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繁体版 简体版
笔搜屋 > 小翅膀2号又跑了 > 第114章 Justice24

第114章 Justice24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云危又气又恼,又感到羞辱,一拳朝何牧还回去。

拳头对着何牧左脸,何牧抬起右臂挡住他的突然袭击,胸腔内十二分愤怒下,狠掐住云危纤瘦脖子往墙上撞。

“你冒犯的是我的人,想死是吧?”何牧有一股生来的阴狠劲,同时压着声音,怕房间内的人听见似的。

刚才转圈算是小打小闹,现在俩人动真格了,云危被何牧紧紧扼制住咽喉,气势上输了一截,嘴上没认输。

“什么是你的?赫延他有男朋友,他男朋友是谈迟,你不会不知道吧?”

哼哼。既然这么清楚,云危还要来撬谈迟男朋友,也不过是个混蛋罢了。

谁又比谁高贵?

“你也在我面前提他!谈迟站在我面前,赫延他也是我的!”

云危掐着何牧手腕,内心啐了一口。

“我还说赫延是我的呢!赫延虽然有男朋友,但是没订婚没结婚,别人就有权利追求他!他不是属于你的,他是大家的!”

何牧特想往云危脸上揍几拳,但一看云危小胳膊小腿的,他这一拳下去,恐怕能把人骨头打散架。

解开云危西服外套仅有的两颗扣子,掀开他的黑色内搭。

云危慌了:“你干什么?”

何牧看他微微鼓起的小肚腩,脸上透露出压抑的愤怒,拳头紧握,牙齿狠咬。说不定赫延更喜欢小肚腩的呢。

云危感受到了巨大的侮辱,反击中也有试探:“昨晚你刚上完人吧?早上就移情别恋了?你想上人换个地方,在走廊一会儿让人看见。”

盖上一块小肚腩,何牧一只手提起云危领子,再次甩到墙上:“对,上完了,但我不会移情别恋。你回去练练,一个男人连腹肌都没有,谁能看上你?”

云危冷哼一声,掀开毛衣,吸肚子,没吸出腹肌,在肚脐眼周围比了一颗心:“谁说男人一定要有腹肌,我爱我的小肚子,人均腹肌多无聊,多单调,一百种身材有一百种美感,软软糯糯多可爱。”

何牧气得脸红脖子粗:“……”

换张脸,这傻逼就是一个油腻男。

云危笑了,笑得单纯无害,一口白牙地说:“好了,不逗你了,我最近太忙,没有时间锻炼。这下满意了吧?”

何牧:“……”

跟他有什么关系?

云危拿他当傻子,敷衍他。

于是他又朝云危扇了两只耳光,一边一下。

云危捂着脸,这两下没有第一下使得劲大,但是足够侮辱和作践人,能看出打他那人使出的手段跟街边红黄白蓝毛小混混差不多,灵魂是多么无知的恶劣:“什么人都能喜欢赫延?你家世配不上,人品也配不上!配不上就赶快放弃,要不然我不留情面还手了。”

“你竟敢背调我?我跟他站一块走一起,我就配。”何牧脑海中闪现跟在赫延后面的画面,他们距离相近,只要他往前走一步,他就能和他并肩,“你怎么不留情面?啊?云少爷,想做个验伤报告,一次告不成就告两次,告到倾家荡产?我带你去体检,你走不走?”

“你犯了故意伤害罪,我用不着倾家荡产,现在就把你送进警局。”

“去啊,你最好把我送到锦西市人民公安局,市中心那个,我见完警察,正好再跟谈迟聊聊天!”

两分钟穿好衣服,五分钟订完早餐,赫延才去开门放何牧。

何牧朝赫延看了一眼,赫延撑着门,不知道是开门透风还是踏入走廊,但那双冷清目光是朝自己来的,他松开手,蹲在墙边上,信心十足地和云危说:“看见了吧?我被赶出来还能进去,你进不去。”

云危脖子上的青筋绷得紧。

草,有什么可炫耀?

