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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与白月光胞弟相恋后 > 第20章 独往

第20章 独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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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早就收拾好了?”姜如素刚起床就瞧见晏行丘都已经收拾妥当了。

晏行丘脸上画的可怖的疤痕依旧还在,像是怕穿帮,晏行丘还用随身的药粉又补了补。姜如素想到上次那洗不掉的颜色,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醒了?”晏行丘看着似乎有些失落,姜如素觉得有些困乏,没来及捕捉住晏行丘眼中那一抹异样的神色,“还困的话,就在休息一会儿吧,今日我一个人去就是。”

“到底我还是该去的。”

“那你到时候就在马车上等我,好吗?”晏行丘的声音放的很低,就像是哄着家中不知事的幼妹。可他平日并不这样,他平日虽然看着老大不小了,但总是说些天马行空的话语。

今日突如其来的要求,姜如素觉得不对劲,但她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你今日怎么有些奇怪...”昨日也奇怪,马车上突然停止的话题,犹似遮掩又似坦荡般的神情,太过于陌生。

“有吗?”晏行丘挤出一个笑容,“我只是在想...想些别的。”

昨夜怕生变故,晏行丘同她是在一间客房里住下的,晏行丘打着地铺,醒来时就已经收拾好放回柜子里了。他拿过衣裳作势要伺候着她穿上。

“你这是干嘛?”姜如素昨夜将外袍脱下放在枕间,和衣睡了一夜,倒也还算好,衣服没见着有多皱巴巴。

姜如素有些不习惯,她不是那些世家小姐,自幼身边带着几个丫鬟随身伺候着,晏行丘这时候替她着衣,这般亲近的举动倒是几乎未曾有过。

“替你将衣服穿戴妥帖些,”晏行丘细致的将衣裳的一些褶皱重新整理了一番,看架势就好似要将姜如素送去什么大典做颂词的圣女。“我们总不能输了气势。”

“不必了。”姜如素从他手中夺过衣裳,翻手便穿好了。

“我到底还是能有着晏家撑腰,赵永林不会真要了我的命。”晏行丘自顾自地念叨着,像是怕姜如素不信,又说了回来。“晏家虽然远在景州,但多年的家族的积攒倒,汉地三大世家的名头可不是白说的,更何况...”

“自从兄长受封成为无双谋士,差一步成为丞相之后,晏家更不比寻常世家。”

晏行丘也不管姜如素是否想听他念叨这么多,是否想知道这些事,就像是个破洞的袋子,一股脑的全漏了出来。

“是是是,”晏行丘讲了好些事儿,姜如素听着这似乎要讲到晏家发家史的故事,只觉得更困。“那就辛苦晏公子了。”

揽月山庄的装横本是与这十里桃园交相而建,宋闵本就是想着建一个文人雅士爱的地方,赵永林来了后的大肆改动到隐隐有些只顾奢靡之风的两不像。

“世子,晏行丘到了。”全六附在赵永林耳侧禀报着。

才至巳时三刻,赵永林摊在阮茵茵怀中醉生梦死的看着眼前的穿着舞服的美人伴着乐声,衣裙翩飞的舞动这腰肢。

揽月山庄走昼夜不分的亮着灯烛,丝竹乐未曾断过。

赵永林抬手挥退了所有的舞娘乐师,语气带着戏谑的吩咐着,“去请晏公子进来。”

晏行丘被临着进门的时候,赵永林还在逗着怀中的美人,见晏行丘进门也没分过去一个眼神,“晏公子,这是带着我们打赌的东西来了?”

“世子所求,自然是不敢怠慢。”晏行丘说话毫不客气,敛着一侧的空椅便自己寻了一处坐下。将手中的盒子扔到了全六怀中。“几年不见,世子真当是越发的跋扈了。”

赵永林听到晏行丘的嘲讽,像是什么奉承话说进心窝子似的笑得开心,“没想到,晏丞相...哦不,差点忘了,你这不是没当上丞相。”

离着丞相之位,只差一步只要的晏临江,似乎不论是身为仇敌的赵永林,还是与他险些成了夫妻的郡主,所有人都认为没成丞相是他心中的一道伤疤。

反反复复的提及,就能将他在上京几年的所作所为都归为一场笑话。

他当真不将权力放在心上,可是有人会信吗?会信他为陛下殚精竭虑的出谋划策只单单为了陛下口中夸赞的那一句“无双谋士”?会信在上京深得民心的晏临江没有功利之心?

“无双谋士”四个字到底是空落落的头衔,除了辅佐陛下,他几乎没有任何实权。

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他的才智本就该坐上那个位置,他当真不想?

