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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遇到埋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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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赴都城的日子即在眼前,渭州城的山水和月色都变得更静谧了,静谧的看不出分毫的情绪起伏,而人终与山水不同,情绪变化肉眼便可窥见。

晓春堂内,许老夫人正在同孙女许月竹事无巨细的嘱托着。

“这是你从小到大第一次离开我和你母亲的身边,万事都莫要放在心上,只当是散心,若是遇见困难,你便告诉忠伯,他自会助你的,若还是过得不快,你就回渭州来,祖母和你母亲都在渭州。”许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孙女耐心地说道,语气中满是担忧。

“母亲下午也是同我说了这样的话,祖母,您不必忧心我,我自会好好护着自己的,而且,这渭州城我还且回来呢。”许月竹俏皮的说着,她不想让分别的气氛变得沉重,况且对于出远门,她是驾轻就熟的。

“好好好,你是去暂住顺心开眼界的,等过些时日,等……”

“等我在都城多带些好吃的好玩的回来给祖母。”许月竹岔开了祖母的话。

“你啊,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去历练历练,见识见识,也好,终归还是要走出去的。”许老夫人喃喃地说着,好似在宽慰自己。

接着说道:“你这次去,本是叫何妈妈和春秀陪着的,你偏不肯,说小杏即可,可那小杏同你一般经事甚少,怕是不妥。”

“何妈妈是祖母身边的老人了,若是跟着我去了京城,我也是断不放心祖母的,而春秀也是陪着母亲度过了许多心绪烦闷的日子,叫她陪我,我也是不忍的,小杏同我一样未曾见过渭州城以外的天地,我便叫她与我同去见识见识,她虽不老成,但到底还是忠心的,叫她陪我便可,况且到了都城自有父亲照拂我的。”许月竹拉着祖母的手笑意盈盈地说着,看起来天真乖巧。

其实,是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她觉得同小杏相处的最是投缘。

许老夫人听着孙女说的这番话,心里深感温暖。心想着:这样一个知冷知热的好孩子,怎的会情迷于那莫家儿郎,看来还是经历的少,见识的少,待她见识多了,自也不会再因为这些人而难过忧心了吧,到时候再好好为她寻一门亲事。

“对了,你去京城总要带些银钱傍身,我已何张妈妈送去你的屋子了。”许老夫人仔细嘱托着,生怕漏了什么。

“谢谢祖母。”许月竹自是知道祖母的担忧,此去都城虽是投靠自家人,可到底是银钱傍身能省却很多烦忧。

“明日一早便要出发了,你莫要再贪睡误了时辰。”许老夫人不放心地说着。

“孙女记下了。”许月竹郑重地点着头,她知道祖母叫她早些出发,不仅是怕误了时辰,更是想避免莫家的再来纠缠,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更知道祖母和母亲的忧心,知道她们若非情急是断不会让她去京城的。只是,她不能说她完全不在意那莫家,毕竟和那莫万才相处定情的并不是真正的她,或许换个地方,她也能更自如的生活,当然,这只是想象,事情会如何发展,她也不知道。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渭州许府的门口已是忙不迭的景象。

“老夫人,孙娘子,老奴定当好生护送小姐。”忠海神情坚定的说着道别的话。

许老夫人并未言语只缓缓地点着头,而身后的孙氏通红的双眼已经噙满了泪水。

许月竹道别后便先行上了马上,所以此刻坐在马车里的她并没有看见这些掉落的泪,她也不是不想看,而是不敢,她不敢再去看这些她曾经感受过的温暖,她怕控制不住情绪而妄图去死死拽着这份不舍和眷恋,这样只会将气氛变得沉重,并无别的好处,于是她只呆呆地坐在马车里,等着去往那个带给她伤心失落的都城,像是被命运的手推着前行般的木讷。

从渭州到京城大概有十余日左右的路程,还好只是陆路,并无水路需要跋涉,只是途径之处不乏崇山峻岭,清晨出发,马不停蹄地前进,傍晚便可到驿站休息。

“驾~”

马蹄声响起,渭州,总要说再见了。

一路上,虽说路途还算平坦,可马车上的日子也并不好过,遇到坑洼处时,更是颠簸。

马车主坐左下方的坐着的小杏也是第一次坐马车,她表现出了孩童般的期待,一会儿撩开帘子的一角悄悄的看看车外的景色,一会儿拉着许月竹问长问短,许月竹看到这样的小杏,实在有些无奈,只能叹气摇头,理了理耳垂上带着的母亲送的粉色耳坠正色道:“我乏了,休息一会儿,你莫要再喊我了。”

