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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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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的病是怎么来的?”捧着烤鱼咬了几口的小锦之,抬头望向一旁取下面纱专心吃鱼的拂霜,只有在吃东西时候的拂霜是卸下身上的重担,最放松的时候,没有斩妖除魔时的淡漠肃穆,没有教导他修行术法时的严厉专注,此刻的她带着一丝俏皮,对食物似乎有着明显的执着,明明她已经无需像寻人一般进食,却还是坚持着寻常人的习惯。

“这病我自小就有了,一直摸不透病因为何,幼时常年受这刺骨寒症折磨险些没了命,好在有一天,师尊的出现将我救下,便将我带回了太华山修行,踏上修行之路后,对寒症的抑制已经比以往好了许多,但终究还是难以根治,且我的体制特殊,灵力不易凝聚,修行也止步不前,哪怕是师尊那样的大能对我这体制,也有无从下手,看来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拂霜放下烤鱼,垂下眼帘无奈一笑。

“不会的,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书上不是说了万物相生相克,总会有克制这寒症的办法,姐姐你不要灰心。”小锦之紧了紧手,正色道“我一定会陪你一起找到解决寒症的办法的。”

“小锦之如此贴心,姐姐好生高兴。”拂霜看着他小脸一脸认真,方才失落的心情一扫而光,正想伸出罪恶的手,但出于手上还沾着油渍,便探头在他的脑袋瓜上蹭了蹭。

“唔...别..别这样...”小锦之别扭得小声抗议,却并没有躲开她亲昵的动作,心下乐开了花,甜滋滋的。

“姐姐,我想学剑。”小锦之突然正色道。

“剑术么,我这边倒是有剑修的入门心法,只能靠你自己领悟了,剑修心法我一知半解无法指点你了。”拂霜想了想从乾坤袋中掏出一本心法交给他。

“谢谢姐姐,我一定好好学。”小锦之经过此次,亲身体会到自己是多么无力,这次是侥幸,下次他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好他想保护的人,为此他必须做出改变。

此时,一银发男子身着黑甲,站在山峦之上,俯视着这一片荒芜而阴郁的魔域,威严森寒的魔宫便坐落与眼前,魔族曾经的繁荣盛世仿佛还在眼前浮现。

“主上,属下探寻到一件....事关尊上之事。”一名黑影出现在银发男子身后。

“哦?”低沉的声音从银发男子口中发出,缓缓转身,赤红的瞳孔透露着嗜血的冷漠,若被这双眼睛注视,仿佛自己就是一只被牢牢盯上的猎物心生胆寒。

“说。”

“糖葫芦,又香又甜的糖葫芦。”

“这位公子,这簪子瞧着特别适配这位姑娘,瞧一瞧?”

.......

路边的包子铺里,坐着一妙龄女子,身着素衣,戴着白色面纱,仅露着一双杏眼,光从眉眼间的神情便能看出,主人的心情愉悦,此刻正品尝着美味的包子。对面则坐着一位小少年,腰间别着一把桃木剑,秀气精致的小脸,就好像菩萨座下的金童玉女般,令人不由遐想这孩子长大之后该有多俊俏,在这寒冬腊月之时,街道上的人都穿上棉衣裹上披风,相比之下这二人穿着略显单薄。

拂霜吃着肉包,视线扫过热闹的街道,瞧见不少人在屋外挂上红灯笼,不由向包子店的老板询道“掌柜,近来是什么节日么?街上的人也不少。”

“这位姑娘是忘了日子了么?一看就是外面来的吧,明日就要过岁旦了,我们潍城每年都有抬龙神,迎玄风的游行,这个时候可热闹了。”店老板看向拂霜,笑盈盈得回答道。

“原来已是岁旦了,真快啊,小锦之想一起看游行吗?。”拂霜恍然大悟,转头看向对面的小锦之。

小锦之自然是点头答应的,看着拂霜两眼带着兴味的神情,不由受她感染也对这过岁旦期待起来。

第一次和小锦之过新年,极具有深刻回忆的一天,是不是得给小锦之准备些礼物好呢?拂霜一边啃着肉包一边思考着。

到了夜里,拂霜与小锦之找了间客栈住下,据说明日的抬龙神的队伍正好从客栈门前过,正好可以从上面看更加有趣味。

拂霜让小锦之先入睡,自己再好好琢磨新年礼物的事儿,半夜小锦之睡梦中醒来了一会儿,瞧见拂霜还坐在桌边留给他一个背影,揉揉眼睛奇怪得问道“姐姐?”

