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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酿皮·皮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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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最可怕的东西。

一切都能湮灭于无形。

无能为力。

荀古忘却了上一次入案时他还时不时问问时序时间,怕耽误了出案,这一次他似乎沉浸其中。

“……现在请大家挑选面具,在面具后有各自要进入的房间号码,不许交头接耳,请遵守游戏规则……”

这一次站在最前面发布游戏规则的不是赵琪琪,而是一个男人,荀古顾不上管赵琪琪去了哪里,他还在猜测等一下会有两个人同时进入六号屋——当然不一定会是他。

结果也确实不是他,荀古选到了一号屋,那个被陈集称作“墓器之家”的地方。

和荀古也进去的是穆九熙,他们戴着面具,与陈集的光杆不同,彼此看不到脸上的神情,荀古是从声音听出来这个人是穆九熙。

一号屋确实是最简单的一间屋子,只需要清理墓器,并且将它们抱在怀里或者捧在手中进行展示,就会有人下单,被下单的墓器需要装箱放在一旁。

可陈集有一点没说,那就是这间屋子是有“工作服” 的,黄色,明艳,和整间屋子耳朵格调格格不入。

进屋的两个人不允许交头接耳,只能回答官方工作人员提问的问题。

“几号?”

“三百八十三号。”

于是屏幕上出现三百八十三号的信息,在产出地那一栏写着——煦江。

荀古一下子想不到煦江在什么地方,他指望陈集,陈集又碍于穆九熙在,根本没露脸的机会。

穆九熙捧来两枚玉,将其中一枚交给荀古,他则戴着手套拿起另一美进行展示,荀古有样学样。

“砰砰”两声,炽黄的灯光打下来,玉器清晰可见,他们却像是融进那炽黄灯光一样。

又“叮叮”两声,是电脑上发出来的声音,意味着这两件玉器有人要了。

玉器收装,轮到荀古去挑选墓器。

荀古那些包装严实的墓器前,他只能看到标签,标签上的数他又不懂,索性随便拿了一件,脱出来是个脏不拉稀的东西,也看不出是什么,只知道是个长物件。

荀古虽然不懂,但是清洗起来一点不马虎,一边洗他一边观察手里的物件,看着像个簪子。

洗完往穆九熙手里过的时候门开了,这很稀有,通常游戏进行中是不会开门的,荀古手里擦拭着那物件,脑袋已经扭向门口。

“你,出来。”

荀古看看穆九熙,下意识指指自己:“我?”

“嗯,快一点。”

荀古把那物件递给穆九熙,脱下工作服跟着往外走,出门的时候有个人和他擦肩而过,应该是来替换的。

荀古心里猜测着,已经站在了六号屋门外。

呵,果然。

门打开,荀古走进去。

六号屋里只有一个人,他躺在铁皮床上,不过他不是龙彦,应当是从什么地方又弄来的什么人。

荀古进来后那人就带上门离开了。

荀古对这间屋子很熟悉,如果说来,真正能算得上陌生的只有铁皮床上那个人。

荀古不明白这个举动的意义,按说原本这间屋子还应该有个人,十二个,刚刚和他替换了一个,剩下那个呢?

“你别出来啊。”荀古这话是对陈集说的。

荀古心里有两个念头,一个是沈陌弑杀,得天独厚的条件;而另一个则是之所以让他来这间屋子是因为陈集,上次他强行改变游戏规则,直播间的人不降反增不就是因为陈集的神出鬼没嘛,谁知道这一次是不是。

屋外响起催促声,荀古这一次没有动,只是靠着墙,久久站立。

催促声一声比一声急,荀古来到电脑屏幕前,他在看屏幕上滚动的发言。

这些发言不乏催促他赶紧动手的,也有问陈集什么时候出来的,甚至有人说这间屋子阴气比一号屋还重,那个叫陈集的说不定是什么东西。

这些荀古都不甚在意,他在找能打入敌人内部的办法,怎么样才能被带走呢?

“你要是老大,这一切迎刃而解,但你会被困死。”陈集还是出现了。

陈集的出现让观看的那些人沸腾,陈集并不理会:“我没有什么线索,但是我发现一件事。”

荀古来到陈集面前,挡住了镜头:“什么事?”

“你问过我,为什么那些学生没有手机。”

“是。”

“这个问题很没道理,它并不能算是个问题,只能说是这一案或者这个游戏的设定问题,可刚刚我想到这里有电脑,有网络,我猜测这些人会不会有手机,所以我找了一圈。”

“他们有。”

“是,他们有。你想到什么?”

