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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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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昭缩回了手,严肃表示,有病还是要请大夫。

她送了一箱金银礼物给文流青以作安抚,将人打发走了。

他大约只是为了在自己身边寻个庇护,攒些钱财而已。

宋明昭并不想对他加以为难。

文流青盯着她多情的桃花眼,偏找不出一点儿旁的意思,他眼皮有点发热,再待下去又觉得自己轻贱,于是垂头丧气地走了。

......

江遗对青楼不熟,但他在青楼有熟人。

“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师兄正在抽烟叶子,细长的烟柄险零零地被夹在细长的手指之间,整个房间都是烟草混着甜腻的脂粉香。

即使隔着面罩,江遗仍然皱了眉,反手推开了窗。

窗外是京城中最繁华的一条花街,寸土寸金的地界,华露楼占据了最中心的位置。师兄住在最高层,楼下过往行人的吵闹传不到这里,倒能眺望见城外的藏云山,隐隐约约藏在飘渺的云中,别有意境。

“找你打听些消息,最近青楼里有没有新来的小女孩,十岁左右的。”江遗并不与他闲话,直奔主题。

师兄悠悠吐出一口烟,将门口守着的小侍进来问询,那小侍嘴皮利索,一听就说:“不到日子呢,得等到秋冬时候,卖儿卖女的多,咱们家妈妈都是那时候再进新人的。”

江遗皱眉:“那京城里最近有没有什么人贩子团伙来?”

那小侍想了想,只是摇头。

见问完了话,师兄挥手把小侍赶出去,斜着眼看他:“听见了?才过完年,人贩子都没开张呢。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听说你去了昭华公主那干活,怎么还跑我这来打听些不着四六的事了?”

江遗不欲与他多说,只是皱眉:“你少抽点烟。”

师兄却不依不饶,撑着脑袋盘问他:“哟,藏着不让说,之前不是不情不愿的么,怎么?又觉出人的好了?”

江遗没反驳,只说:“你给的消息不准,她和你说的不一样。”

师兄不高兴了,往软枕上一靠:“好啊,才出去几天胳膊肘就往外拐。师兄可没骗你,昭华公主名声就那样,毕竟我也没见过真人,不过......”

他眯着眼笑:“你这样说,我倒真想见一见了,不如我去见见公主,求她与你换一换,我最乐意伺候女人,你也可以......做你的江湖大侠。”

江遗没理他,只留下窗户重重砸下来的一声响。

师兄嗤笑摇头,盯着阳台想,人小脾气大,嘴还硬。

江遗回了公主府禀报了情况,宋明昭倒不见多意外和失望,只是淡淡地垂下眼,又派了一批人去平海渡值守。

丢的找不到,还在的可不能再丢了。

次日,宋明昭起了个大早。

她今日要去找云不归送图纸。

云不归喜好清静,宋懿就专门在京城中央辟了一片竹林给他住,连条正经路都没修,马车轿辇不可通行,去拜访只能靠步行。

等她在郁郁葱葱的竹林里走了一刻钟,终于抵达国师居住之所,看见那间朴素至极的茅屋和竹编的篱笆,又想了想她前几日看到的青云观极其铺张奢华的那张图纸,心想:坏了,也许云不归看不上此等俗物。

门外云不归的弟子守着,小小年纪绷着张脸,警惕地看向来人。

“师父说了,客人来访前,需先斋戒沐浴三日,不可带污浊之气进入其中。”

宋明昭柳眉一挑,心道这是哪儿来的臭规矩。用不着她出声,初棠已上前道:“我们公主哪里用得到那些规矩?还不去和你家主子通报?”

宋明昭今日穿了一身鲜艳的石榴裙,敷粉涂了口脂,眼角眉梢都是咄咄逼人的美艳。

那小弟子气得脸通红:“师父说不行就是不行!”

但屋内人已察觉来客是谁,出门接引。

“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观棋,还不放行?”

观棋怔愣一瞬,到底是让开了,表情却愤愤的,似乎不明白师父为什么对这个人破了规矩。

宋明昭扯了扯嘴角:“确实是挺远的。”

“屋舍偏远,还请多担待。”来者须发皆白,皮肤也几乎白得像瓷玉,在日光照射下透出莹莹的光,看不出年岁几何,只是缺乏人气,更像是仙人。

云不归闲庭信步,将宋明昭引至林中小亭。

他极爱洁净,一般人不可入庭院,平日待客见人,仅仅在小亭中烹茶谈话对弈而已。

这份爱洁自然是有让人忍让的本事。他专职为宋懿调养身体,闲暇时观星占卜,已是第三年。期间预测,从未出错。

因此,陛下能容忍他的一切怪癖,于是所有人都能容忍他的脾性。除了宋明昭。

她不觉得自己斋戒沐浴能对两人的谈话有什么帮助,云不归也不可能钻到她肚子里去看她到底戒没戒。

爱见见,不爱见把图纸交了走人。

宋明昭笑笑:“你这儿偏僻,满京城都找不到更好的去处了。”

她直奔主题,将图纸奉上:“这青云观的图纸,已经逐一改过,国师大人可还有哪里不满意?”

