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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真相大白,怒斩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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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邪佝偻着背,将土一铲一铲往下压。

“你说唤魂术法能唤回残缺的生人神魂吗?”无邪睁着漆黑的眼,直愣地瞪着面前的闻子君,那双眼却什么都没有装下。

闻子君勉强动了动唇:“无邪,唤魂是大忌,切不可犯!”话虽如此,这话说到最后,尾音却不自觉颤抖。

“她死了。”无邪似没有听见闻子君的斥责,还在重复喃语继续。

“闻萧儿死了。”

“闻子君,你的妻子和女儿都死了!”无邪猛然抬头,与闻子君对视。

他的眼球充血,干涩红肿。

没有泪。

“因为你。“无邪低声补上最后一句,继续填平土坑。

“无邪,金谷镇民并非故意。此事这个结果,我们皆有过错。”闻子君眼里也布满血丝,语调强压冷静。

他可以对无邪修习邪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无法容忍他仅因个人爱恨杀害百人。

无邪尚未及冠,今日能替昙娘复仇毫不犹豫地下杀手,日后呢?没有任何人再约束他,是不是就会步入歧途,生杀全凭喜乐。

他会成为比洪水和瘟疫还要可怕的祸根。

闻子君自嘲地看向洁白无暇的掌心。

掌心湿乎乎,黏稠的血液似乎在流淌。无邪懂什么呢?这孩子毕竟是自己亲手教导出来的。

是啊。

错从始至终都在他,不在无邪。

这件事从头到尾全怪他一人。

但再来一次,他会狠下心无视那些饥疾交加的流民吗?甚至守在北魏京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心当他的富家郎,夫妻和睦,子女绕膝。

他会吗?

闻子君恍惚握着剑,无法回答自己。

无邪甩下铁锹,缓缓抽出佩剑,指向闻子君。

“无邪,他们并非有意。”闻子君的语气满是疲累。

“这些村民被鬼魔缠绕多年,他们实在走投无路了。他们只是太饿了……太饿,以至于……”

闻子君艰难地卡住话头,惶然想,疯了。

“结果呢?”无邪笑出泪花,“母女二人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闻萧儿被一剑穿心,昙娘被村民一棍又一棍。皮开肉绽,生生丧命在棍棒之下。”

“夫人她——闻子君,你看到她们的下场了吗?”

他举起剑,剑尖扎入闻子君胸膛,微微下陷,闻子君没有抵抗。

无邪的手颤抖着。

剑摔落在地。

“这也会是你的下场。”

无邪用泥土沾染的脏手搓眼,手指在面颊拖开几道污渍,又被血泪冲开,混在一起。

他弯下腰,拾起剑,又放下好空出一只手来。无邪用那只满是伤痕的手去捡地上的石块,想给土里的人垒个坟。

手刚摸到草地,却一下被钉住,不能再动了。

说到底不过一具皮肉,剑刃冲着要害去,并未留情。

要下大雨了,耸动的引雷作响。

闻子君将剑柄握得更紧,出了神。

愈来愈浓厚的死亡气息随着雨珠落下。

无邪愣了愣,胸口起伏急剧喘息,指隙并得再紧,却总捂不住汩汩流出鲜红的血。

他摸了摸脑后,胸口,脖颈,那里皆有几处完全可夺人命的豁口。

无邪忽而笑起来,笑着笑着却多了几道泪痕:“君先生,你是要杀了我吗?这处已经死了满地的人,也有好多的鬼再也入不了轮回。他们大概是不愿意跟我这样的人埋在一块。”

闻子君将剑又往下扎了几寸。

无邪一口血呕出,还在笑。

闻子君突然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没看清面前的青年。他不是弱者却习惯了隐忍,不是恶人却可以坦荡荡地杀害无辜者。

“你从哪里学来的控尸术?”闻子君猜过很多次,但又觉得没必要问出口。

无邪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唯一修习的机会就是孩童时期。一个不过十岁出头的孩子,那时就掌握了能控制千百人的术法。

