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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把高岭之花拉进被窝 > 第24章 病城围困

第24章 病城围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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箐柯在马车里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没想到袁克己安插的眼线真不止我一个,临深兄事先知道我也是他的眼线吗?”

临深:“唔!”

“要是你我早日相认,说不定今日又是另一番结果了。”

临深:……

“临深兄,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啊?与公主又有何冤仇?”

临深本就眉弓突出,一皱眉便显得更为凶狠:“……唔!”

箐柯笑嘻嘻地取下他嘴里的布:“委屈你了,临深兄。”

临深呸了一声:“你话真多!”

箐柯小声嘀咕道:“驸马还没嫌我话多呢……”

临深看向一旁闭目养神的孟煦:“你们要将我带到哪里?”

“延榆。”孟煦慢悠悠睁开眼,“去见公主。”

“她不在京城?”临深突然想起什么,道,“她现在只怕连路都走不了,你们不怕我趁机杀了她?”

箐柯道:“临深兄,你先过了驸马这一关再说吧。”

临深忌惮地看一眼孟煦:“我以为驸马与世无争,没想到是深藏不露。”

“侥幸而已。”孟煦语气平淡又真诚,临深听来却觉得有几分居高临下的轻蔑。

箐柯打量着临深,瞧他体格强壮,却连一身病的孟煦都打不过,自然有些怀疑。

临深被他轻佻的目光激怒:“你这是什么眼神,我上战杀敌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呢!”

箐柯惊讶道:“临深兄,你还上过战场呢?”

临深冷哼一声,不屑于再多作解释了。

箐柯见他不说,便自己猜测起来:“公主也上过战场,莫非你和公主是在战场上结了仇?为何?”

“并没有。”临深垂下目光,方才的气焰都矮了三分,“我后来被除去了军籍。”

“哦……”箐柯正犹豫该不该说些安慰的话,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临深兄,你不会就是当年那个,那个痴情侍卫吧?!”

临深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胡说些什么?”

“二公主……削军籍……”箐柯一联想,便想起一些旧事,“当年与息慎和亲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京中流传了不少关于薄情公主和痴情侍卫的故事,你莫非就是那个痴情侍卫?”

“什么薄情,你少污蔑二公主!”

箐柯捂住嘴,看临深的目光都变了,毕竟这是他在话本里看到的主人公啊,没想到竟是自己同僚!

那时息慎一族还没有被灭,与丹难多次交战,颇占上风。后来丹难提出止战,息慎的君主却提出和亲才愿意止战,还要求和亲者必须是皇室公主,这于丹难而言无疑是一种羞辱。

因为丹难是女子掌国,息慎君主久萌吞并之心,不愿与这样一个违背伦常的国家平齐而坐,却又偏偏攻打不下来,最终想出了这样一种方式来羞辱。

试想丹难的公主哪一个不是国之栋梁,岂能拿公主的一生去换取所谓的止战?

然而当时的丹难确实别无选择。

彼时朝中谁也不敢贸然主张,主战派和主和派相持不下。

大军压境,给丹难犹豫的时间不多,先帝选择主和。

大公主堕马而亡,和亲的人选便落在了剩下的三个公主中。

身为公主,自然谁都不愿和亲。

但愿与不愿不是她们说了算,选择权在朝臣,在先帝手中。

而先帝选择牺牲二公主。

箐柯道:“话本上说,当年二公主得知即将被选为和亲公主后,便向先帝请求赐婚,说她已有心上人,而她的心上人就是她的贴身侍卫。

为了表明真心,二公主甚至在先帝寝殿之前跪了一日一夜。到底是自己的亲骨肉,先帝自然心软,决定不再棒打鸳鸯,另择人选。然而好巧不巧,那侍卫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公主对他不过是为利用,并无半点真心,为一己之私欺骗他的感情。

他为维护公主名声,与人大打出手,犯了军法,被削军籍,婚事也告吹了。

而那些关于二公主的话也传到了先帝耳中,先帝大怒,就此决定让二公主和亲。我还记得那话本上白纸黑字一针见血的‘痴情侍卫被削军籍,薄情公主自食恶果’……”

“放屁!”临深挣扎着想要跳起来,奈何身上绳子紧缚,“哪家的书局,我砸了它!”

箐柯朝后一躲:“临深兄,别激动,书上这么写的,我只是转述一下嘛。”

“分明是她江榆不愿和亲,使这种卑鄙手段陷害二公主!”临深恶狠狠地瞪着,眼眶泛红。

“当年她入军营,说什么对孟融一见倾心,请求先帝赐婚,又说暂且将二公主送去和亲做权宜之计。哼,她不过是因为孟融将军的家世于她有利,才会选择只见过一面的孟融做驸马,她自己抱有那般心思,便以为旁人都同此心。”

箐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说法我也在一些话本上看过,不过牵扯太多,被禁了。”

临深眼角狠狠抽搐:“当年我被削军籍,就是她暗中手脚。二公主一向信任江榆,当年求皇帝赐婚的主意就是江榆出的,二公主请求赐婚后,她便散布谣言,让公主失掉君心,彻底被圣上抛弃。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帮助二公主。笑里藏刀,不择手段,你就是被她利用到死,都还以为她是为你好呢!”

