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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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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烬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色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晕,“……没有的事。”

军营都是帐篷,站着外面的一些士兵听见了,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房/事不和?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难道是四殿下不行?”

“嘘!小声点,被听见了可就完了!”

槐里反应过来了,连忙出声制止了曲烬,然后看向大夫,问道:“大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夫见槐里问起,这才解释道:“公子的身体,本就比常人要虚弱些,再加上老夫诊脉时发现,您体内似乎有很长时间的**堆积,却一直得不到释放……”

说到这里,老大夫顿了顿,看了一眼曲烬,然后才继续说道:“简单来说,就是需要两位……多加行房/事,才能缓解他目前的症状。”

槐里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大夫,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大夫说出这种话来!

然而只是一开始的惊讶,很快,槐里就意识到,应当是自己体内多次,长时间堆积的春/药

不论是之前的‘重乐’,还是昨天山上,撒向黑衣人的迷药,多少都有春/药的成分。

老大夫的话仿佛一遍遍在耳边回响,槐里拉了拉被子,遮住自己泛红的脸颊。

这老大夫说话也太直白了些,什么叫“多加行房/事”,真是……

视线忍不住的偷偷看了眼曲烬,却见对方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仿佛刚才那番话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槐里心中暗自腹诽:这就是曲国皇子的作风吗?怪不得假扮起大楚国的皇子,也是毫不突兀。

“殿下,那批人抓回来了,要如何处理?。”李拣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曲烬闻言,转头看向槐里,“我去看看那批押送回来的人,你好好休息。”

槐里轻轻点了点头,目送着曲烬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帐篷内只剩下了老大夫和槐里。

老大夫收拾好药箱,又从里面拿出一个做工精细的布包,

布包打开,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包内整整齐齐摆放着数十根粗细长短不一的银针,针身泛着冷冽的银光,针尖锋利无比,一看便知是经久使用的珍藏之物。

槐里看着那排列整齐的银针,瞳孔下意识的睁大,撑着手臂就要坐起来,语气急切的问道:“大夫可是要针灸?”

老大夫低头专注这自己手中的针灸包,头也不抬的回答道:“针灸能很快的缓解现在的不适,公子的身体胃,如今寻常的药剂,反而是加重它的负担。”

自己的胃,槐里还是很清楚的,只是相比于此刻的一些不适,他还是更恐惧面前的一排银针,

槐里忍不住支支吾吾地问道:“大夫,这,这要是不针灸……”

老大夫捋了捋胡须,抬头看向槐里,意味深长地笑道:“不针灸当然也无碍,只要皇子妃和四皇子殿下恩爱,可没老夫什么事,要说老夫说啊……”

槐里:“……”

送走了老大夫,槐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都放松了下来。

他掀开被子,想要下床走动走动,却感觉一阵晕眩袭来,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公子!”

一只手臂及时地扶住了他,合卓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您没事吧?”

槐里摇了摇头,稳住身形,勉强笑道:“没事,只是有些头晕。你呢,过来路上可有出什么岔子?”

合卓扶着他在床边坐下,视线下意识的环顾四周,想找茶杯给槐里泡上一杯茶,“路上无大碍,人都被四皇子打晕了,来接应的人来的也快,我基本没再上手过。”

“你先坐,身上的伤呢,处理了吗?”槐里指着一旁的椅子,示意合卓先坐下说话,之前他的伤可不浅。

“已经处理了,无碍,”合卓视线仔细地打量着槐里的脸色,想起刚刚擦肩而过的老大夫,眉头紧锁,“大夫怎么说?”

