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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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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更衣后,宁知晓与云间便没回席中,左右人们饮酒作乐差不多时,便四散开去观景。沿着幽静小道而上,坡顶有座亭台楼阁,云间知她喜静,便带她去了此处。

站得高能望得远,从这亭子中朝外看去,远处山色朦胧,崎岖绵延,四周又充斥着空山新雨后的气息,绿草的芬芳混了泥土的清新,沁入鼻尖,顿感心旷神怡。

她从亭子的座椅上跳下来,双手背在身后,深呼吸一口气,再长抒而去,日日所见京中繁华,偶尔出来采风一次竟是如此安逸。

“云间,边陲是什么样子呀?”

她长这样大到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淇州,云楚国境之大,淇州只算得上是中等距离,她曾听说向云间驻守了五年的地方,终年黄沙漫天。

那样的天气亦不适应农作物生长,也不生草皮,养不得牛羊,真不晓得那一方地界的百姓是如何过活,而他在那里守了五年有余。

“那里啊,方圆百里只有曲州一座城池,那是云楚国最遥远的地方,在一片广袤无垠的天空下,那里的猎猎长风会叫人感觉如同刀刃刮着肌肤。”

“那里的土地贫瘠,但民风却淳朴,远不如京城这般热闹喧嚣,虽说荒芜,却是常在京中之人难得一见的风光。”

听着云间的描述,宁知晓宛若看到了遥远的曲州城,城外风沙洋溢,城内仍一片祥和。她萌生了一点念头,或许有一日自己也能去看看,在这云楚境内曾经从未见过的湖光山色。

她半抱着一只柱子,眼神还看着远处山间的烟岚,意识飞起来仿若现在就去看了那些大好河山,神游间也并未察觉云间就在她身后半步罢了,待到思绪回转,猛地转身,便一头撞在云间的胸膛。

宁知晓下意识想转开,却被向云间拉回来,他一只手撑在她身后的柱子上,另一只手向她的鬓角而去。

“你...做什么?”

“别动。”

他的手在宁知晓的鬓边拈下一缕枯叶,许是微风不晓得在何时将这枯叶簪在了她发间,摘下来后,云间又摇摇头,总觉着如此又少了些什么。

看向在垂在柱子后清脆的柳叶,他折下一缕,开始在手中捣鼓,不一会儿便成了个头冠,他把那细细一圈放在她头顶,这才点点头,满意自己的杰作。

没想到他这糙汉竟还会做这些小事,看他盯着自己笑,宁知晓也展露笑颜,这个郎婿,她心中满意,自是欢喜得很。

可两人这一幕,狠狠刺痛了刚想上亭台去的陆芳宛,好巧不巧走到这处就碰见两人蜜语甜言。她这人打心眼里瞧不起宁知晓,幼时她父只是礼部尚书,她便也能时常进宫与公主皇子们玩耍。

而那时的宁知晓,就不受其他孩子们喜欢,他们大多也都不带她玩,因此久而久之,她也就宅在郡王府少有参与皇子公主们的集会了。

可她陆芳宛不同,打那时起,她便是天家子女的玩伴,且还同他们交之甚好。也是如此,看着自己惦念已久的心上人被宁知晓得了去,着实不甘。

若非皇令不可违,她定会想方设法嫁于他为妻,不,即使如此,她仍会那样去做,就像她胆大包天敢动用死士去杀宁知晓一样,只要没有了她,这赐婚便只得作罢。

宁知晓与云间出来已有半晌,郡王妃方才如同东川郡王言明此事,便没有与二人一同出来,这也给了他们单独相处的空间。

转了转周遭,并未见王爷与王妃,看来他们或许认为自己身边有向云间,就不会再发生什么危险之事。

“总觉得父王和母妃太过于放心你了,倘若有一天你不再是现在这般,他们或许会失望。”

“假如我真与现在不同,你当如何?”

“我,我也不知,你会变吗?”

云间怔了一瞬,摇摇头,笑着扯开这个了话题。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这样缓步向前走着,几个小姐欢声笑语的从他们身后跑来,宁知晓本已躲闪,却还是有个姑娘从二人中间穿过,碰在了她身上。

随即很快又致歉地向她行了一礼,又追着前头几个姑娘去了。宁知晓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们跑走的方向,又看了看自己腰间,只觉得无奈。

“为何不阻止?”

“阻止了一个,还会有下一个,倒不如将计就计,看看他们又要使什么花招。”

方才撞在宁知晓身上的姑娘有点意思,那一手偷窃的技艺倒是不错,不过这招她及笄时就玩过了。回想起来,当初还是因她贪玩,东川王没收了她所有的小玩意儿,全都放在书房。

她为了从父王手里偷走书房钥匙,很是辛苦才练了那么一手绝技,所以在这姑娘窃走她腰间挂坠之时,她便察觉到了。

宁知晓想的不错,这又是一场针对她的阴谋。那姑娘绕了几个弯子才在一隐蔽处将她的挂坠交给了陆芳宛。

不过她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将计谋使的那么顺利,就这一次,她不知情这一幕落在了另一个人眼中。待她们走后,树丛中的女子踩着雪青的绣花鞋走出来,身旁的丫头替她整好被挂在枝桠上的紫色披帛。

“大小姐,这陆家千金想来又在做什么鬼祟之事,咱们还是当做没瞧见吧。”

“陆芳宛,传言她心仪平南将军已久,刚才那只坠子,我记着在宴会上见东川郡主戴过,想来,这是要对郡主不利了。”

宁知晓这厢等到了晚霞初起,也没见有人拿那坠子做文章,不由得怀疑自己的猜想是否有误,或许那偷坠子的人,单纯只是想偷去典当呢?

