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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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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贺惊鹊,脾气又臭又倔,他想做成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他,就好比学这丹青之术。

砚归鹤让他学,他便一头扎了进去,整日与笔墨纸砚为伴。

旁人都觉得这枯燥乏味的丹青之术,他却学得津津有味。

就连一向对丹青之术颇为钟爱的画骨生,也对贺惊鹊的执着和天赋感到惊讶。

其实,砚归鹤并不吝啬将一身本领传授给这些弟子,只不过他们每个人接受能力不同,领悟力也各异。

就好比,老大鬼谷歌,善医,一手医术出神入化,说他是华佗在世也不为过。

老二尘无涯,剑术超群,一剑出鞘,风云变色,唯有剑道,是他毕生追求。

老三梦千回,能窥天机,断生死,对世间万物之变化规律了如指掌。

老四罗迦楼,可号令万兽,而他自己又是朱雀一族的后裔,天赋异禀。

老五琴仙岳,精通音律,能以琴音御敌,既能安抚人心,又能摧毁意志。

老六千机里,擅长机关术,所造之物皆能飞天遁地。

老七画骨生,笔下生花,画中有灵,以笔为剑,以墨为甲,既能画骨生肉,也能画龙点睛。

老八符禄寿,一手符箓之术神鬼莫测,能以符咒驱鬼降妖,守护一方平安。

最令砚归鹤感到意外的便是老九贺惊鹊。

贺惊鹊不仅天赋异禀,而且在各种术法上都展现出了非凡的领悟力。

不论是精深的医术、凌厉的剑术、玄妙的阴阳之术,还是通天彻地的机关术等……

贺惊鹊皆能信手拈来,仿佛世间万物之法则尽在他掌握之中,他从不拘泥于任何一门技艺,却能将其发挥至极致。

在医术上,他无需师门独传紫玉针,仅凭一双手,便能抚平伤痛,逆转生死;在剑术上,他无需持剑,仅凭意念,便能凝聚剑气,斩断一切阻碍。

他的画技更是出神入化,笔下所绘,皆能化为实物,栩栩如生。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如今的贺惊鹊还只是一个六岁的孩童。

贺惊鹊再次见到砚归鹤,已经是三个月后。

这天,符禄寿心血来潮要带着他去地府玩两圈,贺惊鹊原本是不想去的,奈何老八太跳脱,硬生生开了阵门,拽着他一路穿过鬼门关,直抵幽冥。

地府之中,阴风阵阵,鬼火点点。

贺惊鹊被符禄寿牵着,目光中既有好奇也有一丝不安。

他们穿梭在幽暗的奈何桥上,桥下是滚滚的忘川水,水面上漂浮着无数未了心愿的魂魄。

贺惊鹊虽年幼,但心性坚韧,并未被这阴森景象所吓倒。

除了这些,倒也一派祥和,大家都各司其职。

符禄寿似乎对这里的一切习以为常,他一边用符咒驱散靠近的恶鬼,一边给贺惊鹊讲述着地府的种种奇闻异事。

“小九,我跟你说,这地府,可是藏龙卧虎之地。”说着,符禄寿伸手指向左侧,“你瞧那边,那位手持判官笔,面色威严的,便是阎罗王座下的首席判官,铁面无私,笔下判生死,从无差错。”

紧接着,他又指向右侧一个小馆前,贺惊鹊再次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一群小鬼正围着一个老鬼听故事。

“那老鬼可是地府中的活宝,生前是个说书人,死后也不愿闲着,天天给这些小鬼们讲他生前在人间的那些趣事,逗得他们哈哈大笑。”

贺惊鹊听得入神,问:“八哥,你经常来地府吗?”

贺惊鹊为何会叫符禄寿八哥,起因还是老四提的,罗迦楼认为大家都是师兄弟,又生活在一起,这跟亲兄弟没什么两样。

这成天师兄师兄的喊,也太见外了,一点也不亲切。

所以,在大家共同商量下,便都以哥自称。

符禄寿笑着回答:“那可不,地府我熟得很!这地方虽然看着阴森,但是待久了,你会发现也挺有意思的。”

他们继续往前走,路过一片开满彼岸花的地方,符禄寿介绍道:“这彼岸花,可是地府的一大特色,传说它开在黄泉路上,指引着亡魂的方向。”

贺惊鹊看着那鲜艳如血的花朵,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这时,一个黑影从他们身边闪过。

符禄寿吓得一哆嗦,眼神一凛,手中符咒瞬间飞出,黑影被逼停,原来是一个调皮的小鬼。

小鬼冲着他们做了个鬼脸,然后跑开了。

符禄寿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又不想自己在贺惊鹊这位小师弟面前丢了面子,便故作镇定地继续说道:“小九,别怕,这些小鬼调皮得很,但不敢对我们怎么样。”他轻描淡写地掩饰着自己的惊慌。

贺惊鹊点点头,年纪还小的他,并未多想。

见此,符禄寿很满意,又开始说道:“还有还有,我跟你说,上一回,我来这儿的时候,碰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事儿,有个鬼魂,死活不肯过奈何桥,说自己还有心愿未了。”

“我就好奇啊,上前一问,你猜怎么着?