无邪抹了眼角的泪花,也不知是笑出来还是哭出来的。

“这些年我一直胆战心惊恐惧先生问起这件事,如今你真问了,我却仿佛解脱了一样。”

闻子君嚅嗫嘴唇,想起当年初见他时少年濒死的惨状,大概料到会是沉重的记忆。

他到底无法像对付鬼魔那样吼他。

“你若不想说,就算了。”

无邪“哈哈”地自嘲道:“君先生,你教我识字,教我处世之道,我这一生唯有两件事不是你教我的。你若不急着杀我,我倒可以给先生讲个笑话。你且当作个笑话。”

这个故事他大概在心里已经反复排演过好多次了,也幻想过很多可以毫无负担讲出来的场景,所以用极其轻快的语调,像讲话本子那样流畅。

“芙蓉坞,湘西尸派,你听过吗?”

闻子君愕然:“灭门已久。”

无邪脸上嘲讽之色更浓: “湘西芙蓉坞在七十二仙派里也曾算闻名。的确不是什么善人。为了名利,好恶事都做,结仇也不少。”

“为躲仇家,我爹娘诞下我后打算金盆洗手不干了。我出生仙门,比先生你更了解那些都是群什么样的畜生。”

“芙蓉坞主修赶尸炼尸,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活计,你以为他们靠什么谋生?”

无邪咳血,快意道:“是仙门啊。”

“大大小小的宗门,远赴万里来求取炼化成形的僵尸。普通的僵尸自然一击就死,全是废物,他们不需要那些,想要的皆是能暗地里助宗门出手的武器。”

闻子君失了镇定:“他们炼化活人?!”

流的血太多,无邪的语气有些虚弱了,神色却倨傲:“是修士,他们对待自己人尚且残忍,凡俗出了事又怎么会有宗门愿意相助。”

“耗资耗力,门派一旦虚弱,势必会被仇家盯上。君王年年进贡的那些门派都未必出手,你又何必这么傻!”

闻子君:“你......”

无邪很满意他的反应,说话的语气也更加兴奋。

“再过几年,那就更倒霉了。芙蓉坞得罪了仙门里厉害的名士,被众家围剿,满门皆灭,其他修士见之追杀。我爹娘每隔一旬就带着我换地方隐居,只为躲避这些年在仙门的仇家。但他们没躲过,死了。”

“修士们当着我的面,羞辱了我的娘。他们两人的头就那样,很脆弱,一剑就断了,咕噜噜地滚到我面前。”

“我要和他们搏命,可那些人只是轻蔑地看了我一眼,觉得小孩不足为惧。只捅了一剑,就以为我已死。”

无邪扯起讥笑的嘴角。

“真是自大。”

“第一次炼尸用的是我爹娘,不过那些人没打算让他们轮回,魂魄早碎了,只有肉身。”

“可惜啊,我带着爹娘的尸骸游遍北魏,只找到了已经脱离仙门还乡的那一人。血刃不够,抽了他的皮,扒了他的骨,也看见他的夫人孩子用满是仇恨的眼神望我。”

“我不像他那样蠢,我绝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

闻子君瞪着满是红血丝的眼,哑声问:“所以你杀了他们?”

“我杀了他全家!”

无邪神情一瞬间阴霾,恶狠狠道:“可惜也没讨得好,浑身经脉寸断,灵根也毁了。那年我才十岁!却除了控几具尸,修为再也不能更进一步!”

血花随着咳喘声四溅,闻子君还未反应过来眼前那白芒,只听耳畔一声清啸。无邪原可以无声无息地攻来,却偏抗不住痛般呼出声。

他一呼声就暴露了意图,闻子君剑术扎实,急使出招反击。

只有自己肩上不重的一道血口,佩剑就彻底穿进面前人的心窝里。

无邪盯着胸膛的剑,唇角微翘,沉默地打量闻子君。

那张又平静下来的脸上,已经分不清是喜是悲。

他身子一晃,矮下一截。

抬头就看见那些一望无际的群山,彻底锁住了前路。

声音小到近乎于无。

“先生,你痛吗?痛就对了,我也好痛。”

