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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你的头.... 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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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安父兄战场阵亡,亲族分割财产后将不满五岁的她丢入乱葬岗,不久却被太后养在宫里赐封郡主,长大后可以说是相当没素养,任性到了极点,身边婢女无一不是遍体鳞伤,若是反抗了,其家人都会被牵连,

男的入宫为奴,女的妓院为娼。

韶九作为联姻公主在一开始就被阳安视做眼中钉肉中刺,倒不是她多喜欢世子萧然,只是不允许别人先于她享用自己的猎物。

初到南觞都城,阳安便包下酒楼皓月.浮生,而酒楼外一个个衣着华丽的男女捧着布料在烈日下大排长龙,有好些个被晒到晕倒也只是被几个壮汉拖到一边同样没有遮阳的地方。而继续排着的人本就汗如雨下,见状更是多了几分惶恐不安。

路边摊贩、行人、甚至拄拐乞丐都好奇的看着热闹。

茶棚里,三位身着布衣书生模样的男子已在此坐了多时,若非前方酒楼趣事,摊主势必要翻脸的。其中一位对好友道:“你们说刚才进去那个能待多久?”。

好友甲道:“刚才?早被拖出来了!”,眼神示意了一个方向,“喏,正抱着自家的布哭呢,撕...这到底何方神圣?如此恶行没人管的吗?”。

好友乙连忙让他噤声,连茶杯都碰翻了,压低声道:“不想活了!有铁骑护送进城身份可见不凡,唉~今晚或许...要火光冲天了,哎!傅相之命不可再耽搁,我们需赶紧走了”。

三人留下一封信跟茶钱后便出了城。

而酒楼门口抱着自家布痛哭的人开始增加,队伍也在快速缩减,路人见状都很是统一的觉得痛快,想着要是这条长龙里还有米行盐商就好了。

天边晚霞渐退,侍卫们手拿一份名单点兵出发,名单上的店铺都被事先泼了酒,只待一根火把。

只可惜,侍卫们刚出酒楼不久就被一群身穿官服的衙役拦下,押至郊外树林就地画牢,就连围栏都是几个工匠就地取材赶造的。

领头之人官服上的暗纹牡丹在特殊角度看去神似白虎,不是雄伟而似他如今这般的慵懒惬意,手中一把瓜子啃得不亦乐乎,他看了眼旁边憨里憨气的属下,抬脚一踹,怒目圆睁道:“椅子是不是也要现场做啊!”。

那属下爬起后扶正官帽,躬身行礼道:“那那...那个谁谁谁已经回府取了,稍后就到,要不大人....可以先坐属下腿上”,说完还未意识到危险将至,对上上司眼睛后以为需要自己蹲下方便坐,直到......再次被踹飞。

踹完人后随便指了个人问,“他刚才说的‘谁谁谁’是谁啊?”。

此下属腰弯的那叫一个快,对于那人名字本就是上司自己不许再提,若他现在说了是不是忤逆了上司?可不说也一样是忤逆。

“是.....大人不许提起之人”。

他淡淡地哦了一声没再过问,可实际上,磕瓜子的动作开始加快,两眼空洞仿若木偶,若非有人在场,估计是要哭出来的节奏。

不久,远处一少年背着火光走来,一手叉腰一手拎把椅子搭在肩膀,最后正正好的放在上司屁股后面,弯下腰扯着笑脸道:“大人,椅子给您搬来了,需要属下为您沏壶茶吗?”。

上司忙摇头,口吃也硬气十足,“不不不,不用了”,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找个缝。

这位上司名唤江狸,原中郎将统领宫中侍卫,几年前不知何故被降到衙门里做了个小小的衙役,官虽小,却能让府尹都对他礼让三分。

江狸早便命人将一干侍卫被捕之事告知阳安,谁知等来的是就地活埋的消息,对此他也见怪不怪,只说宫中之人可以理解,随后便收编了这些天极国的侍卫。

林间湖边,江狸埋头戳手,等着他面前的少年下达命令,可是等了半天一句话都没有,不会是在生让他去搬椅子的气吧?可也不是他让的呀!