他当真不想。

晏临江清醒的很,他知道他要什么,皇帝的恩宠不过是一时的需要才赐下的,来日他替他摆平的障碍,那些恩宠也会收回去,久而久之,甚至会成为对手。

晏临江从始至终从未打算一直在朝廷中,携心上人住安居处,便是他的心愿。

“世子说笑了,晏某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商贩。”

就像是一个笑话炸开,引得赵永林笑得停不下来。

“晏临江,你要是打算投靠我和父亲,我可以将你我之间的恩仇一笔勾销,如何?”赵永林笑够了,一扫方才的只知淫乐的姿态,坐直了身子,语气真挚的少见。“只要达成我们所想,到时候丞相之位,非晏卿不可。”

“世子又在说些玩笑话了。”

赵永林对晏行丘和他斗嘴的事儿,看的倒是大方,毕竟眼前这人除了能逞口舌之快,也翻不出任何波浪了。比起往时,他巴不得晏行丘嘴皮子再利索些,他以前的话很少,就像是个狡黠的老狐狸,看着人掉入他设下的陷阱时,才会心情愉悦的从眼眸中多上一丝人情味。

他太熟悉当年的晏临江了,以至于三年不见看着这张脸都能认出他来。

“也是,没想到你居然活过了第三个年头。”赵永林瞧着晏行丘那张名动上京的脸,如今被刀疤划痕弄得极为丑陋。“脸上这道疤是怎么得来的呢?晏公子这张脸,不知道再回上京,是否能让那些心仪你的小姐们心都碎了。”

“样貌之事,不过是身外...”

晏行丘还未开口,就被赵永林以文人谋士总爱装清高的给堵住了后半段没说出口的话。

“是行乞时被殴打了?还是被过往的仇家安排的人给行刺了?或者是成了小白脸......”赵永林的猜测朝着越来越过分的方向猜测去。越是卑贱见不得人,越是说得起兴。

晏行丘始终缄默的保持着那个坐姿,就像是硬撑着要证明他同当年能与平阳王世子斗的你死我活的晏临江。

可这副样子落在赵永林的眼中就像是承认了他晏临江如今很是落魄,落魄到比普通的贩夫都不如。

“我至今都很难想象,那个当年把我父亲逼到两难之地的无双谋士居然到了这个地步,”赵永林夸张的扫视了晏行丘全身上下,嗤笑道,“就像是街边的乞儿一般。”

阮茵茵跪在赵永林身侧,将那锦盒捧着,赵永林随手挑开盒盖,那盒子就从阮茵茵的手里跌落到了地上。巨大的碰撞声就像是丧钟声沉闷。

那绣帕被他随手的只瞧了一眼,便笑着将手凑到阮茵茵面前,逗趣的问着,“茵茵觉得如何?”

晏行丘看出来了,他这是要毁约。

阮茵茵是个揣摩人心的高手,见赵永林这架势,自然知道想借着她这春香阁花魁的低贱身份,去决定关乎绣楼存亡的重要决定。

就是为了戏谑,侮辱晏行丘,便顺从的说到,“这绣帕美是美,但到底还是有些不足的。”

赵永林满意的将绣帕被扬起很高的高度,全六的剑很快,将绣帕劈成了两段。

呛人的粉末随着剑锋劈开的绣帕处泄露了出来,全六的动作反倒使得那玩意儿在屋内分散的更开,赵永林那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已经开始呛着呼吸不过来了。

“晏行丘,你找死。”赵永林的骂声中,全六已经秉着呼吸拔剑向晏行丘刺去。

晏行丘后仰一个翻身躲到了那排桌椅后,全六的招式落空,但很快便反应过来,直接将手中的暗器朝着晏行丘扔了出去。

晏行丘并不恋战,他低伏着身子,灵活的躲过全六的暗器,借着屏风后的小窗直接遁走了。

“全六,抓住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马车一直停在揽月山庄外,不知道是否晏行丘一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他自二楼的小窗逃出来后顺着小路不过百来是步便上了马车,连忙架马而走。

但赵永林离京随身跟着的几个侍卫也不是等闲之辈,院外的人听见吩咐纷纷弯弓搭箭,一阵箭雨像是破空的筝鸣声朝着马车聚拢去。

“怎么了?”姜如素按着晏行丘的叮嘱牢牢地抓住了马车一侧的木窗。

“没事,稍稍有些颠簸。”晏行丘的声音听着有些奇怪,“待会儿我叫你下车的时候,赶紧下来就跑。”

姜如素大概也猜到了赵永林要对他们下死手,她挑开帘子念着说不定能为晏行丘做些事儿。车帘外,箭矢硬生生凿开了晏行丘的肩,皮肉外翻血肉模糊中,姜如素能看出来那箭尖涂了毒。

“先回车厢...”晏行丘察觉到她探出身子连忙劝到,被姜如素直接塞了药丸入嘴。

晏行丘的动作很快,两人弃下马车后,自那揽月山庄追出来的一群以全六为首的侍卫,他们这会儿几乎找不到方面。

“老人家,你方才可曾见过一男一女去往了何处?”

“人?往那边去了。”一个带着斗笠背着小药篓的白发老者,手里拿着锄头,草草的给一行人指了一个方向。“应该是这个方向。”

全六朝着老人家点了头,吩咐着一人回去给赵永林回报消息,便带着剩下的人打算顺着那林间小路追上去。

“不过,那男子身上中了几箭怕是活不久了。”老者悠悠的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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