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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Justice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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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劲寒风刮掉身上一层皮,傻大儿子一只胳膊遮住脸,眼睛闭上都快睁不开了,杵在门口不愿意走,幸亏他长得结实,要是云危站在这里,估计要被风吹歪倒了。

桌上两只咖啡杯被风吹倒滚到草皮上,浓汤撒落了大片,手机搁在桌面没被风掀起来也是意外,云危低下头寻找地上喵呜喵呜慌叫的小白,气愤骂了声“草”。

桃夭瞪着漂亮的蓝眼珠子,看云危朝它拍手,它“喵呜”一声,四肢没动。

既然这只傻猫跟赫延有家庭关系,说明地位一定不会低,云危神色忽闪为猫小姐双膝跪下,钻桌底下够它腿去了。

大风侵入房间吹动了被子,赫延手脚发凉,拎起一件羽绒服气势汹汹朝门走去。

何牧睁开眼睛,开心道:“赫延,你让我进去!”

赫延扔衣合门,顺便往右边扫了一眼,云危朝他俩方向伸着脑袋。

何牧接过衣服:“喂,你忍心想冻死我啊?外面冷,云危已经冻趴下了。”

“麻烦请你再看看。”赫延靠在门里面,“你就站门口,正好给你降降温。”

何牧支着帐篷,苦水咽肚,把羽绒服反穿。

这根本解决不了自己问题。

赫延回到房间床塌乖巧地盖上棉被继续画图,捡起了刚被他折断的一根笔。

面色冰冷,脸上气压很低,眼神沉默且锋利。

为什么一根笔也要欺负他?

何牧欺负他就算了,云危坐在院中隔空看戏也没事,他大方处事全然不计较,为什么这根烂笔要跟他作对?

笔静悄悄地,它说它冤枉:是你先让我五马分尸,我才欺负的你。

掀开被子准备出门,赫延接到了赫愉怀的来电问候。

“小延,这两天心情怎么样?”

“还行,不是才过了一天?”赫延神色变得淡然了一点,屏幕那边毕竟是关心他的爸爸,这还是他爸第一次问他心情问题。

算了算时间,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上午,一天二十四小时还没到。

“问题应该由我妈问。”

赫愉怀绷着肩膀站在回廊里,身后的琼楼玉宇被一层浅浅白雪覆盖,赫宅每一片黛瓦之下都透着静谧典雅,视线之内,声音之外,管丝竹正站在水中迢迢遥遥的木板桥上,往侧边一棵罗汉松上挂灯笼。

他没把儿子事情跟管丝竹交待。

赫延感觉挺别扭的,就像天上降了一股暖流缓缓淌进了低处冰原。

赫愉怀:“嗯,抑郁症作为常见心境障碍,不是一天两天就突然发作的,得有前面的情绪积累……”

赫延淡定地说:“我知道。”

“……哦,需不需要帮忙啊?”赫愉怀的语气和声音亲切友好,但是他想给儿子道歉皱着眉依然开不了尊口,赫延感觉他真心真意又小心翼翼。

“没有,不需要,遇见困难再找你。”赫延挺直了腰杆,确定地回答。

他感觉赫愉怀要么貌似知道了什么,主动提出帮忙拉一把,要么就是真切关心他,担心他遇见了棘手困难,解决不了困难,儿子心情低迷,病情就不小心会加重。

父子两个人都是高知聪慧的人,在人情世故方面自然周到,提了一嘴,你不需要我帮助,我也没有完全拒绝,点到为止。

“……”赫延红润有光泽的唇瓣微动,心里暖洋洋的,“爸,还有事吗?没事挂了。”

两件重要的事说完没超过半分钟,赫愉怀还说啥?骂他儿子一句臭脾气?第三件事赫愉怀顺道关心了一下赫延借的二百万,问他零花钱花完了没有。

说不定那钱怎么花的赫愉怀都查出来了,赫延如实回复:“花完了。”

赫愉怀没说话。

挂了电话,没过一会儿,赫延账户资产多了两千万。

赫延在这间破民宿里根本退不回去,拨过去微信消息,问:给我转这么多钱干什么?我有钱,花不完。

赫愉怀严肃地敲着键盘:帮我把谈迟一定要带回来,顺便给妈妈带点礼物,土特产拿回来点。

赫延心里咯噔一下,果然。

赫延抿着唇,啥也不说。

云层:现在看起来像一个臭暴发户。

赫愉怀皱眉飞快思考,不明白骂人暴发户怎么还带臭的,也暗暗震惊他向来礼貌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谈迟不带名姓骂自己:谁?是我吗?你嫌爸爸身上臭?

云层:你。

赫愉怀:……

赫愉怀几乎没有给儿子零花钱的经验,多少合适没有管丝竹清楚,所以他就按照儿子的消费能力给,二百万这么快花完了,消费能力可以。

他还挺得意。

似乎找到了身为一个父亲对于儿子有价值的自豪感。

管丝竹挂完一只红彤彤的小灯笼,院子仍然冷清,她觉得还是应该听家里阿姨的话,这年回赫公馆过去得了,起码住习惯了,廊檐藤椅都沾有烟火气。

他们结婚起就生活在赫公馆,那是赫延从小居住了十几年的地方,也是以后添置的多座宅院中,唯一一处可以称得上家的地方。

只是赫家偏爱独子独孙,赫公馆是赫延的家,却不是爸妈和爷爷奶奶心目中的理想家。

此处庭院更广阔优雅,景观更自然别致,赫愉怀和管丝竹喜欢待这里享受生活。

-

何牧跑去洗手间难耐地解决生理问题,之后报了一个警。

“喂,你好,我是何牧,我要实名举报谈迟强·暴了我的男朋友。”

接线警员思索两秒直接进入正题:“你好,谈迟是哪一位?在哪里强·暴的?你们在哪儿?这里是锦西市公安局和平分局和阳大街经侦大队人民警察。”

何牧:“我在滨海大道上,和阳大街是哪里?”

