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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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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出现在粟禾白净的脸上。

粟禾从前挨了打不哭不闹,粟家雍以为这一巴掌下去,粟禾会像以前一样一声都不会吱。

但今日,粟禾哭了,放声大哭。

她边哭边喊,“爸爸,求求你,别打了,我好疼……”

粟家雍愣了一瞬,抡起手啪啪又是几个巴掌下来。肖时淑见状,连忙把嘴巴闭得严严实实,粟家雍这样子怕是急了眼,她现在撞上去少不得也要跟着粟禾一起挨打。

肖时淑向老天爷祷告:女儿,不是妈妈不帮你,实在是你爸爸看着太吓人了,你再忍忍,很快……

粟禾本也没指望肖时淑能帮她,靠着灵活的身姿躲掉几个巴掌,她更加放肆地哭喊。

这大清早的,楼里的邻居们听到粟禾哭声时,陆续围了过来。虽然他们不愿管肖时淑的事,但粟禾这丫头平日里乖巧可人,嘴巴也甜,往日从没听过她哭得这般凄惨,定是那两口子打得狠了,谁也不忍心放任不管。

不一会儿,客厅便塞得满满当当。

身强体壮的齐叔叔一进门便冲过去,将还在挥手的粟家雍强行拉开,“快住手!你这是往死里打她啊!”

后进来的几个邻居也帮着齐叔叔一起制住粟家雍。

粟家雍没那实力推开一群人的辖制,只能没什么底气干嚎道:“滚开,老子教训自己的种,要你们狗拿耗子多唔——”

齐叔叔抽了桌子上的抹布塞到粟家雍嘴里。“老实点儿!”

“唔唔唔——”粟家雍胡乱吼了一阵,发现没人理他,渐渐消停下来。

胖墩墩的齐阿姨走到母女俩面前,她小心地托着粟禾下巴,咋舌道:“哎哟,下手可真狠呐!”

她怒气冲冲地转头,正对上粟家雍凶狠的眼神,一点儿也不怵,“这可是你亲女儿,虎毒还不食子!你把她打死了,以后谁给你养老送终?真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周围人也跟着帮腔,对粟家雍指指点点。

粟家雍口不能言,只能任由这些人骂,眼白因为愤怒生出密密麻麻的红血丝。

骂完那不当人的爹,齐阿姨又谴责地看向这个窝囊的妈:“你这个当娘的也是,他这么打你女儿,你就在旁边看戏?”

“我……我拉不住……”肖时淑自知理亏,吞吞吐吐道。

众人知道她这德行,鄙夷地别过眼。

齐阿姨朝那对夫妻翻了个白眼,低头温柔道:“小禾,不要怕,和阿姨说,你爸爸为什么要打你?”

粟禾抬手抹泪,结果不小心碰到脸上那个红的滴血的掌印,她嘶地收回手,一五一十道:“妈妈让我去找潘叔叔来,爸爸不让我去,我被他们扯得手疼,爸爸嫌我吵,就……”

她没说完,众人自动脑补后续,反而更生气。

这狗爹养的!肯定是两口子吵架,把孩子当出气筒来着!

“你找潘武来做什么?”没等肖时淑回答,齐阿姨便朝身后一个穿着精致,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道:“双儿乖,去把你潘叔叔请来,回来姑姑给你糖吃。”

双儿一听有糖,欢欢喜喜出了门。

潘武来住隔壁那栋筒子楼,几分钟后,双儿就带着潘武来回到粟家。

齐阿姨将椅子一拉,吱啦一声,她气势如虹地坐下,“说罢,你们夫妻俩有什么事,今天就当着咱们这些邻里乡亲的面说个清楚!”

肖时淑脑子转了转,也觉得这个时机很好,她鼓起勇气上前道:“齐妹子,还有各位乡亲们,既然大家都在这里,我想请大家做个见证,我要和粟家雍离婚!”

众人不怎么信,但也没说话。

肖时淑的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咬牙道:“我也在这栋楼住了十几年,大家应该都清楚,我本来不属于这里。我为什么会嫁给粟家雍,你们应该或多或少都知道。”

为“真爱”私奔,和父母断绝往来,筒子楼里的谁不知道。

“当年我误以为未婚夫陈天鸣出轨,可前两天,小禾告诉我——”

“唔唔唔!”粟家雍一听到粟禾的名字,气得直接朝着粟禾那个方向挥腿,还好有齐阿姨护着,众位邻居拉着,才没落在粟禾身上。

粟禾害怕得往齐阿姨身后躲去。

邻居们少不了对粟禾一顿同情,这哪里是母亲?分明是仇人!不懂得保护女儿就算了,居然还把自己的事情往女儿身上引,让女儿来承担恶果!

肖时淑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她还颤着声音将自己调查到的事和盘托出,期望邻居们能同情她,结果她说完,没人多给过她一个眼神。

她尴尬地抹了把泪,“我说的这些都有证据,也有证人。潘大哥,还请你如实说明当年的真相。”

也不知肖时淑是怎么说服潘武来的,潘武来居然将当年的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道来,包括粟家雍给了他们多少好处、请了那些“演员”来做戏,戏本子又是如何编的、内容是怎么样的都一五一十交代了个清楚。

齐阿姨是个不偏不倚地体面人,她示意齐叔叔把粟家雍嘴里的抹布取掉:“你有什么话说?”

“我没干,他们都是胡说!这娘们和潘无赖好上了,他们说的话你们千万别信!”粟家雍死不承认。那家店的老板早就销声匿迹了,那些混混也各自成家,他不信肖时淑能说动这些人!

