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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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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吵架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烛火晃动映照着来人拉长了的影子。

安安分分待着的玉生烟忽而一笑,坐直了身子看向来人,“我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云青。”他唤道。

原来从申屠渊那里离开后,云青脚步一转,竟是直接来到了地牢里。

这里关押着两个人,旁边的一个恍若一滩烂泥一般躺在地上,那正是被乐正凛吓得肝胆尽碎的犰一,有的时候,不死反而也是一种折磨。犰一木木的脑子里反反复复回放着那一道剑光,如此刺眼,如此雪亮,极致的恐惧和疼痛之下他并没有死去,意识却开始模糊了。

印象里似乎被一剑枭首了……可是我却是完整的……我是谁,我要干什么?他木木地想。

旁边的那个在这幽暗地牢里却是显得十分轻松的模样,他身上的伤口的血迹早已经止住,看着微微晃动烛火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正是玉生烟,霸刀仙门的一宗之主。

“看来即使混到了宗主也不过是个傀儡罢了。普天之下,有你这般当宗主的?”嘲讽的声音随着脚步走动的声音一同响起。

青色的衣摆摇曳,蛇形的鞭子蜿蜒爬动最后缠绕腰间,来人丝毫不让玉生烟意外。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毕竟你——云青,‘崇渊城’的城主大人,有个不大不小的秘密在我手上。”玉生烟微微翘了嘴角,他慢慢扶着墙壁起身,魔界的地牢不同凡响,他身上的灵力被最大程度地压制,衣袍拂动间响起锁链响动的声音,牢门打开下一刻那道青衣身影已然尽在眼前,阻止了他起身的动作,反而将他掐着脖子重重地掼在墙上,“我倒是想起来了,之前我们在仙门的时候,你果然调换了母蛊!你若不出现,我都快把你这个人忘记了,而你既然敢在这个时候出现…..”

玉生烟呛咳了一声,微微笑了,也不抵抗,“看来你是想起来了。”

他垂了眉目,似乎泛起五湖四海也盛不下的愁绪,“我本来以为这辈子不会有这‘同心蛊’起效的一天的。”

“百年千年我都等得起,我宁愿他一直高高在上不生情爱,宁愿这蛊虫一辈子不会被唤醒。”玉生烟嗤笑了一声,眸中慢慢泛起杀意。我得不到的,怎么允许有人能得到?

“所以这次你才特意出现?”云青柳眉倒竖,真想把这人一把掐死了事。然而她不能,因为在战场上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当年一念之差做下的错事,终于应在了现在。她本来都快忘记了的。

当初的事情其实也很简单。

云青自从灵台方寸山蒙申屠渊相救之后,怦然心动少女心事只在一瞬间。然而宣州城申屠世家一朝倾覆,申屠渊自此以后不见踪影。一番机缘巧合,她加入了一个专收女子的宗门,又由于表现出色被推举到这宗门的上界宗门霓裳宗。

一次秘境试炼中。

海水倒灌,地动山摇。她以为这次不出意外又栽了,修士与天争命,这一刻她心底却不甘心极了——昔年白家之仇自她表现出色被推举到上界宗门的时候就报了。修真界就是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便是再强悍的世家,也比不过修仙宗门的势力。仙宗广纳四方弟子,至于世家多靠血缘和姻亲关系联系。冰冷的海水灌进鼻间,远方却似乎缓缓行来一小舟,在这涛涛海浪之中全然不受影响般。他们穿着霸刀仙门的弟子服饰,神情严肃姿态却轻松,似乎并不将这小小秘境考验放在心中一般。

一晃的那一眼,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复初见之时的潇洒肆意,抽条许多,显出一种稳重来。

……申屠渊?