俩人幼稚地打架和挂彩,幸好受伤的不是何牧,云危脸上被打肿了,留下浅红的指印子,赫延略显不耐烦,跟大笨狗说:“你进不进来?”

“进。”何牧耷着脑袋若有所得,嘴角暗压着笑,起身,走到门边,自然地牵着赫延白皙嫩滑的手进去了。

云危:“……草。”

瞧这傻逼一脸娇羞样。

关上门,赫延被何牧背后拥抱住肩膀腻歪,他腰和屁股向前倾,想挣脱他束缚,却还是清楚感受到轻轻蹭过了什么。从门口到浴室吹干头发,抱到床后硬邦邦桌子上,再抱到柔软的被子上,最后他被迫坐人家腿上,被迫扑人家怀里,被迫看人家的脸。

别扭的感觉无限叠加,无法控制。赫延能为自己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何牧欢欣鼓舞,也因为何牧密不可分的拥抱和猛烈攻势,倍感羞恼和生涩。

“别打架。”

“嗯,我知道啦,以后我不会跟别人打架。”

“……”

“你怎么也用凉水洗澡?”何牧捂着赫延的手暖了暧,放在温暖的胸膛上,转而心疼,“再不允许了。”

赫延无语,不作解释,何牧大概是认为他这张冷脸本应该用热水化一下。

他被放到软乎乎的被子上,何牧提了一只四四方方的透明药篮放到床上,卷起赫延左边裤腿,在他膝盖破皮地方涂药。

这药篮就在何牧拿来的衣袋里,赫延看见了,没理会,没使用。

拒绝何牧占便宜,他自己不耐烦地接过棉棒,消毒涂膏自己来。

一直在旁边盯着的何牧弯着腰神色比赫延严肃,担忧,和紧张,时刻准备递上创可贴和消毒纱布,赫延上药动作熟练,有一种潦草的认真,一看就是没少自己处理过伤口。显然,这种轻伤入不了他的眼。而他的脸,一如既往的不高兴。

赫延扔了一根使用过的棉棒。

睨他一眼。

“看这么专注?学会了吗?你要不要给小何牧上点药?”

何牧脸唰一下红了。

“我说了,我没病。”

赫延:“。”

“你能不能回避一下?眼珠子快掉了。”

何牧干着嗓子,眼睛发涩,不太理解上个药俩男的有什么不能看的:“我没偷看你,有什么可回避的?除了我自己屁股后边,我哪都看过。”

赫延:“……”

你想找死?

“难看,我怕你受不了。”

何牧看着赫延放下裤腿,膝盖破皮地方像粉色花瓣,漂亮:“这有什么?伤口不难看,受得了。涂完了?”

赫延:“嗯。”

何牧心说怎么这么快?

创可贴和纱布一点没有用。

赫延脱了白色长袖内搭,露出数不清的咬痕,刺目,暧昧,腰间还有两片掐出来的手掌大的红印。

何牧瞪了瞪眼睛,感到吃惊。

他自己使得劲不大,怎么留下这么些明显印记。

“我负责到底,你就放心等着嫁给我就行了。”

赫延伸腿踹他一脚:“我是想让你出去,不是想让你负责。”

何牧毫无责怪,欺人摁床上,从头到脚细细打量,接着上药。

赫延默许何牧为自己上药,减轻他的罪恶感,腰背后面他自己也看不见,照镜子上药麻烦。

上完腰间的药,何牧吐出口气,肩膀肌肉线条没那么崩紧了,手掌放在裤腰上,要检查小赫延和大腿根有没有饱受伤害,因为赫延比他皮儿还薄,他下手没轻没重的。

赫延胸下一怒,薅住何牧头发,扔出房间。

狠狠摔门。

云危笑喷了:“怎么?这么想跟我这个学长作伴?又被赶出来了?”

