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呜……”
黑暗的舱室内,迟晓像小猫一样低声呜咽,手无力地推拒着。
回忆里的自己在一次次的标记中失去知觉后,他也从梦中醒来。
脑子还是迷糊的,周身的痛楚和快感却异常清晰。
颈后又烫又肿,锁骨被咬痛,腹部也酸酸胀胀,甚至某个羞于言表的地方,都麻木地像是被彻底蹂.躏过。
他甚至差点被回忆逼到发'情,腺体烧灼起来,信息素不受控制地飘散开,腿侧湿润。
太可恶了!
原来,原来他是这样帮助秦瀚洋分化的,和工具没有两样!
他竟然还主动提出当粮食!
好傻!好傻!
一想到曾经自己的一片赤诚痴情,在秦瀚洋看来不过是绝佳的分化特效药,迟晓就又冤又气。
再一睁眼又看见某少将的脸。
成熟男人雕刻般俊朗的五官近在咫尺,眼眸中浪潮涌动。
他才发现,自己被秦瀚洋搂在怀里,抚慰的信息素海风一样轻柔地拂过全身。
迟晓满脸泪痕,愤愤地盯着他。
秦瀚洋眼里闪过伤痛。
“没事了,晓晓,我……”
“你混蛋!”迟晓不等他说完,哭着指责,生理性的快感让嗓音沙哑。
尽管生气,可回忆里的痛苦和被支配的恐惧却是真实的。他C级的身体承受不了,腺体和腔体涨到发疼,却无论怎样挣扎也逃不开。
一睁眼又在这个Alpha怀里,条件反射地感到抵触。他扭头,整个人向后躲,尽量远离他,湿漉漉的黑眼睛藏到睫毛后,避开眼前人关切又热烈的目光。
“抱歉,我没想到那个时候会分化。”秦瀚洋急慌慌地道歉,手臂依旧圈住人,只更温柔地抚过迟晓脊背。
确实是他的错。
那时候,他其实也知道,迟晓单纯到不懂诱惑。
可一直闻着迟晓的信息素,身体压抑着冲动,却是前所未有的真实。
每吸入一口清泉般的香气,他的身体都从骨头缝里发出颤栗,未经人事又血气方刚的少年人根本抵抗不了这种诱惑。
在地洞里,明白必死的结局后,身体反而爆发出鲜活的生欲,再也没有了顾忌。
他想感受迟晓,彻底地,完完全全地。
这想法迫切地像熊熊燃烧的烈火。
之前每一次亲昵,他强忍着不做到最后,就是因为不想影响迟晓的人生。
毕竟,他被家族无数次耳提面命迟晓的身份。每一位长者都在告诫他,他的婚姻关系着家族荣耀,他和一个C级Omega不可能有结果。
可现在,反正快死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这么想着,屈从于欲.念,彻底放纵自己,却没想到柔弱的Omega根本承受不了。
他伤害了迟晓。
所以,现在只能赎罪。
老实道歉,并且,忍受着凌迟般的欲'念折磨。
他并没有比Omega好到哪里去。
被回忆影响,Omega的信息素喷涌而出,让易感期将至的Alpha像生生受刑。
他鲜明地记得分化时的快'感,整个灵魂随着每一下冲击,好似绽放一片又一片的花火,又像核磁弹命中的爆炸。
直上云霄,融入浩瀚星河。
他的后颈也爆炸了。
浓厚的信息素实质般占据全部空间,扑向唯一的猎物。
现在,他恨不得再次进入这具魂牵梦绕的躯体,和他的Omega一起,共赴极乐。
当然不行。
迟晓的腺体刚经过手术,生'殖腔也没有调理好,比那时还要娇'嫩,根本承受不了他。
所以,他一边被迟晓小猫挠痒似的推搡捶打,一边牙关快要咬碎,身体快要憋到爆炸。
简直是自'虐!
好不容易,Omega打也打累了,哭也哭累了,他才释放安睡的信息素,帮助迟晓重新坠入梦乡。
迟晓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在睡梦中恢复创伤。
擦去Omega脸上的泪痕,秦瀚洋长出了一口气,将人搂进怀中,嘴唇印上柔软发顶。
接下去,才是最棘手的部分。
也是他们彻底分裂的开始。
当迟晓记起那些时,他一定要好好解释。
这次,决不能再让他的宝贝受伤。
……
夜才过去一半,舷窗外,星河转动,仿佛永夜难明。
……
迟晓坠入梦境,尽管万般不愿意,记忆再次涌入脑海。
他睁开哭肿的眼皮,感觉自己像破布一样散乱。
他脸朝下趴着,身下依旧是滑亮潮湿的黑石。
与之前不同的是,他半侧身体完全浸泡在水里。
冰冷的河水冲刷着身体,不断带走热度。
水声响在耳侧,是唯一的声音。
他还在地下,秦瀚洋呢?他怎么样了?
刚分化的Alpha正是脆弱的时候,需要好好休息。
迟晓用力撑起上半截身体,一时间,骨头发出咔咔的响声,肌肉像是全部萎缩,他疼得浑身发抖,重重跌回水里。
为什么他会在水里?他被移动了吗?
嘴里涌入苦涩的河水,迟晓差点呕吐。
四周太黑,他几乎什么也看不见。黑暗里无法感知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待了多久。
那些散布在河面上的巨型发光昆虫,现在远远地聚在大河的对岸,似乎在躲避什么。
昏暗里,能看到石壁的反光,之前他们倚靠的石壁依旧在原处,看来他没有移动。
看来是河水上涨了,而且不久就会将他淹没,如果他没有醒来的话。
可是秦瀚洋呢?他在哪里?
为什么会留下他一个人,即将被水淹没?
空气里还残留着强势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却看不见人。
不安像黑暗的河水,一层层翻涌上涨。
哭哑了的喉咙发不出声音,他也无法再动弹哪怕一根手指。
他的身体已经冻僵,从内到外剧痛无比,像一块酥松的冰渣,一动就碎。
甚至,他能感到,生命正从破碎的身体里一点点流逝。
他的意识再次模糊。
就在这时,哗啦哗啦——
有人淌水走来。
是秦瀚洋吗?他回来了?
迟晓悬着的心放松下来。
对呀,他怎么会抛下我……
这么想着,他安心地放任自己陷入黑暗。
却在最后一刻,听到一声叹息。
全然陌生的,男人的叹息。
!!
不是秦瀚洋!
然而他已经无力去探究是谁了。
他沉重地坠落,绝望无助。
彻底昏迷前,他感到身体被盖上布料,男人的手指拂开他额前的湿发,口吻怜惜。
“可怜的Omega,那个男人已经走了。”
“他抛弃你了。”
抱歉抱歉,因为三次有事,迟到了
第60章 第 6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