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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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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是许淮,眸中明显的不敢置信,“陆哥和你在一起!?”

许淮也有片刻的怔愣,他第一反应是他是陆行修叫过来的,但下一刻又觉得不可能,陆行修讨厌麻烦。

而井乐驰看见他就会成为最大的麻烦。

许淮摩挲着手腕,平静说:“是陆先生叫你来的吗?”

井乐驰情绪激动:“你管我!陆哥是和你在一起吗!我就知道...你嫉妒陆哥对我好!所以表面说不在意实际上背地里勾引陆哥!”

他活像是来抓奸的正宫,眼神如同希腊神话中众神之王的合法伴侣神后赫拉,嫉妒和愤怒的火焰几乎映照出眸中倒影,浑然忘记自己才是后来者。

锋利的话落在许淮身上,他像没听见,只温声说:“如果是陆先生叫你来,你应该去联系他。”

秋季的风有些凉了,许淮猜测他应该是刚结束排练就来到这里,还穿着无袖的休闲背心。

“当然是陆哥叫我来的。”井乐驰目光闪烁,却也逞凶:“还不快点带我去见陆哥!”

显然陆行修没有联系他,而这里地处偏僻,许淮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唯一知道的可能就是陆行修今晚心情不太好。陆行修心情不好的时候遭罪的往往都是他。

心中叹气,现在更不能走进去,两个人竟然僵持在了门口。

井乐驰脸上还渗着微小的汗珠,起伏的胸膛压抑着的不只是火急火燎找到这里的急切,还有突然被陆行修单方面分手的恐慌。

陆哥不要他了,在两天前的那通电话后他被陆行修毫不犹豫的抛弃,连同大笔大笔的资源的砸下来,每一笔通告都仿佛在告诉他这是陆哥给他的丰厚分手费。

井乐驰接受不了,他承认最开始只是想要陆哥的钱和资源,可那些记忆中矜贵平静男人在黑夜中的疯狂和喘息让他迷失在情欲的陷阱里。

现在他不想要钱,也不想要资源了,他可以改掉他的坏脾气,他想告诉陆哥自己和他身边所有爱慕名利的床伴都不一样,他只想要陆哥一个人。

少年倔强站在秋夜的风中,眼眶泛着微微的红,许淮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已经不是青涩的时候,那些仅存的善意和同情心早已经消磨在四年中那个宽敞的房子里。

他开始思考要怎么才能摆脱这个突如其来的麻烦,又想自己好像出来得太久了一点。

正想着,手机几乎是下一秒就响了,不出所料是陆行修打来的,许淮无视几乎是迅速看过来的少年,在他面前接了电话。

“找到手机了?”没有起伏的声音裹挟着冷风落进耳朵,冰的许淮耳边一凉。

“找到了。”许淮把手机换到另一侧往酒店大门走:“耽误了点时间,我马上回来。”

井乐驰从后面追上:“你在给谁打电话,是陆哥吗!”

要进去的步伐停了下来,连同手机的另一端也安静了半秒后许淮才听见陆行修说:“谁在你身边?”

再怎么刻意躲开也来不及,许淮看了一眼咬唇的井乐驰,轻声对陆行修说出了他的名字。

井乐驰身形明显颤了颤,刚才的嚣张气焰被冰冷声音熄灭,他像是十字架上等待审判的囚徒等待上帝的判决,衣摆被他攥成一团。

电话那头静默了瞬,随后响起毫无波澜的声音:“带他进来。”

或许是和陆行修呆得太久,许淮已经能从平静的几个字中听出了不满,他在心里为井乐驰祈祷,觉得今天这个安静的地方可能不会太安静了。

井乐驰却以为自己有了机会,甚至以为已经得到了陆行修的原谅,在声音落下的那一刻眼中简直是迸发出欣喜,他兴冲冲往前走了两步,几乎是用跑的,但很快又停下,想起什么,转头恶狠狠对许淮说:“还不快点带我去找陆哥!”

嚣张的简直不知道东南西北,全然不见刚才那副被抛弃的可怜小鹿摸样。

许淮收起手机,垂眸道:“好的。”

依旧是雅人清致的装修,和半个小时前来的时候没有变化,唯一的变化是多了一个似乎站在那里就已经灼人的鲜活少年。

井乐驰几乎是推门而入,见到陆行修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明亮了:“陆哥!”