何牧光着脚站在走廊,踢了云危手臂一下,面无表情地说:“起来,给我让个地方。”

云危饥肠辘辘坐到对面去了。

何牧抄兜看着他:“我是说让你滚,在我眼前消失。”

云危不理解。

何牧是想在走廊发泄一下,担心伤及云危。他不走,自己没法发泄情绪,他不想让他看见自己丑样子。

去观景廊吹了一会儿冷风,赫延感觉心情舒畅,收拾好东西走出来,去餐厅逛逛。

走廊上那俩东西没打架,在打野,一人一条长腿横在廊间。

赫延左脚一抬,右脚一迈,顺利横跨过去。

凝重的视线从赫延背影缓缓收回来,何牧快速点击游戏屏幕,干死云危,收起膝盖,跑去房间穿好鞋。

“云师兄,可以一起吃早餐吗?”赫延背对着他们。

他待人接物向来是周全有礼的,尽管云危出现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冒犯冲撞了自己。

对这个人品性不了解,正好吃顿饭看看。处得来,多交流几天,可以当朋友,处不来,一两句话拍桌走人。

“可以,当然可以。”云危乐了,合不拢嘴,跑到赫延右侧。

妈的。

他凭什么跟赫延一起吃早餐?

何牧连忙跑到赫延左侧。

下意识把赫延拎着的俩包抢过来,轻松搭在肩上。

“不知道云师兄喜欢什么菜系,我就点了几个有烟火气的,可以吗?”赫延问得客客气气,又不卑躬屈膝。

“可以,当然可以。菜系嘛,我哪个地方的菜都有喜欢的,基本不挑食,如果我特别想吃一道菜,会去当地吃。”云危笑又不笑的,挺紧张。

“你想了解他,可以从我这儿了解,我帮你查他的背景。”何牧脑袋往赫延那边偏了一下,小声说。

赫延脸和肩膀朝着云危方向,没搭理何牧,但是耳廓被一阵热乎乎气流包裹着,厌烦得很。云危接着赫延的话题多聊了几句,逐渐熟络起来。

“我比较喜欢吃咱们这边的家乡菜,又甜又辣,还能拉丝儿。”

“是吗?我也喜欢辣的。”

看俩人边走边聊,边聊边笑,何牧一把拽过赫延扔到墙边待着去,夹去他们中间。

“他不喜欢辣的,他喜欢咸!你还想吃拉丝儿的,是不是想接个拉丝吻啊?你在这儿住一晚,我给你找个好控制的漂亮的零送你房间里,你要不要?”何牧挡在赫延面前,朝云危说。

云危晃了晃脑袋,没跟傻逼说话。

赫延朝何牧身边靠了靠,打假保真:“别听他瞎说,我就喜欢辣,他喜欢酸,醋溜白菜不放醋。”

云危麻着脸:“……”

醋溜白菜不放醋?

我看你们两个人都在瞎说。

“你骂我是一颗白菜?”何牧看着赫延。

“谁骂你?”赫延也看着何牧。

“你。”

“我没骂,我说你酸。”赫延扇了一下空气,“又酸又臭。”

何牧闻了闻自己肩膀,虽然没有洗漱,但也不至于这么大味道。

赫延嫌弃他?赫延嫌弃他!

狗狗震惊,震惊的同时有点难受,震惊难受的同时有点怨愤,震惊难受怨愤之下,必须得支棱起来。于是,他一直夹在赫延和云危之间,不给俩人交流机会。

然而,赫延和云危,隔着何牧聊了一路。

餐厅里,云危抢先一步坐到赫延身边,屁股先落座,才脱了西服,表现得自然得体大方,何牧被迫坐在赫延对面,抱着俩袋子,监视器附身,死盯云危的手、脚、脸,乃至睫毛眨动频率,有一个不干净的眼神就要把他扔出去。

大体的聊天在路上和上菜之前十来分钟时间,赫延没有听见反感的内容,云危有分寸有距离感,回答一一应了,生活多姿多彩,见识丰富。他喜欢摄影、旅行、滑板,热爱自己的专业,是一个优秀的理工男,还经常组织志愿活动。

