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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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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一如既往的充满人气,演武场上传来操练的声音,巡逻的士兵利枪明甲,列成一队,从各处要道走过。

慕青翻身下马,早有值岗的士兵很是机敏,笑着迎上去:“公主可算回来了。”

说着,接过她手中的缰绳,将马牵到马厩里去。

回到军营,慕青才算心安,她转头问另一士兵道:“你们大将军在哪里?去唤他到我营帐。”

说完她便往自己营帐走去,出去这半日,很是疲累。

慕青营帐在营地中央,白色的帐篷,周围隔了一大片空地,士兵驻守极为严密,再有她的暗卫左右护佑,非比寻常的安全。

慕青从旁道走过来,刚一转弯,就见自己营帐门口守着一个人,瞧见她甚是开心,忙挥着手臂迎了上来。

——是孟津。

他迎上来,人未到,声先至。

“公主,有新进展!”

说着,他就走到了慕青身侧,随着慕青往回走,压低了声音道:“那群村妇里有人藏了假话,她原竟是土匪头子的女人,还生了个孩子。”

“那孩子呢?”

慕青这样问着,实则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跑了!”孟津懊恼,“咱们围村那天,他从地道里跑了,他娘只对外说孩子去了舅舅家,村里人也没怀疑。”

毕竟谁能想到,小小村庄里,还藏着地道呢?

“公主,我觉得应该再派士兵到那家里仔细搜查一遍,并找到那个孩子。”孟津道。

虽然也未必有结果,但万一他们私藏有什么证据呢?

慕青垂眸:“那就依你所言。”

*

此时王威正在营帐中心神不宁,一声接着一声长叹。

公主怎么还没回来?

公主晨起出去射猎,他得到消息时已经晚了。

唉!不过就是早早知道,他也不能拦着公主不是?

公主若是在军中出了什么岔子……

王威想到这儿,不由打了个冷颤,又想起了岁宁长公主的那些传闻。

岁宁公主命不太好,被送到西苍和亲,磋磨了几年,吃了好些苦。

可比着别的和亲公主又着实幸运那么一些,有个好兄长,励精图治几年,在朝堂上力排众议,也要把她接回来。

他一直在京外带兵,只听好友说,当初为着接公主回朝一事,皇上当廷怒骂镇国公,甚至冒着不孝之名,顶撞太后。

自古和亲而去的公主,能再回来者,不过三五人。还都是写了一封又一封字字泣血的信,略略打动皇位上那位的恻隐之心。

可见皇上对这个一母同胞的妹妹,有多疼爱。

甚至岁宁公主回朝后,染指朝廷事务,皇上不阻止也就罢了,甚至还大有鼓励之意,在背后推波助澜。

这都是朝廷上的些许传闻,可无风不起浪,总归是有些依据在的。

不管这里面有什么内幕,皇上对公主的宠爱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公主如果在他这里出了差错,他是真的会人头不保。

可偏生公主金尊玉贵,又气势迫人,行事令人信服,王威又不敢多说一句,只能自己在帐篷里转着圈发愁。

正愁着,突然帐外士兵来报,公主请他过去。

王威心下一松,急忙掀开帐帘,往那边走去。

*

孟津正说着审讯结果,王威就到了。

“王将军!”孟津拱手行礼。

王威并不认识孟津,只知这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美貌公子,是随长公主来的。

别的一概不知。

因此他也只是简单拱手回了一礼。

慕青还穿着短袖的猎装,站在地图前,含笑道:“王将军,本宫有件事儿要麻烦你了。”

王威忙道:“不敢当,请公主吩咐。”

她指着莽山山脚下的那块平地:“本宫请你速速派兵,围住这块地,搜查一个人。”

“是个孩子,我今日在林中射猎时遇到,大概十来岁的样子,形容狼狈……,若是林中还有其他人,都一并带回来。”

王威道:“属下这就点上一队人马,即刻前往,一定不负公主所托。”

“只是……”他面色为难,欲言又止。

待慕青看过来,他才道:“公主,属下不在营帐,军中若有急事,还望公主看顾一二。”

这话就假了,王威又不是把将领都带走,军中若有急事,何必烦劳慕青处理?

再想起在军营门口,士兵那句“公主可算回来了。”

可算?

慕青顿时明白了王威的心思。

这种情况她见多了,慕青并不在意,只要王威把差事给她办好就行,以后自有机会论个分明。

慕青似笑非笑,道:“王将军只管放心去,军中自然无碍。”

王威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紧张得立起来了,

短短一句话,慕青也是笑着的,可王威突然直觉到,公主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

他登时出了一头的汗。

慕青并未再多说什么,只让孟津送他出去,并嘱咐几句需要谨慎之处。

孟津送完王威,一进营帐,就见慕青席地而坐,胳膊支在案上,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真是少见!

