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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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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玫瑰庄园这一期的节目里,依旧是6位明星嘉宾携手破案。

命案发生在一座充满复古气息的欧式庄园里,死者是一名远道而来的年轻伯爵,是沈庄主的旧友。

在命案发生期间,这座玫瑰庄园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晚宴,而这场晚宴,正是庄主为了庆祝江小姐的十八岁生日。

侦探:“死者是艾威伯爵,庄主旧友,晚宴进行将半,有人在院子后的玫瑰园里发现了他。”

江烟(江小姐):“他是怎么死的呢?”

侦探助理:“尸检报告还没出来,目前的具体死因尚不明确。但是死者的咽喉处皮肤有紫癜般病变。推测可能是中毒。”

江烟了然,点头思索。

坐在身边的陈喻彤身穿一身欧式宫廷风连衣裙,头上戴着别致的细绠小礼帽。她在节目里,饰演的正是死者艾威伯爵的母亲。

陈喻彤摇了摇手上的小扇子,“噢,上帝。”

她话里带着悲切,“是谁杀了我的宝贝儿子?”

何伟(何管家):“抱歉,格兰瑟姆夫人,目前我们还没发现可用的信息。”

侦探:“伯爵先生不远千里赶来,在玫瑰庄园做客,待了一个礼拜就死了,确实可疑。”

沈庄主走到格兰瑟姆夫人身边,摘下头上的纯黑礼帽,俯低身子弯腰:“深感抱歉,格兰瑟姆夫人。”

不过一会,他便直起身子,话里无比诚恳:“我一定会为你找到真凶的。”

侦探想到了什么,扭头去问在场的所有人,手指指了一圈回来,“报案人是?”

手指忽而停下,他指着一旁穿着纯白礼服的江烟,顿声,“你?”

江烟颔首,像是只受惊的小兔,捂着胸口点点头,“是。”

沈舟肆掀起眼皮子看她,江烟余光里瞥见男人矜贵高傲的模样,声音再度变小,“是、是我。”

这场眼神戏很好,导演特意叫人拉近了镜头特写。

女孩眼底似乎含着水盈盈的泪花,白皙的脸上透着无辜劲。

而男人呢,眼底晦涩暗淡到令人捉摸不透,眉尾轻挑,面上带着不可质疑的威严。

很好。

纯白小花和腹黑阴暗批。

两个极具鲜明的对比,就像不可亵渎的天使无意坠落人间,被人拖向地狱,不得不与恶魔共沉沦。

偏偏剧情也正如这样——

江小姐本是籍籍无名的普通农夫家女儿,在举国欢庆的狂欢节上被神秘的庄园主看中。沈庄主给了农夫家一笔不菲的的钱财,才把江小姐接到玫瑰庄园里......娇藏起来。

故事里的江小姐被看上时才十四岁,而庄园之主已经三十四了。

演到这里,何伟感觉有点出戏了,指着沈舟肆不满地向其他人抗议。

“你看看庄主那样哪像三十八岁呀,绝对是谎报!谎报年纪啊沈庄主。”

侦探瞅一眼沈舟肆意气风发的样,不免跟着话,“确实不像三十八,一点也不像,看着咱们沈庄主年轻多了。”

江烟偏过脑袋,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沈舟肆坐在一边,两条大长腿随意交叠着,往上就看见他那张硬朗冷冽的脸。

男人剑眉星目,头发散而不乱,为他平添了一些慵懒气质。

五官实在是,无可挑剔的和谐......

江烟看着都有些失神了,不免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几秒钟视线。

“确实年轻。”她笑说。

“一点也不像三十八,二十八也不像。”

“江小姐。”沈舟肆听了这话,唇角噙着一抹意味十足的笑。

他调侃,深沉的嗓音带着一丝缱绻,“要我几岁才比较满意?”