滨海校区智能科学与技术系的系草,许多艺术生眼中的“灵感的缪斯”。

赫延对云危后来的话不感兴趣,吃饭时也不怎么说话,赞同就点个头,“嗯”一声,不赞同就不给出反应,云危师兄乖乖巧巧,板板正正,眼睛深沉又带光,当儿子的话,就是被家里人保护最好最有前途的长子。

好学生一个,比何牧还好学生。

赫延可以跟他交流学术问题,谈恋爱绝无可能。

“说,谁给你房卡?”何牧狠狠地剜云危,眼刀早已扎他一身窟窿。

都他妈偷看人家洗澡了,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云危想起这事儿“奥”了一声。

“是我朝前台要的,我觉得我们是朋友,你应该会让我进门的。”

何牧:“谁跟你这么好?”

云危一只手掐了掐自己脖子,跟赫延茫然道歉:“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浴室里面,我见外面没人,听见水声,就去里面找了找人,不是故意闯入的。”

“不管你有心还是无意,事情过去了,下不为例。”赫延很痛快,声音轻缓,语气友好。

见云危还有芥蒂,举起一杯果蔬汁跟他碰杯干了。杯沿略低于云危的杯沿,给了师兄看得见的尊重。

云危微微眯眼,眼神里爱意和宠溺齐齐散发,赫延相处起来比遥遥望着还好。明明是一个男孩子,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男人的成熟和自信。

“我们成为朋友了吗?”

“可以。”赫延往云危那边放了一杯焦糖炖奶,挺烫,担心他被烫着,特意往中间放。

然后担心他饿,又把一盘青提牛奶麻薯条放他手边,可以直接拿着吃,吃起来拉丝儿。

他好细心,知道他喜欢甜品,就点了好多甜甜的早餐。

云危看了一眼赫延。

他要陷入爱河了。

云危举杯将果蔬汁喝了。

而一直盯着他的何牧紧咬牙关,放下袋子,长腿伸开,朝桌底下踢一脚。

云危收了一下腿,自然地避开。本以为能完全避开,谁道失算,裤脚却被踹了一下。他笑得云淡风轻,看着赫延吃东西,目光更大胆直接。

赫延一脸冷漠,感觉到桌底下有人勾勾搭搭,也勾了勾嘴角。

俩人,看对眼了这是?

服务生一一上完赫延点的早餐,又把何牧点的菜上来。

云危侧瞅了一眼,赫延吃饭不端架子,不挑食,夹到什么吃什么。他把自己盘里的溏心煎蛋夹给赫延,脸朝对面,笑侃:“我们都吃新的,你怎么吃剩的呢?”

何牧咬牙切齿,云危用“我们”这个词儿,赫延和他并排坐一块,他竟然还划分出阵营来了。

“我想吃什么关你什么事?你管的太宽了吧?”何牧用拳头拍了一下桌子。

“哦,不管。我这不替我朋友关心你一下么,你还生气了。”云危说着又把自己盘里的蓝莓法棍、牛油果、油渍小番茄等凡是带水果的,都动作自然地给赫延夹了过去,跟长辈照顾孩子一样,主打营养均衡。

“谁说我生气了,你把话说清楚,赫延,我没有生气。”何牧气得牙痒。

赫延看何牧一眼,内心叹了一口气,拿起果蔬汁,把剩下半杯一口喝了。

“慢点儿,吃饭不着急。”云危边吃边回头跟赫延说,“你看,就是那个笑得很假的服务生,给我拿的房卡。”

笑得很假的服务生上完最后一道菜,打算溜之大吉。

“何先生,这是您要的昨天下午的剩菜,现在都上齐了。”服务生把赫延点的早餐都上完了,没有人敢把昨天剩菜端来给何牧,领班询问缘由,得知菜是凉的,摸不清何少爷脾气,他们都不敢,于是领班撸了撸袖子,保持职业假笑亲自出马。

何牧夹了一颗肉丸,咬一口,面色不悦,放下筷子:“怎么是凉的?”