云不归正专心为她烹茶,清淡而余韵悠长的茶香混着竹林中天然散发出的幽幽竹香,一丝一缕地沾染上衣袍。

他波澜不惊地端坐庭中,闻言接过图纸,凝神细望,不多时展露出一个清淡的笑,像是化开了的寒冰。

“我很满意,没有什么要改的了,就按这上面的建造就好了。”

宋明昭露出个意外的表情:“国师大人今日格外好说话。”

云不归看着她,清淡得像晕开了的水墨画一般的眉眼微蹙:“恐怕惹了公主恼怒,一怒之下将我扔到街上打一顿呀。”

“......国师大人隐居竹林,消息倒格外灵通。”宋明昭磨了磨牙,“怎么敢对国师不敬,父皇对您尊崇备至,我又怎么敢失礼?”

云不归轻巧地为宋明昭斟了一盏茶,道:“那可说不准。陛下对荣亲王同样信任宠爱,可没见公主给他这个面子。”

宋明昭嗤笑:“他算个什么东西,仗着父皇年长心软,越发过分。国师为陛下养护龙体,功不可没,怎么能相比较。”

“其实都是一样的。”云不归凝视着她。

宋明昭一时沉默下来,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父皇有心压下荣亲王的事情,不论她找出多少荣亲王贪污犯法的证据,都无济于事。

陛下的宠爱就是免死金牌。除非能发现荣亲王疯了,今天就拿把刀架在宋懿脖子上,不然短期来看,荣亲王就还是他爱玩任性但没有坏心眼的好弟弟。

她烦躁地咬了咬唇肉:“我知道的。”

云不归觉察到她的小动作,想起那个已经死去很久的故人。

他慢慢伸手,抚了抚宋明昭的脑袋:“成天想这些不高兴的事情,难怪脸色看起来很差。”

宋明昭敏捷地躲开。

云不归看起来很年轻,但眼神与动作之间流露出的岁月感无法掩盖。这给他增添了许多神秘传闻,有人说他有驻颜之术,也有人说是长生秘法。

几年前他突然出现,很快获得了宋懿的信任,被奉为座上宾。

宋明昭与他见面次数并不多,偶然几次碰面也只是在宴席上,或是他为宋懿诊脉送药,稍微寒暄几句,无论如何也称不上熟稔。

但云不归似乎对她总有一种别样的亲近,这种亲近没有来由,反而让她愈发警惕。

云不归的手落了空,看见她警告的眼神,倒并不恼怒,反而笑起来。

......她敷了粉,怎么看得出来气色好不好的?宋明昭心里纳闷,嘴上敷衍地应了一声。

“我为公主开个安神养气的方子,也许往后能睡的好些。”

无事献殷勤。

云不归除了定期给宋懿诊脉,平常并不给人诊治,之前明将军旧伤发作,他儿子亲自登门求人都没求来,想来也没有什么好为人医的爱好。

但云不归似乎对她并无所求,只专心为她诊了脉开了药方,从头到尾都没提出什么别的要求。

取药的仍然是那个小弟子,看见师父为她拿药似乎有些不高兴,冷冰冰地放下药转身就走。

一主一仆都怪怪的,宋明昭呆不下去,匆匆告辞。

云不归含笑看着她:“往后青云观的事宜,都是公主来接洽吗?”

宋明昭迟疑着应道:“我与皇兄一同操持,也说不准。”

“还是希望公主能多来看看,毕竟一个人呆在这竹林里,偶尔也想找个人说说话。”

不是说喜好清静所以父皇特地给你种了片大竹林吗?

“......太子殿下也很善谈。”她推脱道。

云不归别有深意地看着她:“太子太过关心陛下的身体,与他交谈,总让我很苦恼。不如与公主谈天轻松啊。”

宋明昭被这一句话说得有些懵,上了马车才迟迟回过神来。

什么意思?宋明瑾常常找他探听父皇的身体?

宋懿近几年身体一直不好,前几年几乎到了无法操持政务的地步,有段时间甚至专心养病,一切让宋明瑾代为处理。

但此时云不归横空出世,妙手回春,暂缓了父皇的病症。

只是今年冬天父皇受了寒一直未大好,召见云不归的次数也多了些,让内外又多了些议论而已。

但是宋明瑾作为太子,私下找国师探问,不免会让人多心。

他所说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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