他说他觉得自己阳寿未完,是被冤枉死的,除非让他看看生死簿,他才肯安心投胎。”

“嘿,你说这事儿逗不逗?我哪儿有那本事去翻生死簿啊,那可是阎王爷的宝贝疙瘩。”

听到这里,贺惊鹊开口问道:“那后来呢?”

符禄寿继续说:“你也知道,我这人嘛,就爱凑热闹,我就跟他说,我帮你想想办法,然后我就给他画了一道符,告诉他这道符能帮他实现心愿。”

“什么符?”贺惊鹊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竟然这般厉害。”

符禄寿神秘一笑,说道:“此符名为‘传送符’,我告诉他,只要将这符贴在身上,心中默念自己的心愿,就能被传送到能帮他解决问题的地方。”

贺惊鹊听得入神,追问道:“那鬼魂真的照做了吗?”

符禄寿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自然,那鬼魂将信将疑地把符贴在身上,默念心愿,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被传到哪儿去了,反正这事儿啊,算是了了。”

其实,后半段符禄寿说得并不完全对,他是给了那鬼魂一道“传送符”,也的确是被传走了。

只不过,是被传送到了阎王爷那里,还在那里大闹了一场,这事闹得阎王爷很是恼火,一气之下找来了砚归鹤。

砚归鹤得知此事后,将符禄寿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可这些,符禄寿怎么可能让贺惊鹊知道,他还是要面子的。

不过,在不久之后,贺惊鹊还是在别人口中知道了,这都是后话。

说着,他们来到了一处热闹的鬼市街,这里的鬼魂们来来往往,做着各种交易。

符禄寿带着贺惊鹊在鬼市街中穿梭,时不时地停下来与一些鬼魂摊主交谈几句,突然,贺惊鹊被一个摊位上的小物件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小巧的铃铛,看上去普普通通,但贺惊鹊却觉得它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摊主是一个面容沧桑的老鬼,他看着贺惊鹊说道:“小娃娃,这铃铛可不是一般的物件,它能发出一种特殊的声音,只有有缘人才能听到。”

贺惊鹊心中一动,想要买下这个铃铛。

符禄寿见状,爽快地付了冥币钱。

贺惊鹊拿着铃铛,轻轻摇晃,然而他并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

符禄寿见此,安慰道:“别急,这铃铛的声音,或许要等到特定的时刻,或是遇到对的人才会响起,你且收好它,说不定将来会有大用处。”

符禄寿这一番话本是打着安慰人说的,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这番话在后来真的应验了,只可惜,那时候,早已物是人非。

贺惊鹊点了点头,将铃铛小心翼翼地挂在腰间。

谁知,下一秒意外发生了,阿鼻地狱突然震动,一股前所未有的阴冷之气席卷而来,千军万马的阴兵从远处奔腾而来,整个地府陷入一片混乱。

贺惊鹊和符禄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符禄寿脸色凝重,害怕在周身蔓延,尽管如此,他也一直小心翼翼地拉着贺惊鹊躲避。

“这是怎么回事?”贺惊鹊问道。

符禄寿也一脸茫然:“我也不清楚,这阿鼻地狱向来平静,怎会突然如此?”

“快,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符禄寿急促地说道,他知道阿鼻地狱的阴兵非同小可,一旦被卷入其中,即便是他,也难以自保。

更何况是贺惊鹊,他如今还没来得及学这些过阴符的箓之术。

在混乱中,符禄寿紧紧握着贺惊鹊的手,穿梭在鬼影幢幢的地府之中,寻找着逃离的路径。

他们躲避着四处乱窜的阴兵,耳边是鬼哭狼嚎的惨叫声,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可符禄寿越害怕什么,越来什么。

只见,一名阴兵将领骑着一匹骨马,手持长枪,气势汹汹地朝他们冲来。

符禄寿见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不能让小九在这里出事。

他直接在地上起阵,在以符箓之力,试图抵挡阴兵的冲击。

然而,那阴兵将领的长枪犹如来自幽冥的寒冰,带着刺骨的冷意,轻易便撕裂了符禄寿的符阵。

符禄寿被击飞,重重地摔在了坚硬的地面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力不从心。

贺惊鹊见状,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他知道,如果符禄寿倒下了,他一个人在这片混乱的地府中,恐怕是凶多吉少。

那阴兵将领将目光转向了贺惊鹊,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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