孟津心道。

瞧着精神不太好,孟津估计着,慕青应该并不想理他,就知趣的告辞了。

慕青看他走出营帐,才从袖中取出那两封书信,放在桌面上。

她没有要隐瞒孟津的意思,却也隐隐约约,不想现在就告知他。

*

王威办事儿果然利落,晚膳刚过,慕青走出营帐,想要走动走动,就听军营在传来闹哄哄的声响。

不一会儿,王威的副将来报,“将军说:‘公主要的人已经抓到了,请公主前去辨认。’”

慕青瞧着眼前这银袍小将,颔首道:“本宫知道了。”

她想了想,又道:“请孟公子也去,你直接带他到王将军那边即可。”

慕青迈入营帐,见地上五花大绑着两人,一个是那孩子,另一人是个男子,穿着短打,同样形容狼狈。

王威正往嘴里灌水,见慕青撩开帘子进来,慌忙把水壶丢到桌子上,结果没放稳,洒了一桌子。

他尴尬笑了笑。

“王将军请自便。”慕青笑道。

刚给她办完事,慕青怎么看这人,都是顺眼的。

王威憨憨一笑,他虽然是个粗人,却也不能干出当着公主的面牛饮的行径。

他抄起水壶放好,也不管茶水还沿着桌子边缘淅淅沥沥往下滴落。

指着地上那孩子道:“公主,你看他可是你说的那孩子?”

见慕青颔首答是,他又指着五花大绑的另一人,解释起来。

“这人说他只是路过的行路人,我依照公主的吩咐,将他也带来了。”

地上被五花大绑那人,是个白面书生模样,本来正瘫在地上,听王威说出“公主”二字,登时精神起来。

“公主!公主!我冤枉啊!”

他从地上抬起头,像条泥鳅一样支棱着:“小人真的只是路过啊!小人是走方的货郎……”

王威狠狠瞪了他一眼:“勿要聒噪!”

慕青满心关注那孩子,无暇顾及书生。

王威惯会察言观色的,令士兵将书生带下去,另行关押。

“王将军,请将这孩子的亲人带来,请人重新审讯。”

亲人?

王威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

果然,慕青随即解释道:“这孩子就是小张庄的。”

“是,属下这就将人带来。”王威面色不好看的应声出去。

他办的差事竟出了这么大的疏漏!

王威很快带来了孩子的母亲。母子俩是寡居,家中只有这两口人。

孩子母亲张氏,大概三十来岁,看着算不得年轻,眼圈红肿,面色也很是憔悴,估计这几日没睡好。

她面色很是惊惧不安,被推到帐篷里,一眼就瞧见了倒在地上的孩子。

“小望!”

她喃喃一句,挣开士兵的手,扑到孩子身边。

伸手将孩子从头到脚摸了一遍,见并没有受什么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即她跪在地上,抬头看向那高高在上的公主,和威武的将军。

两人眸中皆是一片冷漠。

“张氏!”

慕青冷喝一声,开口道:“你儿子现在无碍,但若你再有一句隐瞒,我便断他一臂。”

张氏虽是村里妇人,却经历过事儿,有些胆识。

她颤颤巍巍抬起头,见慕青面色冷肃,知道她不是在吓唬自己。

张氏当即跪得板正,扎扎实实磕了几个头,眸里含着泪道:“请大人放心,民妇先前只为了护着孩子,如今孩子好好的在这儿了,再也不敢有所隐瞒。”

她并不知慕青的身份,便称呼为“大人”。

慕青道:“把你身世经历,仔仔细细说来。”

张氏这次不敢再有丝毫隐瞒,把身世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比如她爹娘是哪里人,又如何家道中落,路遇土匪,如何做了土匪的二夫人等,说得详详细细。

原来张氏被掳上莽山时,年芳十八,正是俏丽青春的年龄,被莽山的匪首张大一眼看中。

可惜张大已经娶了个夫人,性格泼辣,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

匪首无奈,只得偷偷将她安置在山脚下村子里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对外称是妹子家的外甥女。

……

村妇说得详细,王威却听得十分不耐烦。

家长里短扯了两刻钟了!

他偷眼看向慕青,却见慕青听得很是认真,没有一丝不耐烦。

王威只好将烦躁的情绪压下去,再次认真听起来。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张氏总算说到了紧要关头。

“十来年前,他同我说有一桩大买卖,若做成了,就是飞黄腾达。”

“我心里很担忧,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等着。”

“有个雪夜,他亲自来,拿了两封信,让我好好存放。没想到他刚走两日,莽山就起了大火,他死在火场里了。”

慕青问道:“张氏,你有没有问过张大,要做的是什么事儿?信里写得是什么?”

张氏摇摇头:“曾暗暗问过一次,他便骂我休得乱问,我就不敢再问了。”

慕青蹙眉:“你再好好想想,事发前后,张大可有表现出什么蛛丝马迹?”

张氏便听话的仔细回忆了半晌,才犹豫着抬起头,道:“我记得在事发一年多前,有次张大吃醉了酒,回去说认识了京中了不得的大人物。”

“我当时只以为他在说胡话,京中的大人怎会看得上他一个土匪。”张氏讪讪道。

“张大说:‘等给贵人办好了差使,就将我也带去京城,享受荣华富贵。’”

王威脾气火爆,大声道:“你好好说那贵人有关的,别扯你那婆婆妈妈的!”

张氏吓得一哆嗦,又仔细回忆起来:“确实没有了。”

慕青使了个眼色,晏秋向前走两步,抽出刀,搁在那孩子肩膀上,似在度量从哪里砍下去。

张氏眼看着利刃划破了衣袖。

慕青道:“我给你一夜时间,明晨若再想不出,你儿子的胳膊就别要了。”

张氏实在不是个老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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