不等云青想再看仔细点的时候,那小舟似乎有什么特殊的移动神通,几乎眨眼间就穿过海浪隐没不见了,快得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但那是霸刀仙门的服饰。她认得的。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勇气,云青猛地提气出水,开始运转功法,打算借海水拍打的力度冲到岸边。

而就在这个海水倒灌的周天秘境中,她得到了一样神奇的东西——同心蛊。

同心蛊:一种修真界极难一见的蛊虫。它的珍贵之处在于它的保命能力,修为在元婴之下,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吊住性命不死。而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同凡间的同心蛊一样,也同样分为母蛊和子蛊,不同的是,这蛊虫并不能让两个人生出相爱的错觉。子蛊只有在被种下子蛊的修士动情的时候才会被唤醒,而一旦唤醒,母蛊若没有被毁去的情况,所有者就可以感知到,并通过特殊的办法影响子蛊所有者。而这个具体的‘影响’则在典籍中表现得非常模糊。现行的修真界主要给出了两种可能性极大的结果,一种是母蛊和子蛊所有者性命相牵,母蛊所有者死去子蛊所有者也会死去,反之则不会;另一种则是母蛊所有者可以操纵子蛊所有者爱上他。当然,也有可能的结果是这两种结果都不是。身为修真界奇诡榜榜上有名的蛊虫,同心蛊以它的难以捉摸而出名。

当然了,既然蛊名同心,自然有特殊的办法可以使得它能够扰动宿主心绪催生心动的错觉,那就是将子蛊和‘起灵果’一道使用。

也正因为子蛊的特殊性,要唤醒子蛊其实十分难。蛊虫的存在可以使得子蛊所有者在情爱方面显得较常人更加淡漠和不感兴趣,因此要一定程度的‘动心动情‘才能越过蛊虫本身的特性使得蛊虫被唤醒。若是子蛊一直不被唤醒,对子蛊持有者只有好处并没有害处,可以保子蛊所有者在绝境之中留一口气而不被他们察觉。因此但凡修无情道的年轻修士,其长辈师长都会想尽办法给他们种下这同心蛊的子蛊并毁去母蛊,权做一种最有效的保命手段。

也因此,云青本来打算将这‘同心蛊‘拿去给无情道修士宗门所在的拍卖行拍卖掉的,临到拍卖行却改了主意。她犹豫了。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装饰精美,气势恢宏的拍卖行中,她遇见了看上去病弱脾气却极为温和的大宗弟子——玉生烟。

他说,“这位仙子想去拜访霸刀仙门?不巧,我就是此宗弟子。”

这之间的交际都略过不谈。总地来说,正是因为云青对当时还是外门弟子的‘成渊‘的心思被玉生烟捕捉到,引起了他对这个人的好奇。

好奇就是一切的源头。

初时的玉生烟总是微微笑着,好似真心在为云青‘出谋划策’一般。这人惯会做表面功夫,云青也渐渐将他当作知己好友。时日久了,云青偶然透露出自己手中持有这种特殊的蛊虫,彼此玉生烟似乎无意说:“我手里,正巧有一枚起灵果。”云青犹豫过后,知道他的意思,只当他是好意,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我是有些喜欢他,但这算不算得上‘真正的喜欢’我也不能十分确定,或许只是救命之恩下一时的错觉也说不定,还不必要使这些手段。”

后来,听闻一次历练归来,成渊受了重伤。外门弟子哪有好的资源和门路,一番打听之下,云青勉强弄清楚了所谓历练的前因后果。实在是无妄之灾,卷入大能的斗法中被误伤,又被大能豢养的妖兽捕食,那一头九天玄蟒的毒牙毒素强烈,就一口,不小心中了招的‘成渊’就此重伤。他在外门中其实也有自己的小团体,然而同为外门弟子,他们尽管心里焦急也并没有什么办法,一起接任务沉稳冷静仿佛天塌下来也不怕的成渊师兄气息奄奄……

这当中的,有个唤列雨的,咬了咬牙来找了云青,青年形容落拓,“云仙子,此次前来实在冒昧。然而成渊的伤拖不得了…”他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般,“我知道仙子与那位玉师兄交好,不知道可否?…可否请那位师兄出借灵草一用……“声音减低,青年臊红了脸,实在是尴尬。他也知道这要求有些僭越了,然而性命攸关之事,也只能让他拼上脸面前来一试了。实在是这女修对‘成渊’态度明显,而这女修身边,又总有他们那位宗门的玉师兄出现。

