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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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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试探性的问到:“伏爷跟我说说呗,这是怎么了,还得劳动伏爷来走这一趟。”

伏爷睨他一眼:“想知道?”

“咱们不像伏爷,能跟在宣宁伯府的公子旁干事,只能做些这种跑腿的小活,伏爷知道什么,也跟我说说呗。”

伏爷本来不想理他,但转念一想,此事还需得敲打他们一番,不然这些来办事的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若是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那就坏了大事了。

他朝着那人招了招手,说到:“今日萧世子抓了只熊回去知道吧,这就是装熊的那个笼子,本来是想让咱们的人抓回去邀功的,谁知道被萧世子截了胡。”

“这事有多严重也不必我说了,公子是信任你才找你的,你可得交代好你这些个兄弟,今日你们来胥苍山的事要给我烂在肚子里,谁问也不能说。”

“哎,哎,您放心,今天我们就没来过,没来过。”那人听完伏爷的话,立即应下。

常杉看着他们处理完现场也没耽误,立即回来禀报。

“怎么现在才去处理?”

“奴才看那笼子像是被外力破开的,想来是那熊被送到林子后,出了意外,他们的人没来得及善后。”还真被他猜中,棕熊破笼而出,两人只顾着在侍从的护卫下仓惶逃走,之后又一直在找它,根本没顾得上处理笼子的事。

楚怀城听完吩咐到:“你找人,跟着去处理这事的人,特别是那个什么伏爷,他肯定知道些内幕。”

“宣宁伯和刑部尚书那边也不能懈怠,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是几个小辈自己琢磨出来的。”

夜晚,今日刚到胥苍围场,萧尘策又猎了只熊,皇上特意交代过晚宴一起到草场上烧烤,将棕熊分赏给众人。

由于是篝火晚会,不像宫内宴会一般等级森严,都是三两好友聚在一起。楚云昭和唐梓、封雨霏几人一起坐在一个火堆前,火上烤着什么东西。

唐梓伸手转了转火堆上的肉:“我回来边听人说下午你表哥在林子里遇到了棕熊,幸而被萧世子救下,听说你今日与他一起进的林子,你没事吧。”

楚云昭笑了笑答到:“没事的,只不过是被吓到了,下午睡了会,已经好多了。”

唐梓今日与唐辛一起去狩猎,并不在营地里,萧尘策等人带熊回来的时候她还没从林子里回来。等她回营地听说了此事后便去了楚云昭的帐篷,可当时她刚喝完安神汤睡下,唐梓便只能打道回府。

楚云昭和封钰霄两人进林子时候并未避开旁人,稍微打听一下便知晓了。故而有人问起,对外只说是封钰霄一人冲动,跟着猎物跑了出去,才这般倒霉的遇到棕熊。

而楚云昭只是去找他的时候撞见了被萧尘策杀掉的棕熊,可当时封钰霄的马被熊野蛮咬死,场面十分血腥,她人虽然没事但是被吓到了。

既然楚云昭能出席今天的晚宴,唐梓也知道今日的事情对她并没有很大的影响,只是见到她,难免还要关心一番。她看了看封雨霏,又问到:“封公子可有受伤?”

封雨霏指了指正在与萧尘策交谈的封钰霄,开口到:“不过是些皮外伤,今日躺了一下午,如今便迫不及待的出来了,说是非得吃一口那熊的肉,以解心头之恨。”

楚云昭顺着封雨霏指的地方看去,一堆少爷在一起互相交谈,在她看来,多是为了在萧尘策面前讨个好。

她收回视线的时候,正好看见,刑部尚书家的李延锋跟着宣宁伯家的齐瑞思悄悄离开。她给了明棋一个眼神暗示,吩咐到:“你去宴席那边取些瓜果点心来,这些烤肉吃多了总是有些腻味的。”

明棋会意,找了常杉,让他盯着两人,才去找了些易克化的瓜果带回去。

唐梓伸手碰了碰她:“哎,你觉得萧世子如何?”

楚云昭疑惑到:“怎么突然问这个?”

“今日这事,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他,听我哥说,萧世子是个有勇有谋的。”唐梓看着她,笑了笑。

“咦~你表情怎么怪怪的,感觉你接下来要说的不是什么好事。”楚云昭摸了摸胳膊,感觉被她的表情恶心到了。

唐梓不以为意:“怎么了,都是京中适龄少年,说说而已。你之前不是烦伯母给你挑的那些人嘛,他能让我哥这般佩服,我看人不错,如今又与你也算有些关系,你要是觉得不错,趁着现在,接触看看呗。”

楚云昭无语望天:“我看你挺欣赏他的,你怎么不去?”