小杏哪里察觉得到小姐的情绪变化,只笑呵呵地应着。

许月竹自觉好笑:这哪里是找个人照顾啊,分明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小孩带。

赶路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小杏的兴奋感也肉眼可见的被疲惫替代了。

路程过半,即将途径回京的必经之路平芜县,过了平芜县再有个三四日便可到达京城了,只是这平芜县郊向来不太平,从前灾荒年间这里便是匪徒横行,现在世道太平些了,匪患也少了许多,可是零零散散的也是不容小觑,运气不好,碰到这样一伙也是难办的很。

于是刚进入平芜地界,忠伯便提高了戒备,随行的小厮也自觉的左右察看,正过一片茂密的竹林,情况好像变得不太妙了。

“何人?!”驾着马车的忠伯忽的拉高了嗓音,厉声呵斥道,随行的七八个小厮也立即严阵以待,将手中的刀柄握得更紧了。

只见此时路两边的茂密竹林里窜出来七八个壮汉,个个身材魁梧,手持刀剑,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何人?是你爷爷我!”为首的人说话声音雄厚,脸上的横肉都快耷拉下来了,很是凶狠。

“你休要这这里撒泼,我们自会留些银钱与你!”忠伯厉声道,语气丝毫不退缩。

“留些银钱?你想到倒是挺美哈,是不兄弟们?”为首的说完,嗤笑一声,身后众人也是不屑一顾的笑着。

“我给你们钱银,你们自去喝酒吃肉,若你们不肯罢休,非要纠缠,那也是可尽力一试的。”忠伯说完,身后的许府小厮已聚在马车周围,他们虽说身形不如那帮悍匪,但到底还是有些功夫的,此时忠伯只寄希望于能吓退这帮匪徒,毕竟刀剑不长眼,误伤了马车上的小姐便不妥了。

而此刻许月竹也是很知趣地坐在马车上紧紧地拉着小杏的手,示意她莫要出声,而此时的小杏已经手心冰凉,冷汗不断了。

那伙人见忠伯神情坚定,似乎有赢的把握般,自是有些退缩了。

“别听他胡吹,看这马车,你们不觉得蹊跷吗,若是强壮的男子骑马即可,哪需要坐马车,这些小厮人数也不像是什么大官出行,所以马车中人不是羸弱的少爷就是貌美的小姐。”为首的到底还是有几分头脑的。

许月竹心想着:竟叫这人猜出来了。

忠伯一听,心中一紧,将马车前面的长剑立刻拔出。而那帮匪徒一听老大这样说,即刻不再退缩,个个眼中皆闪露出是贪婪的狠色。

忠伯想着狭路相逢怕是只能勇者胜了,而对方想的可能是狭路相逢不要命的胜,此时忠伯已然跳下马车准备与悍匪一搏了。

一声声刀剑怒喝声中,忠伯并未受伤,而身后的五六个年轻小厮却倒下了大半,那伙人气焰更胜,准备围攻马车,许月竹见势不妙,心里盘算着,既到此时,也顾不得暴露身份的危险了,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于是她打开了马车上的门,车门一开,众匪徒眼神一转,惊见此女子容貌清丽,顿时歹心四起,还在痴想时,许月竹高高举起一个装着银钱和珠宝的包袱远远地抛向竹林,而后退回车内。

匪徒本就是奔着劫财的本心行事,众人见一大包银钱珠宝自是将美人忘在脑后了,四散着往竹林跑去。

“驾~”

忠伯也是经过事的,见小姐如此果敢,也即刻会意,跳上马车,往前冲去,小厮们也是赶紧上马不做片刻停留,只是一日赶路下来,马匹已然疲惫不堪了,跑起来自然不是很快,那为首的歹人见势,一个侧身便跳上了马车,动作快的跟他那彪壮的形象太不相符了,刀剑相向的声音刺耳又锐利,不觉使人心慌,许月竹从马车的门后取出一把短刀,准备随时应战,小杏则扯开马车上的帘布,大声呼喊着求援。

打斗之中,忠伯的手被对方的刀剑所伤,那人见势打算趁机死踹忠伯一脚,以便顺势将他踹下马车,忠伯早有预见,右腿往左侧闪回旋即躲开了对方,淌着鲜血的手臂死命的抓着缰绳,用尽全身力气极力控制着马车的方向,然而事与愿违,在巨大的摆动和声响下马匹还是受惊了,马车中的许月竹和小杏被摇晃的一会儿向左向右,一会儿高高腾起重重跌下,那悍匪本就是亡命之徒,此时仍不放弃,想要抢夺马车及车上女子。

马匹受惊后,后面跟随而来的小厮已被渐渐甩开了距离,情境越发的危急,眼瞧着那歹人即要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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