不一会儿,湖中出现如涟漪的光芒,光芒蔓延至整个湖面,少年道:“时间到了”。

江狸不解,问道:“劫狱的时间?”。

“大皇兄知道你还存着这心思吗?”,少年难以置信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我说的是紫月残血,等了一年,终于来了,可惜九妹不在”。

“九公主已是苍玄之古的正式弟子,需要派人将东西送过去吗?”,江狸道。

少年笑了笑:“她应该不想公开皇族身份,暗中助她便可,花容已经启程了吗?”。

“殿下……这事我觉得你欠考虑了!就花容那丫头把九公主看得比天高,这身份什么的早晚得暴露”。

“不是还有你吗?”,少年回头的笑多少有点私人恩怨。

江狸的脸瞬间阴霾,得!果然记仇了。

而此时的枝清山谷中瘴毒渐重,韶九体内的凤翎骨不知何故被逼出体外,落入那黑潭之中。

没了凤翎骨,韶九这块香饽饽很快被瘴毒吞没,窒息昏迷。

然而,本无气体流动的谷中突然刮起强风,顶部显露的天光好似天神之火将黑色覆盖的区域点燃,一瞬之间形成火海。

紫樨感知韶九遇险,丢下伤了一腿的青莲赶来,本想将火吸纳,不及她动手,下一秒火势已肉眼可见之速变小,好似被什么给吸收了,当看到最后一丝火苗在韶九身上消失时为之愕然,久久不能回神。

身后,青莲上仙一瘸一拐走来,看着紫樨一动不动的呆样不免有些火大,举起因她撒手害自己摔倒而擦伤的胳膊肘,“看看你做的好事!这要泡多久的灵泉才能恢复?我不管,这事没有还梦石棺解决不了!”。

“你说......徽元为什么收她为徒?”。

青莲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韶九倒在石桥上,顿时一惊,“啊呀!怎么还晕倒了呢?愣着做什么?快去扶起来呀!”,想起自己行动不便,收回了脚,“我过不去,你去,把人扶起来”。

遥远的记忆突然浮现,这是她费尽心思想要忘掉的记忆啊...

青莲也被她此刻的模样吓了一跳,察觉不对,立马捏诀聚气,按住其风池穴,这才让她冷静下来。

她刚说的话......

还是想起来了吗?

“既然想起来了,答案应该在你心里”,青莲道。

“我是问,为什么收她为徒!明知道这是一条绝路!这不该是她的路.....”。

紫樨突然的暴躁好似下一秒就要找徽元掌门打一架,又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不过才千年......

她只让仇恨仅仅沉寂了千年.....

“离开苍玄....”,她低声确认自己内心的想法,“对!马上离开这里!”。

见状,青莲顾不上腿伤将她拉住,冲她喊道:“离开就能解决问题吗?血脉传承,这是使命!也是宿命!”。

可她已然失控,无奈,青莲只好一手刀将其击晕。

他两手叉腰看着一个两个倒地的女子,一声长叹,“我只是来加固封印的,做错什么了我?”。

片刻后,小仙童驾鹤而来,看着自家仙尊此刻的模样就知道这回封印消耗巨大,都无法维持耄耋之态了。

“仙尊,回青阳殿吗?”。

“先把她们送回无为殿吧”。

青莲说完刚转身要走,韶九便醒了,当看到寻找已久的青莲就在不远处,原本晕沉沉的脑子瞬间清醒,跌跌撞撞起身朝他而去。

“仙尊!弟子有事请教!”。

见她如此,青莲也想知她所问为何,耐着性子听了听,可结果...还不如不听!立刻用传音诀对小仙童说‘何人破了殿泉的结界’。

因殿泉只是萧然疗养之地,并无贵重之物,就没有留意,结界是谁破的何时破的,他也不知。

“啊.....这个嘛.....嘶~我的伤口裂了,需要尽快回去泡泡,这只肥鹤就留给你了,小云云,扶我回去”。

小仙童不确定的凑过去小声问道:“回...哪儿?”。

“回哪儿....回你家回哪儿!”,外里咬牙切齿,内里恨铁不成钢。

最后,小仙童扶着青莲返回阵眼,笑着对韶九道:“我还得回去补补,不是那么牢固,呵呵,走走走...”。

韶九不懂这问题有什么不能回答的,呆坐石桥上全然忘了晕倒的紫樨和等待指令的仙鹤。

不知何时,萧然出现在她身后,盯着她的头顶看半晌不做声,片刻后道:“你的头....漏了”。

韶九一惊,猛的抬头看去,因他也弯了腰,替她挡去了刺眼的阳光,却还是被映在他脸上的粼粼波光晃了一下,也正是这时,韶九才注意到此时的枝清山谷已不是初来模样。

可这般的模样才是真正的枝清谷,圆形巨坑之貌,高处俯瞰其景.....看不到什么,有结界时就是一面镜子,没结界时就是一堆叶子,入谷后先遇见的是那环绕着山谷宛若红宝石的红河,千棵参天的古树恨不得聚堆生长,满目的奇花异草也在悄默默的往昆虫飞禽的模样去长。

为了方便,有石木桥梁连通内外,故此入谷之路便有了局限,若不怕死,那就所见即是路。

美景在前,韶九没反应过来他刚才的话,这会回神后立马摸了摸头顶,有个豆大点儿的洞。

韶九小声嘀咕:莫不是凤翎骨?不应该啊!