他来的时候想了很多开场词,想要为自己幼稚的电话轰炸对陆行修道歉,他想陆哥一定已经原谅了他,或者回像往常一样允许他过去到身边用手徐徐轻柔他的头。

可下一秒陆行修的话比惊雷更加让他振聋发聩,他清楚看见陆行修放下筷子,抬眼:“井乐驰,你知道在别人车上装追踪器是违法的吗?”

凌迟的刀没有落下,随之替代的是断头台上被砍断的线,几乎是毫无征兆的落下刀刃,干净利落。

从容的声音像是在嘲讽井乐驰的自不量力,那些自以为隐秘的、不会被窥探的小动作全部被一句话道出,井乐驰身形晃了晃,他想过很多种见到陆行修的画面,唯独没想过这个。

他开始颤声慌张的狡辩:“不是的,不是的陆哥,那不是我按上去的,我只是想你那么忙有时候肯定会联系不到,我担心你的安全..”

赵煜和许淮几乎在陆行修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就露出了诧异的目光。这显然是他们谁都没想过的开场白。

陆行修,“这件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我记得我清楚和你说过,我们之间结束了。”

陆行修,“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离开这里,离开我的视线。”

他现在不再是井乐驰床边温柔的伴侣,商人重利,对待在他车上装了追踪器的人他已经足够的仁慈。

井乐驰不这么想,他快要站不稳,恍惚间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蓦地塌陷,他红着眼睛快步走到陆行修身边,半跪着环住他的小腿:“哥...陆哥!别生我气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我就是太喜欢你了,我实在太喜欢你了!陆哥,别说气话了,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我愿意去改掉坏毛病,别说气话了好不好,原谅我..”

还算不错的心情被破坏,陆行修并没有多少耐心,甚至觉得腿边的触感黏腻恶心,他眉头浅蹙,在井乐驰的纠缠中找出了关键词:“谁说我喜欢你?”

井乐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他像天塌了一样,开始从微末角落寻找陆行修爱他的证明:“你给我买了车,买了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工作一天夜里很晚也会来找我...”井乐驰想到了什么,像是找到重要的证据,失声说:“你连梦里都叫了我的名字!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呢..”

从进来便努力做个透明人的许淮滞了下呼吸,没想到随口一说的话在这里被井乐驰拿了出来。

这可太糟糕了。

果不其然,陆行修浅蹙的眉梢动了动的,镜片后是深邃沉冷的眸光:“我在梦里叫了你的名字?”

笑话一样,他快要连眼前人叫什么都想不起来,情浓的时候随意说声暧昧的称呼就可以让身下人塌了腰,何必要多费心思去记谁的名字?陆行修笃定他在说谎,仅剩的耐心被耗尽,他正打算叫人来,却听见井乐驰的下一句话。

少年指着试图当个隐形人的许淮,“许淮亲口告诉我的!你在梦里喊了我的名字,哥..你还喜欢我的...对吧?”

陆行修收了声,看向站在门边眉眼温柔的男人。

都说祸不殃及池鱼,许淮对上陆行修的视线,张了张嘴,这几次..或许说每一次结束后他都睡的昏沉,根本不会听见陆行修的梦话。

陆行修显然也知道,声音渐轻,目光却愈发危险:“你听见了吗?阿淮。”

“可能是我听错了,先生。”

这打死许淮也不会想到这辈子竟然有这样修罗场的一天。

S市的天气不分时节,分明已经快要入冬,天却像出了bug一样开始回暖,甚至已经有人找出了前不久刚被收起来的半袖,伴随着抱怨声穿上,这座城市又恢复了快节奏的忙碌。连咖啡厅这种休闲场所中的服务员平稳步伐中都隐约透露两分急切。

慢缓的音乐环绕咖啡厅,角落中两个穿西装的男人在喝咖啡办公的客人中并不算太起眼,当然,除去因为其中一个男人过于好看的相貌引来不少旁人视线。

安静咖啡厅内,许淮把手里近期收集到的资料推向对面的人,对面的人已经有些年纪,两鬓恍然间就能够看见几缕白丝,一丝不苟的西装衬着他一双精明的三角眼,坐在那里就知道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果不其然,男人没看许淮手里的资料,“许总约我到这里谈事情,可见不像你嘴里说得那样有诚意啊。”

“正是因为对徐总有十足的诚意,所以才来到这里。”许淮喝了口咖啡,并不着急:“不然徐总想去哪?你侄子的公司?还是我的公司?”

徐祖闫打量眼前人,凭借着陆行修这三个字在业内突然名声崛起的男人,任谁都知道他的身份,谁也都说不出什么。

他背后的那是谁,s市金字塔顶端的人,谁见了不得给他几分面子?也难怪被他谈成大把大把的合作。

徐祖闫惯看不上这样靠身体上位的人,靠男人站在这里的玩意,什么时候也配和他平起平坐了?