闻子君反击地疾迅,就算有心也来不及收回手。

眼前身躯轰然倒下,恶臭的死气蔓开。

血湿淋淋地落了满地,无邪手一松,剑哐当落到地上,心窝子的血太多了,终于脏了闻子君满手。

无邪还想说上几句话,但只扯动唇角,终于撑不住,脸贴着黄土倒下。

他失去了所有,但也复了仇,因为他们实在太弱,弱到无邪居然在最后会起了一丁点的怜悯心。

居然会想,这样弱的蝼蚁根本不足以击溃夫人。若夫人再绝情一些,若闻子君不掺和这些破事......若......

“咕。”

闻子君的小腿一重,他猛地俯首,看见幼童摇晃的双髫。

闻子君蹲下身,捧住阿昭的脸,怔怔地出神。

手挪开。

留下阿昭满面的血。

闻子君腾地站起身,季念昭只能看见白衣仙君的裤脚,眉心突然一凉,他将指头覆了上来。

季念昭突然浑身泛寒,忍不住发抖,不是他在抖,是阿昭。

颅顶轰隆大作后,漫野都是雾气白茫茫一片,寒意涌来,将他们溺在其中。

雨水很快将血泽稀释,明早就会冲刷个净。

倒在无邪剑下的年年爬了起来,歪歪脑袋,懵懂一笑。

死去的人一个接一个含笑站起身,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身上的土,就各忙各的去。

没有瘟疫,没有饥荒,并且此后直到永远,都不会再有任何的改变。

那些枯树枝抽芽,眨眼就入了夏,黑白的府衙下尽是新绿葱茏。小娘子们拿着豆荚箩筐,笑着打闹,排排坐在门框上剥豆荚。

只有阿昭的牙关在咯咯地颤抖。

阿昭抵挡不住煞气,彻底昏过去,窥梦符构筑的幻境也结束了。

季念昭按了按太阳穴,起身。无邪甚至都没有用上五年,仅仅一夜,屠戮千人。

剑刀相撞的叮当声一下将他唤醒,阮冰轮挡住了闻萧儿,谢尘钰还在水光里和邪尸缠斗。这老板和老板娘眼见着都要被他剁成肉泥了,还能从地上爬起进攻。

时间拖得越久,他们面临的困境就远不止面前这具活尸。季念昭甩千山剑身上的雨珠:“这些活尸都是有主的,杀不杀它们不要紧,要抓住主人!”

阮执:“如此大的阵法,数千人同时操纵?”

季念昭:“并不需要。你且想想,从我们进入幻阵到现在,其实十二时辰都不到,它就迫不及待地撕破了伪装。恐怕这里面所有的事物,都在重复同一天的内容。”

阮执望了檐外瓢泼大雨,犹疑道:“可是。”

季念昭一笑:“你是想问为何横生变故,很简单,因为控尸人从未离开过生死阵,并且就在我们身边。”

“控制整个镇尚且困难,但控制周遭几具尸也足够了。”

他紧盯闻萧儿逐渐晦暗的眼,继续试探:“生死阵不是用来供养什么闻萧儿,而是困住你。”

“我说的对吧,无邪?”

闻萧儿轻笑,装作听不懂似地微笑歪头:“你在说什么?”

季念昭祭出千山,在咫尺间挡住活尸枯爪,闻萧儿手直朝剑身攻来,被剑气震断了臂骨。他捂着受伤的那只手臂,节节后退,软下来的肉在血雨中晃荡。

谢尘钰一脚蹬开活尸,金乌径直往闻萧儿刺来。

闻萧儿从容地立定,生生受了这一招,旁的动作也凝住。他顺着被捅穿的心口,缓缓摸上金乌剑,看那血滴答落在地面,很快积起一滩,只开口唤了两字。

“阿昭?”

季念昭轻吁一气,目里半分恐慌也没有:“也许我该唤一声兄长,但想罢又不合适。那便当作陌路人好了。”

“不孤山季掌门已于四年前镇魔途中牺牲。”

“他改头换面那么多年,只杀过几派的长老。那几派明明与不孤山毫无恩怨瓜葛,你说他为何上门?”