背影不自然一僵“无事,我运功呢,你且安心睡吧。”

“哦。”小锦之乖巧继续倒头睡去。

又过去一个时辰,窗外的天泛起微光,手上收回灵力,终于她要准备的礼物终于完成了!希望小锦之能喜欢她为他准备的礼物。

岁旦,家家户户挂上了灯笼、红对联、街道上各种各样的小摊贩开始贩卖各种新鲜的小玩意,泥人、花灯、簪子首饰胭脂等,应有尽有,好不热闹。

拂霜牵着小锦之在人群中穿行,一起闲逛这繁荣的景色,感受过岁旦的节日氛围,人世间的欢喜便是如此,小小的花灯便能引得孩童开心一整日。

二人来到捏泥人的小摊前,见老者正专心致志得捏着手中的泥人,不一会儿一个活灵活现的小娃娃就出现在她们眼前。

“二位,不妨让老朽为你们捏两个小人如何?只需八个铜板。”

“嗯,捏一个吧。”拂霜闻言点点头,拉着小锦之坐在小板凳上取下脸上的面纱让老者照着打样。

老者见着拂霜的面容不由楞了楞神“姑娘与小公子好面相,老朽可得用心做。”随即专心在泥人身上揉捏。

小锦之看着眼前的老人,再侧头看相灯火下的满心期待的女子,嘴角也不由跟着上扬,只要姐姐开心,他也开心。

一人一个泥人,在街道上跟随着人流欣赏夜色,二人来到一座桥上,虽然是寒冬,但人们的都洋溢着灿烂的笑脸,暖和了冬季,这时夜空中绽放起璀璨的烟火,照耀整片天空。

“游行开始了!快去看看。”一旁匆忙跑过的女子呼喊道。

众人纷纷向游行的方向走去,小锦之一时被迫跟随着人群与拂霜分散了,小锦之一边护着手中的泥人,一边焦急得寻找着那个身影,姐姐...姐姐!

这时,一之手从人群中伸出,准确无误地抓住他伸出的手,紧紧抓住随后被拉到空旷的巷子“好险,差点就找不着你了。”

小锦之紧抿着嘴不说话,拂霜低头看着他“怎么了?方才找不着我,委屈了?”揉揉他的脑袋。“放心,我一定能找到你,不会把你弄丢的。”柔柔一笑,双手揉捏着他的脸颊。

“下次,不要再松开我的手了。”小锦之抬手握住她的,抬眼就这么望着她,眼中满是委屈与受伤的神情。

“好好好,我答应你,走吧,我在客栈点了好吃的,我们在楼上看游行,这样保证不会走散了。”连连答应,这眼神换谁都招架不住,天上的星星都能摘下来给他了,拉着他的手二人一起回客栈。

客房内,拂霜将桌子搬到窗边,桌上摆满了美食与茶水“岁旦呀是要一家人吃热闹的年饭的,如今就我们也不错,还能看楼下的游行队伍。”拂霜为小锦之夹肉“多吃点。”

“好。”小锦之夹起肉送入嘴中慢慢品尝。

“说起来,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拂霜看着窗外的舞龙,笑着回头看向小锦之。

“....我不记得了,之前的事都很模糊不清了。”小锦之摇摇头,等他从方府醒来后,很多事都记不清,之后也从未有人在意过他哪里不舒服,饿不饿,疼不疼...之后遇到了姐姐,他才真正体会到活着是什么样的。

“没事,有些事记着也未必是好事,不说这个了,来,我给你准备了新年贺礼,看看。”拂霜摆摆手,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推到他面前。

“贺礼?”小锦之意外地接过盒子,将盖子缓缓打开,里面摆放着一个银色吊坠,原来昨晚姐姐在偷偷忙碌的就是这个,吊坠是月牙状,上面雕刻着复杂少见的纹理,这个纹理似乎有些眼熟.....

“这纹案同我的手镯是同样的纹案,我在这吊坠里设下阵法,将来你若是遇到危难,它可护你一命。”拂霜扬起手,将手腕间的银环显露出来。

小锦之定定看着这个吊坠,沉默不语,随后他默默将吊坠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刚刚好垂在胸前,银质感贴在肌肤之上,本该冰凉此刻他却觉得分外温暖。

眼中饱含笑意对上拂霜的眼“我想...将今日定为我的生辰。”

“哦?这也不错,往后你的生辰便是新年,普天同庆,是个好兆头。”拂霜扬眉,认为这是个不错的决定,忘记自己的生辰又如何,按自己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生辰快乐哦,小锦之。”举起茶杯。

“谢谢,也祝姐姐新年快乐。”小锦之同样举起酒杯,在窗外热闹的欢呼声、烟火绽放的光芒之下,茶杯清脆一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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