槐里不想让合卓担心,便敷衍道:“没事了,大夫已经施过针了,现在感觉好多了。”

“施针?”合卓显然不信,他可是从小看着槐里长大的,对他恐惧针灸这事再了解不过了。

“真的,但是昏迷,老大夫扎完针我才醒的。”槐里眼神坚定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合卓见他如此,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只好点了点头,“那公子好好休息,我就在帐外守着,有事您就叫我。”

槐里嗯了一声,目送着合卓退出了帐篷。

两人一来一回交谈也没多久,倒是忘记了,如今这帐篷,是曲烬的。

合卓一走,槐里便再也支撑不住,无力地靠在床头,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不断回想起老大夫的那番话。

“多加行房/事”……

他脑海中浮现出曲烬的脸,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力感。怎么可能……

槐里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

不行!不能再想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入睡。

然而,越是想睡,脑海中那些画面就越是清晰,甚至还自动脑补了许多面红耳赤,孩童不宜的画面……

槐里:“……”

他猛地睁开眼睛,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的春/药!”

就在这时,帐篷的帘子被人掀开,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槐里猛地看向来人,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你回来了。”

曲烬的视线扫过他泛着潮红的脸颊,以及略显凌乱的衣衫,眉心微微蹙起,“不舒服?”

槐里摇了摇头,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没有。”

“脸色这么差,还没事?”曲烬显然不信,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可是哪里不舒服?”

槐里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吓了一跳,身体本能地往后躲了躲,却不小心头直接碰到了床头,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嘶……”

“怎么了?”曲烬神色一凛,连忙伸手护住他的头顶,一脚跪在了床上,身体前倾,想要查看他的伤口,“弄疼了?”

槐里连忙摇了摇头,解释道:“没事,只是不小心碰到了。”

曲烬见他神色痛苦,却还在强忍着,又明显有些回避自己的意思,心中莫名有些烦躁,“大夫说的,你……。”

槐里连忙转移话题道:“你怎么回来了?那些刺客……”

“审问清楚,暂时扣押了。”曲烬淡淡地回答道,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一丝探究,“你还没说,为何突然跑到这里来?可是宫中出了什么事?”

槐里撑着手臂坐了起来,往后靠了靠,拉开了些与曲烬的距离,摇了摇头,解释道:“我来,是为了和一个人做交易。”

“交易?”曲烬挑了挑眉,有些意外,槐里做交易的人,可不少

“嗯,”槐里点了点头,“和大皇子。”

曲烬的眉头微微蹙起,显然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大皇子?”

槐里敏锐地捕捉到他语气中的陌生,心中了然,看来曲烬和那位大皇子,并没有什么交集。

“你离开的时候,留给我的信,里面的画像,就是大皇子。”槐里解释道,“你离开后,我和他见了一面,做了一个交易。”

曲烬见槐里并没有细说交易内容的事情,也没开口问,只是沉默片刻后开口:“能待多久?”

没有直接回答曲烬的问题,槐里眼角忍不住的弯了弯,语气带着些愉悦:“听你这话的意思,希望我待久一点?”

本是一句带着玩笑的话语,却不想,曲烬一脸正色的点了点头,“虽说战场上很危险,但宫里,以及你刚刚提起的大皇子……在我身边,我觉得会更安全一些。”

曲烬的话,让槐里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这么短的时间里,一切都变化的太快了,

不只是身体上的不适,精神上的压力,也并不小,

槐里这么多年,习惯了一个人做决定,一个人承担,一个人面对风暴和黑暗。

突然有人在一旁,说上一句,这样会更安全,

说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

如果说在从大皇子哪里,得知曲烬的真实身份之前,槐里还会对曲烬的话,本能的有最后一道防备心理。

如今明白曲烬的处境和目的后,再加上这样的话,多少有种……温暖的感觉?

槐里轻微的‘嗯’了声,抬头间,曲烬已经转身脱了外袍,露出里面月白色的里衣,动作自然地掀开被子就要往床上躺。

槐里被他这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惊得措手不及,下意识地伸手去推他,却被他坚固的手臂挡了回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躺在了自己身边。

“你,你做什么?”槐里往床里缩了缩,眉眼间满是警惕。

这么多年,他还没有和人同床共枕过,嗯,当然幼年时和合卓躺同一块地板的时候不算。

曲烬的动作顿了顿,那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什么情绪,语气淡淡道:“这是我的帐篷,自然也是我的床,我想……午休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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