云青这才知道,原来这玉生烟的父亲是玉鼎真人,有靠山有人脉,自然也就不缺宝物。要解毒,其中最重要的一味灵草——正巧玉生烟手里有。这个时候的她还没有想到那么多,天下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除非有人特意放出消息。

而做这一切,玉生烟一开始只是觉得好玩。

最后把自己玩栽了却是他没有想到的。

彼时他提出愿意交出灵草给云青,代价是云青将同心蛊的子蛊给成渊吃下。他没有说的是,他在那交出去的灵草里混入了起灵果的粉末。“我是在帮你,云青。”他笑吟吟地从衣袖里拿出了装了那灵草的玉盒,“据我观察,他实在是个有趣的人,身上有很多秘密。你喜欢他,想来将来也会有很多同你一样的女修喜欢他,何不先下手为强?不过是一点小手段罢了。”

喜欢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对他来说,如果有使手段的地方当然要使,如果连手段都使不得,那得不到的不如毁掉。他很好奇这个骨子里和他一样藏着一丝偏执的女修会怎么做。

云青同意了。灵草上细小的起灵果粉末在她的默许下被留存了。一念之差,她并没有毁掉母蛊,带着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她用一只花纹独特的盒子存放母蛊,有一日却突然觉得那盒子有些不对劲,却没有细思。

有了灵草,‘成渊’的毒一解,自然不会有性命之危。那时眉眼锋锐倨傲不显的青年专程前来向她道谢,四目相对的时候对方一双明目坦荡,反叫她心跳了一跳。她这时才有点后悔,无论如何,不应以外力来谋取喜爱。好在所谓子蛊和起灵果并没有起到典籍所栽的效果————对方见她,并没有特别的情绪波动,就如同见他那些外门的朋友小弟一般。

她松了口气,又想起之前留下母蛊的心思,顿觉羞愧,当夜便将母蛊摧毁了。情爱心思更淡几分,此事自然告一段落。

直到后面,玉生烟慢慢显露他的真面貌,初见那个温和带笑的病弱青年不过是变态行走人世间的假面。

令她诧异的是,居然连他也生出了和她一样的心思。

当初他说:“我们其实挺相似的,所以一定能成为知己好友。”原来竟是这个意思吗?

*

“百年来你都没有动静,前番突然出现,是感受到子蛊苏醒了吗?”怀疑的心思一起,云青倒退出了结论,“你果然调换了母蛊!”

玉生烟柔和地笑,他慢慢地掰开云青掐住他脖颈的手,“云青果然聪明。你敢赌吗?赌这只母蛊对子蛊的效果?”

“我没有想到的是,当初不过觉得好玩留下的蛊虫……在我慢慢发现我待他有几分不一般的时候有了其他的用处……”

“我先前说过,我死了,他也会死。这话有一定概率成真。我们,要来赌这个概率吗?若是其他魔将知道这个隐患是由你云青魔将而起,你平日里表现的衷心,又有几分可靠呢?毕竟当初的你,不也起过那样的心思?起灵果和子蛊叠加想让你们两情相悦是一方面,‘情动’之后又想用母蛊控制子蛊又是一方面,双管齐下,这种好事,你难道没有想过?”

“当然最重要的,若是申屠渊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会如何想。看来你我都快忘了,他表现得如此正派,然而此处是魔界,申屠渊早已不是当初的申屠渊,重重试炼、尸山血海里闯出来的——真正的魔头。兴许这事对当初的申屠渊不算什么,那现在呢?魔界权柄在手,他会容忍导致自己陷入被动局面的罪魁祸首的存在吗——即使你是‘无辜’的。”

年少的一念之差,竟然陷入了如此尴尬的地步。

云青顿了顿,忽然歪了歪头,这个动作在她做来并不显得可爱,反而在这阴森地牢里显出一种人偶般地可怖,“你当我们魔界魔医署,都是吃素的不成?”

“当初从那白衣剑修手下留你一命,正是因为我不想赌这概率。我的疏忽让你调换了母蛊,自然要由我来私下解决!”