再一思索又打消了这念头,能接到虞州书院请帖的人,怎可能差这么一件饰品?她还是打起精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云间回到了席面上,时不时与对岸的宁知晓神色交流,他告诉她,他就在身边,无论那里发生什么,他都会第一时间赶到,这无疑是为她增添了一分信心。

果不其然,半晌后,便有一婢女在宁知晓耳边耳语了几句,接着便引她离了席。绕了几条小路,到了一处林荫中的石桌旁,背对着她立着一个人,看那背影,似有些熟悉。

是个男子,他背着手,手中正握着那只小巧的坠子,宁知晓正思索间,引她过来的那婢女便趁机抽身离去,待她才想开口询问,早已不见了其人影。

许是她的步子惊动了石桌后的男子,他转过身来,见到宁知晓,眸中竟有一丝希冀。周砚尘是在一个时辰前收到信纸和坠子的,信中并未写明是何人落笔,但又提及救命之恩。

周砚尘思来想去,唯有那日在皇宫中偶然救得宁知晓一命,便猜测这封信纸是否为她所写,但并着那只坠子,他又不解,此物通常乃女子贴身配饰,宁知晓又同平南将军定下婚期,怎会如此草率。

此刻见她,他心中仍是愉悦,可他是个明白礼数的人,心中思绪早已被压制下去。朝宁知晓行礼问安后,他才将信纸挂坠放于石桌上。

“敢问郡主,此乃何意?”

原来如此,宁知晓这一刻脑中明镜似的,对方就为了败她名声才如此作为,不出意外,对方或许已经带了人在来的路上了。她万幸自己那时察觉了对方阴谋,否则她还得对向云间解释这一切。

宁知晓快步上去拿起信纸,才知道有人模仿她的笔记写了这封私会信。信中言,甚是感念那日救命之恩,随将贴身饰品作为信物,邀约他此地相见,只为报恩。

“周公子,时间紧迫,如今我不便多说,我们中计了,好在此前我已与云将军通过气,我猜稍后便会有人来此,你我需得见机行事。”

周砚尘反应极快,她短短几句,他便捋清楚了前因后果。不出宁知晓所料,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嘈杂的步伐朝着他们这边来。

这个地方相对偏僻一些,可旁边都是些低矮的灌木,并无什么能藏身之处。脚步声越发的近,已经从拐角处显露出了一个人的面容,宁知晓心头冷笑一声,陆芳宛这杀千刀,自己一次一次的不计较却换来她一次一次的变本加厉。

这回得想个招好生治一治她这毛病,跟在她身后的有几个重臣之女,当宁知晓看到,王妃和云间的身影时,心中又安定了一分。

“诶,这不是东川郡主与周公子吗?怎的在此地呀?原以为只有互生情愫的男子女子才会在这同心石桌处互表心意呢。”

宁知晓看着陆芳宛那一派的贵女们假作震惊道出这番话,又不由得感叹,就这底子不去梨园戏班子登台真是可惜至极。不过刚刚她的确没注意这石桌有何特点。

现下看去,那桌面上刻着的乃一只同心结,同心结寓意佳偶为对,好事成双。加上方才言语的引导,很难叫人不往别处想,甚至已有人朝向云间投去怪异的目光。

王妃去将石桌上的物件拿起,看着信纸上的内容表情不由得一变,她清楚这不是宁知晓会做出的事,随即不善的目光看了看周砚尘,可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便发作询问。

宁知晓却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直接展开了信纸亮于众人眼前。接着叫人拿来了笔墨,当场写出了几个信纸上有的字,两者的确相似,却在细枝末节间能判断出真伪。

这临摹之人确有几分功夫,但在虞州书院主事们毒辣的眼光中,还算不上完美。

“这坠子今日不知在何时丢失,我一时不察竟被人拿来做了文章,此事我定会追究,不单单是证明我与周公子的清白,也是要惩治那些狂妄之辈。”

“污蔑皇室与臣子,此人当受杖刑五十,流配南疆,此生断无再回京的可能!”

周砚尘看似松风水月,但这几句话一出便有中书令的风范,又言明东川王府早已就恩情一事备礼登门道过谢了,如今幕后之人是否想借此事挑拨王府与将军府的关系,顺道叫将军府与中书令也无法交好呢?

此言一出,哪还有人敢言语什么?周砚尘将小打小闹的问题上升到了朝堂之事,好几个姑娘已扯了借口大步离去,片刻过后,在场的也只剩下寥寥几人。

云间步伐不紧不慢,叫这些人想看他不快的心思跌落到谷底,锐利的双眸扫过陆芳宛几人,后者在接触到这样的目光时显露出些许不自然。

“低劣的手段,本将军眼中见不得这些不上台的把戏,奉劝一句,好自为之。”

紧接着宁知晓就见远处走来的一个人,手头还压着个婢女,仔细一瞧,那不是流光又是谁?这才明白云间早已做了安排。

流光将人狠狠一推,那婢女便一个狗啃泥扑倒在云间的衣袍边,慌乱地爬起跪好,便又是不住的磕头求饶。

这些个做错了事的惯会如此,宁知晓也看烦了,她也清楚这婢女不过是被推出来顶包的人,真正藏于幕后的那几个千金小姐,才不会傻到被他们抓住。她委实也懒得问了,就按周砚尘所说,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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