蛊惑人的意味浓厚。

这话攀上的江烟的耳边,她噎语,不知不觉中耳朵都透着红。

不好意思地咬着唇,江烟压下躁动不安的心跳,故作平静地和男人对视。

“庄主先生几岁都好。”

话落,女孩顿了声俏皮一笑,“越年轻越好。”

“咦~哟~”侦探不好意思地掩面看戏。

何伟插话进来,话题一转,面向沈舟肆抛话,“你不会就是凶手吧?不然怎么还谎报年龄呢你。”

意料之外的,身边的江烟下意识替沈舟肆辩解,“不是。”

“他不会杀人的,他不是凶手。”

众人起哄,“不不不。”

“那可不一定。”“是啊是啊。”

何伟直起腰板,撑着桌子靠向沈舟肆。话里带着好奇,用引导的目光看向男人。

“她怎么这么护着你,你是不是给人家灌迷魂汤了。”

“叉出去叉出去,小情侣自己去隔壁参加恋综。”侦探助理也说。

何伟附和:“就是说,咱们、咱们这是实景悬疑剧本杀综艺,你们走错地了。”

说着他就站起身,将好好坐在位置上的沈舟肆拉起来,推着往外走。末了还不忘叫唤他身边的江烟,“走吧,我还是带你们去隔壁《我们恋爱吧》那里,我去给你们报名。”

沈舟肆无奈地笑,故作上心的模样一本正经。

“那我可真带着她去了?”

“走吧走吧。”何伟挥挥手,叹了口气,“孩子大了果然留不住。”

江烟没走,眸光亮闪闪的一直跟着沈舟肆。

她没说话,只是用小表情在和男人打哑谜。

【回来啦】

她微蹙着眉,暗示他【节目效果,不必理会】

沈舟肆颇为傲娇地偏过脖子,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推他出来的人。

“不行”

他回来,不顾何伟的“阻挠”拉着椅子坐下,认真道,“我不走,要等找到凶手了再走。”

“怎么怎么?”

侦探挑眉,“找到了凶手就带着你娇藏的江小姐私奔是吧?”

私、奔。

这一个字眼在江烟的脑袋里被无限放大。

猛然间,江烟觉得心中有疾风呼啸而过,她克制自己不去看沈舟肆,拼命想要与失控的心跳抗衡。

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

她越是想,就越是无法控制内心翻涌的悸动。一如少女时代的自己,永远无法和青涩的爱意抗衡。

弹幕里的人也激动不已:

【怎么回事啊啊,好甜怎么办(哭)】

【我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呢,你俩别真的演完谈上了(‘补药呀’表情包)】

【啊啊啊江江宝贝别被拐跑了】

满屏飞舞的弹幕有些不可控地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回到节目里,众人对于庄园谜团还是没有头绪。

简单盘点了一下每个人口中零散的、关于故事背景的线索,侦探暂时没发现意外的点。

不过有一点很关键,“据目前的线索推测,艾威伯爵被江小姐发现的时候,应该死了一天多了。”

沈舟肆(沈庄主):“也就是在晚会前?”

他顿声,“那要从晚会前开始复盘了。”

男人双手交握在桌上,轻描淡写的开口。侦探点头,表示赞同。

“我先来吧。”江烟自告奋勇地举手。

“请说。”

“我呢,在晚会前一天就一直没有出过庄园,只是一直待在舞蹈室里跳舞。”

“你一直跳舞吗?”陈喻彤(格兰瑟姆夫人)打断她的话。

“是。”

江烟坚定,“我的房间就在舞蹈室隔壁,而且我基本上也没出过庄园的那一栋房子。也就是说,我根本没有去过玫瑰园。”

“那再前一天呢?”

“再前一天?”江烟停住话,皱眉思索起来。

陈喻彤紧盯着她,希望从她眼里看出破绽,然而并没有。

“我前一天也是基本一样的。”

“基本?”陈喻彤抓住了这个字眼。

知道自己被怀疑,江烟直言,“是的,我除了这个就只去过玫瑰庄主的房间。”

陈喻彤这才颔首放弃追问。侦探则示意沈舟肆接下去讲。“来,沈庄主。”

沈舟肆沉声,“我的情况也是一样,除了在庄园里处理大大小小的事务,和江小姐独处之外,就是和何管家一起在玫瑰园里散步。”

“这一点,何管家也可以作证。”

何伟(何管家):“是的是的,我可以作证。”

陈喻彤再度怀疑,“那你们在玫瑰园散步,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吗?”

沈舟肆听到这里明显恍惚了一下,而后堪堪摇头,坚定不移地说,“没有。”

何管家跳出来制止他说话。

“有啊有啊。”

他略显激动,“玫瑰园里有一片玫瑰已经枯死了,我当时不是还和你说了吗?”他拉着沈舟肆反问,“你不记得了?”

沈舟肆面上一僵,这才冷冷的说,“是。”

他干笑道,“我还真忘记了。”

侦探极具审视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明显欲言又止。好在一旁的陈喻彤替他说出来疑惑,“是真的忘了还是假的?”