领班:“不好意思呢,何先生,我们按照规定是不能留客人吃剩菜的,所以我们的厨师无法为您提供加热服务的,这边建议您出门左拐,去超市买口电煮锅呢。”

何牧捡起筷子:“算了。”

赫延看他:“吃,吃不完不准走。”

何牧看了一眼桌上,满满当当的盘子:“这么多,怎么吃得完?”

早餐赫延点了三份,还给何牧点了一份新的。

赫延把新的那份推过去一盘:“不多,这还有。”

何牧震惊:“啊?”

赫延和领班道声谢,昨天就是她提供了浮床。

再问她房卡的来龙去脉。

海景酒店规定不能透露客人隐私,但何牧那间别墅特殊,云危自称是何牧朋友,领班才把房卡给他。与此同时,谁不想看场好戏呢?

追究起来,两个人都心怀鬼胎。

“是不是你干的?你想不想在这儿继续干了?”何牧擦了擦嘴,肉丸子油腻腻的,贼难吃。

“不是我,是她。”领班飞速指向身后侧的服务生,夏依达。

夏依达睁了睁没睡醒的眼睛。

好大一口锅,从天而降。

何牧朝后看一眼,夏依达又变成闷不吭声的画眉鸟,今天更像没出息的鹌鹑,无奈说:“算了,下去吧!”

“算了,你也别吃剩菜,把今天早上的吃了吧!”赫延跟何牧说。

“说了要吃完的,说到做到。”何牧端起一大碗堆成山的剩米饭。

赫延心疼看他一眼:“别吃了。”

尴尬的沉默。

云危暖场:“要不我帮你吃?”

他说这话时,赫延已经用筷子夹那边菜帮何牧吃了。

云危也跟他俩吃起来。

何牧拍了一下赫延的筷子,又看了云危这个邪恶白兔一眼:“你俩加一块都没我能吃。”

赫延手一顿。

云危也看着何牧。

张开一个血盆大口,何牧扒拉了好几口米饭到嘴里。

敞开肚子吃。

大口吃。

对面食量惊人,赫延和云危互看一眼,都一脸茫然地惊到了。

-

吃完早餐,最后三个人举杯共饮一杯果蔬汁,过路朋友差不多就交上了。

赫延和云危一起聊着天出了餐厅,何牧回房间洗漱,再收拾一下东西。赫延身体休息好了,要回松山,拦是肯定拦不住了,只能陪他一起回去。

夏依达来打扫别墅,这房子没人住的时候要定期打理,有人住的时候更要每天打扫。见浴室里何牧摁住洗手台吐得厉害,关切询问。

何牧用纸巾擦了擦嘴,看一眼地上为地板做保养的夏依达,说:“没事。”

拖着地板的夏依达嘀咕,心说吐成这样了还说没事,真能装。

何牧没必要跟夏依达解释,他在跟赫延的感情中本来就不是平等的,可能谈迟站在赫延面前赫延就会爱他,而何牧需要拼尽全力,还不能耍什么坏心眼儿。

见夏依达拖地板跟绣花似的磨蹭,何牧想洗个澡都没机会。

他看她一眼憋着气的臭脸,说:“不开心就别在这里待着了,工作想换就换,只是一份谋生手段而已,生活才是目的。”

夏依达不乐意了,放下拖布,熟练地泡了一桶香菜面,坐在洗手台上端着吃:“谁说的,我很喜欢这份工作,包吃包住,七险一金,每天还能看海。我要谢谢何总呢!当然也要谢谢何少爷你帮忙。”

何牧:“……”

在浴室吃泡面,为别墅的无尘环境打了一个好广告,小丫头可以跟何总要宣传费了。

“少骗我,叫我何牧就可以了,我不是少爷,那俩是。”

“打算在这扫几十年地?结婚了吗?”