“父随子姓,倒是我头一遭知道的乐事。”

无邪听罢,恼怒的神色反而平息了,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目里看着季念昭,却又并不是在看他。

“你今年多少岁了?”

季念昭:“二十五。”

“原来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无邪的面色越来越白,生命随着剑身的抽离迅速流失。

他捂袖轻咳,身子也佝偻得利害。

谢尘钰眼见他颤抖着要不行了,收了金乌剑。

雨水下得大,找到出路才是如今最困难的事。

“师尊,你可还好?”谢尘钰率先迈出步子。

季念昭两次入梦,损耗极大,神智本来有些不清明,揉着发胀的额头,忽然感到一阵疾风袭来,不是冲向他,直朝谢尘钰。

谢尘钰也察觉不对劲,却不闪躲,下意识回手出剑格挡。

依照无邪多年积聚的功力,谢尘钰的三脚猫功夫能挡个屁!

季念昭大骂着一脚把谢尘钰蹬飞。

就在他推出谢尘钰的刹那,那剑明明已经抢得先机,剑锋悬在季念昭颈后,堪堪停住。

无邪的利爪却未收住,捅进季念昭肩头,季念昭只来得及出手攻击,并未防备。

千山剑身旋陷进柔软的肉中,血喷溅而出,彻底补上谢尘钰先前那剑,绝无生机可还。

衣袍凌乱散落一地,周遭光景一寸寸化为齑粉,气派的街巷露出陈旧枯骨冢的原本面目。

无邪尸首倒下的地方迅速融化,谢尘钰俯身捡起,只有一张纸。

谢尘钰也打量这只照着无邪脸糊上的纸人,咬牙问:“居然只是纸扎人,让他跑了。”

季念昭:“他本来就只是一条孤魂,有意引我们前来。着了他的道,当年无邪杀了金谷全镇的人,根本压制不住杀气,恐怕邪尸出巢为祸四方。闻子君将自己半条魂绑在了无邪身上,设立此阵和上千不得往生的冤魂抗衡,将无邪魂魄永远封印在这里。”

“我们最开始遇见的老板老板娘二人,恐怕都是他一人分饰两角扮演的。”

“他脑后那张面,就是闻子君封印他献出的半条魂,连带着整个生死阵都会让人分化出两部分。一条善魂,一条恶魂,两两相抗,自我压制。”

“除非。”

季念昭与谢尘钰相互搀扶着走,阵中雨水有侵蚀之用,季念昭头脑发热,猛地磕在谢尘钰肩上。

阮执临头寻找出路,顺道问:“除非什么?”

季念昭目里闪烁,不再提。

“他挣脱不开阵法,就施计让我来捣毁,放魂魄解脱。生死阵如今已经破开了,走吧。”

谢尘钰僵了瞬,担忧瞟一眼季念昭血肉翻飞的肩头,停在原地,等他将半边身子都靠过来,才又继续走。

季念昭抹一把泥水,触到肩头,掌心全是血,痛得呵出气。

谢尘钰察觉到身边人的颤抖,转身钳住他双手,作势要解下他衣看伤。

扒了自己衣服,这还得了。季念昭捂住他手:“殿下,不用了。雨水瞧着要下大了,我们速行。”

谢尘钰还是满眼担忧,不接话,手上动作却没停,执意要看他伤势。

季念昭咬牙抡了两下胳膊:“看,好着呢。走吧。”

痛、痛、痛。但季念昭还是吸住气,憋出一个笑。

谢尘钰:“以后别干这种傻事了。”

季念昭:“殿下,我拿俸禄干活,让你受伤还了得。”

谢尘钰静静打量他,季念昭心道不妙,依谢尘钰这乖僻的脾性,以往就回怼自己了,哪有这么温和的时刻。

谢尘钰伸出手:“把身子靠过来,我扶你出阵。”

季念昭受宠若惊:“不用!殿下这样温柔的时候......”

