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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与白月光胞弟相恋后 > 第35章 辞行

第35章 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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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但也当真赌对了。

在宫中过了三月的日子,赵煜怀也是允了他出京的意思,也允了晏临江能悄声的在挚友的接应下出京。

他离京的时候硬生生脱了一层皮肉一般,私下接他出京的故友一见他,便只觉得晏临江似乎要登仙了,那一身白衣似乎快要撑不起来了。

折磨吗?

赵煜怀倒也没对他下狠手,他知道晏临江不会空口胡说,便寻了个小杂房将他关了进去。

“惠安郡主要不留下?”出揽月山庄的时候,陈时被绊住了脚,让晏临江等了他一会儿。尹雁淑要见他,死活也不肯回京。

说什么都要跟着他们一起走,甚至搬出了陛下,说什么“我可是皇叔亲封的郡主,是有实权的郡主,我不想回便不想回。”

陈时也拿她没办法,梗着脖子当不知情,吆喝着属下将尹雁淑请回了房间,又说着回京路途遥远,世子的尸首放久了会发臭,不如明日便出发。

尹雁淑隔着门听见这消息,将屋子的茶盏花瓶砸碎了不少。

“她找你说情当真是找错人了。”陈时的性子也当时是将晏临江逗乐了。“早些送回去吧。”

“哎,”陈时叹气,“不然我能怎么办?他怎么不去找你?说起来你们...”

“打住。”晏临江知道他想提起那件事,连忙止住了他的话题。“或许送她回京的可都是陈大人的下属,可不会听我的话。”

“也是。”陈时也觉得应当是这个缘由,或许尹雁淑最是听晏临江的话,只能拿着郡主的名头来压他,让他允了她跟在身边。

尹雁淑却是是郡主,有实权的郡主自然是可以号令他的。但这次出京晏临江虽说只是一个御史,但赵煜怀也给了特权,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陈时也只听命于晏临江。

旁人若是差遣一律当作不知。

“你可别看我们这小郡主平日里柔柔弱弱的,怕是真面目得吓你一跳,还是早些将她送走为好。”晏临江说着,尹雁淑来郢州后便是时常同赵永林呆在一处,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见得多简单。

“他是平阳王的人?”陈时揣测着。

晏临江摇摇头,尹雁淑背后真正撑腰的那个人,或许都还未可知。

“你都不知道?”陈时像是个没头脑,只想着居然连晏临江都查不到她背后的人,怕是真的不简单。

晏临江倒吸了一口气,只觉得陈时当真是宫中的死木头,似乎除开武艺不错,旁的提都提不起来,难怪赵煜怀同意让他随行,这怕是晏临江舌头打结了,都无法将陈时说动。

“不会吧?要不明儿天一亮立马启程?”陈时越想越是觉得不对,看样子都恨不得立马打包将人送人。

晏临江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白了他一眼,吃饱喝足了便寻个客栈休息去了,也不在管陈时在身后自言自语的内容。

“主人,姜姑娘到了。”桐雨在屋外请了一礼,便留在了茶室外。

“严先生,”姜如素进屋行了礼,便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桌边。

严秋水似乎很爱呆在茶室,她每次见他的时候,隐约隔着黑纱能看出他约莫在看书约莫在品茶抑或着下棋。

她似乎也没在别的地方见过他。

“要走了?”严秋水似乎并不意外,姜如素才好一些的时候,就同她道别说要下山,这次看来是养的差不多了。

秋水堂落址于郢州山,是个少有人打扰也最是能养病的好地方,也少山下那些烦心事儿。

“是,再不回去怕是要惹不少友人心忧了。”姜如素点头称是,前辈留了不少东西也是让她心里有了底气,但还是需要从长计议。

“身子可好些了?”严秋水接着问。

姜如素虽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但药物相冲对身体的损害堪比剧毒,到底还是要养好根基。

“好多了,”姜如素如实回答。

这几日姜如素无事便总是多来叨扰他,那日的桌案也便没在挪动回去。

严秋水将双指在桌面轻轻瞧了两下,指尖缓缓挑起来帘子,姜如素自觉的将手腕伸了过去。

严秋水放了一方锦帕在姜如素手腕上,再隔着那锦帕为她号脉。锦帕透着的一丝凉意被他指腹的温度化开,落在姜如素肌肤上倒是并不冒犯的。

细细号过脉后,严秋水才信了她是真的将身子养好些了,约莫六七日前姜如素也想着要告别,但那是还没养好,虽说是解了毒但依旧是病怏怏的模样。

“是恢复不错了。”他松口同意了下来。

“好!这些日子多谢严先生多加照顾。”姜如素收回手腕,想着回西羌前定是还要在上门来拜谢一番。

严秋水的指尖稍微用了些力道,倒是不让她收回去,姜如素正欲开口询问,就见他伸手从一侧的匣子中取出一串珠子,隔着黑纱瞧不清。

那珠子并不大,瞧着像是珍珠。

严秋水将那锦帕择开,将珠链缠在她手腕,绕了三四圈才止住了手。他松开手,那珠链真恰好的挂在她腕间。

“这是?”姜如素不解开口,也将手收了回来。

“是信物,姜姑娘带着平日也算是护佑平安,去秋水堂的任何一处分堂,他们都会对姜姑娘知无不言的。”