夏依达:“没有,我不婚主义,而导致我不婚主义的直接原因就是贫穷。恋爱可以不谈,婚可以不结,我想存够一百万,然后去旅游。

何牧问她:“现在存多少了?

夏依达:“十万多一点。”

何牧:“你下辈子去吧!”

夏依达脑袋一晃,机灵的小眼神想到什么:“要不然我去抱一条金大腿?我长得也可以,才华也可以,脾气也可以,酒量也可以,你觉得这个想法可以吗?

何牧照着镜子,理理头发:“想法很危险。”

男人身形高大,英俊挺拔,宽背,窄腰,圆润的屁股,修长的双腿,简直是美色一枝花。

夏依达觉得如果抱金大腿,应该把年轻体健、肤白貌美列为条件标准,老男人就算了。

何牧转头看一眼,夏依达眨巴了两下眼睛,抽搐做作。

“想抱我?”

“嗯呢,就抱一下。”

“就抱一下?”

“嗯呢,抱一下。”

“二维码出示一下。”

夏依达乐颠颠掏出手机:“谢谢爸爸。”

转完钱,何牧问她:“现在可以圆润的离开了吗?”

夏依达:“……”

她本来想等何牧离开,在里面边泡澡边吃泡面的!

-

赫延抱着双臂,倚在哈弗大狗车前等何牧,看了眼腕表,等了有十分钟。云危想让赫延坐自己的幻影,带他去滨海新区逛逛风景,赫延摆手拒绝。

又过了五分钟,何牧才顶风跑过来,一路芳香。

跟何牧相比,赫延就是一条不修边幅的粗糙好汉。

他不需要修饰,如白露,如清莲,如雪松,路人见之,思之难忘。

摸了摸下巴,青胡茬好像长出来了,这几天过于焦虑和疲惫,形象管理没跟上,何牧亲他的时候也不嫌扎。

何牧跑到赫延面前,乌黑的头发没吹干,向后耙梳着,一路颠过来额头两边又掉了两缕,从饱满无暇的额头到略微弯的标准黑眉,压迫感强大的同时给人一种温柔亲近。

他揉揉他脑袋:“你的脚发育得太小,三岁之前学走路是不是特困难?”

赫延短暂沉默后,点头:“嗯。”

何牧单手把他抱起来。

赫延被何牧安全托举,俯视着他,会心笑了。

海中央有条宽阔的天然鹅卵石神路,随着潮汐涨落时隐时现,把滨海岸和青山岛连接在一起,天气严寒,冷风呼啸,路上几近无人。何牧将赫延送上车,跑去中间路段。

走海上青山,山上有庙阁。

赫延背对美丽壮阔景观,不感兴趣,指尖敲着膝盖数时间。

过了二十分钟,何牧才跑回来。

车里,何牧摊开右手,掌心放有两只贝壳,他笑如清风徐来,幽沉的黑瞳仁亮晶晶的,本来想下车去找人的赫延系上安全带,目光瞥到他鼻梁右侧的朱砂痣,又立即坐回去。

赫延看向何牧发红的手和打湿的袖子,问:“你跑这么远,就捡了两只贝壳?海水洗干净的?”

何牧:“不能白来一趟,留点念想。”

赫延抓过凉凉的白色贝壳,想象海水有多冷:“怎么白来了?饭也吃了,架也打了,朋友也交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何牧发动车子,转动方向盘:“你笑得太少了,也没说几句话,也没有答应当我男朋友,就是白来了。”

赫延勾了勾唇。

天与海,云与山,相接相触。

何牧看着他,用眼睛吻他。

如此一来,这片海在赫延记忆里留下了匆匆一笔。

见赫延又笑了,耳根也红了,何牧想吻他精致鲜红的唇。

三声鸣笛哔哔哔坏了好事。

何牧收回看赫延的视线,满脸阴云密布。

云危的车从前方绕到后方,再绕到侧方,赫延坐的副驾右边。

虽然是车在动,但是赫延明显感觉到车主人包围审视和探究的目光,这让他心理很不舒服。

云危掏出来一杯热茶饮,从车窗递过去,胳膊未伸直,就见赫延拿出一瓶牛奶仰头喝下,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看自己一眼。

