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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他逃了?我也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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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天门庭若市,都是为了一睹从南觞来的世子妃,听闻世子妃丑陋不堪,身患癔症,还不轻,所以他们大部分人都是来看笑话的。

接亲的队伍伴着优美华丽的乐曲缓缓从天降落,为首的四只白鹤在落地时化作四位俊俏的少年,其中一位形态优雅的少年去拨开轿子的珠帘,轻声说了句,“公主,王府到了”。

公玉韶九纤细如玉的手搭在他递过来的手背上,缓缓下娇,再由他引领入府中,前往宗祠上香祭拜,过后沐浴更换天极国世子妃婚服,再与新郎行大婚之礼。

但,韶九从宗祠出来后,就被带去了世子的房间,直到天黑都没人来叫她进行下面的仪式。

不久,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她的陪嫁女官花容。

花容轻轻关上门,疾步走向韶九,“公主!这是我能找到唯一的吃的了”。

得知是自己人,她直接将盖头掀开,但因盖头太长不能全部拿下,只能搭在凤冠上。

她看了眼花容手里的两碟糕点,还有她嘴里咬着的半块,“你自己吃吧”,提着厚重的裙摆走到门口探查,“外面什么情形?”。

“张灯结彩的,放鞭炮放花灯,还有戏可以看,可热闹了!一点也没有若影说的古板无趣”。

热闹?她在房中可一点也感觉不到热闹,随即取下一支发簪,将其化作灵鸟试着飞出屋外,果不其然的,灵鸟刚碰到门就散了。

屋子被设下如此厉害的结界,总不能是防那个世子的吧?这么提防,娶妻做甚?

“花容,你带着本殿口谕,让豫承王妃来见我”。

花容刚将最后一块糕塞进嘴里,闻言,疑惑的望向公主,新妇刚入门第一个见的不是自己的夫婿,居然是婆婆?这会不会不合礼仪规矩?

“愣着做什么?去啊!”。

王妃到来时,并没有进去,就这么隔着一门交谈。

“公主所为何事?”,豫承王妃道。

“大婚还未完成,世子现下人在何处?”

“陛下赐婚,早已将公主之名刻入宗谱,自然是已完成大婚”。

“本公主是问,世子呢?”

王妃的模棱两可,刻意隐瞒,让她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也就没在追问。

次日,理应向公婆问安,她没去,也没有人来催,一时不知是谁不像话。

见花容回来,她想再试试灵鸟能否出得去这间屋子,结果还是跟之前的一样,一碰到门边就散了。

花容不解,问:“殿下这是做什么?出了南觞还是少用灵力,要是再……”,意识到说错话,她赶紧别过脸去。

“放心吧,不会让你献血的,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离府,找到这位害羞的世子”。

“要找世子为什么要出府找?问一问豫承王不就好了?”。

“问?那也要他们愿意说啊!大婚之日不是新郎接亲,居然让四只鸟接,至今都不见新郎人影!若不是刻意躲起来,那就是死了!”。

花容觉得是她多虑了,毕竟是他们皇帝指的婚,抗旨是诛九族的大罪,还会得罪南觞国,其中利弊连她都能想明白的事,豫承王会允许世子胡来吗?

接下来的三天,除了来送膳的下人,一个王府的人都没见着。

这日,她换衣服时,注意到挂于墙上的白雕翱翔图,那只眼睛就盯着她看,心里不是滋味,总觉得不该放在此处,本想拿下,谁知刚一动,墙体便开始后移,一道门出现在她眼前,往里看去漆黑一片,但这是现下唯一能出去的路,她找来照明灯笼进了密道。

密道里并没有她印象中的窄,就着灯光能看到墙面有雕刻花纹,此处的精致倒也是颠覆她对密道的认知了。

这里寒冷又很长,感觉走了很久,终于看到亮光,她咬咬牙加快了脚步,终于走了出来,此处有一棵立于水池中央的百丈古树,向四方延伸的枝干足以用壮阔形容,目光所及均是上等仙草奇花。