沈舟肆淡然,“信则有不信则无。”

陈喻彤噎语,一时不知道还该问什么。

接下来就是格兰瑟姆夫人的个人阐述:“我在宴会前一天还在公爵府上,没来过玫瑰园。”

【第一轮搜证】

江烟照旧和沈舟肆同一组,搜证地点在公爵府和玫瑰园的公共区域。

黑暗的公爵府寂静无声,远处微弱的烛火摇曳,橙黄色的火焰坐在晦暗中跳动,短短的棉芯不足一只指节的长度,即将燃尽。

任何可能下线索都蛰伏在黑暗之中,万物无声。

江烟默默跟在沈舟肆背后,见他动作迅速熟练,摸索出了一个的手电筒。

她不免好奇,“你哪来的?”

“节目组给的。”他倒是实在。

江烟愣神。怎么还有这种操作。

黑暗中任何东西都带着危险性,沈舟肆不免提高警惕,照顾身后女孩子的情绪。

“跟上我。”

伸手不见五指的场地里,江烟每走一步,都有可能踢到地上散乱的物件。

脚踩在脆弱到不堪一击的木地板上,吱呀吱呀的响声像是在心脏内壁刮来刮去。

江烟脚步变慢,小心翼翼地伸出脚试探,生怕像上次搜证一样踩到带血纱布。被绊了一跤不说,还把人家沈舟肆扑在地上了......

要不是有个人给她垫着,这摔一下可不知得多疼......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沈舟肆结结实实摔的那一下,把江烟心疼坏了。

“你没事吧?”那时的她没反应过来,压着沈舟肆就问。

“呃。”男人揶揄,好半晌才开口——

“没事。”

江烟皱眉,听到他难捱地吭声,脸上一热。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黑夜里苏醒了......

她起身,不好意思地站在一旁道歉,半蹲下身子伸出手拉男人起来。

彼时的沈舟肆嗓音发哑,带着不可言说的暗欲,“我没事。”

想到这,江烟的脚尖一动,清脆一声玻璃瓶滚动的声音传来。

心提到了嗓子眼,江烟攥紧了自己的裙角,指尖用力到发白,恐惧地不敢往前走。

男人细心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慢下脚步,试探性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烟烟?”出于本能,他第一次在节目上这么亲昵地叫她。

细微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里回荡,如同鬼魅。

江烟没回话,额间默默渗出了薄汗。

沈舟肆:“不要怕。”

他迈着大步走回去女孩身边,自然而然拉住她的手。

指尖冰凉,他心中猛然一坠。

在黑暗里看不见的地方,他看向她,深情中带着一丝不忍心。

他知道她很害怕。

“别怕。”

“可能是破碎的玻璃瓶子。你慢慢走,我牵着你。”

他柔声安慰她,声音很轻很轻。

光影微弱,江烟细细感受着男人温热掌心带来的触感,心中却依旧躁动不安。

七上八下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她害怕,张了张唇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

沈舟肆敏锐地感受到了女孩不安的心绪,眉心轻折。

“不要怕,烟烟。”

“有我在。”

他的话很温柔很温柔,正如现在,他小心翼翼的护着她。

蜡烛将要燃尽,火光渐渐暗淡下来。

视线变暗,就连一开始男人手里的手电筒也在这时异样地闪动,而后悄然熄灭。

最后一滴白色的蜡油滴下来,棉芯燃尽,全场骤然黑暗!

“哈哈哈”诡异的小孩笑声响起,在空荡荡的伯爵府幽灵似的来回。

嘀嗒叮咚。

嘀嗒叮咚.....

哈哈哈的小孩笑声铺天盖地的充斥着,江烟紧紧攥着自己的裙子,喉咙被堵住似的难受。

心跳犹如擂鼓,江烟死死咬着唇不哭,差点咬出血来。

沈舟肆怕极了,动作轻柔地把她拉近,弯下腰抱她。

“烟烟不怕。”

他哄她,摸着她的脑袋,将女孩往自己胸膛里带。

耳边是男人轻柔的嗓音,江烟靠着他,心跳起伏依旧紊乱。

她怕,很怕。

沈舟肆没听见江烟的回应,心悬于顶,几乎跃出来。

他一直在安慰她,低声哄着说不要怕不要怕。

直到怀里的身子慢慢变得不再颤抖,他才听见江烟极低地唤了他一声。

“阿肆......”

而后就是江烟断断续续的抽噎声,隐忍又克制,很让人心疼。

沈舟肆眼一热,环着她的细腰又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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