警察:“不远,在你旁边,五分钟就能出警。”

“哦。”何牧忍着胀痛低·喘一声,面色潮红而平静,内心非常愤怒,“谈迟杀了他养父谈判,在锦西市中心公安总局受审,帮忙转告一下,把这条罪名给他加上去。”

警察:“好的稍等,我方确认一下。”

何牧等待两分钟,没等到回电。

他沮丧叹气,洗了把脸从公厕出来慢慢走回后院,不后悔也不质疑刚才的决定。

于法理,没有错;于让朋友改正错误的情谊,没有错;于他喜欢赫延想据为己有的私心,他唯一的错。

后院空气流通,只有云危一个人,还能监督赫延,是个不二之选的地方,何牧站在冷空气里敞开羽绒服舒缓燥意。

云危看见何牧撅着一根棍走出来的时候特别好奇:没弄还是又开始第二次了呢?

何牧没弄,这是一个坎儿,自己不度过去赫延永远拿他当流氓。

两个男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谁也没跟谁说话,心里头厌恶得很。

尤其是何牧,往前快步走了一段距离,看起来就像抡一只酒瓶子削你脑袋的狠人。

听见敲门声,赫延忙去开门,何牧抱着桃夭忙着迈进来。

“我让你进门了吗?”赫延凶他一声,没踹他一脚是看在桃夭面子上。

“快,关上门。”何牧转身见赫延还敞开着门,着急得不得了,赶紧跑回去拉上。

“你把猫要回来了?”赫延问。

“对呀,这不简单!它真是你的?”何牧得意地好奇问。

“是,桃夭被我朋友送人了,但不是送给云危,你说我和云危谁适合当它爸爸?”

“当然是你,云危顶多是个坏叔叔,我是它第二个爸,我比你大,小猫咪我是你大爸,叫我大爸,叫赫延小爸。”

“……”

何牧挠了挠桃夭的嘎吱窝,桃夭歪头看着他,咬了他胳膊一口,两只宠物相处融洽。

赫延问他:“你怎么要回来的?”

何牧:“他给我的。”

赫延:“抢的?”

何牧:“……”

他看着发顶系着粉嫩蝴蝶结的奶猫公主,托在掌心小小的,张开大口能一口吞下。

小猫咪呆萌,何大狗狠毒。

一起玩,像两个智障。

轻轻打开门,赫延夹着脑袋从门缝里往外看。

台阶下,云危四仰八叉安静躺在地上,风吹过去,丝毫未动。

赫延关上门,阻挡大风灌入:“你打他了?”

何牧漠不关心:“没有,只踢了一脚。”

听听这是什么鬼话?

赫延:“你把他踢死了,踢哪儿了?”

何牧:“蛋。”

赫延无奈地摇了摇头,再敞开门:“你先看看,真被你打死了。”

“他怎么可能?真被我打死了?”何牧跑过来朝门缝里看了一眼,有些担心,“我就打了他一下,怎么会这么脆皮?”

“怕了?”赫延转头看他,含有骗他之后的询问。

何牧绷着嘴,不想承认地“嗯”一声,主要是因为一本正经的赫延说话可信度太高。

“别怕这么早,我去看看,确认八成活不了再怕也不晚。”赫延指了下何牧撅起的棍子,“你那没事吧?疼吗?”

何牧抱着桃夭藏进被子里:“你说疼不疼?”

疼,胀疼,特别想和你那个那个。

赫延安抚地摸了摸何牧的头。

何牧更热了,有生之年,命中注定般栽进了赫延不经意的温柔掌控里。

逆着大风,赫延走出房间把云危扶进门,云危又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刚看的是灰白天空,这会儿看的是天花板。

何牧在云危躺下之前条件反射掀被跳下去,拦住赫延不让他管。

赫延甩开他的胳膊。

“云师兄,我可以脱你裤子吗?”赫延摸住云危腿上裤子,他一用力就能扯下,“你放心,何牧的我都看过。”

疼得已经沉默的云危惊讶地瞪大眼睛,摁住腰间裤带,双腿发热,很快热感和酥感蔓延到了侧腰:“不行,我没事,休养一下就好了。”

不知道他担忧和害怕什么,防备还挺重。

赫延收回手,嘱咐:“我去医院给你带点药,你俩相互照应一下。”

云危:“!”

云危:“不用赫延,我没事,跟你一起去。”

赫延:“你就老实呆着吧。”

说完,赫延掏出云危裤兜里的无线耳机,上面刻印“云”字,又从门外一排沙发底下找到一个黑色窃听装置设备,缴获完不在意地笑了一声。

云危:“你听我解释,这个东西不是我放那的。”

赫延打听问:“奥?那是谁放那的?”

云危双腿绷得僵直,手指划了一下裤边,轻松道:“是……我看见一个保安鬼鬼祟祟地在门前转了一圈,一定是他扔的。”

赫延:“哪个保安?叫来问问。”

云危:“可以。”

撒谎惯了的人心里早就装满了主意,赫延没跟云危计较,这种小把戏他不仅见得多,还玩得比他溜。

走之间赫延又弹了下何牧的脑门:“照顾师兄一下,我走了。”

摔倒在沙发的何牧快当赫延的面喘起来了:“赶快去吧宝宝,出门右转别回头,我一会儿就去找你,保持联系,路上小心。”

赫延出门后依然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这俩人一个撅着棍,一个棍快撅了,不打架不太可能。

但愿珍爱生命,及时止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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