“外来者入侵,我之前还怀疑这样的野案会不会受到笔记世界混乱的影响从而出现混乱,现在看来没能幸免。”

“怎么做?”

“打入敌人内部。”

他们俩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商量着,丝毫不顾及是不是要背着谁。

陈集扯下口罩透气:“还有一件事。”

荀古看向他。

“我见过你的那支笔,我见过即我有所得,你知道我们想要那支笔。”

“出案那支笔?”

“是的。”

“然后呢?”

“我刚刚在各个屋里转悠,感觉那支笔就在某个人身上,起初我以为是你,因为靠近你时感觉最深,可刚刚你从一号屋里出来,我慢一步,却仍然能感觉到。”

“穆九熙,或者替换我的那个人。”

“你说,他们会不会也是入案者?”

“白桦说的很清楚,一人一案。”

“可万一这一人一案之间有所连通呢?”

“如果真是这样,这次入案就又不同了,只是白桦没有办法二次操控,挺好,挺好。”荀古微微无奈。

*

白桦也很无奈。

白桦随着荀古的视线看到现在,他当然明白荀古的话什么意思,这一案要是真的六案并联就说明规则再一次被打破,笔记世界混乱是一回事,笔记界限一次一次被修改又是另一回事,即便不为笔记世界着想,那么下一次下下一次再入案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麻烦。

再有,游戏是白桦提出来的,现在显然他最初的目的已然不重要,即便如此,这个地方聚集了来自两个世界的百多人,不能按照计划一一入案的话结果很不好。

“白管家,他们在什么地方?”隋宁忽发问。

白桦答说:“煦江。”

“煦江,鼓州的煦江?”

“是。”

隋宁的脑袋里立刻出现了关于鼓州煦江的一切有关介绍,不过须臾,她的脸色便不太好看了。

“鼓州是个好地方,相传百年前有位神风将军冤死鼓州,魂魄久久不散,百姓为安抚他,有了酿皮的传统,久而久之许多人开始以酿皮为生,其中酿皮最好的地方就是煦江吧,据说煦江水洗皮最好。”隋宁一字一句。

白桦汗流不断:“是,是有这么个传说。”

隋宁问:“白管家跟在荒夏身边多久了?”

白桦:“荒夏先生从法典司出来后我就一直跟着。”

隋宁点点头:“很久了,那么白管家应当见识颇多。”

白桦笑笑:“不敢,学过一些东西,但都是皮毛。”

隋宁忽然厉声:“那你可知道酿皮洗皮是什么?”

白桦一怔:“这……”

隋宁拉开荀古入案前坐的那把椅子歇脚,解说:“传说写入野史,不传很久了,不知道其实也没什么,我讲给你听。”她说,“酿皮者皮酿也,第一步需猎物,此物为人,活人。猎物之后缚四肢与躯干,取锋锐小刀、切菜中刀、杀猪宰牛之大刀分皮于肉,谓之——”

*

“活剥。”

荀古看着铁皮床上的男人,淡淡吐出两个字。

他终于想起在什么地方听过“煦江”这个地方:“在一本地方志里有关于煦江的记载,从前只当是野史,现在看来说不定真有些道理。”

陈集从来胆小,还是问了一嘴:“然后呢?”

“然后就是洗皮,煦江水水质特殊,终年流淌使其格外清灵,有人发现用煦江水洗出来的皮和其他水洗出来的不同,便进行深研,得出最出名的江洗,用煦江水洗出来的皮可以造纸、扯鼓皮,甚至还可以给人用,换皮,或者用来造出人样以祭奠什么。”

“那酿皮是怎么个酿法?”

“酿皮其实就是泡皮,将剥下来的皮泡在特别调制的液体里,不腐不烂,过些时间捞出来和新剥下来的没有太大区别。”

“你怎么突然想到煦江了?”

“我刚刚看了那些墓器的产出地,上面写着煦江,陈集,你知道咱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陈集“啧”一声:“你是真路痴,咱们现……我没带地图,好像也没问过……”

荀古又问:“那所大学叫什么?”

“叫……什么什么……固州大……固州,鼓州,天呐,我想回家。”陈集瑟瑟缩缩地把口罩戴好,往荀古身边挪了挪,尽可能近的靠近他。

“轰隆”两声,外头下雨了,那样的天气是该有场雨。

阴雨天气,荀古后脖颈发痒,不由得抬起手揉捏,陈集捕捉到他的动作,尽管瑟瑟发抖还是问了一句:“你老毛病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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