箐柯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

孟煦听了半日,终于开口:“世事众说纷纭,公道在于人心。临深,你若执意认为公主存心陷害,那么真相也未必能消除你心中的仇恨了。”

“真相?”临深激动起来,“真相就是她江榆害死了二公主,害死了我母亲,所有她争权夺利路上的绊脚石她都要铲除,狼子野心,不得好死!”

临深说完眼眶泛红,已经蓄了泪。

“临深。”孟煦的语气也难得地沉了几分,压制住临深的暴动,“二公主的死确实令人惋惜,但真正害死她的不是三公主,而是息慎,是无奈的朝局。”

临深靠着马车,不知是因为马车颠簸,还是因为悲难自抑,肩膀颤抖不止。

孟煦语气和缓了一些:“息慎被灭,二公主接回来时已经失了神智,后来自刎于正清殿,此事朝野皆知。”

箐柯附和地点点头:“皇室丑闻,我都知道。”

“那我母亲呢?”临深仰头盯着上空,泪水静静流淌,“那日我尚在宫中,得知圣上同意了我与二公主的婚事,我便请辞回府,想将这消息告诉母亲。

母亲屋中没有点灯,我想母亲一向晚睡,怎么今日睡得这般早?我推开门,发现父亲晕倒在地上,我想扶起他,却摸到一手湿热。他的脸上都是血,他的一双眼被刺瞎了。

他醒来后对我指了指里面,我恍惚走过去,凭空摸到一把剑,我顺着剑往下摸,发现我母亲就躺在我脚下,剑插在她喉中,将她钉在了地上。”

临深的语气已经不带任何起伏,仿佛万念俱灰。

他曾多次午夜梦回这副场景,甚至清醒时也逼着自己反复回忆折磨,才做到将这痛苦视作寻常。

箐柯捂住了嘴,听都不忍听下去了。“……你父亲可有看到凶手是谁?”

“没有,我父亲一直在屋外,他察觉不对进去时,还没来得及看清便被刺瞎了眼睛。

但我发现了母亲手上的血迹,她临死前抓住了凶手的腰牌,将腰牌的刻印留在了手上,正是裕宁宫的执事牌。”

裕宁宫便是江榆在宫中时所在的寝宫。

临深的声音还在继续:“父亲说他只是在屋外听着,母亲不同意和亲,却被江榆派人家要挟,让我母亲上奏让二公主和亲,母亲不肯,她便……害死了我母亲。

母亲横死,我被削军籍,父亲遭不住这一连串的变故病倒,我们家算得上是家破人亡……”

他头一歪,看着箐柯,“我本不叫临深,我姓齐。”

箐柯默不作声,心下唏嘘。临深母亲任礼部侍郎,于府中被人暗杀,成了一桩悬案,后来不了了之。

缙绅之家,金玉满堂,却因为卷入皇权争夺之中,最后落得这般下场。

箐柯瞟了一眼孟煦,他此时心中也无比动摇。若江榆与临深之间隔了杀母之仇,那岂是三言两语便能化解?

然而孟煦并没有要再说话的意思,他的思绪似乎已经不在这里。

直到马车停在药堂前,孟煦才说了一声“到了”,下了马车,他突然回头,像是提醒:“临深,真相未水落石出前,所谓判断都是臆断。”

“驸马现在不也是一昧相信江榆吗?难道你所知的是真相,我所知的就不是?”

孟煦道:“我并无此意。”

临深盯着药堂中亮起的灯火,眼中似有焰烧。“江榆就在这里?”

临深抬脚就要走,却被孟煦抓住手臂:“还有一句,临深,当年先帝从始至终都未考虑过让三公主和亲,若非二公主和亲,那么和亲的人选只会落在四公主身上。若三公主真是不择手段之人,那么现在庙堂之上坐的又是谁?”

临深呼吸一凝。

孟煦松开手:“我已经说完了,进去吧。”

临深低着头若有所思了良久,开口道:“你一个中原人怎会知道这些?”

箐柯似乎看到一道无形的冷箭飞向孟煦,心中一提:“临深兄!驸马好心提醒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驸马,临深兄一定是太激动了才会口不择言的,驸马别放在心上。”

孟煦微微一笑:“无妨。”

我真的写得慢,狼狈地埋伏笔,又狼狈地呼应,感觉这里剧情比较关键,又没存稿了,所以更慢了。想听到你们的反馈捏,要是有突兀或者什么的,我也会再去完善一下。最后最后,万分感谢阅读!

第24章 病城围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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