*

风卷起了一片落叶,顺着窗户落在了地上。

拽着乐正凛的手腕还没有松开,“先别急。”

申屠渊又尝试运转了一下魔力,体内空空如也,一丝魔力的运转也感受不到,身体也陡然变得沉重起来,他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从床上起身,捞起地上的法袍披上。

乐正凛反手握了握他的手腕,“不去找魔医吗?”他定了定,有些不确定道:“你在担心什么?”

坐着的人拽着他的腰带将人拖近,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这是个有些示弱的姿势,由此可见申屠渊的心情实在是糟糕极了,乐正凛顿了顿,手慢慢从那一头长发抚摸而下,权做安抚。这落差之大,一夜之间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魔界至尊变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倒这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软弱不过一刻钟。

乐正凛不知道要说什么,便道:“你在担心什么?莫非你修为尽失之后你的那些属下还会反了你不成?我看那几位对你十分衷心的样子。如果不是这样,你在担心外面那些还没有褪去伺机而动的正道?我会帮你。”

系统光球早在他杀犰一的时候就被他揉吧揉吧丢进了储物袋,不知道是不是它给出了杀了犰一这与天道做对的指令而显得蔫蔫的,丢进储物袋之后躺得很安详。

申屠渊闷笑了一声,从他怀里抬头,“阿凛居然有这么温柔?”

乐正凛:“……还有心情开玩笑。”那看来这‘修为尽失’的事情并不棘手?

“昨日里余长生似乎提到了有一定概率修为尽失这句话,依我来看,许是我先前强行提升修为使用的那功法的问题……看来还是得故地重游一次,然而战局当前,身为魔界之主我绝不能龟缩不出,不然不光正道那边起了新的小心思,魔界这边也难以服众…...”

计划在心中成型,申屠渊定了定神,却先问道:“犰一呢?”他可没有忘记这个命定主角!

“抓回来丢地牢了。他身上,古怪得很。”

乐正凛看他并没有露出沮丧神情,心下微安,忽而想起什么,从储物袋里把躺得十分安详的系统光球掏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系统给出了杀犰一的提示,显得蔫蔫的,说来也真是奇怪——红尘剑染血,犰一头身分离,然而就在那刻似乎有什么奇异的力量扭转认知和时间,再眨眼的时候一切又如常了。

系统躺着,似乎还在沉眠。乐正凛抛了抛它,申屠渊抬手截走了系统光球,“当时万剑归藏山里匆匆离开,只来得及把系统留下予你做个提示。”

思及万剑归藏山,乐正凛唇线拉平,“丢下我的这笔账还没有同你算。下次不要这般替我做决定了。”

申屠渊松开他,慢慢把衣裳穿齐整,头也没抬,随意回道,“可是结果是好的不是吗?”

“你赶来得很及时,魔界也没有什么损失。”申屠渊整理好衣物,忽而探身理了理乐正凛领口,原来脖颈处有一处显眼痕迹,这么一整理就被遮蔽了,他眉目飞快地划过一抹餍足之色。

乐正凛回忆起当时赶到看到的几乎可以算得上惨烈情形时候的惊怒,一开口声音里不自觉掺了一点冷意:“你总是喜欢自作主张地替人做决定。魔界没有什么损失,你身上的伤口,我见到你时候的模样,现在的‘修为尽失’,你管这个叫没有什么损失?”其实这话语要更好的表达方式,然而乐正凛说不来那些软和话语,因此明明是关心的话语听上去便如同在质问一般。

申屠渊被这一刺,本来因为修为不见刚刚平复好的心情一下跌了下去,“你在生什么气?你要和我翻旧账?“他不明白乐正凛莫名冒出来的刺是因何而起,正因为命悬一线在他过往的经历如同吃饭喝水一般平常,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依靠自己,他习惯了。然而,手指触碰到温热的肌肤,那处痕迹还没有消去,面前之人昨夜还极尽温存,话题一转气氛就突然僵滞起来。

砰砰。一道敲门声打破了这段沉默,应当是前来伺候的魔侍,申屠渊看着突然沉默下来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的乐正凛,忽然心头窜起了一把无名火,“进来,传话让余长生滚过来!”