这些天姜如素从严秋水口中知道了不少前辈的事儿,她也渐渐的没那般疏离了。

严秋水的意思怕是愿意令她同秋水堂交好,往后回羌能行不少方便事。

“若是往后有任何麻烦事处理不了,叫人传信回就好。”严秋水似乎又想抬手去掀那帘子,想了想又顿住,连忙放她走了。

以着那七年的约定,姜如素怕是得淌一淌西羌的水后,两人再见面。

西羌路远,暗赫人凶险,她会没事的,她会没事的,严秋水心想着,一声到比一声更坚定。

“谢过严先生。”姜如素起身朝着严秋水行了一礼。

“待会儿下山让桐雨派人送你。”他轻声叮嘱着。

“好。”

那手串带在手腕处但是好看,出奇的赏心悦目,比那些银镯金镯瞧着更让姜如素欢喜。

每颗珠子都是精心打磨成大小一致,像是上了一层漆油摸着光滑。

是菩提。

姜如素估摸着应该有一百零八颗,是寓意着岁岁相安的菩提。

得了主人家的首肯,姜如素也准备着收拾收拾,或许能趁着晚饭前回绣楼。

她本想着将那幅山水绣绣完再回去,但要花费的时间太长了,这几日常常同袁卜榆书信来往,听他说晏行丘回来了,点秋也想她想的紧。

如今看来还是得带回去接着绣。

“桐雨姑娘,这些绣线和这绣布我能带回去吗?”

桐雨瞧着姜如素给她指了指绣了少半的山水绣,又想了想主人的叮嘱。

“自然是不可以的,姜姑娘,秋水堂的东西不得带走的。姑娘要是得空了回堂中住几日是可以的。”桐雨一本正经的回答着。

心底倒是和个明镜一般,严秋水这是等着姜如素来日再回秋水堂一趟。

“好。”姜如素点头称是,想着或许秋水堂这般做应当是有这般的道理,看来只有等空闲时,再拜访秋水堂完成这单生意。

“杜前辈呢?”杜成安救了她的命,临行前也得道别道谢。

不过这些日子但是没曾再见过他,似乎是上次同他逛完聘礼没两日便没见过了。

“杜前辈啊?”桐雨心想着杜成安那老滑头还不知道在那座山去了。

杜成安嘴最是没把门的,严秋水不知道从哪得知了他带着姜如素去把院子逛遍了,还把存着聘礼的屋子都带人去瞧了。

也不知道杜成安到底同姜如素说了些什么,怕他迟早嘴漏给捅出事儿,便匆匆派她给杜成安寻了个事儿,连忙支开了。

“许是又去云游四海了。”桐雨笑笑回到。

“那便幸苦桐雨姑娘,若是见到了杜前辈代我道声谢。”

“好。”

秋水堂的马车有些招摇,连门板都是透着一股低调的奢华感,上次特地派人来送玉佩已经让无素绣楼连带着在郢州城备受关注了一段时日,这次想来送回绣楼还是算了。

姜如素好说歹说终于是劝的那架马的小哥将马车放在郢州城外,她慢慢走回去。

前脚才走至城南外,便落雨了,初时还下着小,片刻便润湿了路。

姜如素就这城外的茶铺去躲雨,她到的迟,铺子里多余的雨伞都被那些茶客和行人借走了,茶铺也坐满了人,姜如素瞧着屋檐下的雨,只当时赏雨,有些时候没回来了。

吹了风,雨斜飞了过来,姜如素站着的屋檐下也被这一阵风欲吹一个满头的雨,惊的她下意识别用袖子掩面去挡。

待她再抬头时,油纸伞撑开在她面前,伞骨上的彩线看的清楚。

“走吧。”男子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姜如素侧身去瞧,是晏行丘,再次见到他,姜如素想过很多种机会,也曾想过同他坐下来看他坦白,真再见,只想着便是,活着就好。

晏行丘看她还在走神,脸上挂着和煦的笑,还轻声的催促着,“再不走可没伞咯,我可是专程等了你好久。”

“你瞧,我衣服都湿了。”晏行丘撑着伞走进雨幕,仿佛怕姜如素不信,还抬手将淋湿的袖角露了出来,那伞也一直遮着,姜如素迈进一步便能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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