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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弋再次醒来还是被直播间刷礼物的声音震醒的,他半阂着双眼,脑中的记忆似乎只停在了他刚来到三楼的那一刻。
现在,这是在哪儿?
身下的触感有些柔软,应该是躺在了地毯上,眼前的景象不算陌生,至少今天下午邱弋刚来过。
邱弋偏头扫视着书房内的景象,肖锐正蜷缩在他的身边,鉴于他那超强的愈合能力,肋骨上的伤应该是好了大半。
“啪嗒,啪嗒。”
皮鞋踏上木质地板上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听脚步的频率应该是周文泽。
邱弋重新把头扭了过去,闭上了双眼。
脚步声突然钝了起来,周文泽走上了邱弋身侧的地毯,黑影遮住了邱弋头上水晶玻璃灯的灯光。
空气中沉寂了几秒,一道闷哼从邱弋的身边传来,应该是肖锐。
“大人,大人。”
工作人员声音由远及近,语气中带着些焦急。
周文泽依旧低头忙着手中的事情,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什么事,说。”
“大人,不好了,楼下那位大人的手术失败了,现在……现在身体出现了强烈的排异反应,我们快要控制不住了。”
“蠢货,医生也说没有办法了?”
周文泽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
“医生也没有办法了,所以才来问您。”
周文泽半蹲的身体突然起身,空气中传来一阵塑胶的摩擦声,他抬手,将手中的东西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邱弋半眯着眼瞥了一眼,是一个塑料针管和一双医用塑胶手套,周文泽这是给肖锐注射了什么东西。
皮鞋与地板摩擦的声音再次响起,周文泽走到那张古朴的办公桌面前,转动了桌上的台灯。
身后的书架被骤然拉开,在书架的背后藏着一个密室。
周文泽拿出抽屉里的火柴,点燃里面的灯油。
在油灯摇曳的灯光下,邱弋看清了里面的东西,那是一口漆黑的棺材,棺材上雕刻着独特的花纹,邱弋清晰地记着,这花纹的样式与他前几天在幻觉中的看到的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这口棺材的第一眼时,邱弋全身的血液仿佛被凝固住了,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邱弋隐约觉得,这棺材里的东西对他很重要。
“找几个人,把它抬走吧。”
周文泽的声音从密室里响起。
“大人,您确定吗?这可是那位大人留下来的,要是那位大人回来了怪罪下来,您看……”
工作人员的声音中有些惶恐。
“不用担心,邪神早就死了,他永远都回不来了。”
周文泽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邱弋,邱弋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早知道他就不随便在地上捡什么邪神的信了,现在看来好像确实不太吉利。
台灯被转动回来,书柜再次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周文泽低头看了眼手上的男士腕表,沉声道。
“我给你们十五分钟的时间解释楼下的情况,如果解释不了,你们就可以滚蛋了。”
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周文泽走了出去,钢铁的碰撞声从门外响起,门被上锁了。
门外的脚步声逐渐消失,邱弋用左手撑住地板,刚想起身,却又被人压回了地面。
肖锐的身体猛地压向邱弋,他将右腿挤入邱弋的腿间,银白的发丝扫在邱弋的眼眶,有些发痒,邱弋的右手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挣脱不开。
邱弋将头偏向一侧,睁开双眼,肖锐的眼神中有些迷茫,他迷离的双眼此时正盯着邱弋修长脖颈上不断跳动的黛青色血管。
优越的听觉此刻被放到最大,血管跳动的声音一下一下拍打着肖锐的耳膜。
尖锐的犬牙刺破肖锐的嘴唇,肖锐似乎找回了些意识,卸了力一般靠在邱弋肩头,发丝擦过邱弋的唇角。
温热的呼吸扫过邱弋耳侧,肖锐虚弱的声音中带着些隐忍。
“邱弋,打晕我。”
手腕上的束缚感逐渐减弱,邱弋挣脱开来,重新站起身,他看着眼前的肖锐,瞳孔缩了缩。
肖锐的眼睛再次变成了一如那晚一般的银灰竖瞳,只不过,现在的肖锐异化的好像更严重。
他银白色的发丝间不知道从哪里长出一对黑灰色的耳朵,而方才缠着邱弋手腕的,则是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窗外的圆月依旧高高挂在枯树的枝头。
肖锐的身体不断颤抖着,他伸出犬牙死死咬住已经渗血的下唇,试图保持意识的清醒,脖子上原来用来耍帅的皮质choker此时正歪歪扭扭的挂在颈子上,身上的白色衬衫被汗水湿透,透出形状饱满的腹肌。
这要是在平常,邱弋可得好好调侃一下,不过现在,邱弋的目光定格在肖锐颈侧的那枚针眼上。
周文泽给肖锐注射了诱发异化的药剂,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快点邱弋,我要忍不住了。”
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
邱弋重新朝着肖锐的方向走去,他俯身蹲在肖锐面前,沉声道。
“被你咬了会有什么后果?”