“……”

我他妈。

赫延冷下脸,合上车窗,跟何牧说:“走。”

何牧一脚油门踩下去,很快上了滨海大道。

笑喷了。

笑得肚子疼。

“我现在一点都不担心你会喜欢上他了。”

赫延抱着双臂,眯眼。

“桃花太多,烦。不过,我觉得你俩更般配。”

何牧:“般配个屁,你拿他当朋友了,我可没有。”

赫延:“我也没有。这个人藏得太深了,再观察两天,没准儿是个大尾巴狼。”

云危拍了一下车里的小白脑袋,加大马力跟上去。

何牧不相信十多万的车跑不过一千多万的,跟赫延说:“坐好,我要飞了。”

赫延睁开眼睛,笑了笑。

-

滨海大道上,哈弗大狗行驶在幻影前方,中间还隔了八辆车,赫延和何牧都咧着白牙。

何牧从后视镜看一眼,后面有点堵车,云危没个三五分钟追不上来。

第一次见赫延笑得这么开怀,挺迷幻的,何牧疑惑:“你笑什么笑?笑我?”

“路上风景好,来的时候没看到。”赫延掐了掐肋骨,伸了伸懒腰,觉得坐车上不舒服,特想下车跑着回去,一边跑一边看风景。

前面红灯亮了,何牧停下车,一把捏住赫延的肋骨,按摩。

“是不是累了?”他问。

“嗯。”赫延感觉骨头和皮肉松了一下,好舒服,“你车里太香了。”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你就躺着。”何牧帮他调试座位。

“躺着看不见风景。”赫延说。

“要不我租个敞篷车。”何牧拿手机,在软件上找联系人,“可是那种车被风吹得脸疼。”

“不用,这车能躺着就挺好,我不看了,什么都不想看了。”赫延说,抱着脑袋躺平,看着何牧后脑勺,感觉十分美妙和放松。

风景真没有何牧好看。

想抱一抱他。

何牧伸过去右手,悬在半空。

赫延伸出左手,手腕贴着他掌心蹭了一下,以为他要什么东西,不方便拿:“想要什么?”

何牧抓住他手腕,很紧:“没事,就拉一下。”

赫延躲开,差点没拍他一巴掌。

“牛牛,过来,让爹地抱一下。”赫延张开双臂。

何牧看见有一对洁净如雪,边缘镶着金黄花纹,犹如天边日光的小翅膀从赫延背后长出来,解开安全带猛地扎过去,心脏瞬间炸成一堆烟花。

“爸爸呀,我亲爱的爸爸,你要是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草。”赫延差点被何牧撞出血,在他右颈上拍了几巴掌,“起来,起来,压死我了,你好沉。”

何牧抱着赫延撒了会娇。

后方,一辆救护车鸣笛疾驰而来,两边车辆司机纷纷主动避让,腾出一条生死通道。

救护车闯红灯行驶离去,没过多久,绿灯亮起,交通恢复正常,刚刚排队停车的司机也缓缓启动车子。

何牧拇指弹起瓶盖,咕咚咚灌完一瓶矿泉水,刚打方向盘,就见一辆劳斯莱斯嗖一下从车侧滑过去。他以为是云危的劳斯莱斯幻影,看清车的颜色和标牌,不是,是古思特。

草,他妈开这么快,超速了吧?

穿过红绿灯路口,古思特行驶在救护车前边,距离很快拉开五十米。

救护车跟飙车似的,追它。

何牧想追古思特,满足一下男人胜负欲,后面开幻影的车技水平一般。

还就不信了,哈弗大狗干不过劳斯莱斯?

但他不是莽撞的人,赫延坐这儿,安全第一。

赫延的桃花为什么多呢?

第114章 Justice24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