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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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赈灾情况总算有了些起色,一切在按部就班进行,只等洛青天带着物资回来,便能走上恢复的正轨。流光在河流附近蹲守了几日,也终是有了收获,且还是个不小的收获。

宁知晓得到消息时也顾不上云间置气了,流光截获了一纸飞鸽传书。飞鸽最后自然是逃不了被烤的宿命,更重要的是那份文书,上头书写了件大事。

来淇州的路上,宁知晓曾见了一行人运着什么东西往溯州去,而这份文书便似乎是同此事有关。纸张并不大,起初展开看不见一个字,也是云间经验丰富,将纸张放在火折子上炙烤,才显出了上头密密麻麻的字迹。

上述所言,闻往金照国的队伍已将抵达,悬亭山与沧衡密探已交接好,原要将药材运往沧衡的队伍也可安排启程了。

而上还记有许多贵重药材,这些珍品都是寻常百姓不可触及的,非达官贵人都难以获得。至于这悬亭山,又是何处?

“云间,你可知道这悬亭山?”

云间眉头紧锁,他是听闻过的,悬亭山实则并不出名,只是出名的是隐藏在山中的一个叫隐夜阁的杀手组织,不过少有人能找到这个隐夜阁,其阁主的身份也从未有过半分讯息。

难道,此事竟与隐夜阁有关?那恐怕是很麻烦,若是朝廷中人与江湖中人联手谋划,还真的要早做些打算才是,其目的不可言明,或要动荡国之根本。

“药材是云楚最为重要的东西,何况是那么多的珍稀物,有人在暗中与他国交易!有人如此大胆,做到这般的,必不会是平头百姓!云间,这事恐怕要从长计议。”

云间与宁知晓的想法不谋而合,此事必得仔细斟酌,与邻国私下交易等同于通敌卖国。兹事体大,或许会牵扯出哪位重臣也未可知,淇州赈灾还诸事繁多,为今之计向云间也只得安排流光遣下属的探子去暗查,以免打草惊蛇。

“云将军!郡主!”

二人的思索被打断,来人只是通传了东川王的口信,他如今忙得脱不开身,便只能差人前来。缘由是淇州城外南面有座山,此番灾害也未得幸免,只是今日才听闻那山中寺庙里的主持往日悲天悯人,时常帮扶贫苦之人,以佛法渡化众生,因此在百姓们心中都奉之为活佛。

只因灾难来得迅速,那山又远在几十里外,人们都自顾不暇便再无法分出精力去往山上瞧个一二,今晨东川王在难民营中巡看时才得知此事,便极为看重。

这才欲让他们二人前去,与此同时更能安定淇州百姓之心。叫来传口信的人回去向东川王复命后两人便没再多做准备,带了一小队人往城南边去了。

宁知晓坐在马车里将这段日子的所历所经从头到尾思索了一遍,她顿觉得迷雾重重,冬园之事到了如今大理寺都还未查出结果,虽说那些流言蜚语多半都已止住,可难免有人心中会将那时的事归错于她这个受害者。

她总是觉得扑朔迷离,后来的山村之事是有人有心策划的,她无意撞见便成了要被封口的对象,她并不是安全了,而是杀手那边出了状况,她很清楚之后他们一定会再卷土重来。

还有凤栖宫中埋伏的暗探,那比封口自己还要重要的另一件事又会是什么?暗中运送去邻国的珍稀药材,其最终目的是否是想挑起争端,战起,苦难都将落在无辜百姓的身上,谋划这些的人,难道没有良知吗?

想着,便开始头疼起来,揉了揉太阳穴。云间看她累了,想叫她闭目休憩一会儿。她却在靠着软枕,眼波流连在他劲如苍松的面容。

“云间,你可知,陆芳宛她们,只是曾远远瞧了你一眼便念念不忘了,说起来,我这一堆子糟心事起始的源头还在你,你说,我当初唤你一声妖孽可有唤错啊?”

云间淡然一笑,别人如何,都是别人的事,他从来就未在意过那些每每见着他都欢呼雀跃的女子,甚至根本记不住她们长什么模样。不过听得宁知晓这也算是变相地夸他生得好看,他有些心生愉悦。

“原是我不好,连累到你了。”

他这厢倒会顺杆爬了,宁知晓这般说,他就应了再赔个罪,眼下没有糯叽叽的点心,也没有香甜的牛乳茶,云间打开布包取出一串红彤红彤的小山果,放在她掌心。

“好甜。”

宁知晓两只捏了一颗塞进嘴里,果真眼下没什么能比得上这山果好吃了。她长舒一气,心情好了些许。死者为大,她起初还是为那个在冬园逝去的生命而惋惜的,越到后来才知道,京中明面上是一片祥和,实则暗流涌动。

