有耳,给我讲些笑话听就可以了。”

沈期挑了些不重要的趣事讲。

“......”

“哈哈哈我知道,你当时是不是......”戚宁安居然说得有来有回,“你一向是这样的人。”

沈期神色一愣,叱咤:“你从哪里听来的?”

戚宁安还是乐呵呵地笑:“你别管,我从信里看来的。”

“信,什么信?”

戚宁安把怀里的信轴甩到沈期面前:“不就是我们两人都有的这封。”

“我什么时候在信里面和你说过这些事情?”

窗外忽然传出一连串的脚步声,戚宁安经过昨晚一事,知道是“大人们”到了,朝沈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两人互相依偎着,戚宁安有时会提起这几年和沈期一起去打仗的趣事。因为对于一百多岁的沈期而言,这些南朝的旧事都太远了,他已经忘记曾经发生过的兴奋的、好玩的、痛苦的、折磨他的事。戚宁安手舞足蹈地说,沈期支着下颌听,就这样来到后半夜。

窗扉毫无预兆地破开。

一个黑袍青年从黑暗中跳进来,衣袖下露出的皮肤,烧毁的肉里隐隐可见流动的血管,五官完全被烧成一团。

“什么人?!”戚宁安顾不上疑问,黑袍青年已经直接朝沈期扑去。

沈期迅速后退,折花剑在手中翻飞,灵气化为火焰,试图逼退红肉人怪,但来人对剑气毫不在意。

幽焰燃烧得更猛烈,黑袍青年整个焚在火中。

黑袍被点燃,兜帽化成灰烬,本该是脸的地方只有一大团红肉……

“那个什么大人?”戚宁安只能想到这个可能。

沈期已经脸色白得像裹了层白绢,黑衣青年提剑的攻势并没有随着时间削减。袍子被火烧成碎片,底下露出一副红肉人怪的骨架。

折花和死气沉沉的剑锋相抵。

沈期松开了戚宁安的手,森然看着胸膛上那把剑,退了两步,难以置信地摸上剑柄。

这一剑居然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面前人的实力,沈期也有些看不透,但绝对不在他之下,腿弯瘫软,身体不受控制地闷出一口血。

戚宁安焦急地射箭,红肉人怪收回剑,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你会死吗?”戚宁安才扑过来,扒住沈期衣襟,要扯开看他破了个大洞的胸膛。

“不会。”沈期说完,戚宁安才抖落肩膀。

红肉人鬼没有再归来,戚宁安搂住沈期,被血浇了满怀。

“你先别急,我只是一道魂魄。”沈期一边吐血一边迅速回想,“无名塔被人安插了手脚,这人看我闯进来,特意来的。我们一会儿就可以再见面。”

戚宁安怀里的人很快化为齑粉,他惊恐地意识到沈期也无法奈何这座城里潜伏着的饿鬼,“信轴!信轴!我要问那边,这些到底是什么?!”一摸兜,什么都没有。

“糟了!”

青年半身是血,呆坐到天明,一把拉开门,疯狂地往元称称两人的居处跑,冲到门口,元称称在里面问:“是戚小将军吗?”语气也相当着急。

“是我。”戚宁安赶紧凑过去,门缝下渡出来一卷信轴,他揣回怀中。

元称称和师妹对视一眼,有些话她们不能说得太直白。在这城里,头上时刻悬着无数只眼睛。

“你被骗了。”元称称说。

戚宁安安静地站在门外。

“信纸那头的人是骗你的。”元称称赶忙又道,她已经感受到那股阴寒的气息在逼近,瑟瑟发抖:“你不要信这封信,就算他自称是你的朋友!给你写信的人根本就不是沈将军!”

戚宁安轻呼一口气,小声回:“我知道。”

但元称称接下来的话让他彻底镇在原地。

“我死得冤屈,也有一些恶念,能感受到信纸上的气息,那是很浓烈的死气,连我都害怕。”元称称说。

另一个小姑娘突然豁了出去,贴在门口说:“那道气息,就在城内。你想想从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饿鬼......”

门后的声音突然哑了,戚宁安敲门板,里面不应,半晌后,元称称小心爬到门后,低声说:“你先走吧。”

他恍若丢魂地在“寂静无人”的城池中游荡,饿鬼,饿死的人,得罪过的人,他忽然想起来前些年发生过的一桩旧事。

当年的大.饥.荒,南朝举国上下饿殍无数,如果这些人里面有人对南朝的统治者心生了怨恨呢?

戚宁安浑身震悚,一定要告诉未来的沈期,把这座城池里的事情都详细交代清楚,不是为了方便他们日后来救自己,而是为了告诉他们,这只饿鬼的目标——

从来都不是什么戚宁安!

是沈期啊!!!是谢尘钰!!!或者还有谢余!!!!!

这是他们去北魏的路上招惹来的怪物!

戚宁安赶忙落笔写道:

【我没拦住那只鬼!它从城里出去了!!!让太子殿下赶紧跑!!!它冲着他去的——】

这些“大人们”绝对不会老实待在饿鬼城中,饿鬼的仇人不在这里,它们一定会出去的!而他没有能力替外面正在征战的几人摆平这道坎。逃命!!!可是又能往哪里逃呢?!!!

不对,不对,有第三个人在看着,如果被它发现了,大概会选择提前动手。

但是他发现信纸突然在飞速地浮现出字迹,他的口吻,他的笔法,不是沈期在那边和他对话,是有潜伏在暗中的某个人,替他写完了这封信。

第三个人到底想做什么?!

这些信的顺序是打乱的,他不知道沈期最先看到的信息是哪一个。

也不知道沈期和谢尘钰会选择相信哪一句话。

【我往深处走了三十里,马就不行了......这座城里的人最开始并没有注意我......在沙漠里的好几天已经快迫近我辟谷的极限。】

那个人到底在胡诌些什么?!!

戚宁安简直要抓狂!

不对,不对,到底是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戚宁安疯狂地捏紧信轴,掐出一手心的汗。

这卷信轴来自八十年后,那么那个人要对付的其实不是南朝,也根本不在意戚宁安一个小将。他要下手的可能是沈期,甚至......谢尘钰......谢余。

他是要把他们骗到从前的长川来,诱杀,或者......借刀杀人。

第120章 佛说:三途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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