“粟家雍,你说这话还有没有良心!”没做过的事肖时淑绝不承认。

“我这里有证据,潘武来没有胡说!”一脸肃杀之气的陈天鸣带着一摞东西和几个人进来。

粟家雍看到这几个人,顿时偃旗息鼓,这些人他熟悉得很,是他请的“演员”。而陈天鸣手里的一沓纸,居然是当年策划这件事的剧本!

“演员”们也全部交代,粟家雍一人之言,也再站不住脚。

如此,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等大家都指责粟家雍时,肖时淑站了起来,她宽宏大量道:“这件事也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今天就去把婚离了。咱们也算是好聚好散了!”

“离就离!”粟家雍是面子里子都被这婆娘丢尽了,他又自持英俊潇洒,想着以后找个更好的,也不必在这黄脸婆这里死耗着。

辖制着粟家雍的人以为事情解决,也不想闹得太难看,便放了他。粟家雍恢复自由,便扭着身子大喇喇往椅子上一坐,啥也不管了。

肖时淑立刻就想地跑去民政局,这阵仗,活像去赶着投胎一样!齐阿姨一把抓住她,“等等!你们把婚离了,孩子归谁?财产怎么分割?”

粟家雍很干脆,“房子是我爸妈留给我的,至于这赔钱货,我不要!”

“……房子我、我不要,至于小禾……”肖时淑瞥了陈天鸣一眼,半天说不出一句准话。

“谁说房子不要?房子小禾也有份!”肖莹玉人未到,中气十足的声音先传了进来。

粟禾飞奔过去抱住刚来的人,“外婆!”先前她在屋子里就偷偷给外婆发了信息,就是想让外婆做好准备,掐准时间过来。

肖时淑一见到门口出现的老人,吓得连站都险些站不稳,她靠着桌子勉强站直,艰难地开口:“……妈。”十几年过去了,她自己都当了十几年的母亲了,可见到肖莹玉时,肖时淑根本不敢看她。

肖时淑跟肖莹玉姓,不难窥见肖莹玉强势的性格。

再加上她在C市一中做了几十年的地理老师,随时随地都是一副严厉相,肖时淑从小就怕她,这么多年不敢回去,主要也是因为她太害怕肖莹玉了。

粟家雍指着腿软的肖时淑问道:“你是她妈?”

肖莹玉不答,只专心查看怀里的孙女,心里疼得滴血,脸色如乌云压顶。

粟家雍谁都看不上,哪里会看人脸色,“我现在叫你一声丈母娘,你可得讲道理,这房子是我爸妈留给我的!”

肖莹玉终于舍得给粟家雍一个眼神,“不给房子?那就给抚养费,每个月1500,给到小禾大学毕业!”

每个月1500,给到大学毕业?

那得多少钱啊!粟家雍被盯得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房产证上是我的名字,粟禾想都不要想!”

肖莹玉不为所动:“既如此,那就法庭上见!”

法庭?做了许多亏心事的粟家雍可不敢去法庭那种光明正大的地方,别说其他,就单单说请律师的费用,都够他喝一壶的了。

灵光一闪,粟家雍心生一计,他想指着粟禾,“你喜欢这个外孙女是吧?我可以把她卖给你,只要你给我……20万!我立马和她断绝关系,把她的户口都过给你!”

齐家兄妹一人一脚踢到粟家雍屁.股墩上,“你这狗东西还是人吗?”

“哥哥,你侮辱狗了!”

“呸!给你脸了?”周围的邻里也都朝他吐口水。

肖莹玉这才将眼神落到那个十几年没打过正式照面的女儿身上,“肖时淑,你怎么说?”

“……我……我……”肖时淑被吓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粟家雍看肖时淑这样子,估计是怕死了这老婆子,哼,恶人自有恶人磨!既然你不让老子好过,那老子也不会让你好过!

这样想着,粟家雍死皮赖脸挤到肖莹玉面前,“丈母娘,这事儿你别怪我,得怪你没教好这女儿啊!你是不知道,她背地里对你那是相当不满。从前我俩感情好的时候,她天天在床上跟我抱怨说你管得太严,不把她当人。”

他啧啧道:“她还咒你们老两口早点儿死呢!”

粟禾皱眉,握着肖莹玉的手紧了紧,幸好肖莹玉连表情都没变,她放下心来,看来自己的母亲在外婆眼里跟个死人也没多大差别了。

粟家雍还在继续扒肖时淑的老底:“而且她还喜欢打你的宝贝孙女,你肯定也不放心让赔……小禾跟着这样的母亲吧?你不如直接给我20万,粟禾就归你了,我以后绝不来打扰你们!”

肖时淑死死咬着唇,“妈,我,我……”

她明显底气不足,身子也越来越软,下一秒就要跌下去。

还好陈天鸣想起来这颗朱砂痣,他上前搂住快要掉到地上的肖时淑,“肖阿姨,这些都是粟家雍的一面之词,时淑是您的女儿,远近亲疏,您应当明白的。”

肖莹玉压根不搭理陈天鸣,她厉声质问:“肖时淑,你打算如何安置小禾?”

肖时淑不敢吱声,陈天鸣倒先犹豫起来,“这……”他是打算之后要和肖时淑重归旧好,可他没那么圣父,粟禾是长在他心中的一根刺,只要看见粟禾,他就会想起时淑和粟家雍的过去。

“谁问你了?我问的是她!”肖莹玉不耐道。

肖时淑吓得又是一抖,她如何不知道陈天鸣的打算,既然决定以后要和陈天鸣过日子,小禾……

邻居们都是人精,肖时淑的心思不难猜,说到底就是自私,只顾自己,不想管拖油瓶女儿。哎!小禾也是造孽哟,摊上这么一对儿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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