那一刻,她突然理解父皇居然肯以国玺作为交换,也要她联姻天极。没了神明的法器镇守,南觞子民遭怪病缠身药石无用,若是南觞也种上这些仙草,定能解救百姓。

“你是何人?”,

一个空灵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听着声应是位妙龄女子。

“南觞九公主公玉韶九”。

话音刚落,突起一阵微风,大树开始飘落紫色花瓣,穿透过层层树叶的光束之中,一位少女翩然落下,最后负手停立在水池石柱之上。

“你就是小墨墨的新夫人?真是个美人,便宜那臭小子了!”。

韶九先是震惊了稍稍,她认得此人眉心印记,便是南觞被盗的神器之灵‘紫徽玄木’,与镇守法器是双生之灵,本因一同镇守着南觞国都,

如今却出现在此地...天极国。

事关两国,她不能仅凭自己的猜想定论,敛去神色,她笑了笑,“姑娘也是王府的人?为何待在树上?”。

闻言,她疑惑地将视线从韶九身上移到自己身上,宽大的袖袍、飘逸的裙摆、黑色的长发,随即弯腰查看水中自己的倒影,居然是女人模样,片刻后了然的笑了。

韶九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她莫非不是王府中人,而是被王府关在此处的罪犯?

正懊恼着,她突然朝自己飞来,按着后脑勺强迫与之对视。

韶九也被她眼中奇怪的东西吸引,一时忘了反抗,最后沦陷...失去意识,任凭窥探...

醒来时,她躺在树下,掌心握着一枚嵌着玄木的玉戒。

而那位姑娘却不知所踪。

她绕着树走了一圈,除了来时的出口,没发现别的路,一时有些心灰意冷。她刚要坐下时,掌心的玉戒突然发热,打开手掌,玉戒飘了起来,越过水池后就一直停在半空。

她看着与对面相隔近十米的距离,心中一凉,这是一道现如今她无法跨越的鸿沟哇!

“你说说你!平日不用功,临时抱佛脚都抱不到!这怎么过啊?呜呜呜~”。

远处的某个角落,刚才那个姑娘并未离去,本想瞧瞧公玉韶九看到戒指的反应,结果自己倒是差点应激过去。南觞就算离了天台镜也不至于连启动玉戒的能力都没有!看那小妮子好像连那是什么都不知道!

一声长叹作罢,她挥手让树上花瓣飘落,片片花瓣落入水中便成了石墩子。

她也懂事,看到垫脚石没犹豫就过去了,对此自己很是欣慰,也很卑微...

韶九从最后一个石墩跳过去时,眼前景物就变了样,被树藤包围的出口就在眼前,走时还回头看了眼,身后景物倒是没变化,嘴里还嘟囔了句“这树也没花呀?”。

这条密道里同样有着雕刻精美的石壁,却没有那么长,走了一会就到了头。

推开石门,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出了屏风,是一间堆满书籍的屋子,满墙的书卷,一排排书柜都是顶着房梁的高度。

一个书柜接着一个,根本看不到尽头。

正感叹着此地的离谱程度,突然一个清脆的破碎声惹她注意,寻着声而去,发现是一老一少在吵架,气氛之僵,让她躲在帘幔后不敢出声。

高位上,身着华服之人是无比威严,鬓边白发却让他有种沧桑之感,他道:“朕不逼你,但储君之位是你母后跟朕一同定下,你没有推掉的权利,也不能!”。

“陛下身体康健,储君并不急于一时定下”,说完转身正要走,却突然停下,“南觞公主忧思成疾,将不久于人世,可以起稿祭文了,即刻将人送回南觞,诸如此类荒唐事以后莫要再有,若无其他,不必召我回来”。

他从始至终的口吻都极为冷漠,想立刻离开这里的心毫不掩饰。

韶九一时有些头脑发懵,不知是走是留,上位之人应是天极国君‘即墨容杪’,那少年是哪位皇子吗?面对一国之君如此刚硬!不像她的几位皇兄皇姊,各个怕得要死。

不过.....她是不是听到那人说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她怎么不知道?

