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一本正经地看着顾嚣说：“如果可以，我也可以再晚些的。”
顾嚣弯腰凑进，“那你心还挺狠的啊，余笙。”
“那你还挺软的。”
“……”
走进。
余笙看向那方角落，两个位置空无一人，“陆安没在么。”
顾嚣前走着，“没，家里有事。”
余笙攥着书包带，视线看向周围，“对了，江言呢。”
“……”顾嚣忽的停下，转身垂眸些冷地垂睨此时未注意自己的女孩。
“？”感知身前空气沉下，下意识收眸瞥向前面，停了下来。
顿了不知几秒，顾嚣给出答案，“备战竞赛。”
“哦，那就不打扰他了。”声音微低。
顾嚣眼底更沉了，似要理由道：“你来这里，关注点是不是错了。”
“啊？”余笙抬头看向顾嚣。
“那我是不是要扫你的一下公众号，关注一下。”余笙点着下巴，想了几秒后，愣出一个字，“你。”
顾嚣：“……”
“我还有个PK要打，你看着点儿。”
“哦。”
顾嚣一边认真打着游戏，一边小心关注着坐在旁边桌子上的余笙。
在卷子上圈着要点，阅读题一篇接着一篇……
默默嘴角上扬。
时间仿佛过的很快。
一套题刷完。
余笙抬眼看向顾嚣电脑旁的钟表。
顾嚣不知意地瞧见，“怎么了。”
被顾嚣这么一看，余笙微怔，下意识磨了下嗓子，“十一点，我该回去了。”
“……”视线移到电脑右下角，呆呆地“哦”了声。
余笙收起卷子，装进书包。
双手抱着书包，转头看向旁边敲键盘地男生，眨了下眼。
没过几秒，那双眼睫忽的大些，甚至要往这边看。
余笙察觉到正要收回，不曾却被对方忽的瞥了过来。
正好抓住余笙。
余笙微怔。
只是没想顾嚣动作这么快。
“想让我亲自送你吗？”顾嚣面无表情道。
“……不用。”余笙背上书包。
说完，余笙就朝门口走去。
顾嚣坐在电脑前，装作不在意地余光都在余笙身上。
直到，门轻轻合上。
顾嚣微低眸，注意力一点儿都没在开局的游戏上。
-
小区内。
刚才我是怎么了？心跳怎么这么快。余笙捂着胸口回想。
不想了，不想了。
回家。
“咔。”钥匙插进，一转。
“啪。”紧接着悄然一声门内东西掉落的声音。
声音直逼耳内，不像风吹的动静。
回想上次妈妈房间地那声，似乎想到什么。
眼睛怔神，捂嘴。
不敢再出气，拔下钥匙转身跑下楼梯。
急匆跑下了楼，停在楼下气没缓过，手机忽的闪了下屏。
接着，电话想起。
余笙看着手机屏翳亮起的名字，心脏似乎被硬生生地刺痛般，疼的难忍。
眼眶微微泛红，拇指点了接通。
“你东西落下了。”对面传来声音，“明天有空——”
“我这就来。”没等对方说完，余笙便说。
声音急切，甚至有些颤抖。
顾嚣听出来了。
余笙说完，挂了电话。
顾嚣刚从浴室出来，头发都没擦。
裹着浴巾站在浴室门口，看着挂掉很快的电话，顿了下。
然后视线落向电脑旁的那只粉色的自动铅笔。
余笙做题总喜欢在旁边放只铅笔，那样会有安全感。
这个习惯似乎一直没断过。
顾嚣头没擦走过去。
拿起那只铅笔，很认真地观摩。
没想到，顾嚣还这么有少女心。
“那，那个。”余笙低喘着气出现顾嚣眼前，咽了下口水些急地从嗓子冒出。
顾嚣看向门口，此时额间发丝有些毛乱的女孩正看向他。
仍不带感情地说：“怎么了。”
但，还有带着关心的。
“我……”余笙犹豫不决，书包带间勒红的指节仍不断磨搓着。
顾嚣眉宇似乎紧下，也感知某些不可言语的事情。
在最为静默的时刻，余笙低着头稍带哭腔说：“我能借助一晚么。”
话语落地，余笙似乎没在意顾嚣给出回应，甚至于已经预料最坏结果。
灯光落在余笙低垂的头上，身下形成的小小身影，在沉默几秒中却被另一个身影所覆盖。
余笙察觉凉意，抬头。
眼眸未散去的热，似乎在此汇聚瞳孔中的那双眼睫。
低沉又仿佛似在质问她发生了什么。
俩人身体稍紧，顾嚣湿漉漉的头发往下滴落水珠。
打在余笙眼睫上，眨了下眼。
下意识抬手揉了下，视线却落在浴巾位置，瞪大双眼，“啊？！”
顾嚣身材很好，精瘦型的。
不过，因为骨骼稍小，下面那个位置在浴巾裹挟下难免有些露骨。
余笙一眼就看到了。
不过，余笙只是稍稍惊讶，因也没多觉得不可思议，所以震惊几秒后便恢复平静。
回到正题，“可——”
话没说完，顾嚣转身朝对面走去，顺便说了句，“这边。”
声音懒懒的。
“砰。”
