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

宇智波斑已然微醺，“柱间，你知道昨晚上我有多快活吗！”

千手柱间当没听到好友酒醉后的胡言乱语。

他当然不知道。

千手柱间从来都没有过这种体会。

当初年仅十五岁的少年能有什么经历，只是像提线木偶一样在族中长辈的指挥下，稀里糊涂地赶鸭子上架，在一堆任务的间隙和长辈选中的对象匆忙成婚。

洞房前，他只是看了几张春宫图就被同族的小伙伴们推进了房中。

那并不是一种多么美好的体验，看着身体还未完全长开的族妹，还有对方一脸痛苦承受的表情，他就什么兴致都没了，只能草草了事。

婚后，他们夫妇二人果然相敬如宾，活成了大家心目中完美夫妻的样子，和大多数长辈过往日复一日的生活如出一辙。

可在柱间看来，十五岁的少女，身体明明刚刚发育，连凹凸有致都算不上，居然就已经可以结婚生子，当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如果他连十五岁的少女都嫌太小，那么那些喜好十二三岁刚来癸水的小女孩，乃至还未发育幼童的男人又是些什么东西呢？

是人渣和变态吧！

他一直都以为在十四、五岁的年纪成亲生子本身就不正常，可是所有的长辈都告诉他，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在人均寿命只有三十岁的战国时代里，忍者想要寿终正寝无疑是痴人说梦！

所以身为木遁后继者的他有义务尽早为家族开枝散叶，留下血脉。

一件事，如果大家都这么做，那么错的也是对的。

一件事，如果所有人都不做，只有你做，那么对的也是错的。

这让柱间突然意识到，原来在世俗的眼中，黑白对错的划分竟是如此的简单粗暴，毫无道理可言。

可他偏偏要做绝大多数人都不会做的事，走绝大多数人都拒绝走的路，也因此从一开始他就是那个叛逆者与独行客。

与此同时，柱间开始隐隐为妻子感到担忧，她还这么小，又怎么能承受孕育子嗣的艰辛！他本想再等上三年，等对方再长大一些，再诞下子嗣。因此鲜少和妻子同房，只在每月初一、十五与妻子一同就寝。

可是长辈们都不同意，他们一心急着抱孙子。

后来，就连妻子本人也开始在娘家的催促和施压下，明里暗里地表示，想要尽早为他诞下子嗣。

于是，他独自一人仅仅撑了不到一年，就在多方的共同施压下不得不向家中妥协。

次年他就当了父亲。

而在长子出生半年后，他开始只在妻子排卵期和她同房。

他能看得出来，妻子并不喜欢房事。

或许是因为他那时过于年少，就连自己都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不懂得体贴关怀，亦或许是与房事伴随而来的是让人更加痛苦难当的孕育生产之事，因此柱间也完全理解并尊重了妻子的意愿。

在外人看来，他们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模范夫妻。

可关起门来，他们和最熟悉的陌生人没有任何区别。

妻子喜欢这样的生活吗？应该是不喜欢的吧。

只是年少的他们都只是长辈们推出来的提线木偶，扮演着自己本应扮演的角色，承担着自己本应承担的义务。

短短六载，他的妻子就和战国时代的很多妻子一样，由于接连不断的生产早早熬干了身体，在勉力生-下-体弱的幼子后，就因为身心俱损早殇逝去了，和那个时代中大多数已婚女人的结局一模一样。

他不想再看到第二个女人重复那样悲惨的过往，因此断然拒绝了族中长老提出的续弦请求。

那时，年过二十岁的他已经成为了千手一族的族长，没有人可以再像他十五岁那年一样，用刻板的礼法规矩强压他成婚。

在羽翼未丰时，他只能适应世俗的规则，可一旦他突破桎梏，凭实力奠定了必胜的基石，那么他只会主动出击。

他终于有了说不的权利。

现在想来，人死如灯灭，他几乎连妻子的样貌都记不大清了。

十二年的漫长岁月埋葬的不仅是那些已经逝去的生命，还有曾经的记忆，所有的过往似乎早已埋没在时光的长河里，变得一片黯淡模糊。

柱间摇头，驱散过往的回忆，又给自己添了一盏清酒。

另一边，接连灌下两坛清酒后，斑突然来了一句，“柱间，我刚刚揍了泉奈！”

这让千手柱间瞬间僵住，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宇智波泉奈这个弟弟在斑心目中的地位。

这一句话彻底打开了斑心中压抑多年的苦闷，“她什么都不对我说！还有那个该死的八音盒的故事！”

“她都不试一下又怎么知道我不会为了她对泉奈出手呢！”

“她根本就不相信我！”

“她对我没有任何信心！”

“我和她之间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样可悲的境地！”

“我以前没有阻拦，是因为我以为她是愿意的，比起我她更喜欢泉奈！”

“你不知道，当初她和泉奈新婚燕尔，站在一起时是多么天造地设、令人艳羡的一对！”

“哪怕后来她与泉奈决裂，有时她在睡梦呓语、生病难受时，口中呼喊的也还是泉奈的名字！这样的情形下我怎么敢擅自干涉她和泉奈的事！”

“记忆封印时，她待我谨小慎微，温婉客气，极尽本分。”

“记忆解封后，她对我退避三舍，冷若冰霜，拒不交流。”

“似乎无论我怎么做，都无法走进她的内心，我唯一能抓到手的就只有那具精致美丽的皮囊。”

“可我见过她和泉奈花好月圆时的样子，那样的朝气蓬勃，明媚鲜活！她会对泉奈撒娇，会把自己不喜欢吃的菜直接丢到泉奈碗里，不高兴时还会拧泉奈腰间的痒痒肉，会在泉奈出任务回家时满心欢喜地和他相拥亲吻……”

“就连和泉奈彻底闹翻后她对他的恨意也是那样的生动有力，真实可爱！”

“可是她从来不会对我这样！”

“在她面前我活的就像是一团空气，她对我没有喜怒哀乐，吝啬的不给我半分她原有的灵动鲜活……”

“柱间，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可笑！”

PS：迦音恢复记忆时，差不多这单元正文也快完了，200章？应该吧~毕竟还没写到那里，不是很确定。

现实也是这样啊！世人指责的手总是指向女性，搞受害者有罪论那套恶俗的东西。比如在女性受侵害的相关事件中，总有看客站着说话不腰疼，充当理中客，说是因为受害者穿衣暴露才会勾起罪犯的犯罪欲望。但实际上，那些被侵害的女子着装大多都很普通，就是我们大众的普通着装，普通的衣裤，裙子……甚至还有未成年幼童的童装……相反，越是那种个性张扬打扮的女性，反而不容易被那些罪犯列为狩猎目标，正是因为普通着装的女性看起来更加软弱可欺，所以罪犯的手才会伸向那些姑娘和幼童。其实不止女性，社会中男性和男童也同样会遭受不法侵害，只是更容易被大众忽视，但现实中同样屡见不鲜。所以也不要因为自己的孩子是男孩就掉以轻心啊，变态连男孩子都不会放过，甚至会更加残忍。

对呀，商纣王、唐明皇……明明亡国的是君主，可背负红颜祸水骂名的却是妲己、杨玉环，何其可笑！

PPS：按照现在的进度，扉间差不多章节130+时会和迦音再见。我也喜欢修罗场，要的就是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