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家里的问题都解决得差不多了,后边两天终于可以安静享受一下过年氛围,陈栖带贺莱去外婆家打麻将,外婆、大姨、姨夫齐上阵,贺莱打牌不算特别好,而且对成都麻将的玩法比较生疏,陈栖在旁边指导,结果给大姨送牌,大姨直接糊了笑了说,“谢谢小贺。”
“您开心就好。”贺莱爽朗的笑着说。
“你这点钱都要赔在麻将桌上了。”陈栖无奈的笑了说,然后推开贺莱自己上阵。
“你把我的招财童子换下去了。”大姨一边码牌一边调侃。
“散财童子还差不多。”陈栖调侃一句,确实贺莱以前也这么说自己。
玩了一会贺莱陪陈栖去附近超市买了点调味料和零食,拎着东西一起回去,午后的阳光洒下来,天气没有那么冷,陈栖松了口气的说,“终于可以安静安静了。”
“小小年纪这么怕吵。”
“这次回来...”陈栖看向贺莱,含笑温和的说,“你帮我解决了很多事。”
“其实都不是什么难缠的大问题,只不过是你没有鼓起勇气面对而已。”
“以后我会试着勇敢些。”陈栖笑了答应。
“你可以。”贺莱说着跟陈栖碰一下拳,也笑了,看见弟弟成长贺莱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晚点回家的路上,大伯给陈栖打了电话,陈栖犹豫一会接了,贺莱跟在一边是大伯打来的但没有插话,陈栖尽量平和的打个招呼,“大伯。”
“那天我的语气和举动有点过激了,没吓到你吧?”
“没有。”
大伯沉默了一会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以后的人生到底该怎么样?”
“我很清楚。”
“姓贺的怎么跟你说的,让你这么执迷不悟?”
“我的人生怎么过跟他没有那么大关系,即便没有他,我也不会是你们期望中的模样。”
“虽然你不是我儿子,但是看你成家立业也是我的责任,现在你还年轻,有时间可以考虑可以反悔,我希望你再仔细想想自己该走一条什么样的路,不要抱着赌气的心态跟大人唱反调,人生是你自己的,只有一次,别糟蹋。”
“我过的很好很有意义,我没觉得自己在糟蹋人生。”
“行,我就是跟你说说,你再想想,哪天走?”
“后天。”
“在外边照顾好自己,平时有时间多回来。”
“嗯。”陈栖答应完挂了电话,大伯没有严厉而强硬的斥责,让陈栖心里拉紧的弦可以稍微放松一些,贺莱在旁边抬手轻抚了几下陈栖的后背安慰,像是给小奶猫顺毛。
在成都的最后一天,小情侣终于有自由时间,一起去打卡老火锅,拍了照片发给薇亚,薇亚回复“想吃”,贺莱被辣到喝茶,陈栖瞥了贺莱一眼笑了说,“你不是能吃辣吗?”
“我整个人都麻了。”
“爽不爽?”
贺莱竖起大拇指强忍着点赞,然后又喝了半杯水,在店里坐着缓缓,随后看薇亚发来的消息问,“你都去哪玩了,有去看熊猫吗?”
“没有。”
“怎么可以不看熊猫?”薇亚控诉完,发来一段三四个月大的熊猫团趴在地上努力爬行但还是爬不起来的视频,圆圆的头、身体和四肢,黑白分明毛茸茸,好像一滩熊猫。
贺莱看了忍不住笑,陈栖好奇的瞥了贺莱一眼,贺莱把视频进度滑回去,拿手机给陈栖看,不禁搂着陈栖撸撸后背又摸摸头笑了说,“我一直觉得你像小猫崽子,奶凶奶凶的,又可爱又容易炸毛,现在觉得好像更像熊猫团子,趴在那一滩软乎乎的,好想抱在怀里撸。”陈栖不客气的瞪了贺莱一眼,真就奶凶奶凶的,然后自己下筷子捞锅里的菜,贺莱手搭在陈栖肩上侧头哄着说,“不过我的宝贝更可爱。”
“滚啦。”陈栖赌气回了一句,不过语气是撒娇。
吃完火锅两人骑着小摩托在街头穿行,贺莱坐在后座搂着陈栖,弟弟骑车技术很娴熟,在人车密集的非机动车道走位自如。到了一家老式糖水店,两人点了加料充足的冰豆花和清补凉,吃东西的时候陈栖不禁抬眼偷瞥贺莱,弟弟的爱意在每一个眼神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偷看完又笑了说,“好点了吗?缓过来了吗?”
“这波太考验肠胃了,不过真的好吃。”
“我中学在附近,那时候常来打包糖水。”
贺莱只是甜甜的笑了看着陈栖,然后低头继续吃东西。从店里离开的时候还打包了两碗糖水,贺莱坐在小摩托后拎着打包袋,两人很接地气,转了一圈回家,一楼茶馆已经营业,两人过去把糖水放下,陈栖说,“妈,给你打包了糖水。”
“你们去了那家?”妈妈看了一眼袋子问。
“嗯。”答应完之后,两人就上楼了。
第二天去到机场准备返京,贺莱念叨,“有点舍不得。”
“挨骂没够?”陈栖看向贺莱调侃,贺莱无语的白了陈栖一眼,但是笑了。
过完年两周,贺莱收到了学校发来的录取通知,但是暂时没有告诉陈栖。家里收到了一份快递,拆开看是两盒包装特别精致的茶饼,妈妈看了一眼问,“你买的?”
“没有。”贺莱看了一眼寄件地址,然后说,“可能陈栖外婆送的。”
“那得收起来,你跟外婆道谢。”
“嗯。”贺莱说着回去拿手机。
妈妈把茶饼礼盒摆在柜子里说,“看着很珍贵。”
“外婆做茶叶生意的人,不好不会拿出来送。”贺莱回了一句,其实这盒茶饼价格过万,虽然不一定贵就是好,但是送礼总归还是要有些附加价值在,而且作为懂茶的人,不会只选贵的,品质应该也有保障,去成都的时候贺莱送了外婆礼物,现在也算是礼尚往来,双方都是体面人,根本不会有谁占谁的便宜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