“师父出关不见你,便让我来寻”,说着边看了眼周围,“你放的火?”。

“啊?”,正纠结头顶的洞,突然来这么一句委实不知如何作答,而且她记得自己是晕过去了。

“无事,走吧”。

临走前,萧然往前方某处看了一眼,总感觉会有东西要从那出来,说来也怪,此处的危险感于他而言是本能而生的。

山谷外,等候许久的尧子路叼着一片叶子蹲在地上不知在乐什么,突然啊了一声弹跳起来,正起势捏诀,估计是看见萧然出来了,脑筋转的那叫一个快,对着食指呼呼,边哭着说好痛~。

萧然走近后尧子路狂奔向前,蓄力一跳挂在了他身上,“师兄!!!澹池他孙子咬我!呜呜呜~~~”。

韶九低头看去,地上有个蚂蚁洞,红色的小蚁倾巢而出,密密麻麻的聚集到萧然脚边。

萧然面无....不对,是有些嫌弃的扒开他挂在自己身上的胳膊,“你再认知错误,我就送你去见澹池”。

这么一说,尧子路麻溜的下来,站姿标准,“师兄,谭缘师兄刚发来传书,需要你”,停顿看了韶九一眼,“还有小师妹到无境峰商议要事”。

“她一新弟子没资格参加,就这么传达吧”,说完直接拉着韶九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她也问过为何不让她去,他只说‘师命不可违’。

这让韶九气不打一处来,刚才直接这么说就好了啊!说她没资格!她不要面子的吗?

回到无为殿,未见掌门人影,只有一块玉玦放在桌角,萧然将其拿起,玉玦上立刻浮现一行字‘速到山顶楼阁’。

萧然看着玉玦眉头微蹙,自从师父决定再次收徒,所做这事愈发让人想不通。

夏季多雨,一场暴雨过后山间空气里夹杂着些许泥土混着青草的气息,飞鸟的叽叽喳喳也不知是否是在控诉一些弟子在试炼法器时损毁了它们的窝。

二人步行来到山顶阁楼,本该在山下的护山灵正守在楼前,手握长戟身姿挺拔,黑色面具跟那身金铜铠甲无不是在彰显威严。

在书楼那会儿精力过剩随手拿的一本书中有这样的记载,落缈山山顶楼阁共有九层,但露于表面的只有三层,关于下六层的记录是空白的。

可光是这三层就足以让人瞠目结舌,大为震撼,那一刻瞬间感觉自己无比渺小。

萧然将玉玦伸到韶九眼前,“拿着这个进去,他不会拦你”,说完转身就要走。

韶九以为他会跟自己进去,一路上就没担心过,现下忙拉住他胳膊,“什么意思?就把我扔这了?师兄!”。

萧然斜睨着她,良久才道:“师父只要见你,我去做什么?”。

“不行!你刚也说了,连你都不知道下六层是什么东西,我一个新弟子哪有那个能力呢?”,她又抱紧了些。

“...你以为师父会让你下六层吗?”。

韶九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拐着弯说她没自知之明呗!

这时,楼阁里传出了师父苍老雄厚的声音,严肃不少,“磨蹭什么?一会儿又要落雨了,你们两个一起进来”。

这话犹如圣旨,韶九放开萧然,嘴角带笑,那眼神透出的小得意明显。

“还愣着做什么?走吧”,萧然道。

楼内微冷,韶九单薄的衣裙本不御寒,加之丹元离体,更难承受越来越稀薄的空气。

“这里你来过吗?”,她搓着手臂问。

“这一层没来过”,他淡淡道 。

不知是被冻傻还是她理解有问题,这不是入口吗?还是说平常都是跳窗进来哒?

走过前面的拐角就是主室,快到时韶九忍不住好奇摸了摸墙壁,好嘛!竟是玄铁!这下她终是知道为何这般冷了。

不过全部楼体都是玄铁的话......

这么一想,她脚步不知不觉停了下来,娘亲母族是全三界最大的法、兵器制造商,百年品牌不倒除了自家产品上乘,便是外祖父口中那座自上古流传下来的玄铁山,

故此,亓尧一族即是群狼眼中的香饽饽,也是他们惧怕的存在。

察觉到韶九没跟上来,萧然便也没往前走,见她站那失神,走过去在她眉心点了点,道:“冷傻了?”。

回过神的韶九很不客气的也要戳他眉心,奈何有身高差这么个东西,踮脚去够又失了面子,便只能......

“看!八只手的巨型蜘蛛!”,尴尬越大,嗓门越大。

萧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也知道这种伎俩骗不了人,于是只能埋头往前走。

但当他们来到主室时,只见师父倒在血泊之中,大小瓷瓶散落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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