顾嚣带着余笙走向自己房间，在门口却把余笙关在门外。
吃个闭门羹。
余笙：“……”
不知过了多久。
门开了。
顾嚣头发蓬勃飘逸，这么快就干了。
也没听见吹风机的声音，这是做什么剧烈运动了么。
开门那瞬间，余笙关注点好像有点独特。
“这是……”视线落在抱着的一筐衣物。
“没事。”顾嚣随口道：“垃圾而已。”
不过，好像不仅有顾嚣的小几件，剩下的好像都是王宇的。
顾嚣放到门口。
朝旁边简易床方向歪了下头，“我睡这。”
说完，顾嚣躺了下去，头侧过看想余笙。
余笙一怔，进了屋。
躺在床上。
他不问原因么，好奇怪啊。
顾嚣枕着肩膀，没有睡意，不知想着什么。
辗转反侧好一会儿，拽起空调被蒙盖住头。
-
凌晨。
余笙和顾嚣睡得比较晚，但却同时起来且正面相对。
余笙开门。
恰与走到门前且一手踹兜的顾嚣撞见。
江言洗漱完走出，些许不可思议，“呃……”
余笙怕引起不必要地误会，随即低了头，正要转身拿书包，“我这就走。”
“走什么。”顾嚣一手拽住余笙，瞥过眼说：“睡一晚，就这么走，太不负责了吧。”
余笙抬头皱了下眉，“啊？”
几秒，余笙挣脱开手，解释说:“不，不是。”
江言没说话，进了房间。
顾嚣却散漫笑了下，方才举动似故意做给江言看。
余笙坚持说：“那，那个，我先回学校了。”
“回什么回。”顾嚣拉近余笙，轻轻推下，轻抬下巴，“洗漱，吃饭。”
余笙听完，刚要回绝的，顾嚣却将脸别向另一方向，根本没有要听余笙的意思。
不过，顾嚣打心底还是好的，抿了下唇走进洗手间。
瞥见余笙进去，提醒道：“旁边有新的。”
余笙站在镜子前，左右看了下，右边墙上篮子有新用品。
趁空闲功夫，顾嚣出门买早餐去了。
没多久，余笙走了出来，没见顾嚣身影。
江言恰时走出。
视线略过余笙，不知此时对余笙留有什么印象。
余笙见江言背着书包，“江言，你现在去学校么。”
江言点头，“嗯。”
“那我们一起。”
江言没给回应，但余笙已走进顾嚣房间拿书包。
余笙不知道顾嚣去哪，但她却没想去找他，下意识反应是——离开。
就这样，和江言一起去上学了。
中途。
“老板，三个包子，三杯小米粥。”
传来熟悉的声音，余笙见于听前，怔在原地。
江言停下，看到前面顾嚣正买早餐，看了下余笙，嘴角微弯。
“那个，江言。”余笙头都快埋进校服里了，找借口道：“我肚子疼，你帮我跟老师请个假。”
江言刚要说话，顾嚣瞧见紧了下眉。
走来。
没几秒，眼底出现一只鞋，紧接着从头顶传来，“去上学啊。”
顾嚣看了眼江言，随后视线下移落在低垂头的余笙身上。
明显是问余笙的。
余笙见躲不过，随即装傻，“啊？”
顾嚣似气笑的顶了下腮，然后把一兜早餐给了余笙。
余笙呆愣着，谁知道眼前的人出什么心。
不过，余笙没多想，就这么接过顾嚣给的东西。
顾嚣也没说什么，转身背离玩吧方向走去。
揣兜走了一小段路，见无动静瞥向身后，来了句，“不走 ，等迟到啊。”
余笙回神，抬头看向身边江言，眉眼弯起说：“江言，我们走吧。”
江言玩笑说：“不请假了？”
“啊？”余笙瞬间怔了下，“呃……请假不好，学习进度会跟不上……”
一边说着，一边借机往前走。
-
教室。
“余笙。”迈进教室，林熙瞧见跑来焦急道。
接着，拉起余笙手臂，全身检查。
见余笙没事，才放下心，关心道：“你去哪了，打这么多电话都没接。”
余笙懵道：“你给我打电话了？”
林熙重重点头，“嗯嗯”
“十几个电话，你都不接。”
余笙说：“手机可能没电了。”
下一秒，身后齐站两位帅哥，林熙懵然些怔，“嗯？”
低眸看着余笙手里的早餐，正好三人份，便猜测道：“你和他俩一起来的？”
余笙转头看了下，脸色没丝毫起伏，甚至有些哀叹之意。
林熙见状食指挡余笙唇上，气定神闲地说：“我懂，我都懂。”
余笙：“？”
“你一口，我一口。”小说女林熙出没，捂嘴说：“两个帅哥更别提多欢喜了。”
余笙：“……”
抖了抖眉。
余笙错开林熙，朝位置走，点中林熙命脉说：“最近迷上哪本了，磕对cp么。”
林熙跟在余笙后面，激起兴趣点上，“最近女A题材超火，我看那本感情线极其隐晦，磕的都是副cp。”
教室门口两位倒是站了半天。
默契的不能再默契地同时进教室，顾嚣不屑道：“没眼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