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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怎么?想报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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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那日,众人前往关着刺客的山洞,谁知刚到便中了埋伏。

山间雾气最为常见,却没人留意过这个最常见,敌人将毒气参入其中,此毒虽不致命,但无能御敌于这些考生而言就是致命的,只能拼尽反抗。

众人将星星圈在中央一致对外,没成想被圈内之人中伤,那个被众人警惕的生面孔一剑劈出一条血路,就这么,拼命凝聚的势力被从中瓦解,不少人丧命于她的长剑下,包括星星的双臂。

明明他好好地护在身后,明明.....

星星双臂被砍下的那刻他几乎崩溃,失神的瞬间,脑中闪过数一上百的凌迟手段。

很快的,他冲破了毒气对自身的影响,一路杀招猩红了眼,对方只能狼狈逃窜,最后一击他用的不是千空锤,而是七重琉璃火,直伤心脉之火,药石无医。

“既药石无医,就必死无疑咯?”,兰綦眉峰一挑,“她这活蹦乱跳的可不像要死之人”。

“...传言你在青莲长老的灵泉泡了好几日,仙家之物奥妙无穷,什么伤治不好?就连掌门也...”,凌飞欲言又止,心中怒火更甚,“我曾起誓,你是苍玄弟子一日,我便留你性命一日,现在看来,老天都站在我这边”。

“你说的一切在我记忆中并不存在,我凭何信你?”,面对凌飞的杀意她并不胆怯,但自己不能平白受冤。

“不需要你信”,说完便转身离去,短短几字全是他的决心,那刻眼中的漠然更像是一种宣判,在他的眼中早已宣判了韶九的死刑。

她坐下后长叹一气,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叫星星的少年模样,是那样的天真烂漫,双臂被砍下又是何种痛苦......

“你在烦恼?”,兰綦在她对面坐下倒了杯茶,缓缓移到她手边。

她若有所思的盯着那杯茶许久,忽而一拳落桌,眼神坚定道:“不能久留,该回去了!”。

兰綦看着韶九消失的背影,扶额一笑。

这座殿宇一开始就存在着不属于这三人的陌生气息,凌飞怒火上头没有察觉,而兰綦一开始便已知晓,只是不明来意才故不做声。

“你可知她是谁?”,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舟冧一袭竹叶暗纹白袍儒雅沉稳,脸色比上次兰綦见他时还要沉重些许。

兰綦眉峰轻挑,抿了一口清茶道:“哦?你说谁啊?”。

“...看来你是知道,家主已下令五洲,凡将你抓获者赐五百年神芝丹,只要不死方法不论”。

舟冧这番话让他忍不住笑了,自个老爹什么德行他这个做儿子的能不知道吗?不过是虚张声势,做给旁人看的罢了。

而后朝舟冧要了样东西,却只得一半,他一边把弄着边道:“你们灵鹤一族也开始坐吃山空了?”

当年舟冧四兄弟被家主安插于天极王宫,却被天极君主送给了豫承王,然王府这些年,他们也并非一无所获,代价便是这八卦玉葫芦。

“原来如此”,兰綦了然一笑,“只是这收纳阴阳二炁的宝物就成了废品,着实可惜呀!”。

“不然,这葫芦本就一阴一阳,分开也不会失了能力”,舟冧道。

兰綦怎会不知,可他要的不是其中之一,而是合力一击。

“算了,一半就一半吧”,他将半个葫芦收入袖袍之中,边道:“还有你!别突然出现,解释起来很累的”。

舟冧一时语塞,囧叹这位少君就不能沉稳些吗?