还真是不常见,让他除了惊恐,就是怀疑谢尘钰已被阵中幻象影响。

谢尘钰有些不自在:“我先前对你很凶吗?”

你觉得呢?

金殿娇花,目中无人。

但季念昭嘴上可不能这样说,于是笑道:“殿下是太子,一国诸君需要魄力。”

谢尘钰有些不爽,一时不分轻重:“你能不能不要每一次受伤都这么没心没肺?”

季念昭怔了怔。

谢尘钰:“你觉得我现在表现得很奇怪吗?”

他小心牵起季念昭受伤的那只手腕,另一手执剑,防止有阵中鬼物突袭。

谢尘钰倒没再执着,只是面上很僵硬,道:“痛得话下次就不要再为我出头了。也不要逞强了,懂吗?”

他咬牙切齿,将最后几字强调一遍。

夜雨愈来愈急,本来就有伤在身,此刻身边人的余温透过布料汲过来,雨水冷到季念昭恨不得挤进这人怀里。

想来谢尘钰也并不会介意怀里抱个伤员赶路,但这番做法属实有些不要脸。

季念昭只好假装面如止水,若无其事平视前方,实则咬紧牙关,嘴里无声念叨“好痛”。

谢尘钰的脚步猛然收住,季念昭没刹住,跌进他怀里。他还有心思想:方才猜得不错,这人怀里确实暖和了很多。

季念昭想笑谢尘钰识人不清,险些中鬼物的套,方开口,一口腥甜呕了出来。

谢尘钰赶紧扶住他,揪住眉心,看阮冰轮的眼神也带有责备。

阮冰轮了然,流露歉意,蹲下身:“师尊。你不如趴我背上,我背你出阵。”

季念昭宽慰地摆手:“好啦,别磨蹭了。再不破阵,看你样子,只怕我们出不去。”

不待季念昭碰到阮冰轮的背,谢尘钰蓦地将季念昭横斜着抱起。

他一路小跑。

阮冰轮迷糊跟在后面,问起生死阵到底怎么一回事。季念昭就隐去关于自己的部分,将幻境所见的来龙去脉与两人细说一通。

听罢,阮执冷静地道:“也是苦命人,但这不是他害人的理由。”

谢尘钰:“那闻子君为何要设生死阵,那样多的阵法,偏要选这有害的一道。”

季念昭:“因为冤魂。这道阵子里那么多条冤魂,非他一个能够镇压。生死阵可以吸纳怨气,已经是上上之策。虽说是压制了大部分,阵法本身也变得邪异,但不至于为祸外界。”

“至于金谷镇中的幻景和活尸,多半出自无邪的手。他不甘心,想重回人世。”

谢尘钰摸了摸后脑勺的人脸,那张脸瘪了下去,却并未完全消掉,隐约有些轮廓。

季念昭有些忧虑:“我日后帮你向众仙门一问。你后脑勺长出的这张脸,等我们离开金谷镇后,应该难以再醒,威胁不大。”

谢尘钰把金乌剑一抛,地上刻下深痕,留下六个“此镇有鬼勿入”大字。

也算告诫后来过路者不要误入生死阵中。

他回想此中过节,越想越为闻子君一家人鸣不平,忿道:“他们不抢难道闻子君就会眼睁睁看这群人饿死吗?办法一定是有的,却偏要弄出这样的惨案!”

谢尘钰手指骨节作痒,金乌鸣响,却不知向谁出剑。

季念昭难得附和谢尘钰一次,也是点头,有些遗憾:“是啊。无邪三人被镇民围剿的那晚,闻子君恐怕就是连夜为镇民跋涉寻找吃食去了。”

可是待他带着满芥子袋的食粮回到金谷镇时,只见到了家破人亡,遍野尸骸。

还有一个肝胆俱裂的无邪。

这章6000字写了十几个小时,把自己都刀得有点难受了。好了好了,这段悬疑单元剧情总算结束了。

从下章开始主要是师徒两个人的感情线啦。

第43章 真相大白,怒斩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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