听那人话里之意,他该不会就是自己那害羞的夫君...吧?

房门被重重关上,独留陛下不再挺拔的背影在高位上,韶九看着有些心疼,出嫁那日,父皇会不会也是这般落寞的坐在宽大的龙椅上,他会不会想念自己平时吵闹的声音?

这时,一只满是青筋的手朝韶九左肩拍去,最后像拎小鸡一般将她提到书案前,随即向陛下行礼后,便往一旁站去。

“公玉韶九”,陛下道。

“陛下知道我?”

“刚才的对话,听去了多少?”

“没啊,我一来那人就走了,没听到什么”。

她本也不打算这么说了陛下就不再追问,但承认跟被迫承认还是有区别的。

陛下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也只是叹了叹气,“这是你与萧然的成婚礼,拿着它,回去吧”。

话毕,一朵被众星围绕的牡丹花骨朵渐渐出现在她面前,牡丹绽放后是一个雕刻精美的花梨木盒,她拿下木盒并未着急打开,而是犹豫再三问了一句话,“与我联姻的夫君....是姓萧吧?”。

旁边那站得跟块石雕似的男人闻言后猛的抬头看她,面上之色又恐又惊。

陛下扶额的手变成了揉捏眉心,腹诽道:愁...可真愁啊!

离开时,她并非原路返回,而是被御驾送回的王府。豫承王及王妃看到她时,疑惑她是何时出府的同时,更多的是对于御驾的震惊。

用晚膳时,她被叫到正厅用餐,这是她入府后第一次进正厅,原以为会是一大家子在此,结果只有豫承王和王妃。

王妃不再像初见时站在门外那般拘谨,主动为她布菜斟酒,滔滔不绝的介绍天极的菜肴,豫承王虽不怎么言语,也是一副慈祥面孔看着韶九。

想起那少年说的话,结合当下,这让她有种自己将命不久矣的错觉。

“王妃,韶九可问一事?”,她放下筷子,突然严肃了起来。

“你问吧!”,王妃看着满桌的菜,一边给韶九夹菜一边又愁给韶九介绍哪盘。

“世子到底去哪了?”。

王妃夹菜的手顿了顿,随即放下筷子,对着韶九道:“公主,然儿呢他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完,对此冷落了公主还请你宽恕,他并非有意,这孩子太过执拗,联姻之事他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抽不开身回来完婚,但是你放心!我们然儿玉树临风仪表堂堂,....虽然....不懂风情....也不温柔....还墨守成规.....但是!他真的很帅!”。

韶九嘴角微微抽动,干笑了几声,王妃口中的然儿在她脑中已经自动替换了那少年与陛下争吵时的样子。

果然不温柔....不懂风情。

回屋后,她让花容将自己的悲悯剑取来,细细擦拭剑鞘,上面的图腾已被擦拭的铮亮,已然看不出原本雅致的黑了。

“公主,月色正好,不如挥剑起舞吧!....你已经擦了十多年了,再不让剑出鞘,不怕它锈吗?”。

“不是我不愿让剑出鞘,是它不愿出,大皇兄执念可是很重的,出了南觞...就更重了”。

她答应联姻天极,除了父皇以国玺要挟,还有就是她听闻天极仙门‘苍玄之古’有法子打开她的剑,但未出阁的皇室之女不能离开皇城,唯有联姻。

“可是.....苍玄之古考核极为困难,要想仙门相助,不管是南觞公主的身份还是世子妃,好像....都不够资格”,花容说道。

“谁说我要以这些身份了?我打听过了,一月后,就是苍玄之古招生考核,没有限制”,她笑着拿起腰间玉玦,转动中间的珠子,一瞬之间,在她身后出现八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它们晃动的样子好似起舞的舞姬,无比魅惑。

花容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这是.....始祖濯仙的法器夭月?能自如变幻本元不被发现且被咱们陛下纳入禁阁的上古禁宝最重要的宝物之一!”。

“青丘乐冕还欠我一个人情,借用族名也算他还情了吧!”。

趁着夜深,她换上轻便着装离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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