刚要走,不放心的回头对兰綦道:“若无心便远离,需谨记!”。

“啧!有完没完?没完?”,兰綦眉心微蹙,手中紧捏的空杯欲有粉碎之势。

舟冧出了门又折返回来提醒一遍,惹得兰綦掷出茶杯,却是扑了空,在一团轻烟中实实砸在台阶上,碎了一地。

兰綦顺滑的扇开扇子,意味深长地看向殿外那棵雪樱树道:“是啊...不能久留,该回去了”。

是夜,寒气刺骨,异香暗藏。

韶九从兰綦处离开后似迷了路。不知在这长廊上走了多久,越发的冷,天色也渐渐暗淡。

也正因天黑,才得以看见弯弯绕绕的长廊下犹如星辰般的海水。她看着海水出神,想着长廊连接羽莱宫七殿,这水或许也是相通的。

正要抓条鱼探路,远处驶来的一叶扁舟惹她注意,一手持宫灯的女子站在上面,近些时才看清那女子面貌,是当时领他们入羽莱宫的侍女。

扁舟靠岸,侍女微伏身子轻声道:“殿下,女君有请”。

韶九对于她这句‘殿下’并不意外,她已经放弃对夭月的信任了。

上了扁舟后才发现不是舟动,而是物动,怪呼!。

一路上可以说是空无一物,得亏海水透出的蓝光让她可以看见这些空无一物的景象才不至于那么害怕。

扁舟再次靠岸,但殿宇却是出现在扁舟后面,侍女提醒她转身,一转身这便到了岸上,回头时扁舟跟侍女已然没了身影。

眼前这座殿宇让她有种陌生的熟悉感,走过白玉桥来到殿门,本想透过门缝查看,不料这门在自己刚靠近时就自己开了。

殿门开那刻韶九再次闻到那股熟悉的香气,胸口猛然剧痛,似被粗针刺入胸口又变弯钩挖出骨肉般痛得直不起腰,虽是一瞬额间也满是汗珠。

殿内,商繇女君端坐高位批阅奏本,知韶九到来也没有放下笔,韶九也不客气的直接落座,静默等候。

约莫半炷香,商繇停笔收卷,走下高位坐在了韶九对面,一壶冷茶在她指尖触碰上那刻变热,抿一口清茶后问道:“你入苍玄只是想修炼仙术?”。

韶九想了想,“不全是,但.....女君入苍玄是为何故?” ,说着还看了眼商繇腕上的金镯。

女君浅笑道:“本君有个妹妹,先天命脉不足,只能放在北溟泉眼中养着,但…命脉若始终不全,泉眼也无法维持她的生命”。

“莫非苍玄有法子救令妹?”,韶九问道。

“是贵派掌门”,女君执杯轻饮,后道:“一场交易,本君的妹妹就可以安全离开泉眼,此生无虞”。

“交易?是我?”。

“你很聪明,只是苍玄不适合你,便把你请来了”。

韶九忆起来时遭遇,可真当不起女君‘请’之一字,可既是交易,女君如今的行为是为毁约,救妹是必行,或许.....她找到了不需要掌门帮助的法子,突然想到什么,心中一紧,这时才发觉殿内温热,身上的血好似都往脑袋冲,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意识也开始不听使唤。

女君起身走到韶九面前,弯下身子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徽元费尽心思让你入苍玄,起初我还不明白,直到你出现在我面前!呵呵呵~果然担得起他的费尽心思”。

“你…要……做…做什么?”,开口时才知自己被封了声,一字一句好似从嗓子里挤出来一般,沙哑不清,还伴有火辣的刺痛感。

女君虽在笑,眼中却积了泪水,是妹妹将要重获新生喜极而泣,还是其他原因?

任她有何种原因,此时韶九思绪混乱全都无法细究,好多不属于她的记忆如凶猛海浪涌入脑中,各种场景模糊不清,渐渐地,黑暗将她笼罩,如置身虚空,五感尽失。

兰綦负手站在雪樱树前看了许久,树干上那一条似叶脉的裂纹很深,约莫是天雷所致,依照上面残留的神息,不是飞升神劫就是被神罚...

兰綦笑了笑,“这女君果真有趣”。

被绑在冰柱上的韶九慢慢醒来,睁开双眼的那刻她没注意到周围被白雪覆盖的山体树林,而是被自己身处的高度吓了一跳,全身毛孔猛的张开并冒出冷汗,一边安抚自己跳的发癫的心脏一边偷偷往下看。

脚下稀薄的云层被风吹散开来,露出了下面场景,一位白衣白裙的少女熟睡在被水包围的冰床上,胸口上合并的双手中似握着什么,然距离太远叫韶九看不大清。

自从离开苍玄,紫樨就没了响,任韶九如何召唤都不济于事,现下她这般危在旦夕总能有所动容吧?

正要试试,胸口突然巨痛,一阵血腥上涌充斥整个鼻腔,嘴角暗红色的血液流出。

本想将血咽回去,这时紫樨的声音自下方传来,“别咽!吐出来!”。

韶九扭头吐出口中黑血,正要开口询问才意识到自己说不出话,只能在心里抱怨女君药量为何不大一些,省的醒来发愁。

谁知,这些都被紫樨听了去,淡淡道:“都-是-命”。

韶九顾不得八卦,只想赶紧落地,这么高的地方她怕!

“不急,你掉不下去,等会儿那个女君来的时候呢,你就……也不说视死如归,但要表现得不畏强权不惧生死,懂吗?就是那种…哎呀总之!别怕”。

强装镇定嘛,她很擅长,不过,听紫樨说话声怪怪的,....这货是不是在吃东西呢!

“说来也怪,你们被掳走没多久,缈落山下突然长出一片桃林,一场雨后你猜怎么着!结出桃子了!水灵水灵的~可甜了!”,说完又啃了几口,呲溜的声音让韶九立马有了画面,长叹一声后将头低了下去。

身处险境时,半秒犹如半世,煎熬至极。

在韶九声声哀怨中,女君终是到来,依旧是一袭张狂红裙,但韶九只注意到她手中的短刃,默默将对于高处的害怕短暂分给那短刃的用途之上...