看似至清的水只不过是将杂质都沉于水底泥沙,只需一支短棍轻轻搅动,那整片清水就会瞬间变得与污浊渠沟无异。

事情总会逐渐浮出水面,只不过往后或许再不能同从前一般自在了。

一队人行了半日的路程,抵达了百姓口中的那座山,看样子也是受损较为严重,上山的路都被沙石挡住了,不知山上概况,他们只得尽可能地清理出了一条只够两人并排通过的小道。

马车是上不去了,看这山还算不上太高,不过要爬上去少说也得一个时辰。直到登了顶,刚到日暮斜晖时。

却有一寺庙坐落在山顶之上,不过此时能见的却只是散落满地的瓦片,和断裂倒塌的红墙。不远处有个小沙弥似乎正在煮什么东西。这境况与城中也算不相上下,那小沙弥将一行人领到一棵菩提树下,这里也是一个临时居所。

双手合十见了礼,二人道明来意,原想叫寺中的沙弥们暂时下山,待寺庙重建后再回,不过看他们这么久以来宁可在居于菩提树下,也不下山寻求帮助,想来应是不愿的。

就看那崎岖山路上的沙土碎石全然没有被清理过的痕迹,他们便能知晓,约莫是劝不动的,干脆先帮忙重建。

老住持的眉须皆是花白,他甚是和蔼,确是德高望重之人。见礼之时,他不由得多看了宁知晓两眼,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不过这细致的一点亦落在云间眼中,他也随之看了看宁知晓,并未觉得有何异样。

“阿弥陀佛,施主远道而来,本应素斋款待,只是眼下逢灾,也仅有些野菜充饥,施主们莫要嫌弃。”

“怎会,住持严重了。”

月明星稀时,宁知晓肚子还是咕咕叫了,他们在寺庙原本的大门处扎了营,山上的可食之物只有野菜,但宁知晓实在吃不习惯,那菜无论怎么煮味道都极苦,比药还苦三分。

好在他们此行带了一些干粮,只是山顶严寒,炊饼都变得硬邦邦的,用力咬上一口都硌得牙疼。

“听说贫苦人家连这些东西都吃不上,可我却用惯了山珍海味,这冷了的炊饼亦觉得难以下咽,他们的日子究竟如何过的,云间,并非我悲天悯人,只是觉得我们与百姓的差异不该如此之大。”

看云间,他拿着炊饼一口一口啃着,好似是稀松平常,早已习惯一般。

“行军作战时,不会有那么多时间去烹山珍煮海味,况且你若见过战乱之地的百姓,就能明白他们究竟多么不易了,可能这一张炊饼,就算落到地上占满了沙土,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大快朵颐,甚至争抢。”

“不过,我曾对你说去看举国上下,而今我却又不大愿意你去了。”

“你就留在京城,在你熟悉的地方,待我安排好一切,届时你若想去,我再同你一起。”

宁知晓仰头望着星空,广阔的夜幕上如同淌着一条七彩河,蜿蜒曲折流向远方的天际。虽然山顶凛风时时掠过,但她听着云间的话,仍能感到心底的暖意。

真的可以留在京城吗?留在父王母妃的身边,如此真好。但转念一想,又去猜测起他的计划,总觉着,他没那么简单,可是,他身为将军义子,想做的事,总不会太离谱吧。

“你的话我记下了,要是敢食言,此生即便我常伴青灯古佛,也不愿再见你了。”

两人聊着聊着,困意就开始上头,第二日还有重建的工作要做,宁知晓便在临时搭成的帐子中睡去了,云间也只是用草席铺置了个简陋的床榻,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能确保她的安全又不会打扰到她。

宁知晓也不知自己近期为何频频做梦,而每回的梦境都那样玄妙。但这一次似乎有所不同,她处在渺茫不见顶的大山深处,奇怪的是山中并无一株草木,日月都被阴沉沉的云雾遮盖,她分不清时辰,辨不明方向。

沿着一条荒无人烟的路向前而去,两边都是石山,在她走了一段后见侧边的山壁上雕刻着诡异的符文,在符文围绕的中心还有一副难以形容的图像,像是一张人脸,但又不全是,仿佛是什么奇特的面具一般。

直到混沌间她听到阴测测的笑声,那笑声仿佛铺天盖地而来,她恐惧非常,对周边的一切都感到极为陌生。随着暗红之光乍起,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弥散开来。

就在暗红之光中央,出现一把闪着蓝光的长剑,而那把剑,在下一瞬间,对准了宁知晓的面门,当长剑飞速而来时,她惊醒了,心在剧烈跳动时,她也才察觉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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