“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他人不错,可没有别的意思,你和雨霏正好都在结亲的年纪,与镇北候家家世也是匹配的,我看萧世子这种儿郎,错过了可不好找。”

“你也没比我俩大多少,家世也不差哪。”楚云昭说着,突然伸手挠她:“是不是伯母已经给你订下人了,还藏着不告诉我们。”

封雨霏看着她们闹,伸手拉开她:“小声些,咱们还在外面呢,别让人瞧了笑话。”

唐梓转头看了看周围:“我特意挑了处人少的地方,没人会注意的,但是这事确实不好在这说。”

楚云昭不服:“还不好在这说,谁先挑的话头?”

“萧世子如今风头无两,都在讨论两句没什么的,你看看旁边,最少有一半的人眼睛都要粘他身上了。”说完她还补充到:“我哥认证过的能人呢。”

唐梓纯粹是被他哥讲的萧尘策战场杀敌的事情给影响了。她出身武官世家,不过她父亲是个儒将,当了兵部尚书后更不会出征了,唐大人更不会让她一个女儿家上战场,但是她非常崇拜这些驰骋沙场的将领。

自从她哥凯旋后,一直缠着唐辛给他讲边关的事情,他哥便讲了许多萧尘策的战绩,她现在自然对萧世子有滤镜。

唐梓还想说什么,被封雨霏打断了:“快翻一下,要糊了。”原来是他们一直在聊天,没注意火,她惊呼一声,赶紧翻转了一下烤肉。

经过这事一打岔,她们也忘了之前讨论的事情,开始专注烤肉。

等晚上回了帐篷,明棋伺候她洗漱的时候悄声说到:“小姐,方才常杉回禀说那齐瑞思和李延锋早到一处无人地,他亲耳听到齐家公子说那熊是他们狩猎前便运来的,只不过一直将笼子放在山上密林里,无人过问。”

明棋幸灾乐祸到:“他们提前运了熊过来,也不管这熊的死活,想着饿它几天也好被猎杀,谁知这熊饿狠了,在他们去的时候竟然挣破了笼子,还差点伤了李延锋。”

常杉只告诉明棋这熊是怎么来的,却找到楚怀城说了另外一件事:“奴才听到齐家公子说前来处理痕迹的人是打着给宣宁伯送鸟的名头进来的。他们不好处理那些笼子和铁链,现在还藏在宣宁伯那边的帐篷里。”

宣宁伯爱好养鸟,府中收集了许多颜色鲜艳的奇珍异鸟,春猎几天,差人给他从府中送只鸟也不稀奇,没人会注意。

也不知是因为当时熊跑了出来没顾上,还是因为这只熊让萧尘策遇上了,还险些伤了封钰霄的事情让他们警惕了。这才想办法让人进来处理后事。

但春猎期间进出的物件都要严查,如今皇上刚到,下面的人更是机警,只怕是突然运走一个笼子会落人口实,便只能其藏起来,待皇上回宫后再想办法处理。

楚怀城吩咐常杉私下里调查一番笼子在谁的帐篷里,他相信宣宁伯还没有蠢到将证据藏在自己的营地。

“你避开人找找东西在谁那,找到之后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常杉领命下去,后半夜的时候,还真让他找到了被拆成木棍的笼子,以及一些锁链,甚至他还看到锁链上挂着些熊毛。

他偷偷取走一些,趁着黑夜上了胥苍山,将这些东西放在护卫队巡逻的必经之处,又做出些动静,在有人查看之前跑掉。

此次春猎负责巡山的是陈向陈将军,这位将军一向谨慎,是以皇上对他很放心。别人看到这些东西可能会隐瞒过去,可他必定会细查一番,若是他能联想到今日那只熊,甚至上报皇上也不无可能。

这厢,楚云昭刚躺下,便听见外面一阵喧哗,她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问到:“外面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吵?”

明琴感觉扶她起来:“这里不必府上,帐篷也不隔音,让小姐受委屈了。听动静外面好像是在抓人,明棋已经去打听了。”

正说着,明棋掀开帘子进了里间:“小姐,听说是抓了个猎场的守备。奴婢听了一嘴,说是他偷偷放了熊进围场,准备在明日狩猎开始后抓住了邀功的。”

大梁朝如今边关多经战乱,正是武官出头的时候,像春猎这种大型的狩猎活动,除了文武朝臣、世家公子外,一些身负武艺的小将也可参与,若是有幸猎的些稀罕物,能被贵人看中,之后不说官运亨通,也比守在这围场强。

明棋靠近楚云昭,悄声说到:“我刚出去时,遇见侯爷身边的常杉了,他嘱咐我赶紧回来照顾小姐。”

此话一出,楚云昭便明白原来,只怕今日是父亲有所行动,而这位守备便是被丢出来背锅的。

她敛下眼眸,低声道:“偷偷将这种猛兽运进猎场,往严重了说,是对圣上有损,也不知此人怎么想的。”

说完她叮嘱两人:“你们记住,此事与我们无关,无需过多关注,免得让旁人抓住把柄。”两人自是无有不从,又服侍她睡下,便小心翼翼的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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