“我不知道,可能会被同化,也可能会……死。”
“没有别的办法了”,邱弋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他拿出手中的小刀,仰头在脖子上划了一道,鲜红的血液顺着白皙的脖颈向下流。
“你被周文泽打了加速异化的药物,就算把你打晕了,异化还是不会停止。”
“现在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你咬我一口恢复正常,要么我杀了你永绝后患,我仔细想了一下,比起我,你更有活下去的价值。”
邱弋将手中用来防身的小刀随意丢在地上,摊开双手,毫无防备地站在肖锐面前。
鲜血的味道带着甘甜的气息灌入肖锐的鼻腔,理智的高塔终究瓦解。
肖锐一把掐住邱弋的脖颈,将他抵在身后的书架上,书架上的书被震掉了几本,邱弋的眼前有些发黑,肖锐俯身,尖锐的犬牙逐渐贴近邱弋脖颈上的血管。
邱弋垂眸,用尽力气在肖锐耳边开口道。
“肖锐,你想好了吗?”
“理智和欲望你到底会选择哪个,毕竟,比起怪物你更适合当人。”
记忆深处的画面与眼前的人蓦然重合。
‘肖锐,你要永远相信,你从来都不是怪物,你只是一个与旁人没有任何区别的普通人。’
肖锐失焦的尖锐竖瞳逐渐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眼底有些无措。
掐着邱弋脖颈的右手骤然松开。
“咳,咳咳。”
邱弋顺着书柜瘫坐在地上,他仰着头,白皙的脖颈上有些青紫的痕迹。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肖锐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却被邱弋笑着打断。
“恭喜你,这是你第一次靠自己的力量克服异化。”
邱弋的声音中带着些沙哑,他依靠在书架上,呼吸有些急促。
邱弋的突然开口显然令肖锐有些意外,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半晌,他开口道。
“你明明可以杀了我的,为什么要帮我?”
“帮你?”
邱弋挑了挑眉。
“你还不知道我进入这个游戏是为了什么吗?”
邱弋冷冷直视着肖锐的双眼,仿佛要透过眼睛看清他的灵魂。
“为了去死。”
邱弋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他向前走了几步,捡起方才被他扔在地上的那把小刀,然后他便毫不犹豫地,径直把刀插入他的心脏。
胸前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却又像碰到了什么屏障一样重新回到心口,而那把钢制小刀却变了形状,掉在了地上。
“你根本不需要跟我道歉,我只是想借助你的力量获得一次死亡的机会,只可惜,失败了。”
空气中沉寂了许久,就当邱弋以为不会再有人开口说话时,终于有人先开了口。
“邱弋。”
肖锐冷冽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邱弋扭头看过去,肖锐一把抓过邱弋的衣领,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
“以后你要是再把死挂在嘴边,我听见一次打你一次,有些事活着还可以做到,死了就再也没办法了。”
“总之,今天的事算我欠你一条命。”
肖锐收回抓着他衣领的手,邱弋摇晃着后退了几步,他倚靠在身后的檀木办公桌上,抬手抹了抹嘴角。
看着手上尚未干涸的血迹,邱弋竟有些出神,半晌,他抬眸,似笑非笑地应了声。
“好。”
“不过有件事我好像应该告诉你。”
邱弋抬手指了指肖锐的头顶。
“有只耳朵,你好像没收进去。”
“啊?”
肖锐的脸上突然露出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邱弋,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邱弋无奈地摊了摊手,嘴角挂着笑。
“你也没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