可他给出的条件确实太诱人,徐祖闫沉思了片刻,“这些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我有个问题希望许总一定为我解答。”

许淮:“请说。”

徐祖闫眼神犀利:“许总怎么就来找我合作了呢?要知道我们俩可没什么交集,倒是你和我的侄子有过几面之缘吧?”

来的时候他已经把许淮调查得彻底,连他私下见了徐融之都一清二楚。

许淮早就想好说辞,不卑不亢抬眸:“正因为见过了徐融之,所以才有了今天找徐总这一幕。”

他不急不缓说着怎么和徐融之的见面,又讲述找徐融之谈那块地皮后被怎样拒绝,眉宇间满是对徐融之的不满和屈辱,如果不是知道是提前已经做好了准备,许淮都要相信了自己这番话。

徐祖闫本身是个谨慎的人,但商人唯利是图,他睨着眼睛敲了敲桌面:“你能做的,别人也能做,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他和徐融之是连着骨头和血的亲叔侄,连说的话也并无二致,许淮只能把对徐融之那套说辞在拿出来说了一遍,徐祖闫听完果然说:“你不要那块地?”

“是,我不要那块地,只要徐氏的融资。”许淮把徐祖闫的不解看在眼里,最后说:“况且先生不喜欢徐融之,我想为先生做点什么。

陆行修实在是好用,让徐祖闫对他的信任上升了一大截,他几乎不可抑制的心动了。

再怎么谨慎的人面对可以一举踢到侄子的机会也开始动摇,更何况他清楚知道眼前的人并不简单,他沉思了有一会:“是陆行修让你这么做的?”

许淮摇头:“先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是我想让他开心。”

他说得自然,只有自己才知道自从上次在清河岛后陆行修没有在找过他,陆行修无端的生了气,倒也不能说是无端,缘由许淮自己清清楚楚。

这事确实怪他自己,明明从不多嘴的人,偏要在那天和井乐驰说什么陆行修梦里都喊他的名字。

这下好了,被说出来的那一刻整个餐厅都安静了,唯独赵煜眯着眼睛一副看戏模样。

井乐驰是被保安带走的,本来要在清河岛住一天的陆行修也冷着脸坐上了回市区的车,许淮只能跟着他回去。

甚至才到了十二公馆门口,陆行修就让司机停下车,也不说话,许淮知道这是让自己下车的意思,他下车前对陆行修说:“先生,是我不对,您别生气,我先回去了。”

说完车门被关上,整个车窗都被贴了车衣,从漆黑车窗看过去只能看见陆行修模糊不清的轮廓。

车在许淮面前扬长而去,留着许淮一个人在门口站了很长时间才走进去。

他大概知道陆行修为什么生气,他说了不该说的话,也隐瞒了见过井乐驰的事,陆行修一向讨厌自己的东西脱离掌控,从井乐驰的事情中就能看得出来。

他今天已经很累了,不是身体上的,脑袋里像是有一根绷紧的弦,不断的提醒他和陆行修之间并不算是清白的关系。

这也是他能够站在陆行修身边四年的原因,他不是井乐驰,不会因为陆行修偶尔来了性质的温柔和体贴迷失自己。

许淮躺在沙发上,连衣服都不想换,进来的时候没有开灯,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着,如果不是能隐约看见他胸膛呼吸的起伏,谁来都得吓一嘚瑟。

陆行修是半夜回来的,许淮已经睡着了,沙发上不太舒服,他睡得也不沉,半梦半醒间感觉什么声音,在睁开眼睛的时候模模糊糊看见了人影,人是醒了,脑袋还昏沉,许淮惺忪睁眼,又确认了几眼才轻声说:“先生,您回来了。”

他睡得有些懵,隐约忘记了几个小时前的不愉快,还以为陆行修像平时一样半夜突然的过来。

直到骤雨般的吻落下堵住他的唇,许淮终于在混乱中找到一丝理智,他往后仰了下,被陆行修搂住,更加的深入。

对许淮来说这天是个难熬的晚上,陆行修的动作很凶,沙发陷进去一块,许淮被抵在上面,就快要遭不住了,听见身后的陆行修说:“就这么喜欢把我推出去。”

他说什么许淮快要听不清了,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打湿睫毛模糊了视线,他身体被撞得直向前顷,又被陆行修握着腰拖了回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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