只见女君在那少女耳边低语,随后起身挥刀刺入自己的心口,这操作让韶九倒吸一口凉气,但仍需时刻提醒自己要镇定。

“哟!这是要....剜心救妹吗?”,紫樨嘴里嚼着桃子冷声道。

随着短刃抽出,半颗心脏也被挖了出来,自始至终女君眉头都没皱一下,好似这剜的不是自己的心。

她将半颗心脏炼化成一颗赤金珠子,手一挥,珠子朝韶九左眼飞去。

珠子来的太快,她没法躲,只觉一阵火辣的刺痛,好似被泼入一碗辣子油。突如其来的剧痛让被绑住的双手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却始终挣不开,反而被磨出见骨的伤口来。

紫樨也感受到了韶九的恐惧,但她只能以神识沟通,如今除了等,别无他法。

“放心,我只要你的眼睛不要你的命,但...你受不了想要自尽,也怪不得我”。

她将短刃化掉散入地下,蹲在冰床前,想要摸摸少女的脸颊却看见指尖的血迹,急忙擦掉边轻声道:“别怕!姐姐不疼,不疼的!”。

她小心翼翼地捏了捏少女的耳垂,好似当初捏韶九那般,“姐姐没有食言,等你好了就带你游玩三界最美的地方”。

轰隆——!!!

在滚滚闷雷声中,蓝紫色的天空瞬间堆满乌云,闪电跳跃在层层乌云里,好似那一声令下便冲阵杀敌的将士。

女君给冰床加了好几层结界才放心离开,朝韶九处一跃而上,当看到韶九的眼睛并没有被赤珠炼化时满是震惊和疑惑,不顾将要降下的天雷也要重新催动赤珠。

只是天不遂人愿,女君的法术没有落到韶九身上反而伤了自己,纵有万般不甘也在自己跌落地面时成了定局。

女君眼角流出的血泪渗入发鬓,她并不打算起身,就这么躺着看向天,明明流着泪却笑得癫狂,她道:“虚伪从来都是明目张胆,可我…偏不让你们如愿!”。

话落,一道天雷便朝女君劈来,幸有兰綦及时出现将天雷挡下,他看着有些烧焦的扇子心疼不已,转而看向躺在地上的女君,道:“何苦呢?就这么甘愿被仙界那帮蠢材愚弄?神兽的威严呢!”。

女君苦笑道:“呵呵,我有说不的权利吗?我不能拿北溟去赌”。

“可你不就正在赌吗?赌天道之公,赌善恶有报,牺牲自己能成全谁?他们可不会因为你的死就放过北溟”,说完又看向韶九,神色复杂,“...何必又伤害无辜?”。

不知为何,女君突然起身跪在兰綦面前不停地磕头,“恳求神君救救我妹妹!她不该死!求您了!”。

兰綦来到冰床前,只一眼便知少女毫无生命迹象,千年不腐无非是靠着北溟泉眼养着罢了。

他道:“这就是你放弃神格换来的结果?果然跟仙界那帮蠢材有关的人都是蠢的。若不想北溟覆灭,尽快让泉眼归位,仙界懂得自封,你也可以冰封北溟滋养生息”。

“可是......为何徽元说”,

兰綦打断她的话道:“说有相救之法?你一个神兽居然相信凡人的话?”。

女君一下失了力气瘫坐在地。

千年,她等了千年,原本以为的一线生机却是如此结果......

“神君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说看”。

她拭去眼泪,朝冰床看去,“北溟不日便会诞生新的君主,还请神君将我与妹妹的元神融合到泉眼之中,一起守护北溟”。

“融合?肉身之中并无元神何来的……”,忽觉不对,于是再探少女肉身,竟尚存微弱元神藏于心骨之中。

还好,不算太蠢。

兰綦以麒麟族咒术收了天上雷群,将元神融入泉眼的同时以雷群封印,而后放入八卦玉葫芦寻时机归还北溟。

事了,兰綦将韶九从冰柱上放下,本打算顺势让她靠在怀里,后想,还是靠着冰柱比较妥当。

他看着韶九的脸沉思,不免一叹,“明明你不是,为何总逃不开呢?”,

若那晚河边他不曾搭救是否就不这么烦恼?

此时韶九眉头微动了动,兰綦收回思绪,极快的让韶九手腕处见骨的伤口愈合。

醒后,韶九仍觉不适,想起女君行为还是心有余悸,下意识的抓住兰綦的手腕,道:“商鳐女君呢?”。

“怎么?想报复回去?”,他语调轻佻,垂眸看了一眼抓着自己的手。

“报复?我是那么不知天高地厚吗?...不过是想问清楚她跟掌门的交易”。

“呵,你求我啊,或许你想知道的事刚好我也知道”,兰綦嘴角扯出一个玩味的笑。

韶九满眼不解的盯着兰綦,疑惑自己生了错觉,这个人是多自恋才能说出这种话来?抓着他手腕的手借力起身,拍了拍身上尘土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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