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眠再次醒来时,在被冷醒的。
“啊啾!”揉了揉鼻子,拼命裹紧盖在身上的衣服。
一旁喝茶的刘病阴好心提心道:“冷就赶快回家睡去,别在这趴着了。”
见人没反应,以为是冻到了,“要来点暖暖吗?”
实则,鹤眠发现他们正在屋顶上的歇山顶处呆着,他不敢乱动,小心接过那过那杯热茶,轻声道:“谢谢。”
茶水香甜,一点也不涩囗,鹤眠眼睛一亮。好喝!
喝完后,只感觉身体都暖和起来了。
“我这还有别的,瓜子糕点要吗?”刘病阴又很热心的拿出这些东西,放在鹤眠的怀中。
鹤眠低头看着自己怀中一堆东西,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人想做什么,但闻到糕点散发的香味,他咽口口水,肚子也发出“——咕咕咕~”声。
悄悄抬眸偷看了一眼刘病阴,见人正在自顾自的看书,没看他。鹤眠也不做过多顾虑,打开外面的包装,吃起里面香软的绿豆糕。
刘病阴表示,这年头谁偷看还本人亲自上场,不知道用监控吗?还带保存功能。
看着书上投映的影像,里面披着红绸,外面披着他的紫色外袍,而白美人的一举一动,虽说粗鲁,却不失美感。
……长得不错。他真想不出什么形容词,难不成让他作诗一首。
三下五除二的,十五块绿豆糕就被鹤眠吃完,怀中还剩一些吃的,鹤眠看别处,不敢对视,小心翼翼开口道:“我……我吃不了哪么多,你……你要吃吗?”说完他就后悔,他不应该那么问的,应该换种方式。
手中茶杯用力一扔,只听“嘭”的一声,刘病阴转头笑道:“你吃饱了?”随后又补充一句:“我要听实话。”
鹤眠手一抖,心跳加快,以为刘病阴这是生气,整个人更加紧张,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对……对……不起。”连忙打开剩下的吃食,埋头吃了起来。
见人反应这么大,刘病阴确认他有些「轻微」的自闭症,随后就放弃了心中使坏的想法,要真使了,怕得被玩坏。
上手止住了人狼吐虎咽的劲作,道:“好了,吃这些解解谗还行,吃饱可不行,走,我带你吃好吃的。”又抬眸道:“但先给你消消食,不然好吃的吃太少会留遗憾的。”
鹤眠望着自己被握着的右手腕,那衣袖处的装饰和剌透很精致,好像纷纷都都透露着金钱的字样,四条银制的手镯都各有各的精致法,他不敢直视这人,怕冒犯到别人。
眼眸低垂,鹤眠低声道:“谢谢,我……我已经……已经很饱了,谢谢,我还要……还要……”鹤眠如死一汪死水的眼睛乱漂,拼命思考着,“……回家,对,回家,家里人还在等我,得赶快,”说到这,他把披在身上的紫色外袍还给刘病阴,顺带着茶杯和吃食这些也一起,“谢谢。”
心慌慌的鹤眠,此时感觉这时间真是度日如年,让他的精神更加紧张,呼气也粗了些,鹤眠尽量平复好心跳,“衣服可能……有点脏……”
但他也实不知道该接着说什么话,他的脑袋已经成了一团乱麻。
鹤眠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我先走了,再见。”
话音刚落,鹤眠就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想要逃出这,结果,腿一软,脚下又没有注意,被落下的红绸拌着,一个不小心,他就从这有着十楼多高的地方往下掉。
“……”刘病阴无奈扶着额头,伸手打了个响指。
空中,鹤眠感觉风不断耳边穿过,身上也冷的要命。
我这是……要死了吗?我忘记问他叫什么了?
鹤眠有点懊悔,在最后他连唯一对他好的人都不知道叫什么,连来世抱恩都做不到,都怪他太紧张太害怕了,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在鹤眠让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扑通”一声,温热的感觉会瞬间包围全身,令人感到舒适和幸福。
鹤眠感觉自己口鼻好像了什么异物,让他呼吸困难,睁开粉色的双眼,入目是白花花的。
水!!!
急忙起身,浮出水面,“哈……哈……哈……”鹤眠大口呼着气,许是在水里憋太处了,现在都没有缓过来。
“不错!很能憋。”足足三分多钟,不去当美人鱼演员可惜了。
刘病阴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深衣,黑色的长发用一根木簪全盘在头顶上,避免被水打湿。
刘病阴见人一脸迷茫,解释道:“这是药浴,可以疗伤,乖乖在里面泡着。”没把你丢到寒潭已经算我大发慈悲了。
刘病阴进入冒着白雾的药浴中,温热水滋润着的每一寸肌肤,让他的身体在温暖的水流中全心舒展放松,感受到一种难以言表的舒适。
刘病阴放松道:“哈……爽。”随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坐着闭目养神。
白雾升腾,令鹤眠本就模糊的视线更加看不清,只能在雾气中看见一个黑点,他想看清一些,之前就因为害怕,没敢靠近。
鹤眠做了很大的心理斗争后,试探性道:“……你好。”声音很小,夹杂在水流声根本听不清。
刘病阴睁开眼,笑道: “你好。”
鹤眠听到声,顿时有点手足无措,他没想到这人的耳力那么好,道:“奴……奴叫鹤眠,可以……可以问下……”鹤眠卡壳了,也越来越后悔为什么会开口。
刘病阴起身来到鹤眠旁边坐下,便开口道:“叫我先生就行。”
感觉到身旁的人,鹤眠头垂更低了,身上的红绸也裹得更紧,害怕他看见自己身上的痕迹会嫌弃。
鹤眠思考了下后道:“……先生,奴……奴可以问一问……你的名字吗?”
刘病阴也没隐瞒,直接道:“此生安康,病留于名,刘病阴。”
刘病阴……刘病阴……刘病阴……
鹤眠不断在心中默念着刘病阴三个字,似乎是生怕自己忘记,要永远记住一般。
待鹤眠平静好心情,调整好状态后,“先生,我……我死了吗?”
刘病阴双眼微眯,道:“你感受到你脑袋开花了吗?”
脑袋开花?鹤眠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语题会转到开花,而且还是脑袋。
鹤眠摇摇头,“不清楚……”接着道:“但……但奴家见过,把死人埋在土里,当做花肥,栽在上面的花过段时间就会……就会开的非常非常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