想想吧。他从来没有如此俯就过一个人,明明一开始只是心念一动随口的调笑,阴错阳差的那一晚让那些情绪蔓延滋长,分离的二十年他也努力吩咐列风和系统去研究传送阵法,二十年对修士来说分明如同眨眼那般短暂,再见到这人的时候却分明觉得二十年的等待其实很长。纵容他,替他和秘境主人谈判谋好处,替他破除心魔,申屠渊凭借心意顺心而为,他没有做错什么,一切都很顺利。他以为这就是喜欢了。不可否认一开始有产生过利用乐正凛‘异界之人’的身份来破除之前‘魔界生乱’的想法……

眼睛危险地眯了眯,呵,果然是表现得太过和善了么。他可没有忘记一开始私库里打造的那副锁链,然而现在修为失去的横生枝节不得不让他重新打算。

那才得到应许推门进来,就被申屠渊吼了一声的魔侍满头大汗地应了,颤颤巍巍道:“尊…尊上,天门宗有个女修独自一人在城门口递了拜帖上来,点名要见您。”

“她手里拿着一件带有您印记的令牌,云城主不在,列大人已经前去了,您,您要去看看吗?”

“哦?”申屠渊目光却没有落在这魔侍身上,“不见。出去,把余长生叫来就是。”天门宗的女修…是言昭仙?

“是是是——”这是匆匆退走的魔侍,老天,明明今日当值的不是他,他还是好不容易抢来的这个差事,前日里魔尊大人和那白衣剑修在战场上的那一吻早已经口口相传,他以为魔尊大人今日的心情会很好哩!

有魔是这一打岔,申屠渊转向沉默的乐正凛,对方那双绿眼睛看着他,他心底下意识地一软,不自主摸了摸鼻子抬头不去看他,有心缓和一下气氛,“阿凛……“记忆里那些师兄师姐是怎么样哄他们的情人来的?

所以到底是怎么吵起来的?

乐正凛忽而慢慢道:“申屠渊。”申屠渊忽然心底泛起一种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对方继续慢慢道,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在说:“‘系统’给我讲了一些之前的事情。”他叹了一口气,“你其实,并不信任我对吧。所以你只愿意我像脆弱的小动物一样躲在你的羽翼之下,只愿意在我面前展露你的强大,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个人扛起来解决掉而不愿意依赖我一下。尽管我并不弱小也不需要保护。”

“也不完全对,”乐正凛顿了顿,他摸了摸红尘剑,剑身冰凉,这柄剑昨日里才饮过鲜血,“不是像脆弱的小动物,应该说,你相信我的‘强大’,善战,并且有心利用我的‘异界’身份。”

他尖锐地道出了一个曾经的事实,“你对我,是带着俯视的。”乐正凛感觉得到。

申屠渊心情又变得糟糕起来,指尖逐渐攥起青白。他几乎想冷笑一声。这算什么?控诉吗?可他做错了什么!

“从我离开我的世界来到这里,其实一直是跟着你的步调走的。你说喜欢我,我相信了。…你是不是不知道,如何真的喜欢一个人?”

申屠渊离他一步站定,眸色开始泛红,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有消尽残存的魔力在作怪。“难道你知道怎么喜欢一个人?”

“本尊却是忘记了,那个世界里还有一个你真心喜爱,珍之重之,到最后也不舍得伤她杀她的贺兰心呢!”

乐正凛一时无言。和一个人好好在一起,怎么会这么难?明明一开始,只是心疼对方不顾惜自己……他喜欢一个人自会真心实意,他不擅长甜言蜜语,这些东西或许女修看重,然而对方是和他一样的男人,他以为心意相通就不需要那些点缀。

揉了揉眉心,乐正凛道:“我们的关系,进展得太快了……所以..”所以我们都冷静一下,当务之急是解决你身上的修为问题。新鲜的伤口虽然愈合地快但也没有那么快,他还记得申屠渊先前受到怎么样致命的伤口,修为丢了之后那….

还没有来得及把‘冷静一下’四个字说出口,忽然听见对方笑了一声,倨傲的眉眼微扬,“你要和我断了?”

昨天又面完一个试,英德混面,加上最近天气太热,搞得我满头大汗zz找到工作怎么这么难!接offer……

第49章 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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